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游夏眉头紧锁,拉着浔冬的手道。
  忽的跑出一个宫女来,手中拿着信件,浔冬笑道:“刚还说呢,这就到了!”
 
 
第77章 
  郗齐光轻轻将信件展开,一目十行,片刻后叹气道:“又是黄河水患,堤坝倒是没塌,结实着呢,倒是大水漫过了堤坝,淹没了千亩良田不说,许多受洪灾的灾民更是无家可归。”
  “又是江城,”郗齐光长长叹息,“泥沙淤积,水流不畅,又无防固水土的树木草地,成为悬河,一旦夏季降雨过多,便会引起洪灾涝灾,”说到这儿,她摇摇头,“逐年加高堤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若不多加涵养水土,泥沙只会越来越多,河床越来越高,陷入一个死结之中,往复循环而已。”
  “可现在已经晚了啊!”游夏轻道。
  “且依您所言,种树种草,怕也是得一二十年呢!这还只是初见成效,就怕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却是收效甚微。”
  郗齐光又是一叹,她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好在当初修建堤坝的,是个办实事的,此次水患,来势汹汹,竟也挡住了,足见当年的用心。”
  “梓潼这是在夸赞郗太傅吗?”建昭帝走进小花园,“这堤坝,是三十多年前,郗太傅一力督建的,中间不知经了多少明枪暗箭,耗时五年,才算竣工,算算时间,那时你我都还未出世呢!”
  见他眉目间满是疲惫,她将他扶着坐下,令他靠在美人榻上,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为他按摩着太阳穴。
  她惊讶道:“竟是祖父奉旨督办的,我竟不甚清楚,往常江城发生水患,也没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那是因为自打有了这个堤坝,江城那头就很少发生洪涝了,也不过就是最近这十年,开始密集起来。”
  “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流经西北,可西北风沙大,水土树木少,但却连年暴雨,泥沙被大量裹挟着,冲入黄河,河床自会一日赛一日地高,若臣妾说,还是该治理西北之地,多多植树造林,涵养水土,加固土壤,可此事,牵扯过大,倒不好说。”
  “且也有江城之地百姓,过多屯田,以致水土流失。”
  “皇上也曾见过这花草树木的根系,极为发达,由此便能固定土壤,不致流失,可一旦没有了草木,一场大雨,就会裹挟泥沙,日积月累,直至爆发。”
  建昭帝沉吟许久,曾经工部和司农寺也曾说过这蓄养水土一事,只是当时还未有水患,国库尚不算充盈,他便按下不提,如今看来,却是他自误了。
  “西北有重兵把守,军士训练有素,可以大批量地向着西北之地运送易于存货,防风固沙的树苗,如沙枣,沙棘和胡杨一类树种。”
  “皇上可想好了?”郗齐光停手,为他奉上一盏茶,见他坐起身,“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定下来,少说也要十几年才能见到成效,国库的银子海一样淌出去,可却十几年都没有回报,朝臣那里,压力想是会极大啊!”
  建昭帝呷了一口茶,不由心烦意乱,便四处看着景色,一转眼,便见了睡在罗汉塌上,盖着袷纱被,四仰八叉的胖儿子。
  看他这睡相,心头烦闷散了大半,起身坐到元宵旁边,给他又盖盖小被子,笑道:“这孩子睡相怎的这般不雅?活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你瞧瞧脸上,都出双下巴了!”
  “这已是很好的了,他现今断了奶,奶膘没了,母后她抱着这孩子直说瘦了,说伺候的人不尽心呢!”
  又吩咐一小宫女,名叫青杏的,“去小厨房拿一壶冰镇酸梅汤来,这日头上来了,真是够热的。”
  又拿起泥金扇子,轻轻给热的踢被子的儿子扇风。
  “父皇母后就是太娇惯他了,他一个皇子,谁还敢亏待不成?无论胖了还是瘦了,身子健康就说明养得好!”
  “你看他,能跑能跳的,还整日整日去宠物房溜达,哪里像是伺候的人不尽心了?”
  建昭帝慢慢道。
  郗齐光倒是想起了什么,“一说到宠物,臣妾想着,是不是该给他养个宠物,让他收收心?这孩子去宠物房,都要玩疯了,每日都是一身土回来,和个小泥猴一样!”
  “我想着,给他养一只乌龟这等寿命长的宠物,形状奇特一些的臣妾又不想要,实在是那些花纹叫我看得瘆得慌,像蛇类的一样,就想着找一些形状普通的,皇上可有什么好的推荐?”
  “那依你所说,不若就养一只寻常的乌龟就好,像长寿龟,在这行宫的小河流湖泊中就能找到,多数都是灰黑色的,也不挑食,勤换水即可。”
  “那臣妾明日就着人给他找来一只小的,先在宠物房养上几日,之后叫他自个儿养着,有了这个牵绊着,想是出去疯玩的频次也会减少许多。”
  刚刚睡得正酣的小孩子睡足了,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醒来,看着面前的父母,坐起身来,张开手臂,就要抱抱。
  建昭帝连忙将他抱起来,就要把刚刚拿来的酸梅汤喂给他,被郗齐光止住,哭笑不得,“皇上,他才两岁,这冰的,一入口那就是要腹泻的,臣妾叫人给他兑一些木樨清露,可不敢给他吃凉的。”
  “母后知道了,你我只有挨骂的份儿!”
  建昭帝无视了儿子眼巴巴的眼神,立马将小银杯放下了。
  气得元宵眉头皱了起来,握紧小拳头就砸了建昭帝胸膛一下。
  “哎哟,脾气倒还不小!朕小时候,性子可是沉稳得很,母后年年都夸呢!”
  郗齐光挑眉,这是说她脾气不好,随的她?
  “臣妾母亲也总说,要是臣妾能和三哥性子换换就好了,臣妾过于稳重了些,三哥则是过于活泼了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想来,外甥肖舅,元宵倒是随了三哥的性子。”
  两人谁都不肯认下自己脾气不好,最后只得拿了无辜的郗三顶缸。
  此时此刻,正在藏书阁整理文书的郗三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旁边的同僚关切地问道:“郗三,没事儿吧?”
  他摆摆手,“无碍,灰尘太大了。”
  ***
  又是半月过去,近来元宵忙着和自己的小龟一起玩,都不怎么出去了,除了郗齐光教他认字,其余时候都是盯着小龟。
  小乌龟不大,也就是元宵手掌大小,经常被他翻来翻去,然后四脚朝天,乱蹬着短腿,再之后,缩进壳子里不动弹了。
  郗齐光就在这儿看着他闹乌龟,摇摇头,“好啦,乌龟不动了,你就不要拉着它玩了,把它放回水里去,快!”
  元宵不愿意,她只得使出杀手锏,“我告诉你,这小龟呢,是你父皇叫人找给你,陪着你玩的,如果他知道你不善待这个小龟,那娘亲就叫你爹爹把这个小龟带走了?”
  元宵撇嘴,护住小龟,“我的!”
  “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
  他站起身,抱起小龟,把它放进了门口的青花瓷大鱼缸中。
  由于乌龟杂食,里面也只有一些钵莲,金鱼都没放在里面。
  “你要记得,明天,要给小龟换水,知道吗?如果不换水,它就会死掉,你就再也不能和它玩了,就连爹爹那里都找不见。”
  一听不能玩了,元宵连忙点头。
  “记得了,明天换水!”
  “好了。”郗齐光拍拍手,“你该用午饭了,知道今儿你吃什么吗?有肉糜粥,还可以用一小块儿火腿。”
  “但是,你要乖乖的,让乳母喂你,听懂了吗?”
  元宵自然是懂的,还朝着母亲露出一个讨好的大笑脸。
  不等母子二人进去用膳,便有宫人来报,“殿下,丽昭仪和宋嫔那里不好了,两人被冲撞,双双掉进水池中了,还有刘昭媛,也受了殃及,大半身子都掉进去了!”
  郗齐光回身,“什么?”紧接着就叫人看好元宵,自个儿则是叫来人带着到事发地,“本宫前儿刚刚嘱咐过,不要去水边,有不少的苔藓,路不好走,这就给本宫当成耳旁风了?不只是本宫,便是皇太后她老人家也曾说过,原来本宫告诫竟是这般没效用!”
  身边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好在行宫面积不大,不过略多走了二三百步,便见到了那处小湖泊,几个大力太监正拖着三人朝着岸上爬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郗齐光离得略远,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暗暗加快脚步。
  “水、水蛭!几位主儿身上都有水蛭啊!好多水蛭!”
  闻言,郗齐光更是加快了步伐。
  “怎么回事?”人群为她闪开一条路,她走上前,见到宋嫔与丽昭仪的惨状,不由一怔,随即就是反胃。
  之间她们身上满是污泥不说,黑中夹杂着红色纹路亦或是全黑色的水蛭在她们身上蠕动着,但也幸好,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沾染上了。
  且她们二人都昏迷了,也见不到。
  难怪刚刚有人尖叫出声。
  这样的场景,的确十分挑战人的感官。
  至于最边上的一条腿掉进去的刘昭媛,则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快!这水蛭不能硬来,你越拉,它们咬得越紧!将她们找最近的一处院落带进去!”
 
 
第78章 
  郗齐光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给她们二人找一件披风来!这行宫鱼龙混杂,且现在就算是夏日炎炎,穿着湿的衣裳风一吹也是要得风寒的,她们二人还俱是有身孕在身!快去!”
  正巧有个皇宫中送各色物什的人到了,第一批,自然是顶头四人的物件儿。
  “站住!你手上的可是衣裳?”游夏将人叫住问道。
  那小太监恭敬应是,“奴才手上的,是给皇后殿下做的外袍,皇太后殿下的,已是着人送到了。”
  “皇后殿下要用这些衣裳,你随我来。”
  小太监忙跟在她身后,看着不远处的闹剧,心下了然,着急的结结巴巴道:“可这,都绣有凤纹,普通妃嫔用了,那是僭越之罪啊!”
  “这等事情,自然要交由殿下裁断,你跟上就是,无需多言!”
  “殿下,”游夏福身,一字一句道:“这小太监说,这衣裳乃是您的,上绣凤纹,普通妃嫔不得僭越。”
  郗齐光闻言,扫视一周,将目光定格在万事不沾的刘昭媛身上,轻轻一笑。
  刘昭媛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这有什么?假的终究是假的,披上凤袍,她们也不是皇后,”她又问刘昭媛,“你说本宫说的可是?刘昭媛?”
  刘昭媛僵硬着脸,不敢说话,头如捣杵一般点着。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把凤纹拆了便是,游夏!”
  游夏意会,连忙应道:“是!”
  就从发间拔下了一只簪子,将绣有牡丹凤凰的绣样全部用簪子割裂,撕下。
  顿时,精美的华服成了破布,一片狼藉。
  郗齐光看着,轻笑道:“这不就好了?快给你们二位主儿披上!时间不等人,可别磨蹭了!”
  说罢,带头转身离去。
  到了最近的一处小院儿,郗齐光问道:“热水可是都备好了?本宫叫你们准备的糖和盐还有清凉油也带来了?”
  “殿下,都在这儿了。”
  “先在浴桶中放入盐糖,能化开多少放多少,再把她们二人扶进浴桶里,若是那水蛭还是不脱落,你们再用手拍打水蛭所在的周围肌肤,这个方法若是还不可以,最后放入清凉油。”
  众人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理,但也只得照做。
  见人都走了,刘昭媛便起身,也想要离开,“殿下,妾虽说只掉进去一只腿,但是,这湿漉漉的,实在不舒坦,能否先回去,换一身衣裳,再到此处?”
  她满心以为郗齐光会答应,毕竟,皇后也是要名声的。
  哪想,郗齐光乜了她一眼,凉凉道:“刘昭媛且等一会儿,这屋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倒也无碍。”
  刘昭媛登时换了一副嘴脸,“皇后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这事儿说到底和臣妾一分干系也无……”
  一只茶碗擦着刘昭媛的脸颊而过,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吓得她心惊胆战,只听郗齐光厉声道:“本宫何时叫你开口了?你这是在质问本宫?你一小小昭媛,本宫不过是令你晚些回去,配合调查,你竟敢出言顶撞?谁给你的胆子?”
  “来人,摁住她!拉到庭院中,掌嘴十下!”
  刘昭媛瞪大眼睛,知书也上前阻拦,却被人拉开,她不禁求饶道:“妾知错,是妾身狂妄逾越了,还请皇后殿下换个法子惩罚臣妾,便是,便是撤了绿头牌三五月,臣妾也是心甘情愿!”
  “请殿下宽宥一二!”她用力挣扎着,鬓发散乱,只求眼前的女人能够网开一面。
  “现在知道怕了?”宫人又为郗齐光呈上一盏茶,她慢悠悠地接过,呷着茶水,“可刚刚你不还是理直气壮得很吗?”
  魏容华匆匆赶到,气喘吁吁,盈盈一拜,“嫔妾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福。”
  “起吧,赐座!”
  她又是一拜,方才坐下。
  像是刚刚看到了被制在地上跪着的刘昭媛一般,她以帕掩唇,眸中满是惊讶,“哟!刘姐姐这是怎的了?皇后殿下向来待人宽和,你是做了什么,惹得皇后殿下大怒?”
  刘昭媛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煽风点火的人,心中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啖其血肉。
  “魏氏,你住嘴!这儿容不得刘昭媛僭越,但也容不下你多言!”
  魏容华讪讪闭口。
  “拉下去!先前怎样说的,怎样做便是!本宫一日两日地不计较,反倒叫人觉得好拿捏了!”
  刘昭媛大力挣扎求饶,满身狼狈,却还是被拽了下去,片刻后,庭院中便传来了清脆的耳光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