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咋熟——水晶豆包
时间:2020-03-16 07:59:18

  就在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公司刚有点起色,却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阿晗患上了抑郁症。那段日子,他公司医院两头跑。
  那是他奋斗得最为壮烈的时光,最艰苦的战役。他也仅仅是个背负困难,苦楚,背水一战,披荆斩棘一路失去,抱有遗憾走来的普通人!哪里是什么大众眼里的一马平川,轻松得偿所愿的人生。
  泳池边她的话没有恶意,但在他心里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印子。如果是别人说什么,他根本不会理会。唯独她,他会介意。
  轻启的敲门声,敲响了黑暗,他心累地懒得理会。如果是墨管家会在敲三下后会开门进来。门外的声音没再响起,室内又变回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彭湛起身离开书房,门口竞摆放着戚风蛋糕和一杯拉花咖啡,上面是一辆摩托车的图案。旁边有一张小纸条。写着,‘补给丢了梦想的那小孩儿。’
  咖啡没了丝滑如绸的口感,也失了温度,流到心里却是滚烫的。滋润着绵软的戚风,竞是这般如此的美妙。
  他才没有丢了梦想,而是他的心愿,唯有她能实现。
 
 
第44章 一双鞋的猜想
  宁恩从楼上下来, 看到墨大叔在擦皮鞋。从管家职位来说,这样的小事随便吩咐其他人做就可以, 他却亲力亲为。认真的程度和熟练的动作, 就像是地道的擦鞋匠。
  “墨大叔。”
  “少夫人, 有什么需要的吗?”
  墨管家要起身,腰却不太灵活, 吃力地起身。宁恩赶忙扶过来。“没事没事。”
  墨管家坐定, 她也在一旁坐下,闲聊起来。
  “墨大叔,你怎么不交给别人去做呢?”据她所知, 墨管家每天安排古堡里的各项事宜, 是很忙碌的。
  “我给老爷擦了一辈子的鞋,给大少爷擦鞋也快十年了, 就剩下这点乐趣了。”墨管家从额头的抬头纹中,爬出喜好的愉悦。
  “墨大叔您在这里有多久了?”
  “从我十七岁就来到这,算算整整有五十一年了。”
  “那么久!您从没离开过吗?”
  “想都不曾想过。”
  宁恩惊讶于,五十多年来做着同一份工作,那将是多么惊人的毅力!再加上彭湛老爸那种, 对自己儿子都如此苛刻的人,铁定难伺候。
  墨管家也许是看透了宁恩的疑问, 也许只是回忆起过去。怅然地说起,“别看老爷对两位少爷严格的很,但对我们下边做事的人都很和善。那年我父亲生病,老爷给我半年的假, 还有一张支票,让我回家照顾父亲。当年的三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老爷连张欠条也没让我打。当时我就想啊,我要用这辈子来报答老爷的恩惠。”
  彭湛老爸的慷慨解囊,让宁恩为之一振,以及对墨大叔知恩图报所动容。
  “老爷去世后,少爷看我年纪大了,心疼我这老头子,让我退休享清福。我哪里舍得走啊,也放心不下。只要我还能动弹,就替少爷看好这个家。”
  宁恩目不转睛地看着,听着,这最朴实却真诚的话语,仿佛在仰慕着一个传奇。
  墨管家用一辈子,来谱写他最简单的人生哲学,用心地只做好一件事。单调或乏味,平凡或平庸,随便他人怎么说。真是让人肃然起敬,又可爱的倔老头!
  宁恩想起,她第一次被墨大叔引领进入古堡时的背影。原来,时光的弥合,早已将他与古堡融为一体,岁月蹉跎映照在古堡的墙上,流年的斑驳印在他的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是见证这里的喜怒哀乐。
  “墨大叔,我来给你擦皮鞋。”宁恩说着就去脱墨管家的鞋子。
  “这可使不得,少夫人。”墨管家将双脚一个劲地往后躲。
  “既然你叫我少夫人,那我就以这个身份,来回报您这么多年来付出的小小心意。”宁恩成功脱下一只墨管家的鞋。
  “少夫人....”自持沉稳的墨管家一时慌了手脚,心中的感动也忙不迭地向上涌。
  宁恩见四下的佣人经过,拿着鞋刷子下着命令,“还有你们,把鞋子都脱下来,我一并就手了。”
  当彭湛看到她时,正在卖力地刷刷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看样子还挺享受。
  一圈十几双鞋子,颜色不一,男女款都有,不崭新却光亮地刺眼睛。却唯独没有他的。彭湛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一双棕色皮鞋,用惊喜来形容丝毫不过份,没错,那是他的鞋子。他的嘴角漾出名列其中,孩子般的笑意。
  专注的宁恩完全没发现彭湛,她兀自沉浸在,墨管家所亲授的鞋子如何保养中。
  原来皮鞋保养不是听上去那么简单,一定要把鞋带先解下来,绝不能忽略鞋舌部位。就连鞋带也要打上鞋油,擦净浮油再穿好。
  墨大叔还说,英国王子价值上千美元的皮鞋,经过精心妥善保养,十多年还依旧色泽光亮如新!
  宁恩看着自己喜人的劳动成果,捶着发酸的腰,成就感猛增。今天收获了很多,以前的她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墨管家是个刻板又生硬,只讲原则规矩。
  现在她明白了在众多规矩之下,是深藏于心的爱和无可取代的归属,那份厚重的感情不仅仅是对主人,还有这里的一草一本,一花一树。
  以及彭湛的老爸,如此严苛地对待自己的儿子,却也有着不惜一掷千金,乐于助人的好心肠。咦!怎么会想起彭湛的脸?
  彭湛在衣柜前,特意挑了件棕色西装,旁边的墨管家从鞋盒中拿出与之搭配的鞋子。
  “墨管家,不要这双新鞋。”
  “少爷,您那另一双旧的,上次拿去办公室了。”
  彭湛想起,公司里的确有双鞋。那在楼梯旁的鞋子,怎么会跟他的一模一样。当他再看向墨管家脚上时,才反应过来,去年一同买了两双,一双是送给墨管家的生日礼物。
  彭湛有种榜上有名又被除名后的失落,他把拿出的西装又放了回去。随便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
  楼梯上,他不自主地注视着墨管家的皮鞋,他后悔干嘛要买一模一样的,害他白欢喜一场。
  “墨管家,你的鞋看起来跟平日不太一样。”
  “是少夫人的手艺,真是难得的好姑娘。”墨管家笑容可掬,带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欢心。
  彭湛眉头不伸,这是什么称呼?阿晗一直叫她宁恩姐,现在墨管家又说她是姑娘!再这么乱套地叫下去,她什么时候能有是他太太的自觉?
  彭湛在走出大厅前,扭过头,故意提高音量,“我去上班了。”
  而另一头,宁恩正被佣人簇拥着道谢,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还是墨管家看出眉目,“少夫人,少爷要上班去了。”
  宁恩这才看向门口,抬起手,象征性地说了句。“拜。”然后又转过脸,继续跟佣人们热聊,“谢什么嘛,举手之劳。”
  一双鞋引发了彭湛心里的别扭,并为此导致了他一整天都无法集中精力,心情不佳。
  进入会议室的部下们,他注意到无不例外地皮鞋锃亮。当骨干精英们纷纷坐下,等待着每月的例行会议指示。看老板眉头紧蹙,又不发一语,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精英们又各自谨小慎微地,暗地里排查所管的那一摊儿,是否存在纰漏。上个月欧洲市场已经打开了销路,国内的份额也不错,的确是没有其它的大事件,能让老板这般愁云怪淡万里凝!
  就在精英骨干们百思不得其解时,彭湛开口问,“你们的皮鞋,都是由老婆打理的吗?”
  精英们被老板八竿子打不着的发问,雷得外焦里嫩。面面相觑后又纷纷作答。
  十人有九人回答是,剩下一个是死了老婆多年。这个高端普查,无形中令彭湛收获了更多的别扭和失落。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私人会所。
  “阿湛你总算来了,救我一条命。”周牧像看到救星似的,就差没扑到他怀里。
  “干嘛?”彭湛不爽了一天,来这喝茶顺顺气。
  “快管管那嘚瑟的货。”周牧踹开贾达友搭在茶几上的腿。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嘚瑟,羡慕去吧。”贾达友翘着二郎腿,无尽得意。
  “不就是女人送了双老北京布鞋嘛,有什么好显摆的。”周牧抠着被折磨多时的耳朵。
  “错,大错特错。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我的患者。这更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是对我精湛医术的认同肯定,和最大褒奖。”贾达友的桃花眼儿早已攀升至,崇高且伟大的嘴脸。
  “怎么回事?”彭湛现在一听到‘鞋’这个字,就头痛的要命。
  “我的一个患者,在手术前给我塞了个红包。我把钱交到她入院费里了,患者在出院后,为了表达对我刚正不阿白衣天使的感激之情,特地送上了这无比珍贵的礼物。”贾达友着重指着脚上的布鞋。
  “切,不就是19块一双嘛,满大街都是。”周牧神补刀,打击着所谓的什么天使。
  “肤浅!你看不出来,这是双充满真挚情感的鞋吗?”贾达友仍沉浸在,只有医生能体会,在手术台上与死神赛跑,将病人拉回生命线这边的神圣职责,以及痊愈出院时那一张张笑脸,对于医生来说是莫大的成就感。
  “我就看出来,你这身打扮像个山炮。”周牧瞧着他名牌衬衫加西裤,脚上套着老北京,不伦不类的。
  “去,你个戏子就知道成天花里胡哨往脸上抹。”贾达友直接给了个‘啥也不懂’的鄙视。
  “我告诉你,你再戏子戏子的,别怪我跟你急。”好脾气的周牧,只有在京剧上不可亵渎。
  彭湛错误地认为单身的哥们儿,起码能缓解他的形单影只。没想到脑仁儿快被他们吵崩了。“你们继续吵,我走了。”
  “喂,阿湛你刚来,怎么就走啊。”周牧对着救星的背影,无济于事地喊着。
  彭湛这一天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处处不顺心?
 
 
第45章 诡异的叫花鸡
  宁恩穿了一半的牛仔裤卡在了大腿上, 怪了30码的裤子以前一点不费劲儿,怎么就提不起来了?她跳了两下, 勉强把自己的屁/股塞了进去, 又吸了几口气, 拉链在暴开前算是拉上了。
  她怎么可能会胖?并且胖的还不是一星半点!最近为了不影响阿晗学习的紧张情绪,古堡上下已经全体改吃素食。
  这种没有肉星儿的条件下, 她体重居然会无耻地上升, 实在是太过离谱。她表示严重接受不了。
  她认真回想了下,倒也不那么冤枉。没有了上班压力,时间没有紧迫感, 更不用挤公交坐地铁的体力活儿, 只剩下在古堡里吃喝睡。最近她确实运动太少,还是出去走走, 消耗一下肥肉吧。
  她可不想,华丽丽地变成一只猪!
  宁恩刚来到市中心,就被一股接着一股香味所吸引,毫不夸张地说,她的魂儿都被勾了去, 跟着炸鸡腿和烤鱿鱼飘远了。
  她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紧绷绷的腿, 和身后如大象般的屁/股,颇有悲□□彩地忍痛割爱,匆匆地低头走过。
  一只易拉罐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给宁恩的遗憾而预设的, 她刚要抬腿来个远射,却恰在此时,被人拍了一下临门一脚的腿。
  宁恩这才注意到,是佝偻着身子的孟婆,她枯树皮的手捡起险些被踢飞的宝贝,还未来得及放到小车上,眼尖地看到对面有两个人要扔饮料瓶。
  只见她本是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蹭地窜到马路对面,第一时间捡到刚刚扔掉的饮料瓶子。宁恩惊讶地张大嘴,那速度堪比小飞人,让绝大多数年轻人望尘莫及!
  孟婆犹如抱着宝藏回来,放到堆满杂七杂八的小车上。各种宝贝挤得满满当当,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
  宁恩帮着孟婆把袋口扎好,完全不介意强烈的气味。在四下经过人群中的异样眼光下,竞还能从容地打趣。“孟婆,相对于彼时的算命大师,此时的捡破烂更有前途些。”
  “少扯淡,我这是两不耽误。现在的年轻人太过浪费,就是没经历过,几百年前闹蝗灾饿肚子的滋味。”孟婆看不惯地批判着。
  “好像你经过似的。”宁恩一笑,要教训人也未免扯的太远了吧,几百年前都出来了。
  “我啥没见过,反清复明,大清灭亡,袁大头下台,蝗灾洪水泛滥,哪样是我没经历过的。”孟婆摆出老资历地口吻。
  宁恩咋有种听评书的感脚儿呢!自然没把孟婆的话当真,要认真追究起来,那孟婆得活了多久?怎么着也得好几百岁了!
  孟婆拉着小车在前面走,宁恩在后面推,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走边说,从远处看,很像祖孙俩。
  “丫头,你最近过的咋样?”
  “还不错,有吃有喝的。”她不走心地回答。
  “谁问你这个了。”哎!这丫头看着聪明。
  “那是什么?”宁恩讨教地问。
  “你跟彭小子怎么样了?”
  “跟以前差不多。”总体来说,她和彭湛现在应该算是和平相处。
  说话间,宁恩跟着孟婆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一块脏兮兮的雨布下是她所有的家当,几个大袋子里装着可以换钱的废品。
  孟婆满心欢喜,如同看见了堆积如山,价值连城的宝藏,脸上不禁笑开了花。
  宁恩帮着把小车上的宝贝搬下来,堆到一块。她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却无意中被紧挨着小饭馆的后厨,传来的炒肉味而大闹五脏庙。肚子的叫声,轰隆隆堪比雷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今天可是得了个好东西。”
  孟婆从小车里拿出个油纸包,原来是荷叶,层层打开里面是只整鸡。橙黄的色泽配着红红的辣椒段,宁恩的馋虫蠢蠢欲动,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巴。
  孟婆拿着美味凑到她面前,引诱着意志薄弱的宁恩。就在她伸手要拿时,脑子里的闪出阿晗,又猛地撤回了手。
  “怎么,你也嫌我老太婆脏?”孟婆看她往后躲,原本笑呵呵的脸拉得老长。
  “当然不是,是因为家里有吃素的。”她要嫌脏,一开始就不会帮忙抬废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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