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快穿之炮灰男的逆袭——瑟嫣
时间:2020-03-27 08:03:37

  季言之保持着沉默,冷眼的等着胤礽的接近。他没有抬头,便已经感觉到半睡半醒的康熙老爷子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康熙老爷子是被突如其来的尿意给憋醒的。
  他第一时间看了看全神贯注在不远处抄写练字的季言之。
  他很欣慰的点点头,正要出声告诉季言之该休息了时,他突然看到,在明亮的烛火照耀下,营帐外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那人抓着帷幔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进来,但是紧张得冷汗都流了出来的康熙老爷子却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就爆喝,“什么人?”
  那人也就是胤礽顿时一惊下意识就选择转身,慌不择路的跑了。而正是因为他的慌不择路,以至于留下了一处破绽,能够让康熙老爷子瞬间确定,是他在夜窥龙帐的有利证据——一段杏黄色,明显是刚从衣服上脱离的碎布条。
  披着厚厚披风的康熙老爷子站在帐篷口处,拿着那段杏黄色的碎布条,神色未明。
  这个时候,季言之开腔显然是极其不合适的,所以他拉了拉康熙老爷子的衣摆,默默地给予关怀。
  康熙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语气竟然带着一丝茫然的道:“夜深了,晖儿该回住处休息了!”
  “孙儿还在陪着皇玛法吧!”季言之仰着脑袋,眼眸中蕴含着的是纯粹的关怀:“晖儿没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现在的皇玛法更希望亲人的陪伴。”
  季言之的话语仔细深究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具有艺术性,但就好像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般,让康熙老爷子很受用。觉得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一个的康熙,将季言之留在了龙帐里休息。而接下来一直到大部队赶回京城的时间里,季言之也是吃住都跟着康熙老爷子。祖孙俩很默契的不提胤礽这二逼货。
  当然了现在不提,并不代表回京城后不提。反正一回到京城,第一天上早朝的时候,康熙就宣布了胤礽所犯的十几条罪名,包括没有手足亲情,企图谋害他等等,执意要废太子。
  康熙老爷子突如其来的爆发,打了所有王公大臣和能够上朝参政的皇子阿哥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胤褆的支持者纳兰明珠和胤礽的支持者索额图,都不约而同的懵逼了好不好。于是自然而然,站在金銮殿上的大部分人都给胤礽求情。
  纳兰明珠搞不明白康熙老爷子的真实意图,所以思索片刻,便给胤褆使了一个眼色。奈何胤褆是百分之百的纯种棒槌,根本就没有看明白纳兰明珠给他使眼色的用意是什么。
  身为天字头一号棒槌,胤褆觉得这是一个干掉胤礽,自己好上位的绝佳时机,于是胤褆在纳兰明珠绝望的目光,滔滔不绝的给胤礽添加了好多罪名,末了更是在康熙诡秘难辨的目光下,请旨诛杀胤礽这个祸国殃民的前太子。
  胤禩、胤禟、胤(é)爷三全体不忍直视的低下了脑袋。其中胤禟更是和胤(é)挤了挤眼珠子,无声的嘲讽,胤褆出生之时一定把脑子忘在了娘胎里了。
  讲真,他们有限的智商都想得明白,胤褆咋就想不明白,康熙老爷子将自己准备废太子的决心放在明面上来讲,根本就没有杀了胤礽的想法,说不得胤礽丢了太子之位,却还能有个世袭罔顾的铁帽子王当当呢,这么明目张胆的‘胁迫’康熙杀亲儿子,就不怕愤怒的康熙将你一块儿给杀了?
  这样想着的胤禟不由得庆幸,他们三兄弟早就从胤褆那艘破烂船上脱身了,不然还不知道被明明棒槌还不自知的胤褆给坑成什么样儿。
  就这么松了一口气的胤禟却是忘了,胤褆之所以被季言之亲切的誉为天字一号棒槌,在于他坑起人来敌我不分。这么说吧,连敌人都避无可避了,己方队友不被那啥啥、那就奇了怪了。所以随着胤褆请诛胤礽落幕没过多久,康熙老爷子还在思索怎么收拾人的时候,大阿哥找了个游方道士,借口说胤禩有仁君之相,率先举荐胤禩可当下一任太子的事情又发生了。
  冷不丁就被‘敌我不分’攻击到的胤禩一脸血:皇阿玛,你别相信棒槌的话啊,儿子真的真的没有当靶子的想法啊!TAT
  历史上也上演了这么一出,结果则是从一到十四所有参与的阿哥,不分时间长短,全部被削了爵位,被圈了起来猛生孩子,但是现在嘛……
  嗯,棒槌起来敌我不分的胤褆依然被圈在大阿哥府上,努力生孩子为爱新觉罗一氏开枝散叶做贡献中;被废了太子之位的胤礽也依然得了一个理亲王的爵位,带着妻妾从毓庆宫搬去了新建的理亲王府,但其他的皇子阿哥们,却与历史上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康熙老爷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搞什么二废二立太子、只为磨砺看好的继承人之事……
  康熙先是很当机立断的将胤禛过继给了已去世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然后在拟旨让胤禛再多一位出身佟佳氏的侧福晋的同时,正式将胤禛立为太子,再然后就把季言之真真正正的带到身边教养,以期将季言之培养成像他那样的‘千古一帝’。
  康熙四十七年,八旗选秀,历史上生下弘历的钮钴禄氏和生下弘昼的耿氏同时进太子府。
  康熙五十年,弘历、弘昼先后出生。
  如今的季言之已经年十四,按照皇家历来早婚的惯例来讲,是时候让侧福晋先进门了。问题是,季言之从来不会为了所谓的子嗣破了自己‘心理洁癖’的底线,娶多个妻妾……
  很久很久以前,在和保成一体双魂的时候,之所以会先后娶了两个老婆,那都是有原因的……而且季言之娶瓜尔佳氏为继太子妃时,也是在没保住赫舍里表妹,在赫舍里表妹去世很久后才发生的事情。所以季言之根本就不会为了子嗣的问题妥协从而娶一大堆的妻妾。
  季言之去找了康熙老爷子谈话。
  很简单的谈话,根本就没有涉及到其他,只说了一句还是让嫡福晋先进门吧!
  季言之这样可不是认命娶了嫡福晋之后还会纳侧福晋,而是作为一个引子,让康熙老爷子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做了一系列光怪离奇的梦。
  当然了,这是季言之耍的一些小把戏,其主要目的就是让康熙老爷子把他自己和季言之神话。反正梦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命理神说,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天道选定能够将大清发展到盛世大唐一样、万国来朝的天命之子,季言之是不可能像他一样左环右抱、妻妾成群的,一个妻子刚刚好,多了的话,说不得会断子绝孙,毁了大清国的气运。
  要知道古人都是迷信的,特别是康熙这一类相信君权神授的君王,那更是把迷信当成了神传达给他的旨意。别管康熙老爷子一个月下来到底做了多少奇葩的梦境,反正康熙老爷子接下来直接就把圈定的侧福晋人选,以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动作,指给了弘晳几个平辈儿的阿哥当福晋……
  康熙老爷子如此的操作,说实在话,也让季言之有点瞠目结舌,外加手抖心颤。
  因为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康熙老爷子在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抽风’状态中,把原本定给弘晳的媳妇,喀尔沁乌郎罕济尔默氏,噶尔藏之女定给他呢!
  不过这回季言之的预感,倒是出了有点点差错,因为和他年龄相当的阿哥,包括弘晳在内,媳妇都没怎么变动。相反季言之如果不是坚定不乱搞男女关系,保证自己心理洁癖不会被把自己逼疯,从而让康熙老爷子做了一个月神奇的梦的话,说不得他才会‘抢’了弘晳几个阿哥的嫡福晋。
  慢慢分析出这样的情况,季言之的内心可以说是极度无语的。而在季言之极度无语的情况下,他的嫡福晋人选也最终确定下来,内务府员外郎鄂尔泰之女,西林觉罗氏。
  鄂尔泰和田文镜、李卫都是雍正的心腹。康熙老爷子舍两江总督,文华殿大学士伊继善之女章佳氏,用意很明显,是在胤禛膝下男丁数终于突破四的情况下,尽最大可能性给季言之铺路。
  “老爷子如此,虽说是疼惜晖儿,但也算将我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乌拉那拉氏视线转到关得紧紧的窗户,感叹道:“就如这场风雪,来得可真够突然的…”
  毓庆宫体仁殿里,乌拉那拉氏歪坐在铺着厚重毛皮的软塌上,手中捧着的暖炉正冒着热气。胭红走了进来,理了理因为风雪浸湿的头发。
  胭红朝着乌拉那拉氏笑了笑:“主子说得没错,这场风雪啊,的的确确来得可真够突然的,好在弘晖阿哥早有准备,不然准会像弘时阿哥一样,浸湿大半个身体。”
  乌拉那拉氏轻笑了起来:“怎么?李侧福晋没给弘时阿哥准备雨伞,斗篷?”
  胭脂用铁夹子小心拨了拨银盆子里的火炭,“李侧福晋做事情本就大大咧咧,没有预料到会有风雪也不奇怪。”
  “是啊,突如其来的风雪没人能够预料得到。”乌拉那拉氏笑着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普通人肯定预料不到,但是主子,咱们的弘晖阿哥可不是普通人!”胭红几乎笑眯了眼睛,对着乌拉那拉氏道:“主子知道吗,刚我出去到苏公公那儿的时候,恰好听到万岁爷有意去泰山封禅。”
  乌拉那拉氏诧异的挑眉,一下子就明白了胭红的意思,“你是说老爷子有意带着晖儿去泰山封禅。”
  胭红点头:“奴婢觉得苏公公能够跟奴婢提起这种重要的事,一定是经过太子爷首肯的,所以主子,咱们要不要提前帮弘晖阿哥准备一下。”
  “准备,肯定是要准备的!”
  乌拉那拉氏琢磨了片刻,却是吩咐胭脂得空在风雪停了后,出宫去鄂尔泰府上适合闺中女眷把玩的小东西。
  胭脂得令。在风雪渐停,各宫的宫女、太监出来扫庭院、走道里的积雪之时,胭脂便带着乌拉那拉氏亲自挑选出来,胜在精致小巧的一些小物件,出宫登了鄂尔泰家的大门。
  对于胭脂这位乌拉那拉氏身边得意人的到来,鄂尔泰一家都保持了很大的惊喜。特别是被康熙老爷子朱笔亲自圈定、指定为季言之妻子的西林觉罗氏,那可真是欢喜得一双杏眼都带着笑,更别提桃腮粉面、娇羞的模样儿了。
  “劳烦胭脂姐姐冒着大风雪,还要来给我送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西林觉罗氏咬着唇瓣,递给了胭脂几个香囊。“这是我亲手做的,还要劳烦胭脂姐姐…送给太子妃和…弘晖阿哥…”
  “大格格的手可真巧。”胭脂这话可不是敷衍,而是西林觉罗氏的手是真的巧,几个香囊上的翠竹、牡丹、玉兰花样儿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一样。
  胭脂朝着脸蛋儿稍微有点儿圆,姿色却算得上中人之姿的西林觉罗氏挤了挤眼睛,有些狭促的道:“还请大格格放心,弘晖阿哥保证不会嫌弃大格格的心意。”
  这话也亏是胭脂说的,凭着她是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得意人,西林觉罗氏即使跟季言之大婚,正经成了皇家媳妇,也是要敬胭脂几分的,因此胭脂的话一出,可让西林觉罗氏闹了一个大红脸,心中却无恼意。
 
 
第247章 第三十三个故事
  西林觉罗氏是在康熙五十年, 年底的时候进的门。
  一进门,随着季言之在毓庆宫住了三日,便搬迁去了阿哥所。还是原来的院落,隔壁住着与他同岁的胤礼。
  胤礼也是娶了媳妇, 娶的依然是果毅公阿灵阿之女,钮钴禄氏。因着季言之和着胤礼的关系是真的好,明是叔侄实则好得跟兄弟似的, 所以搬回阿哥所后, 胤礼经常带着钮钴禄氏跑来串门子。
  钮钴禄氏是那种标准的满洲姑奶奶,直里直去,性格爽利得很。
  西林觉罗氏呢, 说实在的,性格和乌拉那拉氏有点相似,都是那种外表端庄娴淑, 内里面心思玲珑的主儿。不过到底年幼, 嫁的人又不是胤禛那种暗着骚, 心思又深沉之辈, 所以倒也比较开朗一些。
  季言之认真说起来,心思其实也深沉, 但总得说起来, 他是个喜欢明着骚多过闷骚的男人。
  自认当真无愧大佬的他,虽说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一旦娶了妻子, 即使给不了她爱情, 喜欢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认真说起来他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 早就模糊了爱情的概念。
  在季大佬看来,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在两个人错眼之下,体温徒然升高,面红耳赤间造成的荷尔蒙激素增多。这种感情是最不稳定的,也是最善变的。
  季大佬能够给出只有喜欢,只能够是喜欢。但是一世一双人,除了你别无他人的观念,对于女人来说,何尝不是拥有了最憧憬,最完美不过的幸福。而这种幸福,何尝又不是爱情?
  康熙五十一年的春天要比往年来得要冷一点。季言之这世的体质有些偏寒,因此为了不惹人注目,季言之依然穿着冬装,不过因着身形偏修长的缘故,看起来倒不突兀,反倒是时常跑来小院里做客的胤礼,在脱了笨重的冬装,换上稍微薄一点儿的春装,也依然壮得像熊。
  嗯,还是长得最丑的狗熊……
  季言之接过西林觉罗氏斟的热茶,含笑的呷了一口后,开始‘调戏’胤礼:“十七叔今儿怎么有空跑来侄儿这里?莫非又是闯了什么祸,喜欢侄儿出面给十七叔求情。”
  胤礼:……要不要这么敏锐!
  西林觉罗氏低头偷笑,钮钴禄氏却是光明正大的嘲笑。
  “弘晖阿哥猜得不错,我家爷可不是又闯了一个祸吗!”
  季言之挑眉:“十七婶在笑,看来这祸闯得也不算大,估计不用侄儿出面,皇玛法的气很快就会消的!”
  胤礼在座位坐正了姿势,他朝着钮钴禄氏使了一下眼色。钮钴禄氏虽说有点不情愿,但到底跟着西林觉罗氏,去了隔壁偏厅说些女儿家的话题。
  胤礼等屋里的女人和伺候的奴婢们鱼贯而出正厅后,才开始说话道:“两江总督噶礼,弘晖知道吧!”
  “有人弹劾他在上年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银,徇私贿卖举人。”季言之开口道:“皇玛法将此事交与了侄儿仔细调查,怎么十七岁突然提起他,可是他找了门路让十七叔来代为求情。”
  胤礼:“你猜对了一点,噶礼的的确确找了门路,找上了我,不,应该说不止找上了我,应该你十五叔、十六叔,甚至十二叔,八叔、九叔、十叔那儿都找上了……”
  季言之:“但只有十七叔你,在他刚刚找上门的后一刻,就跑来跟侄儿‘卖’了他。”
  对于季言之话里的调侃,胤礼一点儿也不在意,反倒是振振有词的道:“想来噶礼是真的贪污舞弊,而且数额还不小,不然为何皇阿玛一将彻查的事情交给弘晖侄儿,噶礼就急了呢。这不明白着做贼心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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