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咋熟——水晶豆包
时间:2020-03-16 07:59:18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彭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争执了半天,原来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以为是什么?”宁恩觉得他是故意的。
  “你现在还有心情,来管别人的事?”这跟彭湛的设想出入太大。
  “我不想看到,阿晗半途而废。”正因为她的心愿不复存在了,才更不想让阿晗感受这种噬心的痛。
  找刘博伟去求彭湛,无疑是最有效的途径,以他的社会地位和人脉,相信找一个人很容易。但这是她个人的私事,她从来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死扛,也不求人。
  彭湛对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要他帮忙,这不仅没让他轻松,反而更加的生气。她把他当什么?一个毫无关联的别人吗?
  对,他就是这样别扭。他承认。
 
 
第41章 一拍两散的巴掌
  宁恩去找孟婆, 这次她老人家蹲在显眼的位置,啃着半个烂苹果。像是故意暴露目标, 专门在等她的到来。
  “哎哟哟, 我的老腰啊, 怎么来的这么慢?”孟婆锤着后腰,等的不耐烦。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宁恩疑问出口。
  孟婆给了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这算什么, 我还知道你找我是为了, 打听叫刘什么来着的消息。”
  “你知道我未婚夫,博伟哥在哪?”宁恩的心思被孟婆言中,惊诧地叫到。
  “你没有订婚, 又哪来的未婚夫呢?”孟婆又啃了口苹果, 慢的可以地说。
  “要不是你捣乱,我们早就订婚了, ”宁恩有理由气她所做的一切。
  “小姑娘告诉你吧,你们根本就没有姻缘,就算我不插手,该发生还是会一样不少地发生,你们照样长久不了。”孟婆把苹果核一扔, 背对着垃圾桶竞不差丝毫扔了进去。
  “博伟哥他人在哪,我要见他。”她才不听这些, 不管怎样都要先见到他再说。
  “见了又能怎样,还不如不见。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孟婆看上去像是善意的劝告。
  “我要见他!”宁恩坚定地又重复地说明。
  “往前走两条街,右边有个后巷,去那找吧。”孟婆拉着她的小车, 与飞快跑去的宁恩背道而驰。她叹息着,哎!就没见过这么轴的姑娘。
  宁恩穿过街道,站在那条背街后巷前,心咚咚剧烈地跳,不知是跑的太快,还是终于能见到他而紧张。一心急于相见的她,竞停止脚步,有了几分的踌躇。
  待她平缓了心绪,慢慢走近巷子,这里是饭馆林立的后厨,空气中混杂着各色菜系的香气,和地面上令人作呕的油污,与不时地倾倒着水渍。
  一个男人蹲在一旁,正在满是泡沫的大盆里洗碗,他的眼镜搭在鼻尖,像是下一秒就要掉进泡沫里消失不见。
  这是她的博伟哥吗?
  斯文有佳的他,眼镜总是高高架在鼻梁上。阳光积极向上的他,永远都是穿着干净整齐。前途无量的他,又怎么会如此颓废落魄,沦落到如此地步。
  宁恩看着巨大反差的他,心痛的说不出话,不忍直视的她躲到墙角,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来。这种痛远比她被辜负,被他甩要痛的多!
  “刘大学士,手脚麻利儿着点儿,前面可快没碗吃饭了,要快快快。”一个叼着烟的胖子,又捧来一大盆碗盘。
  “听说你以前,是什么大老板的乘龙快婿?跟哥们儿说说,解解闷儿”胖子猛吸了口烟,眼馋又三八地问。
  “没什么好说的。”刘博伟低头用力地洗着碗。
  “呦呵,真不识抬举!当我不知道是怎么着,为了翻身把老板闺女的肚子搞大了,白天给老丈人当狗,晚上给千金当驴,一个伺候不周就被蹬了吧。呸!真给男爷们儿丢脸。”胖子吐了口唾沫,走了。
  刘博伟站起身,将手里攥着的脏碗狠狠摔到地上,碎片四溅,如同当下的自己。
  一双鞋子出现在他眼前,他颓废的不堪,最不希望被她看到。“宁恩...”
  宁恩对那张简报的怀疑,甚至是彭湛的说辞,还有孟婆的劝告,她都不想相信。内心还存在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一丝幻想。
  她还执拗地,将她的幸福寄托在这一线生机上,当与他的四目相对时,也沦陷在黑暗中。
  她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有什么苦衷。此刻她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也没必要再问。
  他躲避着不敢直视的眼神中,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直面扑来,为她撕去了最后一层面纱,露出现实最丑陋的真面目。没有办法去为他的辜负,与背叛来开脱。
  她被逼到死胡同,那就做个了断吧。啪!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眼镜落入了肮脏的地上。
  “这一巴掌,我们两清。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宁恩快刀斩乱麻又决绝而去,她的背影很酷。让刘博伟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街边穿机车服蹬着马丁靴,抹着黑色口红的大姐头。英姿尽显,谁也不服,谁也伤害不了她的气势。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眼泪不听话地狂流而下。从她被扔到这误解丛生,冤枉不断的鬼地方,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空,她孤军奋战,只为回到他身边。他一直是她的信念!
  这下踏实了,他曾是她的未婚夫,从此什么都不是!眼泪鼻涕袖子一抹,她跨上摩托,在风中尽情地嘶吼。
  “傻X,真他妈的大傻X!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彭湛看向不远处花园里的她,拿着大剪刀已经剪掉了几朵正开放的花,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容易伤到自己。
  宁恩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和满不在乎,泪腺像个坏了的水龙头,总有流不完的水。她气自己不争气,又拿自己没辙。她扔掉大剪刀,蹲在地上,流血的心疼得她埋头痛哭。
  “宁恩姐,你是在哭吗?”彭晗见微微发抖的宁恩,紧张地问。
  “没有,我刚才想起一个故事,好笑到哭。”宁恩抹掉眼泪,抬起头咧开大嘴笑着说。
  “是什么故事这么好笑?”彭晗来了兴趣,好奇地追问。
  “熊在家养了一只兔子,准备过年吃。它允许兔子与它同桌吃饭,熊想,反正到最后都要进自己的肚子。大年夜,小木屋里布置的很喜庆,熊拿着刀子,舔着嘴唇走向系着红绸子的兔子...”
  她嘴边漫出酸涩,几近哽咽地说,“....兔子猛地掀开红绸子,问熊,你终于来娶我了吗?”
  “宁恩姐,这么悲伤的故事为什么会笑?”彭晗不明白。
  “你不觉得兔子傻到可笑吗?”宁恩自嘲地说。
  “不,我觉得是那头熊太笨,笨得无可救药。”
  彭晗失望地走开,只有另一侧的彭湛看到了,那只傻兔子痛哭的泪。只有他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
  ——
  “宁恩姐,大哥建议我去辅导班。”彭晗翻转着手里的笔,面临着重大事件般的紧张。
  “那很好啊。”宁恩没想到,彭湛会同意她的意见。
  “你也希望我去吗?”彭晗问着。
  “是啊。辅导班里有同学跟你一块补习,没准儿能交到好多朋友,你不想去吗?”宁恩是想让他提前感受大学的氛围。
  “不是不想,只是担心,有人会在背后说我...”彭晗摇头,顾虑重重地说。
  “凡事在背后议论你的,就说明你走在他们前面啊。”
  宁恩鼓励的话语,让彭晗微微一笑,但仍有些不放心。
  “可是,如果有人笑话我...”他的病,还有他的年龄。这些统统都是摆在眼前的大问题。
  “那就开骂,‘妈的’再加一个字‘去他妈的’更过瘾。”宁恩教给他一个最直接的方法。
  “说脏话!”他从小的教育,是不能开口骂人的。
  “有些人很贱,只有被骂了才会老实。你试试。”
  “去....”彭晗酝酿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
  “塔马帝也凑合。”宁恩退而求其次,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好像没有区别啊,宁恩姐。”
  “阿晗,在这世界上有一种希望别人活得不如他好的人,你高兴了,他会不快活。所以不能被风言风语打败。”
  彭晗点了点头。
  这个清晨对彭晗来说,是充满了未知,忐忑与紧张,还有些许的向往。
  在彭晗上车前,宁恩敲了敲车窗,“阿晗,记住我教你的必胜口决。”
  “记住了,宁恩姐。”彭晗比出剪刀手。
  彭湛开车驶出家门,问着旁边的弟弟。“什么口决?”
  “关你屁事。”
  弟弟的脱口而出,让彭湛眉头轻皱,这小子胆子变大了?敢这么跟他说话。“什么?”
  “不是,大哥。宁恩姐教我的,当有人质疑我时,就理直气壮地回他,关你屁事!”彭晗连忙解释。
  “她还教你什么了?”彭湛没想到,她竞会教他这个。
  “很多很多。”彭晗受益匪浅地说。
  “阿晗,你好像很喜欢她?”彭湛带着醋意,吃味儿地问。
  “非常非常喜欢,如果没有宁恩姐,我一定还在三楼小黑屋里囚禁自己呢。是她让我有了新生。”
  就这件事来看,彭湛没有异议,弟弟能有今天,她的确起到了关键作用。
  彭晗看向天边。“大哥,你还记得妈妈说话的样子吗?”
  “记得。”母亲的音容相貌,全都印在他脑子里。
  彭晗满是遗憾地说,“我却不记得了,也记不起她的声音了。”
  “那时你还小。”当年母亲病逝,阿晗还不过五六岁。
  “宁恩姐的笑容,说话的语气,还有亲手做的甜点让我想起妈妈。家里有宁恩姐在真好!”彭晗幸福地感叹,家中的温暖。
  彭湛带着引导性地说,“阿晗,你没想过要换个称呼吗。”
  “叫宁恩姐习惯了。”
  引诱失败!这个弟弟,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第42章 摩天轮的眼泪
  “达友, 你知道女人喜欢的东西吗?”彭湛步入公司打着电话。
  “论女人的喜好,找哥们儿算是找对人了。无论是什么类型, 全门清儿。”贾达友自吹自擂的声音传来。
  “大口袋是什么?”彭湛说出疑问。
  “什么大口袋啊?我只知道女人喜欢LV, 香奈儿, 迪奥。你怎么想起问女人的东西了?”
  彭湛直接挂断电话,还以为这小子女朋友多就什么都明白, 结果是浪费时间!那天她在巷口, 眼神呆滞地说出的那句,“没有大口袋!”到底是什么?
  前面两个小职员在边走边聊天,她们的话语无意中钻进了他的耳朵。
  “昨天我看见你和男朋友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看你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样子, 招呼还没打, 先喂了满嘴狗粮。”
  “是他太讨厌,说天凉, 非要把我手插到他口袋里。”
  “有这么暖心的男朋友还不知足,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
  彭湛茅塞顿开,令他迷惑不解的问题终于明白了。
  大少爷上班,二少爷去辅导班,古堡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床成了陷井, 肆意将她拉进曾经的泥沼。
  深夜,不入流的酒吧一条街, 拉客成了另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小哥儿,来酒吧坐坐。”
  “看你白白净净的,亲我一下,酒水给你打折。”
  刘博伟从两个酒水推销女旁经过, 目不斜视地看向角落里坐在摩托上的人影。“你为什么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宁恩没有答话,两个酒水推销女不乐意地抢白。“哟,还瞧不上我们。”
  “你说说,我们是什么人?”
  刘博伟直言不讳地讲。“社会的渣子,小混混。”
  “我们是凭嘴巴挣钱,劳动所得,不像你这么大了,还伸手向家要钱,来这种地方消费。”酒水女挤兑着他。
  刘博伟不想再跟这些人说话,他直接拉起她。“宁恩,跟我回去。”
  角落里的宁恩被拉到光下,一身黑色机车服将她溶于暗夜中,超短的寸头贴着头皮,嘴上抹着黑色的口红,在霓虹下宛若一支黑玫瑰,绽放着异样光彩的不是花朵,而是闪着寒芒又尖锐的刺。
  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在工作。”
  “这是什么工作,哪有正经人会来这种地方。”相貌斯文的刘博伟上来股固执劲儿,一定要把她带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宁恩不愿再跟他纠缠下去,露出不耐烦,轰他走。
  这时,一个醉汉从酒吧间里出来,嚷叫着。“老子今天就不给钱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随后跟出来的经理向宁恩使了个眼色,她上前过去,先礼后兵。“大叔,把单买了,我帮你叫车。”
  “这小妞长得挺酷啊,跟我一块回家,要多少钱我都给。”醉汉酒气熏天,眼睛射出淫/光。
  宁恩一个过肩摔将醉汉撂倒在地,“我喜欢在大街上玩,大叔你玩不起。”她在醉汉的衣兜里找出钱包,抽出两张大红票,然后将钱包扔回他脸上。
  “哈哈,看他那个熊样,没本事还想当霸王,把我们这儿当什么了。”
  在场的人哄笑着,醉汉爬起来,捡起个酒瓶向宁恩砸了过去。刘博伟推了她一下,宁恩回头看过去,酒瓶碎裂在他头上,鲜血直流。她被吓傻了!
  医院里包扎好的刘博伟,他的衣服上散落着干涸的血迹,让宁恩不忍直视。“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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