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冬不拉叽
时间:2020-03-06 10: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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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前往离朱谷
  “正要与你说。”何瑞笑道,“先前光说了江決, 除了他外, 重黎楼也每年都会受邀, 你们不是认识?”
  温初白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你误会了, 我和重黎楼一共也就两次来往, 一次是问我要了店的地址、说了未安官窑的事儿, 还有一次就是通知我去拿货了,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来往了。”
  “这样……”何瑞眉头微皱, 像是有心事,“温姑娘, 你有所不知, 我其实与重黎楼左护法有故交, 但是重黎楼向来行踪诡谲,先前几次盛会, 也没见到人, 若是这次你去鉴宝盛会上见到了, 一定帮我打个招呼。”
  温初白点点头,“那是自然的,何况重黎楼与江決不对付,我们说不定能成为盟友。”
  对江湖了解一些的人都知道重黎楼的高傲, 何瑞心知他们不会看得上自己和温初白这样的小门小户,却也不好意思打击她的积极,便点了点头,“那样最好了,对了,温姑娘,你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起吃点?”
  温初白这才想起自己来和瑞楼是吃饭的,“不用了,我刚在楼下点了些菜,等下回店里吃就行了。大哥,你别这么客气了,还温姑娘温姑娘的,叫我阿白,或者小妹都行。”
  “哈哈,好,那便叫你阿白妹妹好了。”何瑞笑起来,“我们都在这聊了多久了,你点的菜早和那批瓷罐一起送到店里去了,实话和你说,其实是我想下厨,又怕做了饭没人和我吃,这才想留你。”
  何瑞这样的人,也会担心没人陪吗?
  温初白怔了一下,露出个灿烂的笑来,“那便走吧,也许久没有见大哥做饭了。”
  和瑞楼的小灶一如既往的明亮宽敞,好似是给何瑞专门准备,温初白站在门口,瞧着何瑞流畅利落地在里面操作,本来瞧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瞬间便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
  “饿了吗?”他回过头来问。
  空气中是油脂裹挟着辣椒的香气,叫人如何不食指大动?温初白老实地点点头,“饿。”
  “马上就好了。”何瑞说着,将手中的小炒肉出了锅,唰唰几下刷干净那铁锅,拿出一块豆腐在掌心中切好。
  锋利的菜刀划过嫩白的豆腐直至掌心,温初白看得心惊肉跳,“大哥,你小心点。”
  “放心。”切好了豆腐,他便又拿出一颗白菜来,撕去了外头的大叶,只留嫩心切成了片,笑着起锅烧了水,道,“给你做个你也会的菜。”
  上回教他做菜,就是在这个厨房里的,温初白的记忆回笼,连带着的,就连给江煜做的那一桌乱七八糟也想了起来,顿时有些害臊。
  何瑞回头瞧见,关切地走了过来,“怎么脸红了?这厨房太热了?”
  那窘迫之事怎么能让何瑞知道?温初白摇摇头,否认道,“没……没有。”
  没成想,何瑞闻言竟笑了起来,他俩离得实在近,近到他笑的时候,温初白都能清楚地看清胸膛的起伏,她的脸又热了两份,忽的听到头顶的男声,“那便是感动了。”
  这答案更叫人羞窘。
  “大哥!”她着急地跺了跺脚,像是个被人捉弄后无措的小女孩。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何瑞笑得爽朗,两眼都眯着,像是恶作剧得逞的餍足,“我去看看汤。”
  白菜、豆腐,都是易熟的菜,煮上一会儿就能出锅,何瑞撒上各色调料,起了锅后再放上一小把葱花,小厨房里顿时鲜香四溢。
  两人重回了天字一号房,何瑞端着托盘,上面齐齐整整地放着四菜一汤,又叫汶雏下去拿了两碗饭,一顿午餐便齐活了。
  “尝尝?”何瑞给温初白夹了块肉,“上次你来学做饭,光顾着学了,也没叫你尝尝,这次可一定尝尝大哥的手艺。”
  那肉带着些焦香,又有辣椒的辛辣,只是闻到味道就让人想流口水,温初白确实饿了,也不推脱,当下便把肉塞进了嘴里,赞叹道,“好吃!”
  何瑞本还有些担心,听到她的夸奖终于放下心来,“那就行。我还怕不符合你的口味。”
  何瑞的手艺的确不错,温初白不知不觉地吃完了一碗饭,抬头瞧见何瑞那碗只下去了半碗,这才有些尴尬。
  她正局促着,何瑞忽然抬起了手,轻轻地摘掉了她嘴边的一颗米粒,“瞧瞧你,吃个饭怎么吃到脸上去了?”
  “嘿……嘿嘿……”她吐了吐舌,不讲理地狡辩道,“我现在可是男人装扮,不用像女孩那样注意仪表。”
  何瑞怔了一下,脸上漾出个笑来,“你倒是提醒我了,去那鉴宝盛会,你打算就这样去?”
  温初白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因为勤洗,没有新布料那样光亮,“我这……我这等会重新做上一身吧。”
  “我说的不是衣服。”何瑞一副拿她无奈的表情,“鉴宝盛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你这女扮男装保不齐会被人发现,还是做女儿家打扮吧。”
  穿女装去?
  温初白皱着眉,“不行,江決认得我。”
  “阿白妹妹,大哥既然提出,自然是有办法。”
  他眼里满是笃定和自信,温初白好奇地凑近问,“什么办法?”
  何瑞也学她地样子凑近,“妹妹,你可曾听过……易容术?”
  易容术!!!
  温初白顿时激动起来,先前说了那么久的鉴宝大会、重黎楼、江湖,但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儿,她虽然要参与,但总觉得十分缥缈,至于易容术,更是只在江湖话本中听说。
  没想到何瑞竟然会易容术!
  “大哥!”她一个激动抓住了何瑞的手,“你会易容术?”
  何瑞被她抓住一只手,顺势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笑着逗她,“我不会啊。”
  “啊——”温初白顿时大失所望,“你那样胸有成竹的,我还以为你会呢。”
  何瑞点点头,“我的确不会,但是汶雏会。”
  “小二哥?”
  “是啊。你总不会以为你要一个人去那鉴宝盛会吧?汶雏功夫不错,又会易容术,我叫他陪着你去,另外,马夫、丫鬟,我都会给你备好,别的不说,咱们排场必须要有。”
  “好,看不出我的本来样子就行。”温初白第一次接触传说中才有的易容术,心中仍然激动,“是不是做个面皮,到时候贴到脸上就行了?”
  “对。”何瑞点点头,“你可有想扮的对象?”
  “有!”
  ……
  这日是温初白给明月馆交货的日子,同样也是重黎楼月会的日子,江煜早上在明月馆扮完了头牌姑娘,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地处日月山天门峰的重黎楼。
  自打和温初白成婚,重黎楼的事务都被他搬去了聪慧王府里,许久未归,此时这高山流水的自家门派都有些眼生。
  重黎楼在江湖上的地位斐然,不过,因其拥有很多常理不能解释的功法、珍宝,世人与其说对其敬重,不如说是畏惧。敢怒而不敢言。
  在坊间传言的版本中,重黎楼地处一片刀山火海,主楼立在在高高的悬崖边,地上的裂缝淌着岩浆,山间的溪水一片赤红,就连空气也是火药味与血腥气。
  但实际上。
  江煜瞧了一眼自家院门,云雾缭绕,碧水青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仙门府邸。
  若是白娘子见了——
  奇怪,他怎么又想起了家里那个小丫头。
  江煜甩了甩脑袋,大步上了台阶,直冲理事阁而去。
  重黎楼的月会是在下午,这会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师父阚阳在桌前一边磨墨,一边画着什么。
  江煜坐上首座,桌上是这月发生的事情纪要,稍后要开会,他得再查一遍漏。
  殿中本来静得只有翻书的声音,阚阳磨了会墨,忽然开口,“你小子,被姑娘勾了魂?”
  江煜手上一紧,险些把卷宗扯了,无奈道:“师父……”
  “别解释,别解释。”阚阳就是个顽童性子,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成天和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到处捉弄别人,“你都为了这姑娘一月没回来了,还说不喜欢人家。”
  江煜抿抿唇,“我没说不喜欢。”
  “那便是喜欢了。”
  “我没——”
  阚阳哪有让他说话的份,看他张嘴,便贼兮兮地打断了他,“别说话,别说话,让我猜猜——她可是长头发?”
  江煜叹了口气,这世道上,除了尼姑哪还有短头发?只能答道,“是。”
  阚阳又问,“那她可是大眼睛?”
  “是。”
  “樱桃嘴?”
  “是。”
  “皮肤很白?”
  江煜陷入回忆,“是。”
  “摸着……滑不留手?”
  仅有的几次触碰浮现眼前,江煜想着温初白的样子,下意识地答了个“是。”
  但紧接着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进去,“师父!”
  “哈哈哈哈哈……”阚阳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起了滚,“我这重黎楼是半个和尚庙,小徒儿从小没见过几个女儿家,也该到开窍的年纪了。”
  江煜有些呆住,开窍?喜欢?
  阚阳的墨磨得差不多了,提笔便在自己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的人像上补上了五官,这样一来,一副惟妙惟肖的仕女图便成了。
  他立起那画到“瞧瞧,可是你那情人的样子?”
  阚阳虽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有两样东西十分拿手,一是功夫,二就是这丹青。
  他分明从未见过温初白,却几笔勾勒出了她的神韵,江煜猛地一瞧,还以为她人来了,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哟,哟。”阚阳笑呵呵的,“说你喜欢还不承认,瞧瞧我们大楼主何时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江煜被他说的耳根微红,连忙正色道,“师父,您就别笑话徒儿了,我这次回来可是为了正事。”
  江煜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威严的声音便接着响起,“正事,你还知道正事!”
  两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来人一身印证江湖人对重黎楼遐想的玄色衣衫,神情严肃,魁梧不阿,正是一直在催江煜回来的右护法吾正。
  “吾叔叔。”江煜正色招呼,对来人十分尊敬。
  吾正瞥他一眼,竖起眉毛,“我给你去了几封信?”
  江煜答道:“七封。”
  吾正似是更气,又问:“你回了几封?”
  “两封。”一封是得令去夺那玉如意,一封是告诉楼里自己会回来参加月会。
  吾正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只回了两封。江煜,你接下重黎楼楼主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有重担在身,怎能如此荒唐?”
  江煜也知自己不对,且他平日里便十分敬重吾正,当即单膝跪了下来,“江煜有错,月会后便于刑堂领罚。”
  吾正依旧黑着脸,“先不说这个,三日后是一年一度的离朱谷的鉴宝盛会,你还记得吧。”
  江煜点点头,知道是正事,“记得。”
  “底下传来消息,玉雪玲珑剑、留香盅、凌渺集此次盛会都有可能出现,另外,因为未安那墓的事儿,绝尘穗也很可能在会上现身。”
  玉雪玲珑剑是难得的宝剑,凌渺集则是一本上品轻功秘籍,至于留香盅......
  江煜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盅来,金属质地,上面带一个小小的可以拨动的柄,正是留香盅的“同胞兄弟”,留音盅。
  但这三个都没有最后一个对江煜的吸引力大。
  绝尘穗。
  如意怅恨配穗绝尘,有逆天改命之效。
  他们从江決那里劫来的那只玉如意,正是名叫怅恨。
  江煜心中百转千回,整个世间相传能逆天改命的,唯有这一对器具,无论如何他也要凑齐了。便点了点头道,“吾叔叔,我知道了,我一定将这几样东西带回来。”
  吾正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和你说的只是打听到的,具体情况你还要自己定夺。”
  江煜颔首,“重黎楼的使命我一直铭记在心。”
  吾正深深地瞧他一眼,“记得便好。”
  几人没聊多久,月会的时辰便到了。
  楼主、老楼主、右护法、四方使者、六门门主......前来参会的人很快将那片空地站得满满当当。
  江煜坐在首位,“器物。”
  器物门主上前一步,“回楼主,本月器物部共收回宝物两件,寻得宝物下落十三条,发现新目标八个。”
  江煜点了点头,公事公办道,“功法。”
  ……
  重黎楼的月会便是这样,各门各部分别上来汇报一下收获,讲一下损失,最后再划分奖惩,每月如此,大家早已习惯。
  “奖说完了,那我们便说一下惩。”江煜手中把玩着一方玉印,上头是重黎楼的标志,代表着重黎楼主的身份。
  “北方使。这月未安国新出土的文物可不少。”
  被点名了的北方使冷汗涔涔,“回……回楼主,本月未安出土的墓穴是个王爷墓,东西杂而不精,相传有逆天改命之效的玉如意怅恨,如今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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