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这山林中,虫蚁也多,你们随身都带好香囊,住处也都撒上硫磺,有水的地儿,最好都不要去,太过湿滑。”
  两人面色不变,微笑着应是。
  “好了,散了吧,本宫要去给皇太后请安,这次就不带着你们了,都回吧。”说罢,挥挥手,示意退下。
  众妃有序地退出。
  “游夏,叫人把元宵找回来,带他去父皇母后那里,这小家伙,大清早的,就开始折腾,一个宠物房,当真叫他如此流连忘返?”
  浔冬刚要叫人,走到门口,就见乳母和宫人们将其带回来了,笑道:“可不用了呢!大殿下回来了,就是一身脏兮兮的,也不知做了什么,怎么像是从泥土上打了滚一样?”
  连忙将人迎了进来,“这可要好好洗漱一番才是呢!”
  “快去!小厨房里不是一直烧着热水,把热水兑成温水,给大殿下清洗一下,”说着摁住元宵想要把脏手放入口中的动作,“大殿下,不行,手脏了,不能放到嘴里。”
  “兔子好玩,狍子也好玩,元宵还想去。”他笑眯眯地道。
  浔冬忙不迭地应着,“您想去,谁还能拦着不成?”
  说着,忙端来清水,拿着香胰子给他净手。
  眼见热水来了,她吩咐乳母道:“你们进去给大殿下沐浴吧,再一定要把头发擦干,虽是夏日里,可林间风大,可千万别叫大殿下湿着头发出去,受了风可一定不成!”
  那两个乳母应下道:“浔冬姑娘,这你就尽管放心,我们可不是那个林氏,自觉有了旁人担着,偷懒耍滑的,事关皇子,我们恨不能样样精心呢!”
  说着就抱着元宵去了隔壁的耳房洗漱,游夏又去找了一身齐全清凉的小衣裳给他送了进去。
  “元宵今儿都去看什么了?本宫听了,有兔子,有狍子,还有呢?他是如何弄成这般小泥猴的模样的?”
  底下就有宫女回道:“回殿下,大殿下去看了梅花鹿,还有羊羔,那小羊羔子在地上刨土,大殿下就一直在那儿瞧着,抱也抱不走,一抱就哭,只能等他自个儿够了,才能离开。”
  郗齐光点头,“原来是这样,这孩子脾气一向扭!”又嘱咐道:“下次若是他还要去那里,记得绕开那羊羔,若他实在记得,就由他去吧,不要伤到他,被人钻了空子即可。”
  她扶额,有些烦心。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带着元宵来了。
  他性子这么野,成天在外晃悠,说不准就着了道了。
  但偏没有千日防贼的。
  早知道,还不如她留守皇宫呢!干什么提出来行宫避暑?
  又是等了两刻钟,乳母们将元宵打扮好,擦干头发,就带着他出来了,郗齐光见状,便带着他走了出去。
  摇摇他的小胖手,“一会儿就要见到皇祖父皇祖母了,高兴吗?”
  元宵抬头,又想把手指塞进口中,却看到郗齐光不赞同的目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呀,去看祖父……祖母啦!”
  抱着他上了轿撵,郗齐光轻笑,刮刮他的鼻梁,“小滑头!”
  到了上皇和皇太后所居的院子,便有花嬷嬷直接走了出来,迎着母子二人进门,“皇太后就等着您和大殿下呢!殿下快随老奴来!”
  “本宫看哪,这是母后想自己孙儿呢!”语气略有酸意,“那还顾得上我啊?有孙,万事足矣。”
  “您可真能打趣皇太后,您还不知道皇太后有多疼爱您?”
  “阿花,你们两个在外面嘟囔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叫本宫见见乖孙?哎哟!可有日子没见到了!”
  花嬷嬷跌足长叹道:“您可真是会拆奴婢的台,就刚刚,皇后殿下还说您,心中只有大殿下这个孙子,在那儿捻酸呢!奴婢好容易和她掰扯明白了,结果啊,您这一句就叫老奴下不了台了!”
  皇太后拊掌大笑:“那看来,本宫这老厌物还挺招人得意呢!一个个的,都争着抢着要本宫的青眼。”
  又将元宵抱了起来,对着郗齐光道:“你也是个大人了,为何还要和自己的儿子争宠呢?”
  “快坐下,喝杯茶!”指指椅子,叫她坐下,又道:“这行宫啊,不禁环境清幽,远离尘嚣,就连这里的山泉水,泡茶也是一绝,你尝一尝!可惜就是离着太远了,没办法送到皇宫,且这水隔得时间稍久一点,就失了山泉水本有的清冽,倒不好了。”
  “母后的品味,一向是不差的,那儿臣可要好好儿品鉴一番了。”
  便有一宫女为她奉上一盏茶,郗齐光不经意地接了过来,可杯身十分烫手,当即烫的她轻嘶一声,扔在了那宫女的脚边,杯子碎裂,热气从大理石地面上蒸腾而出。
  可想而知是有多烫。
  皇太后自然是见到了这一幕,厉声呵斥道:“你是哪个派来的?毛手毛脚的,竟是烫伤了皇后?带下去,重打十五板!”
  那宫女当即跪下,她生得春花秋月之色,一双小鹿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座上二人,梨花带雨,叫人看着便心生怜惜,求饶道:“皇太后,皇后殿下,奴婢粗鄙无知,因着容貌齐整些,便被行宫总管挑来做了宫人,是头一天来伺候贵人,未曾被教导过,冒犯了皇后殿下,可看在奴婢是初次犯错,还请从轻发落啊!”
 
 
第76章 
  皇太后怒火中烧,郗齐光面色也不好看。
  她这等做派,若是换了一个男子在前,倒能有所奏效,可面前的,是经历过无数风雨,仍然稳坐后位,成功成为太后的中宫嫡后。
  历史上的皇后,走到太后之位的,又能有几人?
  何况还有一个郗齐光。
  这二人都是后宫争斗厮杀出的王者,此类招数早都看惯了,乍一见到,只剩满心厌恶,何来怜惜?
  这宫女,出招毫无章法,走了一步臭棋。
  郗齐光见此,却是心中疑窦暗生,都已经被如此呵斥,却仍是不辩白,且极富美感,倒更像是……
  “皇上驾到!”她猛地抬头,和皇太后一同,目光如刀射向了这宫女,眉间含怒。
  皇太后将元宵放下,手中的茶盏直接泼到了那宫女的面上,滚烫的茶水登时就令她的脸上起了燎泡,她一阵捂脸嚎叫。
  皇太后声音冷厉,阴寒入骨,“多少年了,看来本宫是老了,多年修身养性,竟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骑到本宫的头上撒野邀宠了!”
  “来人,带下去,四十大板,今儿,本宫就叫她亲自瞧一瞧,这雀上枝头的代价!”
  “这是怎么了?这般热闹?朕也来凑个热闹,瞧上一瞧!”建昭帝清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面有惊讶,指着乐道:“今儿母后和梓潼是怎么了?摔盆子砸碗的,这行宫运输不易,你们婆媳二人可别给朕都嚯嚯了!这可是上好的瓷器!”
  皇太后啐了他一口:“什么好东西,你这就心疼上了?摔得是本宫宫里的东西,本宫还没心疼呢!”
  又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儿去,碍事极了!”
  看着地上那个捂着脸,低声啜泣的宫女,“这个还没处理好呢!”
  “将她拖下去,务必撬开她的嘴,若是什么都得不到,你们这些人也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说到这儿,她眸光一寒,“本宫也想瞧瞧,总是在背后搅风搅雨,叫人不得安宁的货色到底打哪儿来的!”
  那宫女还想叫喊求饶,却被几个大力嬷嬷直接塞了抹布在口中,利索地拖了下去。
  到了外面,那几个嬷嬷才啐道:“打哪儿来的狐媚货色?小贱蹄子!这是算好了皇上要过来?倒是个心思深的!”
  “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这一身好皮肉还不知得成什么样儿呢!再是狐媚,还有谁能看进眼中?”另一个嬷嬷桀桀道,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她周身一眼。
  那宫女挣扎的更厉害了,“我可是劝你别再动了,我们几人可不是那帮看见颜色好几分的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把我们惹怒了,一会儿有你的苦头吃!”
  宫女—秋儿,水盈盈的双眼中盛满了恐惧,又听她们道:“你是乡野出身,想也不知道,这打人板子,最是有一套官司,有的板子呢,看似皮开肉绽,严重无比,实则只是皮肉伤,要不得几日就可活蹦乱跳,”她们又笑了,这笑容在她眼中却是极其阴森可怖,“有的板子,表面看似不重,内里,却是皮肉都烂了,筋骨也断了。”
  秋儿更是剧烈挣扎起来,用舌头使劲儿顶着抹布,几人相视一笑,都当作没见到,将她直接绑了手,按在了春凳上。
  先是重重打了七八个板子,秋儿即使是被堵了嘴,也能叫人听到她的厉声哀嚎,在她们又要打下来时,总算吐出了口中的抹布,哭喊着虚弱道:“我说!我说!我可以说出是谁指派的我!”
  “不要再打了……”
  “是这行宫的闫管事!是他将我从周边村落中挑选来,叫我按照他的指令办事的,就在我为皇后殿下奉茶前一刻钟,他给我传消息,是皇上到皇太后……院落的大致时间,我才能,才能掐着时间奉茶!”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只是,他的原意并非是要我邀宠,而是做长线,一步步地、离间皇太后与皇后殿下的婆媳关系,只是,只是皇后太过警觉,且我不甘心,便……临时改了主意……”
  说到这儿,声音带了哭腔,“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这些,她已是撑不住,就那么软倒在了春凳上,股背之间,血迹斑斑。
  “先给她上一点儿药,扔到柴房里,别叫她死了,且有些用呢!”
  ***
  另一处。
  “这就是你挑出来的好棋子儿?不过一个照面,便被皇后治得丢盔弃甲,废物!”
  来人站在她面前,不禁为自己辩解道:“行宫被搁置已久,此番避暑也是突然,事况紧急,我实在找不到好的人选,那个秋儿,刚找来她的时候,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谁曾想,那样乖顺的人,那样的出身,竟然将自己的野心藏得如此严实呢?”
  “你倒是会狡辩!”
  来人也不在意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以后再有任何事情,与我也是不相干的,为着你,我都推出去一员心腹了,可谓是损失惨重啊!一命换一命,两相抵了!”
  说罢,也不顾面前之人铁青的脸色,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等等!”
  “两千两黄金!换你一次帮忙!”
  “查出来什么了?”
  郗齐光将杯盖扣上,啪嗒一声脆响,昭示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宫女是个运道不好的,不过是挨了七八板子,要说宫里比她受伤重的,也没到这地步,她前儿晚上就发了高烧,而后今晨人就没了,再有就是那个闫管事,别看是个宦官,嘴倒是硬,才问出来,这事儿啊,有一些忠顺王府的手笔在,东平王府也跟着在里面搅浑水,还有两个大长公主府,亦是如此。”
  “她们府上那两个嫡亲的孙女儿,还没嫁出去呢?本宫记得,也该有十九二十岁了吧?怎么?这是不得到皇后之位,誓不罢休了?”
  拿着茶盖刮刮面上的浮沫,轻轻吹了一口,放下又道:“本宫难不成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像个面团儿?”
  浔冬冷笑道:“那是他们眼睛瞎了,总是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就是!且不说殿下自己的身份手段,便是咱们郗家,那也是他们两驸马家拍马难及的,真不知这些人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别的不说,那两人除了有个公主嫡孙女的身份,父亲的官职权位可拿得出手?家族子孙可上进?还是如咱们老爷子这般,桃李满园,受人敬重?”
  游夏愤愤道。
  “呸!也不拿盆水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郗齐光瞪她一眼,“啧,你可别做这些,什么呸啊,吐口水的,小孩子有学有样,可别习惯了,倒叫元宵见到!”
  游夏讪讪,捂着嘴,有些难为情,“再不会了,叫浔冬盯住!”
  “至于忠勇王府,也能理解,毕竟是我给皇上出的主意,使宗室退步,他们府上得了惩处,这事儿啊,稍加打听就能得知,也难怪!”
  “只是这个东平王府,来做什么热闹?还嫌自己不够打眼?”
  说罢,又是嘲讽一笑,执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不是奴婢编排人,可看那东平王妃,就不是个精明人,瞧她去年这时候进京,因着是藩王入京,处处捧高踩低,小心巴结着有权有势的宗室,和皇亲国戚,对那些地位虚高而少有实权的,也只是面上过得去,最多笑一笑,可没实权没地位的,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奴婢曾见到过一位伯府夫人和她见礼,她连顿首都没有,直接走开了,令那夫人尴尬不已,就这,哪是相处之道?”
  “竟还叫自己的嫡长子,未正式娶妻,先在院子里摆了两个神仙,还是正经入了宗室玉碟的侧妃,就足以见她的脑子不清楚!”
  “真不知她那儿子,到底是不是她亲生骨肉了。”
  “别说,这事儿,本宫也想知道。”
  ***
  一晃又是半月过去,天气越发炎热。
  郗齐光斜靠在美人榻上,身上搭着一床袷纱被,睡的香甜微酣。
  “倒是许久未见殿下睡得这般好了,这行宫山灵水秀,草木繁盛,真是个好地方!”
  游夏也低声道:“可不是?殿下往常,总是苦夏的,到了夏日里,人就开始清减,活脱脱一个病西施,到了这儿,明明那些菜式也没有宫中那般精细,可就是对了殿下的口!”
  又看了眼在另一张榻上,小鸡啄米点着头的元宵,轻轻给他盖上了袷纱被,垫上了小枕头,“这睡相,倒是与殿下如出一辙,真不愧是母子呢!”
  “对了,京里如何了?吴总管可派人送了信件?刚刚我应殿下之令去给皇上送去乳鸽汤,听魏总管说他已是在里面连着处理了大半日的政务了,至今未出来过,若只是寻常的繁琐小事,也没见皇上耗时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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