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冬不拉叽
时间:2020-03-06 10:12:34

  温初白听他这样说,心情高涨了起来,“我会努力练习的!”
  阚阳哈哈一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徒儿那点事儿抖搂出去,“你按照约定冥思,我也按照约定,给你讲讲江煜小时候的事儿。”
  温初白也好奇,“阚师父您快讲。”
  阚阳走近两步,颇为豪迈地在温初白对面席地而坐,“江煜啊,他小时候就是个倔强的臭石头。”
  温初白点头附和,“是个石头。”
  阚阳眉飞色舞,“不过你一定想不到,这个臭石头他又贪嘴又怕黑。”
  温初白来了兴趣,“怎么说?”
  “你是不知道。”阚阳卖起自己徒儿来毫不手软,“我第一回 进宫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偷了别人的红薯烤着吃,那吃得,满脸都是。”
  “还有,后来我不是在你们聪慧王府的院子里教他功夫吗?我们明明约好了夜里,没想到他第一日就爽了约,当时可把我气坏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温初白好奇道,“怎么着?”
  “他在半山腰就因为天黑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哈哈!”阚阳高兴起来,顿时忘了自己一早专门做好的造型,笑得满地打滚。
  温初白也抿着嘴笑,但她毕竟是个姑娘,笑别人尿裤子,不好过于放肆。
  哪知,阚阳瞧她笑得不够爽朗,还以为自己说的料不够猛,顿时坐直了身子,“不好笑?没事,我这还有更好笑的!”
  “当初……四年前吧!”他努力回想着,“反正就是他刚刚接任没多久那会儿,他代表重黎楼外出任务,对方给他准备了四个美女,环肥燕瘦的,一个赛一个水灵。”
  温初白脸上的笑意顿时散了:“……”
  阚阳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而且最绝的是,他们直接把人安排在了他的床上。江煜那小子办完公务,一推开房门,四个姑娘一起叫他‘爷~’,你猜怎么着?”
  温初白感觉心头怒火中烧,硬邦邦地道,“我不想猜。”
  “哈哈哈哈!”阚阳又一次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起了滚,“估计你也猜不到,他竟然吓跑了!哈哈哈,一个大老爷们,被四个姑娘吓跑了,连夜跑回了重黎楼,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整天,还说要和人断绝来往。”
  温初白松了口气。
  好你个江煜,算你自觉,不然等我病好了,看我不掰断你的命根子。
 
 
第五十一章 江煜教学
  温初白跟着阚阳一连学了三日,隐隐觉得摸到了门槛, 但怎么运用都始终不得章法, 郁闷得夜里药浴也在叹气。
  宛儿替她清洗着头发, 心中也不免疑惑,“夫人,你怎么了, 前几日不是心情好多了吗?”
  温初白侧头看她, “我学了这么多日了, 还是一丝都不能动。”
  “哪能有这么快呀。”宛儿微微笑道, “莫说宛儿愚笨, 扎了三年马步才开始习武,就连楼主, 也是与老楼主练了一年才开始学内功心法的。”
  温初白点点头,这两天光忙着融入大自然了, 差点把江煜给忘了, “江煜人呢?还在外面任务没回来?”
  宛儿记着江煜的话, 替他瞒着,“是呀, 夫人想念楼主了?”
  温初白张了张嘴, 不知道如何应答。
  本来在鉴宝大会那会儿, 他俩的感情已然升温,可这过去了两月,那炙热的火焰好似燃料殆尽,又被泼了两瓢冷水, 只剩个微弱的火苗在垂死挣扎。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又问了一遍。
  宛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应该很快了吧。”
  温初白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丝毫没往心里去,哪成想,等第二天往常阚阳“端”她去竹林的时候到了,推门进来的竟然是江煜。
  “你?”温初白有些惊喜。
  江煜抿着唇,“我回来了。”
  温初白问,“事情可还顺利?”
  他这几日明明都在养伤,思忖片刻,答了个,“顺利。”
  “那便好,阚师父呢?”
  “咳。”江煜有些心虚,“师父今日身体抱恙,恰巧我回来了,今日便由我先来教你一日。”
  温初白感觉两人这一问一答,好似两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心中有些发闷,“你修习过这《九烟御气录》?”
  江煜摇摇头,“未曾。”
  “那你……哎?”不等温初白继续说,江煜已经将她横抱起来,眨眼间到了前几日她与阚阳日日修行的竹林中。
  江煜那七日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着了筋骨,本不应该抱人,更不该动用内力轻功,这会强行要用,臂膀上的伤口裂了,痛得闷哼一声。
  “怎么了?”温初白勾着他的脖子,自打江煜进来,她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草药气,但当时她还以为那是自己被药浴腌的入了味,现在看来,着实是江煜身上的。
  江煜皱着眉,不知道如何解释身上这伤。
  “是不是外出的时候被人伤着了?”温初白问。
  江煜耳廓微微发红,微微点了点头,“一不小心。”
  “你这小石头。”温初白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胳膊不累吗,将我放下吧。”
  江煜愣了一下,将温初白倚着竹子放下,嘴角不可抑制地带着笑。
  阿白的心情好像不错?
  都叫自己小石头了。
  温初白先前是觉得生活一下子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才变得敏感易怒,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没有盼头。如今有这《九烟御气录》可以拿来修习,每日感受着进步,自然生活又变得充满希望了起来。
  温初白靠在竹竿上,瞧江煜在那傻笑,不自觉地也勾起嘴角闭目冥思了起来。
  她再次醒来,是被馋醒的,竹林的清幽被食物霸道的香气冲得人仰马翻,温初白无奈地睁开眼,被江煜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吓了一跳。
  江煜笑眯眯的,得知温初白心情不错之后,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阿白,你睡了好久啊。”
  温初白作势要揍他,“我那是睡吗?我那是在冥思!”
  江煜心情大好,用轻功倒退着飞出去一米来远躲她的巴掌,结果乐极生悲,一下撞到了身后的竹子,一背的伤口尽数叫嚣起来。
  “啊呃……”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但仍旧龇牙咧嘴。
  温初白这才瞧见他手中拿着两条香喷喷的烤鱼,即便这会摔地生疼,却仍牢牢抓着,怕那鱼摔到地上,她心中发笑,“喂!小石头,你还好吧?”
  “我……”江煜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个字,实在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重伤未愈,本应该好好静养,可今天用了好几次轻功不说,捉鱼时又下了水,现在还摔到了竹子上,恐怕整个背的伤口都裂开了。
  “小石头?”温初白又叫了一声,往常她每次这样叫他,江煜都是会第一时间回她的!她心中一紧,提高了声音,“小石头!”
  “我……”江煜颤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温初白心急如焚,“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到底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我……我……”
  她想说她帮他揍回去,可话都到了嘴边,才想起自己如今连动也不能动,更何况揍人了。
  江煜的脸色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但即便如此,也不忘记安慰温初白,“不要紧……我坐一会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哪能不要紧!”温初白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江煜只是躲了一下她的打,并没有跑出去多远。
  很近……对,很近……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中是竹叶的轻响,鸟儿的欢鸣,和……江煜的低喘——就在那边!
  一股清风如有意识般地垫在她身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风推着往前滑动。
  她的胳膊碰到一个东西,随之响起的,还有江煜的闷哼。
  她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和江煜肩并着肩坐在一起。
  “阿白?”江煜的笑因为疼痛而扭曲,但面上却是发自内心的惊喜和高兴。
  “我……”温初白瞧了瞧面前的江煜,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靠着的竹子,那竹子下面,还有自己刚才坐出的一个痕迹。
  “我成功了?”她不可思议道。
  江煜身上的痛似乎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喜悦而冲淡了些,他点了点头,“《九烟御气录》上说,练至一层,便可以借助气力短距离的移动,果然是这样。”
  温初白“哇”了一声,赞叹道,“真神奇。”
  江煜瞧见面前人明媚的笑,只觉得自己这七日的皮肉苦没有白费。
  “你呢?”温初白感叹完了,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要看江煜的伤的,一时也有些羞窘,“怎么这样严重,吃药了吗?”
  江煜点点头,“吃了。”
  温初白蹙着眉,柳清芳那些个医药知识她一点儿也没学过,天马行空般地提议,“要不,你像我一样,晚上泡个药浴?”
  江煜苦着脸,中药汤渗进伤口里,大概要比撞这竹子还要疼上百倍吧?
  “不了吧。”他抿着唇道。
  “那怎么行。”温初白抬起他一只胳膊,“你伤到哪了?我帮你瞧瞧?”
  江煜看她一眼,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全身都有伤,要脱光了才能看。”
  “……”
  温初白嘴角抽动两下。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能和姑娘家说出“我要与你生孩子”的绝世神人,脸皮可比城墙还厚。
  “痛死你算了。”她看江煜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便要再次运起那气,飘回自己之前的那根竹子旁。
  但闭上眼睛凝神半天,身子却丝毫不动。
  温初白恨得牙痒痒。
  这破功法,怎么时灵时不灵。
  她睁开眼,想着用手把自己往远挪些,忽然,一条焦香四溢的烤鱼出现在了面前。
  江煜笑眯眯的,又晃动两下那鱼,“阿白,饿了吧?”
  温初白咽了一口口水,她前几天做梦还梦见和江煜捉鱼、烤鱼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美梦成真了。
  她接过来,别扭地道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浪费。”
  江煜点点头,仍是笑眯眯的,“知道,知道!”
  温初白闻了闻那鱼,不知放了什么腌料,味道香而不腻,带着辣椒特有的辛辣,又烤成了金黄的颜色,叫人食指大动。咬上一口,鱼皮酥脆,鱼肉滑嫩,还有鲜美的汤汁,“好吃!”
  江煜好似得了天大的夸奖,得意道,“我烤的!”
  温初白病后基本日日都是素食粥面,荤腥几乎不沾,这会儿开了戒,吃得两腮也鼓鼓的,又模模糊糊地夸了一声,“棒!”
  二人放纵一日。
  到了晚饭时温初白没回房,宛儿只好操着她那蹦蹦跳跳的轻功来竹林里寻人,远远就瞧见竹林里两个人叠在一起躺着。
  上头的温初白满脸通红,还都肿着,像是长胖了一圈。
  底下的江煜牙关紧咬,冷汗淋淋,像是忍受着万般折磨。
  宛儿“呀”了一声,她一人也背不动这二人,“楼主、夫人,你们稍等,我去请老楼主和右护法过来。”
  一盏茶后,温初白与江煜被抬到了江煜在重黎楼的住处。
  楼里的大夫给二人把着脉。
  把江煜的大夫得出结论要快些,“楼主没什么大碍。”
  吾正蹙着眉,显然不甚认同,“那他为何痛成这样?”
  大夫瞧着用眼神让他闭嘴的江煜,有些犹豫,“楼主他……”
  吾正瞧了一眼江煜,转向大夫,“无妨,说便是了。”
  大夫抿了抿唇,“他这其实不是痛的,楼主他近期受的那些皮肉伤算是很严重的,今日应该是运动后伤口开裂,又吃了发物,这才……有些发痒。”
  “……”阚阳和吾正皆是一阵无语。
  旁边的大夫本来正给温初白把着脉,听这大夫一说,顿时也明白过来,“发物?怪不得,夫人的药浴中有一味药,要忌荤腥油腻,不然会得敏症。夫人,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温初白只是脸红肿,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听大夫问她,只好心虚地答了个,“烤鱼。”
  “荒唐!”吾正本就黑着的面色顿时比锅底还要黑了两分,“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自己生着病、吃着药,还这样乱来!?”
  温初白本来就害怕看起来极不好相处的吾正,又听他这样这样一声暴喝,顿时吓得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但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吾正丝毫没有察觉到温初白对自己的畏惧,“阚阳这老没用的教不出个结果,江煜这个小没用的把自己教地卧病在床,我倒要看看,我吾正能不能把你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_→还记得吾正叔叔吧,就是那个“不配受罚”~
 
 
第五十二章 二层
  温初白第二天起床开始便满面忧色,倒不是因为敏症。她的敏症算不上严重, 第二日脸颊虽还有些红, 但肿却都已消了。
  她盯着眼前的竹椅。
  黑脸吾正会像阚师父那样把他连着椅子端到竹林里去吗?还是像江煜似的……
  救命!
  她想一想就觉得窒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