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这月子,可是顶顶重要的,一个不慎,身子骨可能就毁了,让她自个儿憋着吧。”
  柔婕妤以锦帕掩唇笑道:“你说的是,叫她自己憋着吧,咱们什么也不多说,可每去一人送她贺礼,就提醒她一次,偏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口气不好出啊!”
  “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这位皇上啊,还真是下得一手好脸啊!这下子,刘……不对,是平昭媛,还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说着,又是乐不可支,“哎哟老天爷,怎么我就止不住笑呢?你说说这封号,啊?”
  “平啊,平,那是平啊,什么平?容貌寻常?圣宠平平?”
  碧巧上前,递上一杯温水,“主子,快别笑了,一会儿脸都僵了,说不出话了,笑了这多时,你不嫌脸上的肉累吗?”
  “本宫也想停啊,可一想到她的封号,真是如何也止不住!”
  “说到底,咱们两宫除了暗自较劲儿,实则大的龃龉是没有的,您这般开心,奴婢也是理解,可不宜时间过长,被人听到,传入平昭媛耳中,那可真是捅了马蜂窝。”
  “没至于一场大笑,叫两宫彻底不死不休不是?这平昭媛啊,阴得很,没什么仇怨她都想着害人呢!何况有仇了?”
  “且说到底咱们势弱,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也不能日日防着她不是?哪有这精力?”
  柔婕妤的笑终于停了下来,坐下来,揉揉脸颊,“唉,总算是笑不出了,我的脸,都僵了。”
  “你说的是,本宫可不能再笑了。”
  ***
  “皇上这封号给的,也太寒碜人了?生下皇子,却连晋位都没有,赐下封号,却又是个平字,这不是告诉前朝后宫,他不待见平昭媛母子吗?”刮了刮杯中的茶沫,“刘家还不得急疯了?”
  “急疯了就急疯了,与咱们可没干系!”浣春递上一盏茶笑道:“原本奴婢以为,皇上不是强忍着恶心给刘……平昭媛晋位,便是什么表示也没有,没想到,他直接折中,加了封号,果真是皇上,这样都成!还是个平字!”
  “历朝历代,便是谥号都少有用平的,何况封号?真是没想到!”
  “而且,”湄秋歪歪头,“这也算是,皇上变相地给殿下出气了吧?真没想到,竟是在这儿等着呢!”
  “平昭媛的礼送去了吧?”郗齐光转移话题,“可别耽搁了,毕竟本宫有了动作,其余宫妃才敢去送礼。”
  游夏进来答道:“早都送去了,殿下大可放心,循着温妃的旧例送去的,按照她现在的位分,可是只多不少呢!”
  浣春打趣她道:“你这也是变着法儿埋汰人呢?这等明面儿上的贺礼,任谁都是清清楚楚的,她没有温妃产子的规格,却送了同样的礼,只以为你是奚落她的!”
  游夏不以为意,“别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对她现在的处境,难免多了一二分的同情。”
  “便是我真是这个意思,那也该她受着,整个皇宫的人没资格落井下石,咱们也是有的!”
  浣春摇头,手指戳戳她的额头,“你倒是个暴碳脾气!”
  “明日,三皇子的洗三礼,便按着大公主和二皇子的规格办吧。哪怕平昭媛现在不得圣意,可二皇子到底是天家子弟,该有的,一定要有,不可轻慢,吩咐下去!”
  几人微微屈膝,应声道:“是。”
  “再一个,我知你们替本宫鸣不平,可这事儿,你们也见了,皇上已经有了裁断,那这事儿,就彻底结束了,不论你们心中是否还有怨气,切不可针对永宁宫,可都明白?”
  几人点头,“奴婢省得,皇上公正,平昭媛已是如此境地,是皇上给她的惩罚,咱们都不好伸手的。”
  “你们明白这个理就好。”
  “去传午膳吧。如今正值三月,本宫听你们说,今早小厨房采买,在外面买到了新鲜的鲥鱼,这个时节的鲥鱼,最是鲜美,叫小厨房清蒸了来,顺便再给上阳宫和建章宫送去。”
  “大殿下是不是也该下课了?我看着这西洋钟,该是也到了时辰了,怎么还未见到人回来?”
  郗齐光的眼睛一直在门口来回逡巡。
  “上书房离着凤仪宫实则有一段儿,想是路上耽搁了,也有可能是师傅拖堂了,今日好像是施学士呢!他最爱拖堂了!”
  湄秋也道:“大殿下现在也就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儿,他便是多讲上一刻钟,又能有什么进益呢?还不如准时守时,叫大殿下这个小孩子多休息一会儿呢!这岂不更好?”
  “可你也没办法不是?常听上书房的人说,这位施学士,最是板正不过,但我就想啊,如此刻板之人,又怎么会不愿守时呢?”
  “今儿浔冬和于嬷嬷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这个施学士。好在也就是给大殿下启蒙,折腾一两年,就换人了。”
  游夏也道:“之前奴婢去接大殿下回宫,也遇到过这个施学士几次,他真的是,少则小半刻钟,多则两刻钟,真的是……”
  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
  郗齐光对此也是不满已久,只是碍于之前施学士授课时日不多,万一只是偶尔一次,倒没法收场。
  可次次如此,她真的是心有怒气了。
  她一向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耽误自己的时间,打乱自己的计划。
  “都说君子重诺,这守时未尝不是承诺的一种,看来,这施学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元宵一个小孩子,现在所能接受的无非就是三百千幼,哪怕是一句一个典故,也断然没有讲上两刻钟的道理。
  况且他现今不到三周岁,讲的再多,他吃不下,也是无益。
  “日后,若再是遇到这位施学士,也不必等着了,直接敲门进去,将元宵接出来便是。”
  “宫中用膳,都是有固定时辰的,若是放得凉了,不免又要叫御膳房折腾一次,不说费事与否,光是这时间,就有些紧迫。”
  “且小孩子不经饿,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三餐紊乱,难免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本宫看哪,还是准时一些的好。”
  浣春三人都道:“殿下说的是呢,于嬷嬷和卜嬷嬷王嬷嬷都是这般说的,她们老早就对这个施学士拖堂一事不满了。”
  湄秋也欢快道:“奴婢那次同王嬷嬷一道,也听她说再几次,就要去皇太后殿下那里告状了!”
  “御膳房的膳取回来,先放在小厨房里温着,等元宵回来了,再呈上来便是,他喜爱黑豆豆浆,可准备了?”
  “这豆浆,一日三餐小厨房都备着呢!且热乎着呢!”
  “殿下不然自己先用着?大殿下还不知何时能回?再一个,他现在年纪还是小,许多东西都不能用太多……”
  还没等说完最后一句,就被郗齐光打断,“左右本宫现在还没什么胃口,等一会儿吧。”
  浣春依言退下,去吩咐小厨房。
  又等了一刻钟,总算是等到了元宵。
  忙命人为他更衣洗漱,问着于嬷嬷和浔冬道:“今日倒是回来的晚了些,又是那个施学士?”
  浔冬气愤道:“正是他!”
  “也太过分了些!大殿下可是嫡长皇子,但年纪小,今儿又拖堂了,奴婢便拽着上书房的宫人问了几句,他们说大殿下短时间忘记了上一堂课里的一个字如何写,不过是思索一会儿,没有立刻写出,便被那施学士压着,在上书房写了一张大字,才拖到现在。”
  “大殿下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第90章 
  郗齐光面色沉了下来,“原本本宫想着,也不必换了他,现在看来,这个施学士,还是不大适合作为人师的。”
  诚如浔冬所言,元宵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记忆力有限,根本记不住那么庞大的知识量,但他记下了,却只是迟疑一瞬,就被惩罚,这又是凭什么?
  她也是每日都查看元宵的课业的,比之前世的幼儿园,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根本不能与上书房的课程相提并论。
  有时她都在想儿子能不能学过来?
  于嬷嬷也道:“殿下说的正是,奴婢也觉得,这个施学士古板迂腐到了极点,只是令他为大殿下启蒙,他真以为自己就是太子的师父了不成?大殿下小人儿一个,饿坏了他能担得起?”
  她真是想想就生气。
  元宵换了衣裳,洗漱出来了,郗齐光忙命人将饭菜的盖子掀开,坐到了桌前,为他盛了一碗乳鸽汤。
  “喝碗汤,多吃点饭菜,”又不经意地问道:“下午还是施学士吗?我怎么瞧着他总是拖堂?”
  元宵噘嘴,“母后,我不喜欢这个先生。”
  “明明所有的先生都说我天资聪颖,能够举一反三,可只有这个先生,说我孺子不可教,可其余先生,都不是这么说的!”
  “每七日就有他一次课,我一点都不想去!”
  “好,那母后让父皇给你换一个先生如何?他教的你什么?是三百千幼,还是经史子集?”
  元宵撇嘴不屑道:“他也就是教儿臣三百千幼了,经史子集都有其余大儒给儿臣讲解!”
  “且他虽讲三百千幼,科举出身,却还没有母后讲课的技巧。”
  被儿子夸了一番,郗齐光抿唇轻笑,“既然不重要,那换了也就换了,来,多吃点菜,今儿给你做的清蒸鲥鱼,还有粉蒸肉,多吃点儿,一会儿再睡一觉,养好精神,好去上书房听课。”
  给他用公筷夹了一块儿鲥鱼,细细地去了刺,放到盘中。
  “这儿还有秃黄油,你少少地用一些就罢,你还小,这种东西不可以用太多。”
  郗齐光将筷子伸向了那道麻辣鲜香的水煮鱼上,看的元宵一个劲儿吸鼻子。
  “都说了你还小,现在盐都不能多吃,何况辣椒?忍一忍,过几年就可以了,现在啊,”她笑的不怀好意,“你且看着我吃,闻闻味吧。”
  元宵小嘴一撅,又不高兴了,低下头,拿着勺子扒着饭。
  等到把儿子送回到了房间,她才问道:“皇上现在还在建章宫?”
  “奴婢今儿去御膳房取菜的时候,听小程子说,皇上今儿为着西北之地植树一事忙得不行,昨儿熬到子时才睡,今早没有早朝,早早就起身了,想是现在也该在建章宫。”
  “那就成,等本宫午憩结束,便去面见皇上。”
  “厨房里还有什么汤?”
  “有海蜒冬瓜汤,和上汤鲍鱼,这个上汤鲍鱼,倒也不算什么汤品,是准备给您作晚膳用的,材料早都备好了,今早小厨房拿着菜单来找奴婢对的。”
  “有就好,叫他们掐着时候,将这两道做出来,本宫带给皇上。”
  浔冬应了一声,便出去吩咐。
  交代好了,郗齐光又去外面的小花园溜了个弯,回来睡了大半个时辰,自发地起了身,叫人梳洗。
  打了个哈欠,她支着脑袋懒懒靠在梳妆台上,后面浣春问道:“殿下,用这个凤头簪和赤金佛手提篮簪,再配上这个嵌宝石仙人骑凤金步摇?并上几粒珍珠?”
  郗齐光却是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可,你看着打扮,不必太费心思,能看就成。”
  浣春抿嘴笑了,“殿下便是脂粉不施,那也是极美的,若您这般都只是能看,我们这群人都要成什么样了?”
  游夏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是为郗齐光准备的鹅黄色绣栀子花常服。
  听了浣春的话便接道:“可不是?若娘娘只是能入眼,那我们啊,可真是丑如东施了。”
  主仆几个又是一阵笑闹,才起身,备了凤辇,朝着建章宫去。
  一到建章宫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祗清钧安。”
  郗齐光下了凤辇,扫了一眼,笑道:“原是小程子啊,怎么成你守在外面儿了?以往,不都是小卓子吗?”
  “回殿下的话,”小程子笑得恭维谦卑,“今儿奴才是替他顶的缺,他最近几日都病了,吴总管叫他歇几日,养养病,皇上身边当值的,可不好有病人的。”
  郗齐光笑道:“他倒是得脸!”
  小程子笑意更是深了,“是呢,怎么说,小卓子也是吴总管的徒弟啊!这点儿脸面还是有的。”
  他跟在郗齐光身后道。
  众所周知,宫中的宫人都不敢随意生病,若真的是生病了,都要被挪走到掖庭的。
  去了掖庭,没有药没有好饭菜的,基本就是等死了。
  只有稍微得脸的宫人才不会被驱逐,还能有个低品的医士医女前来给诊治开药。
  “皇上现在可还方便见本宫?”她慢慢地走在汉白玉台阶上。
  小程子连忙道:“方便方便,如何不方便?皇上早都吩咐了,您来,甭管里面儿什么事儿,那都是随意出入的。”
  浣春掩唇笑道:“小程公公可真是会说笑!若要真是军机大事,我们殿下哪敢擅自进去了?你这话,可不周全!”
  小程子轻轻拍了两下脸,“欸!奴才的错!可若真是那等事,我们做奴才的,还真是不敢随意放人了!”
  到了门口,便有人将一行人放了进去,浣春将食盒交给郗齐光,自己则在门外候着。
  建昭帝听到声响,抬头,脸上沉重略有松缓,“梓潼来了?”
  郗齐光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御案不远处的八仙桌上,掀开盖子,“听闻皇上宵衣旰食,日理万机,听宫人说,昨夜您书房的登亮到了子时,今早又是早早起身,处理政事,臣妾就想着来看看。”
  “皇上可用膳了?臣妾给您带了些补汤,您用一些吧。”
  将上汤鲍鱼和冬瓜海蜒汤拿了出来,“臣妾也不知您用膳与否,便只弄了一些清淡的汤水,不论怎样,总归都是对肠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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