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成娇气包女配——袖糖
时间:2020-03-02 08:36:19

  再抬眼一打量,发现一排树木整整齐齐都被打理好了。
  浇了水,锄了草。
  连她没挖好的那个坑都种上了一颗小树苗。
  周满满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
  这些自然都是虞怀简趁着她睡着时干的。
  她是个欠不得好的人,一欠人情,再和他说话时,又变温柔许多。
  “谢谢你呀。”
  虞怀简没搭理,只道:“下山回家去吧。”
  周满满撇了撇嘴巴,也习惯他闷葫芦的性子了。
  只要不惹得他露出獠牙,其实还是挺奶的。
  脾气也好。
  至少不像孙裕那张嘴那么能叭叭,就会骂她。
  人比人得扔,一想起孙裕,周满满再看虞怀简,那是哪儿哪儿都顺眼起来。
  她蹦蹦跳跳拎着自己一天都没打过水的小木桶下山,心情是难得的好。
  走在前头的少年虽然还是不和她搭话,但不知有意无意,每当周满满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时,虞怀简都会适时放慢脚步来等她。
  两人就默契的保持这点距离,一起下了山。
  可下山之后,周满满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再笑不出来了。
  因为有人拦住她的去路——正是孙裕的妈妈孙桂菊。
  孙桂菊面有怒容,一看就来者不善。
 
 
第08章 
  一见周满满和虞怀简居然走在一块,孙桂菊的面色更阴下来,阴阳怪气道:“呵,这才退亲多久呢,就好上了。”
  周满满气得面色驼红,瞪她,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虞怀简。
  ……虞怀简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啊啊这个王八蛋!说句话嘴巴会掉金子吗!
  就说一句澄清的话有那么难吗!
  周满满一颗心又被他的行为搞得十分火大,转头把矛头对准了孙桂菊。
  周满满无视她满满的恶意,冷声问:“你有事么?”
  孙桂菊才想起正事来,脸顿时变得阴沉。
  “你负责派发工具,为什么不给他镰刀,要让他用手去抓!满手都是伤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就因为我儿子和你退亲了,你就这样暗地里搓磨他?你要是再这样,去去找大队长揭发你!”
  数落起周满满的不是来,孙桂菊说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以前周满满也是娇气不肯干活,做得最多的,就是派发工具混日子。那时候她一颗心全挂在孙裕身上,不管有什么好事情,第一个想的就是他。
  为了讨好他们,偷偷把工具藏起来留给他们,那是常有的事情。
  他们一直接受周满满带来的便利,却一直绝口不提别的。
  如今周满满换了个芯子,不肯再给他们当牛做马伺候着,这才第二天呢,孙桂菊就炸了。
  还有脸找上门来。
  周满满气笑了,“今天我在山上干活,不在队里。”
  孙桂菊一噎,硬声道:“那、那昨天他也没有!昨天你在了吧?整整两天不拿工具,你是想逼死他?”
  “昨天你自个人不是给他领了么?他没有工具,关我什么事?”周满满顿了一会儿,撇嘴,“他把镰刀给周小米了,关我屁事。”
  “周小米?!”孙桂菊一怔,下意识反驳:“怎么会?小米那么懂事,怎么会用我儿子的工具?”
  周满满道:“会不会用你心里没数?你儿子不是对她有求必应嘛?她去一哭一哭,你儿子天上的月亮都给她摘来。行了,别来烦我。”
  镰刀来镰刀去,没完没了。
  幸好她聪明,早就换了差事,不然她估计还得天天和镰刀绑在一块。
  周满满说完,拎着自己的小木桶就走,留孙桂菊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
  孙桂菊本是不信的。
  她很满意周小米。
  和周满满比起来,周小米简直像仙女下凡——懂事、勤快、孝顺。她知道儿子和周小米关系好,也乐见其成。甚至有想过和周满满退亲了之后,如果儿子喜欢,就和周小米说亲。
  但经周满满这么一说,孙桂菊才惊觉不对劲。
  周小米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儿子太顺着她了。她这个当妈的以后说话还有没有威慑力?儿子还听不听话了?
  何况,现在两人还没明朗,周小米就这么占他儿子的便宜,那以后嫁进来,还不得爬到头上去作威作福?
  她绝不允许!
  越想孙桂菊心里就酸得直冒泡,对周小米万分满意的心,此时也生了嫌隙,有点意见了。
  另一边,周满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过一道弯时,不期然看见等在前面的人,吓了一跳。
  她打量虞怀简一眼,咕哝:“你不是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这家伙,真想拿锯子把他嘴巴给锯开。
  虞怀简目光在她身上一扫,道:“等你。”
  “才不要你等,你走你走。”
  虞怀简一听,果然默不作声走掉。
  “……”
  周满满气得咬咬牙,又追上去,想了想就问他:“你刚才是不是走掉了,又担心我,所以回来看一眼啊?放心,我才不会吃亏呢。”
  拍拍胸脯,十分得意。
  “一直没走。”
  “诶?”周满满一怔,接着抿唇一笑,“还是担心我嘛,谢谢你呀。”
  “不是。”虞怀简淡淡道:“只是怕你们打起来出人命,我脱不开关系。”
  “……”
  周满满一肚子话重新咽回肚子里,气得咬牙。
  他总能凭借一己之力,引得她怒火中烧!
  很委屈!
  周满满怒目而视,然而人家压根不看向她,垂着脑袋,瞬间跑出老远。
  周满满急得跺脚,对着他远跑的背影,扔了个小石子——自然是没扔中的,不过怒气算是消了。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好哄的,很快又哼着小调子回家去。
  在路上还碰见去个猪草回来的建军建华,两个小孩对视一眼,跑过来说要帮她拎木桶。
  周满满没好意思。
  她今天也没干啥活,说不定还比不过这两小孩子,佯装生气的把他们瞪开。
  两小孩这才放心的跑开。
  回到家门口,还没进家门,远远就听见周仓嚎叫的声音。
  她这个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永远这么有活力。
  被揍了,当场认错,却绝不悔改。
  周满满摇摇头,推开门走进去,果然一眼就见到院子里鸡飞狗跳。
  周萍拿着扫帚像个武林高手似的,舞得虎虎生风,而周仓则是灵巧的上蹿下跳。
  不过这一次周萍怒极,下了狠手,周仓没辙了,屁股挨了好几下,瞬间嚎得十分大声。
  “臭小子你还敢躲!”周萍气得只管揍人,连周满满也不搭理了,“今儿个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那你本来就和我一个姓!”
  “好哇你还敢顶嘴!”
  唰唰几下,屁股又挨了个结结实实。
  周仓“嗷”的一声叫,捂着屁股躲开,大声道:“妈你别打了!再打我裤子就破了!我可没新衣服穿啊!”
  听了这话,周萍才气哼哼的停下来。
  她心疼裤子!
  家里可没钱没布票去给他扯一身新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光着腚见人,丢人呐!
  见她个太可怜了,周满满只好扶着周萍坐下,给她顺顺气,撒娇道:“妈,别打了,打疼了你的手,我可心疼。”
  周萍瞬间喜笑颜开,转头面对周仓的时候,又阴云密布,“给我滚出去!”
  周仓没滚,不过老老实实蹲在角落里,委屈巴巴的模样。
  “哥又犯了什么错呀?”
  “哼,小子有出息了,把我之前的话都给忘个一干二净!我说过,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许你再踏进你奶家一步!全给我忘了!”
  周萍和周奶奶到底有什么恩怨,周满满不懂,只知道两人水火不容。
  以前还好,爸爸走了之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些原文没提,周满满也不知道,此时只好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周萍见她如此,柔声道:“还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懂事,不跟那些个讨债鬼来气你妈。”
  周满满干干笑了。
  周仓还不怕死的大叫道:“妈,那我也没办法的嘛。小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说祖宅的屋顶破了,没人修。她又修不动,我只能帮她修补屋顶了。”
  得,周小米不愧是女主大人,牛批!
  求完孙裕求周仓,祸害的全是她身边的人。
  上次被周满满嘲讽一通过后,周小米是不敢去找孙裕帮忙了,只好来求周仓。
  周满满心里也膈应了,对着她哥啐了一口,“你该!”
  周仓闭嘴了。
  “就是该!”周萍气道:“等我休息好了,我一会儿再打你一顿!我看你是不长记性!人家哭几声,你就啥都答应。屋顶给补了,屋子给收拾了。呵,我看我哪天哭着求你,你头也不回的走!我养你干啥?你跟你奶过去吧!”
  “妈你啥时候哭过啊?”周仓是真的不怕死,一个劲儿的火上浇油,“那我不帮她,奶就要住漏水的屋子,我心里过不去。”
  周满满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暗暗掐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哪知周仓这边是停了,可他的话却点了周萍的□□桶。
  周萍气得满面通红,冷笑,“你奶是个大善人,人见人夸。我呢?我是个小人,是个悍妇,是个神经病!你们都紧着她,我十月怀胎,没人紧着我,这是我活该!”
  周萍骂道:“以前我刚生下你妹妹,村里闹了饥荒,差点饿死在床上的时候,你奶干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她把家里最后一口粮给了周小米!说她再不吃就要饿死了!给阿猫阿狗,给所有可怜的人,就我和你妹妹不可怜!她帮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见有人给她来补屋顶?吃的时候,念不着我。有难处了,就找我儿子?我告诉你,没门!没门!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弄死你也不让她从你这里得到半点好处!”
  周萍说的这件事,周仓还有点模糊的印象,瞬间一个激灵,全记起来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悻悻看她一眼,茫然无措。
  他记得妹妹刚生下来的时候,小小一个,像个耗子似的。
  那时候家里光景不好,所有人的粮食都不够吃。
  她天天哭啊哭,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没有饭吃,没有奶水,母女两人都吃不饱,在床上奄奄一息。
  后来,妹妹啃着妈的十根手指头,几乎要啃秃了,才活下来。
  那是他妈的血啊!
  就是那时候,奶把周小米捡回来,用家里仅剩的粮食,给她磨了糊糊。
  周仓看见周萍休息好,又提着扫帚上来,吓得两股战战。不过这一次没敢逃,反倒扑上去,“妈,你打吧,你打死我吧!”
 
 
第09章 
  “哟,你还敢威胁我!怕我不敢呐!”鉴于周仓平时劣迹斑斑,周萍一点也没意识到周仓是在改过自新,反而觉得他在挑衅。
  盛怒之下,几乎把扫帚给抽秃噜,把周仓打得嗷嗷叫。
  最终,周仓的裤子还是难逃被抽破的命运。
  能穿的衣服就那么两三套,一套在洗,一套被弄破了。周仓穿着个大裤衩在院子里走,周萍嫌他辣眼睛,又给赶回屋子里去。
  不一会儿,周仓扭扭捏捏的在腰上绑着一件衣服,走出来,期期艾艾道:“妈,你给我补补呗,不然我明天穿啥啊。”
  “想得美!光腚子出门你才长记性!”
  无法,周仓觉得不能感动到他铁石心肠的妈妈了,只好去求大嫂。
  赵燕秋是会针线活,脾气也软,几乎是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拒绝。
  可又周萍在旁边瞪眼,赵燕秋也不敢忤逆婆婆的意思,只好假装没有看见。
  周仓还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家里剩下的唯一一个女性——他的妹妹周满满身上。
  周满满倒是好说话,“没问题,我给你补!”
  拍着胸脯打包票。
  周仓乐了,放心把裤子交给她。
  哪想他这个妹妹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便罢了,拿起针来还不如舞个棒槌。
  捣鼓许久,周满满马马虎虎给他缝起来,就是方式有点特别——她直接在屁股破掉的地放扎了个小揪揪,然后再缝起来。
  周仓怎么看怎么不对。
  重新一穿上,不仅裤子变小了些,勒了些,还扎屁股。
  周仓嘀咕:“怎么扎屁股啊?”
  “会穿平的。”
  他又说:“磕得慌。”
  “习惯就好了。”
  这怎么感觉都不对劲儿啊,他咕哝:“感觉像菊花。”
  “菊花挺好看的。”
  兄妹两人嘀嘀咕咕,在厨房忙活的周萍听见了,出来,骂道:“你妹妹长这么大第一次拿针,她都没给我补过衣服呢!给你补你还敢挑挑拣拣,不爱穿就给我脱下来!”
  周仓立马道:“好!补得漂亮!妹妹最厉害了!”
  周萍才满意了。
  吃过晚饭后,周满满问周萍:“妈,我明天还去种树吗?”
  种树倒不用每天都要人去看着,要不是上次出现偷树贼,这阵子也不会排得那么紧密。
  不过这些都不在周萍考虑的范围。
  她说:“你想去就去。”
  “好嘞!”周满满开心了。
  只是片刻后,周萍又道:“让你哥跟着你去。”
  此话一出,周仓和周满满两人俱是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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