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启示录——峦
时间:2020-04-14 06:58:40

  笑了笑,主动问约在哪里。
  “你答应了?”
  “当然。”
  但是,首相夫人答应首相一起用晚餐有一个条件,就是首相先生需要让一切回到正轨,比如,处理他和伦敦学妹的绯闻。
  上午十点。
  首相办公室例行发布会上,首相发言人第一时间澄清了首相和他的伦敦学妹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告知戈兰民众,首相学妹已于昨晚结束戈兰之旅,今天乘坐八点半航班离开戈兰。
  新闻发言人还向记者展示了首相对首相夫人,对戈兰国民的致歉说明。
  中午,女王官网更新消息。
  女王以手写稿方式表达对首相先生的信任一如既往。
  当晚,几张女王和首相一起用餐的图片在戈兰社交网传开。
  拍摄到这几张图片的网友宣称,首相先生这个晚上干了一件任□□:在一家法国餐厅点皇后乐队的歌曲。
  这位网友绘声绘色,餐厅门一开,进来了一伙人,这伙人的奇装异服让客人们皱起了眉头,但奇怪地是,餐厅服务生并没出手阻止这伙人。
  这伙人直接往一个方位走去,围着两位正在用餐的男女大唱特唱。
  这两位男女就是首相和女王。
  这名网友悄悄拍下现场照片,找一个机会询问首相女王,可以把照片贴到个人社交网上吗?首相当即拒绝,但在女王和了他悄悄话后改变了主意。
  “首相先生和我一样,是一个被吃得死死的丈夫。”这是这位网友对这次事件的总结。
  首相私人出行车开进何塞路一号家属停车场,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刚在一家法国餐厅用完餐。
  这是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她和他说想散步。
  他拉起她的手,沿着台阶,来到花园。
  走着,走着。
  苏深雪的脚步停在那把长椅前。
  一月份的那个晚上,一场新年音乐会结束后,满天繁星之下,她赤脚站在长椅背上,首次和他说“颂香,我爱你。”
  现在,五月。
  苏深雪对犹他颂香的爱短也长,短到也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间,但若细细追究,它长得一眼望不到边,也许,在犹他家长子弄坏牧师眼镜陪她罚站就开始萌芽了。
  踢掉鞋,一个跨步,像一月份那个夜晚,苏深雪脚踩在椅背上,背着双手,冲站在长椅前皱紧眉头的男人笑。
  似乎,那个她首次说“颂香,我爱你”的夜晚并没有在犹他长子脑海中留下多大印象,他把她当成了酒鬼。
  的确,她今晚是喝了点酒,但她可没喝醉。
  像那个夜晚一样,上了长椅椅背沿,那晚他自始至终在一边看着,但这晚,他一边跟着她,一边嘴里警告她“快下来。”
  终于,苏深雪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
  以居高临下之姿,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犹他颂香,问。
  “颂香,还记得这把长椅吗?”
  显然,他已然记起。
  回看她,片刻,目光别开,再片刻,目光回到她脸上。
  目光不自在,声音局促,还结巴:“苏深雪,你……你也知道,我……反感一些肉麻的话,但,如果你喜……”
  不,颂香,这一次,不是肉麻的话。
  苏深雪对犹他颂香的爱停止得悄无声息,就像她二十八岁午后忽然间爬上她眼尾的细纹。
  是那个蹲在地上一声声叫着老师的上午吗?还是花瓶打碎的黄昏?是感觉到喝了会变老的魔法水时刻?还是他把脸埋在她手掌心里,和她倾诉那个从叙利亚带回来的小家伙时的无力感?
  又也许,是这样那样的时刻加起来,变成此时此刻能平静面对他双眼。
  那阵夜风吹过。
  她和他说:
  “颂香,我们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接下来就是这文的核心【离婚公投】,这文因为这个而存在的,这是女王首相的掰手腕桥段,女王的一系列骚操作后把婚离成了~那种感觉有点类似,英国人在知道【脱欧公投】成了后,五雷轰顶的感觉~【说点小妙闻,举行脱欧公投时,很多英国人看球的看球泡吧的泡吧,没去投反对票,结果一觉醒来,五雷轰顶】我首相应该也……
PS:之前说了,【脱欧公投】是我期待写的,就让峦帼躲起来写吧~因为特别想写好,这部分篇幅大约是【离婚启示录】的一半,所以,得我把这段全部码完才会贴出了,未来可能一个礼拜都不会更新,你们一个礼拜后过来看看,更新时间为八点到八点半之间为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最近太累了,【离婚启示录】这段是大高潮~
好了,有点像要把一窝崽崽凉在边上的意思~~大美妞们在温暖的窝乖乖长大~等峦帼~
 
  ☆、种种昨日死
 
  头顶万丈星辉,苏深雪站在长椅椅背沿上, 犹他颂香站于距离她一步半左右。
  那阵夜风吹过, 她和他说:
  “颂香,我们离婚吧。”
  无痛哭流涕,无捶胸顿足, 无指责谩骂, 那句“颂香, 我们离婚吧。”轻得如流云飘过, 如街头巷角一声不经意的问候。
  低头看他。
  他一动也不动。
  目光落在远远远的黑夜边际。
  “颂香,我们离婚吧。”
  片刻,他淡淡应答出一声“嗯。”
  嗯?这一声嗯苏深雪怎么想都不是一种应承态度。
  细细想,它更像是一个单纯的发音,充满敷衍,如长辈为了应付无理取闹的孩子“嘘,别闹。”
  “颂香……”
  “女王陛下。”他朝她伸出手,“可以下来吗?”
  避开他的手, 苏深雪下了长椅。
  鞋穿回她脚上。
  她和他又在花园兜起了圈, 像闲暇的漫步时间。
  似乎,长椅上的一幕未曾发生一般。
  苏深雪怎么也没想到犹他颂香反应会如此的平淡, 以她对犹他家长子的了解,没大发雷霆也会把她轰出何塞路一号,勒令她在何塞宫反思。
  是没听清楚吗?
  停在那盏庭院灯下,一字一句:“颂香,我们离婚吧。”
  这次, 应该可以听清楚了吧?
  然,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平静无波。
  呼出一口气。
  对上犹他颂香的眼睛:“我要和你离婚,苏深雪要和犹他颂香离婚。”
  她的声音分贝引发了他的不满,敛眉,举手,往她头顶上重重一敲:
  “苏深雪,这么一经对比,‘颂香,我爱你’比起‘颂香,我们离婚吧’稍微可爱一点。”
  这么说来,犹他颂香一开始就听清她说的话了。
  清了清嗓音,说:“我知道,我们和普通夫妻不一样,所以,我采纳了律师的建议。”
  “这么说,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触了律师,让你的律师对我们的婚姻进行评估?”犹他颂香做出抚额状。
  苏深雪抿着嘴。
  “苏深雪!”
  因他的那声叱喝,手还是不由自主抖了抖。
  周遭充斥着火.药味。
  安静等待着。
  那声叹息落下。
  犹他颂香捧着她的脸细细瞅,从眉到目,从目到眉,直把她瞅得垂下眼帘。
  “果然,犹他颂香最近真的被苏深雪迷住了。”语气带着满满无奈,“苏深雪瞒着犹他颂香接触了律师,让律师对她的婚姻进行评估,然后说出了‘颂香,我们离婚吧’这样的鬼话,而犹他颂香居然不生气,不生气甚至于觉得苏深雪在说话间,绿色小耳环晃来晃去的样子十分可爱,这像话吗?”自问自答,“不像话吧,太不像话了。”
  他迫使她的脸对上他的脸,哑声问到:
  “苏深雪,你看我现在像是要发脾气吗?”
  别开眼。
  “你也觉得不像吧?”这语气是恼怒的,“所以……不发脾气很大原因是,犹他颂香真的给苏深雪迷住了,而且,应该不止一丁点被迷住。”
  把她牢牢环进怀里。
  “这可怎么办?按照这个趋势,以后很多很多事情犹他家长子都会听从苏家长女的。”
  眼眶发酸。
  为了这一刻,她准备了一整天,文件看了又看,读了又读。
  闭上眼睛,循着整理好的思路:“离婚的事情,我们暂时不公开,律师说我们可以采用切香肠式战略,一点点切割消耗,未来一年或者是两年,我们逐渐减少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慢慢的,人们就会觉得不对劲,在人们觉得不对劲之余,不时有女王首相各自的友人放出女王首相因工作忙感情变淡的传闻,让人们有了女王首相的感情变淡的意识,当这种意识随着时间推移形成共识时,到时,我们再宣布离婚的消息,让民众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顺其自然接受。”
  想了想,补充一句。
  “别担心,我不会在大选之前签字。”
  “听起来,深雪宝贝似乎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他问。
  沉默。
  “真准备好了?”
  “嗯。”低低应答一声。
  从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声,眨眼间,轻笑声变成特属于犹他颂香式的坏脾性。
  “让切香肠战略下十八层地狱去吧!”领带往地上一扔。
  犹他颂香强行拉着她往电梯方向拉。
  拼命挣扎,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几个回合后,他干脆一把抱起她,挣扎中鞋子掉落,盘起的头发散落,一半遮住她的脸一半在半空中。
  大叫声引来若干工作人员,犹他颂香冲着那些人大喊:滚!
  进入电梯。
  电梯上上下下起码有五次,在这五次上上下下中,她的外套在他破坏下纽扣掉落在地上,他把她压在电梯墙上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他说着蛮横的话“深雪宝贝,信不信,待会我就会让你乖乖说出,你说的都是鬼话废话。”“告诉我,嗯,想在这里承认还是在别的地方承认?嗯?”眼看,历史即将再一次上扬,放弃了抵抗,任由他,闭上眼睛,说“也许吧,也许很快我就会和你承认说的是鬼话,甚至于说你所有想听的话,但结束呢,结束之后,你还要用什么办法让我继续那些话?”回应她地是布料纤维被撕坏的声响,犹他家长子的破坏力前所未有,任由他,继续说:“你总是这样,让我在一次次失望中走向绝望。”
  安静了。
  电梯在缓缓下坠。
  她头发散落衣不遮体;他脸色苍白,目光牢牢胶在她脸上,似乎想通过一双眼睛抵达到她心底:苏家长女意为为何?
  苏深雪和犹他颂香提离婚。
  那太荒唐了。
  迎着那束视线。
  颂香,我真没骗你,也不是在和你采用什么战术,更不是报复你的行为。
  颂香,这一次,苏深雪是真想离开你了。
  你问我为什么?
  我想了又想,答案就只有一个。
  从此以后,我再也说不出“颂香,我爱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句“颂香,我爱你”对于苏深雪而言,等同奇迹。
  逐渐,眼眶泛起淡淡浮光。
  电梯门打开到一半又关上。
  关上,又开始往上升。
  捡起地上的外套,把外套披回她身上,给她整理头发的手笨拙得很,想把它还原到原来的样子,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还原。
  她和他说不用管,他说不行。
  好不容易,他总算用发夹把她的头发固定好。
  “深雪,看看,回到原来样子了。”他和她说,“所以,我什么都没干过。”
  不要放在。
  他拥抱了她。
  “可不可以当我什么都没干过?”
  呆呆站着。
  “嗯?”
  “好。”
  半小时后,何晶晶的车停在何塞路一号停车场。
  犹他颂香给她开的车门,倾身,唇映在她额头上“好好休息几天。”
  她还想说点什么。
  “你最近太累了。”他关上车门。
  车缓缓驶离何塞路一号。
  那抹静立的身影映在后车镜里,逐渐变小,消失。
  次日,女王官网贴出一则消息:因女王手部受伤,暂停一切公务。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深雪在何塞宫过着吃完又睡睡完又吃的日子,这两晚,苏深雪都准时接到犹他颂香的晚安电话。
  六月一号,戈兰领导人选举战正式打响。
  两党公开各自候选人人选,茱莉亚家二当家取代了目前官司缠身的海瑟家族二当家和现任首相犹他颂香角逐下任戈兰领导人一职。
  苏深雪在自由党公布的领导人选举竞选团队中看到了茱莉亚.沥的名字。
  这算是她近来听到较舒心的消息吧,她都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茱莉亚家长子。
  当晚,苏深雪就接到沥的电话。
  沥现在人在洛杉矶,这月月末才会启程回戈兰。
  茱莉亚家长子一如既往善解人意,电话里并没问及她和犹他颂香最近相关事情,而是满足她的好奇,大谈特谈好莱坞明星的妙闻趣闻绯闻,外加一点独家秘闻。
  一抹人影遮挡在她面前,抬头一看,收起嘴角笑容。
  手机被犹他颂香接走。
  接过手机,胶在她脸上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对着电话,冷声说:“如果你不想因为不够专业被踢出自由党竞选团队的话,大选结束前,请不要往我妻子的手机打任何一通电话。”
  初到好莱坞,沥客串过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口才可想而知,也不知道沥在电话说了什么,犹他颂香一脸铁青,握手机手骨节凸起。
  但犹他家长子也是装模作样个中好手,他表达了对茱莉亚家长子成为自由党竞选团队中一员的欢迎,因为有了他的加入,才使得他对八月大选有了一点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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