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咋熟——水晶豆包
时间:2020-03-16 07:59:18

  “是啊,他们三个成天腻在一起,也没见有哪个女的能拆散他们的情谊。王舒,看我老糊涂了差点错怪你,这要是错过你这么好儿媳妇,我真要遭天谴了。千万别生我的气啊!”有宁恩的话,周夫人彻底放心了,和颜悦色地跟王舒说好话。
  “周夫人,您严重了。”王舒大方又极为大度地没放在心上。她看向宁恩,意料之外她会帮她。
  “妈!”周怡纯不干了,全身扭着不乐意。
  “妈什么妈,都怪你乱嚷嚷。我看你在报社才做了几天,别的没学会,竞学起了狗仔队瞎编胡扯乱造谣。”周夫人差点惊出心脏病,都怪这个败家的女儿。
  “我没...”周怡纯对这样反转相当的不接受,并且自己还被挨了骂。
  “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跟我回去,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周夫人虎着脸对女儿,又转过头和善地嘱咐着,“王舒,我们走了,不耽误你工作,千万不要太累啊。”
  “周夫人您慢走。”
  包间里尘嚣散去,只剩下宁恩和王舒。
  宁恩不爱喝茶,倒是对桌上小巧精致的茶具产生了兴趣。这翻来看看,那打开瞧瞧。
  “孕妇不适喝浓茶。”王舒倒过一杯清水给她。
  宁恩抓了把瓜子,毫不做作地嗑着。
  “你为什么帮我?”王舒问出心中疑惑。
  “我没帮你啊,只是说了实话。”宁恩觉得这五香瓜子不错,在吃的间隙回了一句。
  “你从来没怀疑过,我喜欢彭先生?”王舒看着她,心里不明白,这件事可是被炒了很久,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没有。”宁恩没有一丝的迟疑,像吐出瓜子皮一样干脆。
  “为什么?”王舒倒是糊涂了。
  “因为你喜欢的人是....周牧。”宁恩拍了拍手,顺便掸去衣服上的瓜子皮,眼光独到地道破天机。
  “你,你怎么会知道?”王舒蒙了,她深藏心底的秘密,怎么会被如此轻易被看穿。
  “爱一个人即便捂紧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宁恩喝光那杯水,也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派上了用场,装出相当有文艺范儿,她都暗暗佩服自己。
  王舒这下不再泰山压顶不弯腰,低着头,恨不得像只驼鸟埋在地底下。
 
 
第61章 看谁在大变身
  王舒从容大方的标签, 被宁恩三说两说地吹走了,并且满脸羞红, 十足是被说中看破的怀春少女。
  “你能为我保密吗?”
  “哦。”
  “不告诉任何人。”
  “哦哦。”
  “你保证?”
  “哦哦哦。”
  两个成年女人的一问一答, 最后竞被自己如此幼稚, 不约而同地逗笑了。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王舒坦然承认。
  “哈?诶呀妈呀, 你还羡慕我?”这倒是让宁恩反应巨大, 她有啥好被羡慕的!
  “从你直言不讳地说怡纯的文章不好时,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还有对贾先生毫不留情面的回击,听着就痛快。”王舒细述她的种种风采。
  “我当时是为了帮怡纯, 说话太直, 也欠考虑。对贾达友那是轻的,要是前两年遇到他, 姑奶奶我早就上手教训他了。”宁恩没觉得那些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没想过,他是彭先生的好朋友吗?”王舒想如果是她自己,肯定会有所顾及,多半会忍下自己所受的委屈,并且还要表面带笑。
  “他是彭湛的朋友, 又不是我的。想那么多累不累啊,再说都是头一次做人, 凭什么要委屈自己让着他!他又不是我儿子。”
  宁恩说的干脆利落,王舒听着痛快淋漓,还伴着两人的哈哈大笑。不多时,便成了彼此交心的朋友。
  “你怀孕怎么样?”王舒看向她的肚子。
  宁恩叹气, “哎!就那样呗,想放开肚皮吃,就是没胃口。”
  彭湛在会所外出现时,宁恩和王舒看了眼渐暗的天色,相视一笑,原来她们聊了这么久。
  “怡纯有时也会有些小任性,不用什么事都顺着她。”彭湛不希望她勉强自己。
  “也没有,刚好出来透透气。”宁恩领会他是指怡纯把她叫出来的事。她偶尔是会觉得,怡纯有点小小的公主病,但还不至于让人生厌。
  “听说周伯母也来了?”彭湛是听周牧出去一天,才有幸躲过老妈驾临的一劫。
  宁恩侧头看他,“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只是找你喝茶聊天儿?”他知道周伯母不待见会所,没事轻易不会去。
  “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周伯母知道了内定的儿媳妇,和某位彭姓先生传绯闻,暗中调查此事。让我交待,那位神秘彭先生的行踪起居,有啥疑点。”
  彭湛看她浮夸地戏精上身。“真的?”
  宁恩又急速止步之势,吐出两个字。“假的。”
  彭湛无语,什么时候她变成说书先生了,亏他还认真地听。宁恩怡然自得地掏出一袋坚果,往嘴里塞。
  “你在吃什么?”他担心她又乱吃东西。
  “王舒送的无花果,说是润肠胃。”她嘎嘣脆地嚼着,真香!
  “你跟她成了朋友?”彭湛皱了一下眉头。
  “是啊。”宁恩想,她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你是不是从来就不在意,有关我的事?”自从贾达友大肆宣扬没影儿的绯闻,但几次下来不难看出,她所表现出的是无动于衷。这已经让彭湛很是介怀。没心没肺的她,现在又居然能和王舒成为朋友,这更加的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你是指你跟王舒吗?其实我以前觉得你们俩个挺般配的。不过,今天跟她聊天,才发现你们是同一类人。你表面平和,王舒微笑示人,其实你们都是在用外表,来掩盖内心的那份疏离,有意跟人拉开距离。所以呢,你们俩个就像是一顺边的手套,没法在一块儿。”
  “分析的很透彻。”他刚才还落空的心,神奇地被她几句话所填满。踏实感渡上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线。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摸到她的头,把她的头发弄乱了,似乎别的地方也跟着乱了起来,比如心的某处。
  她眼神发滞地望着他,好像...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
  王舒在出门前,都会习惯地再三检查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不乱,套装工整,鞋子干净。一如既往没有出错的职场装扮。
  当她由检查变成审视,眼神中侵蚀着暗淡无光,昨天和宁恩聊天儿的畅快仍留有余温,像风一样打着旋儿,碰撞着她的心。
  宁恩活的随性,而她却丧的自成天地。
  她活的像隔夜的馒头片儿,干巴巴的连自己都觉得乏味,而相比之下,宁恩却是丰富又充裕的流动盛宴,只是看着便赏心悦目。她身上的闪光点,不由得想跟她看齐。
  宁恩的那句,‘干嘛为了别人而丢失自己!’彻底打破了她内心的壁垒。她扯下紧锢在头上的发圈,脱下一成不变的黑色套装,把老气横秋的鞋子踢得老高,连同那个无趣的自己一并抛在身后。
  极简冷淡风的衣着,露出大面积的锁骨,配上柔软蓬松的波浪卷发,抹上比平时深两个色号的口红,中性干练中撩起一份妩媚气质。
  高跟鞋所发出的清脆,每走一步都在见证着她的蜕变。熟悉的会所迎来了属于她崭新的一页,她站在古朴的亭廊中,并没有显得突兀,而是重新焕发了生机,如同今年采摘的新茶。
  倒是少见多怪的下属,呈目瞪口呆状,共同发问着心声,这是汪汪狗吗?
  王舒把她们当成最高规格的注目礼,傲然地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常姐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挤兑地说,“你看到没,她那高傲的,跟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老母鸡似的。”
  另一个职员冲了马桶出来,附和着。“可不嘛,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八成是勾引了哪个有钱人。”
  “甭管是谁,只要不是老板就好。”常姐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
  “你不会也喜欢老板吧?”职员八卦地问。
  “你傻啊,她一个小小的助理都牛成这样,当了我们老板娘不得上天啊。”常姐指出关键的利害攸关。
  “那我们不是更没好日子过了?”职员想像着今后惨淡的日子。
  “你才知道啊!”
  “要不咱们跟老板联名告她一状,没准儿能让她滚蛋呢!”职员出着损招儿。
  “不管用,上次我向周夫人打小报告,她都没事。也不知道她给老板一家灌了什么迷魂汤。”常姐以为怎么着,也会例行开会点名批评之类,最后连个屁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
  洗手间永远是女人说上司坏话的滋生地,两个稍长的下属发挥着极至的想像,不遗余力地抹黑着王舒。
  在门外的王舒听的真切,她们不止一次地说她坏话,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或因为职位,或因为伪装性情温和使然,都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
  今天她非要计较一番,砰地踢开门。气势磅礴突然现身的她,让两个八婆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没话找话地来掩盖她们刚才恶言恶语。“常姐,你用什么护肤品,脸好白啊。”
  “那个...也没擦什么特别的。”常姐也自认机灵地接过话。
  王舒看她们一唱一和,真当是她什么都没听到。她换上平常的笑脸,却语出尖刻地说,“常姐的确好白,跟厕所里的蛆一样。”
  “你怎么骂人啊?”常姐脸上挂不住,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奉劝你们,别搞什么职场厚黑学,无论是阿谀奉承,还是背后捅刀子都挺傻B的!”
  王舒瞧着两个八婆哑口无言,连她转身的背影都大写着大获全胜。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掀起更加华丽的骂战,可惜了!
  周牧打着哈欠从大门进来,远远看见披散着波浪卷的女人出现在亭廊。‘现在这个时间喝茶,未免早了些吧。’
  他看她走向鸟笼,偶尔会有客人出于好奇来逗弄小鸟,也不算稀奇。但这位客人在向里面投食,这三只鸟可是王舒精心照顾的宝贝,要是撑个好歹,肯定会让她难过。
  想到这,他走上前。“这位小姐,请勿喂食。我们会有专门人员照顾的。”
  他的话没能得到响应,更没有制止她继续投食中。
  “小姐?”他又喊了一声。
  “谁是小姐?”王舒转过头来。
  她惊艳无比地转身,让周牧措不及防,差点吓他一个跟头。她...那个她...他不仅说不出话,连脑子也秀逗了!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妆容比平日里浓了些,但不是浓的离谱,腮红与粉底相呼应,将她的五官更加衬出立体感。特别是恰到好处的唇色,生出一抹性感。她就像行头上的,那朵最惹眼的绢花,明丽动人。
  她衣着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却不是张扬的让人接受不了,成就了明亮与大气交织的惊艳。
  周牧捂着快要崩出来的心,自行惭愧油然而生,匆匆别过眼,慌张且狼狈地走开。
  王舒注视着他仓惶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失望。
 
 
第62章 想飞什么时候都不晚
  彭晗的考试将近, 为了不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彭湛和宁恩都没有一起去陪同, 甚至连正式的送到大门口也没有。他们表现出如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不过, 就像是没有特殊印记的普通一天。
  其实彭湛一天都没有去公司, 在家等着弟弟回来。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他焦急地站在窗前眺望。
  宁恩看过去, 他又开始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墙上的时间预示着, 阿晗应该快回来了,她走上前拦住这个让人眼晕的家伙。
  “你啊就是责任心太重,活的太认真, 所以才会这么累。你这么严肃, 等会儿让阿晗瞧见了,又要压力倍增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 可面对阿晗的高考,比他当年自己考大学不知要紧张多少倍。他想的比较远,担心的也很多。
  如果弟弟考得不好,又或者自认发挥的不错,最后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无论是哪种, 对正常人来说都将是巨大的打击,更何况是得过病的他, 时刻会被打回原形。
  “要像这样多笑笑,干嘛整天忧郁未遂的样子。”她双手向上推着他的嘴角,帅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傻笑。
  被她所触及的嘴角有一瞬的呆滞,尔后是自然的翘起, 他握住她的手,更加贴紧自己的脸。她像是拥有魔力一般,化解了他的焦灼,驱赶着他过多的忧虑。
  “少爷,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墨管家乱入地跑来知会,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不,暧昧!
  宁恩抽回手,将彭湛按在沙发上。“快坐下。”她再三嘱咐墨管家,“墨大叔,一定让大家跟平常一样。”
  “是,少夫人。”
  彭晗来到客厅,丧气又心怀忐忑不安地打着招呼,他此刻特想躲回三楼,不想被问及考试的事。“大哥,宁恩姐,我回来了。”
  彭湛和宁恩正在下围棋,故意装成专心致志,奋力厮杀的状态。他没抬头,怕露馅儿。“嗯。”
  “阿晗,这个子要怎么走,才能围住他啊?”宁恩是戏精,随便在哪都是一出戏,装得跟真的一样,其实她连围棋的皮毛都算不上。
  “你们都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吗?”彭晗纳闷儿这一反常态,倒是主动‘坦白交待’。
  “考完了还为它烦心干嘛,接下来的日子,拼命痛快地玩吧。”宁恩拿着白子举起又放下,思考之余,抽空才说上一句看似不走心,把考试说成多大点事儿的语气。
  彭湛用余光扫了一下弟弟,他的确很紧张,并且小心翼翼地像是准备好要受到责罚一样。与儿时的他,别无二致。宁恩说的对,不能再传递给他半点压力了。“阿晗,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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