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总让我心动(重生)——青梅可尝
时间:2020-05-02 08:49:59

  沈未凉笑容在唇边僵了僵,她差点脱口而出,不是还有您吗。索性想了想,斟酌道,“王爷,太后娘娘不敢贸然动您的人吧?”
  萧燃似被那句“您的人”给取悦了,男人半眯着眼,唇角上扬,语气不可一世道,“那是自然。”
  沈未凉微吁一口气,听见他又戏弄着开口,“只要你像昨儿一般投怀送抱,本王自然不会不管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
  女人淡淡睨他一眼,毫不留情拍掉男人伸过来的狗爪子,“那您还是甭管我了。”
  萧燃又是一阵低笑,不由分说强行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发顶,“阿木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梁相和太后两方势力,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本王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件事,以后你就别再插手了。”
  沈未凉眨了眨眼,温顺地躺在男人的臂弯中没再挣扎。她也知此事凶险,可总归是她开了头,到底还想亲自收个尾。
  见怀里的人一言不发,萧燃没耐心地提高了些声音吼道,“听见没?”
  沈未凉被他喝的耳膜都在震动,兀自翻了个白眼回道,“听见了。我不管就是了。”
  男人这才随口“嗯”了一声,收紧了胳膊,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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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发簪
  沈未凉足足在府中歇息了两三日, 才完全缓过劲来。原以为她这久经沙场,铁打的身子骨, 必然没什么大碍, 但却不知这等云雨之事做起来,竟是比行军跋涉还要累人。
  她朝宫里送了好几封信函, 总算逮到叶子鸿休沐之日。现下自己同万寿宫闹得不好看,这龙涎果还得靠他转交给周阑烟才行。
  虽不知太后为何迟迟没有向她发难, 但她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此事但愿不要连累到萧霸王才好。
  女人想得出神, 连叶子鸿走到她对面也未知。后者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见她毫无反应,有些尴尬地朝前迈了一步, “王妃娘娘?”
  沈未凉这才回过神来, 讪笑道, “抱歉, 方才在想旁的事儿。对了这是龙涎果,还劳烦叶侍卫交给周小姐了。”
  叶子鸿垂头接过木匣子,客套道, “周小姐多次替微臣解围,此番理应帮忙,您不必客气。”
  闻言,沈未凉笑了笑也不再多说, 转身欲离开之际, 却被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叶子鸿瞎了一只眼,此刻独目泛着冷光,剑眉紧锁, 瞧着委实有些骇人。他面色复杂,困惑之间还掺杂着惊愕的表情,喃喃道,“冒昧问一句,娘娘腰间的木雕,是从何而来?”
  沈未凉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摸了摸香囊上拴着的小鱼木刻解释道,“这个啊,是我府中一个下人做的。叶护卫若是喜欢,赶明儿我让他也雕一个给你。”
  叶子鸿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儿来,他的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欢道,“多谢王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已故的弟弟也喜欢做木雕,可惜却是再也见不着了。”
  已故的弟弟?
  阿木该不会……
  沈未凉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前的男子,除了个头差不多高之外,并未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女人斟酌道,“听闻叶侍卫的弟弟是受到了灭门案的牵连,他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叶子鸿眉头皱的更紧,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来,“不可能的。我那弟弟若是活着,定会想方设法来取我的性命。”
  沈未凉吃惊地闭上嘴巴,显然不好意思再去触他的伤心事儿,遂行了礼便与之告别。
  -
  夏末多雨,沈未凉从宫里回府后,恰好碰见孟长礼同萧燃正在花厅里谈着事儿。
  女人一只脚本已迈过了门槛,瞧见屋内严肃紧绷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又缩回了脚,露出个识趣的笑容,“你们慢聊,我只是路过。”
  说着便要掉头回花云院。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萧燃抬眼冲着女人娉婷的背影唤了一声,后者偏头冲二人笑了笑,也没推辞,应声跨进花厅里。
  方才在门外透过雨声,隐隐约约听见些醉香楼,梁家之类的字眼,沈未凉本就爱多管闲事,虽说人在西景,多少有些收敛,可这耳朵还是不自觉竖了起来。现下萧霸王喊她进屋,简直正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孟长礼继续顺着方才的话说,“萧二哥,你猜的不错,这醉香楼背后的人,确实与梁家有关。而且我还查到这楼里当红的几位姐儿,都是从刑部给贬下来的。”
  萧燃闻言,一手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思忖道,“刑部尚书吴远明是梁相的学生,这么说来,楼里的官/妓实则可以算是梁府的线人。”
  孟长礼点点头又道,“而且啊,醉香楼私自种植紫叶玲花牟取暴利,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处销金窟挂的却是梁康义的名字。”
  “想让死人顶罪?”萧燃不屑地启唇,“倒是低估了这老东西,竟连死去的儿子还要拉出来利用一番。”
  孟长礼皱着眉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更就棘手了。萧二哥,咱们还要弹劾梁相吗?”
  “照原计划弹劾。虽不能一举击垮梁家,但也算是在抽丝剥茧。更重要的是,现在突然查封醉香楼,那老东西一定想不到。”
  男人这么说着,伸手解下腰间的令牌扔给了孟长礼,又道,“拿着它去找大理寺少卿薛世寒,让他帮着查刑部尚书滥用私权下放官妓一事。”
  孟长礼接过令牌,有些不放心似的开口,“这薛少卿到底是太后的亲外甥,若是走漏了风声,咱们岂不功亏一篑了?”
  萧燃轻笑,“薛世寒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年纪轻轻居于高位靠的可不是他那个蠢姑母。再者,梁相爪牙遍布朝野,一天不解决这个老东西,薛世一天寒就得处处受制于梁相一派的废物顶头上司。这个忙,他会帮的。”
  话说到这份上,孟长礼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起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花厅。
  剩下的沈未凉正听的津津有味。她自是没那个脑子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过偶尔凑凑热闹,感受一下权谋,也是有意思极了。
  “怎么,你当是听书呢,一脸意犹未尽的。本王昨儿给你补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也不见你提起这么大兴趣。”萧燃故意拈酸吃醋似的揶揄她,后者自矜的面容有些绷不住,轻咳了一声加以掩饰羞恼之情。
  沈未凉局促地饮了口茶,转移话题道,“对了王爷,那赵县丞死后,梁二小姐不是邀您去别庄,说是有罪证要呈上。您,去是不去?”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去。为何不去。”
  沈未凉语噎,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知晓这是在办正经事儿,可一想到那日梁云妆殷勤地凑上去献吻的画面,浑身都不爽快起来。
  女人面上仍是一派淡然,开口说话的语气却隐隐有些恳切,“王爷,我能随您一道儿吗?届时若有危险,我还能保护您。”
  萧燃挑眉,薄唇微微往上翘起,存心戏弄道,“本王身边有温酽保护,再者,你同本王去,还不知道谁会有危险。”
  沈未凉默了片刻,有些哑口无言。是了,萧霸王何时需要她去保护,这不是自不量力么。她倒无需找这种拙劣的借口硬跟过去。
  “不过,你若是有些在意梁云妆,或是在吃醋,本王带着你也不是不可。”
  萧燃看向她的眸子藏着笑,带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未凉使小性子般移开眼,小声嘟囔着,“谁在意了,谁吃醋了,我才不想去……”
  女人话未说完,就见萧燃起身走到她跟前,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个长条紫檀木匣子来。他慢条斯理地打开匣子,拿起盒中摆放的一支暗红玛瑙团凤簪,不由分说簪到了她的发髻上。
  沈未凉记得,这簪子是萧燃在东燕凤临山下的月鸣镇上买的。那时温酽问他买簪子作甚,男人似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留着送心上人。
  如今却将这簪子戴在了她的发上。
  “笑什么,这不过是本王碰巧捡到的罢了。”萧燃不自然地收回手,心里却道,果然很适合她。
  沈未凉笑得更欢,也戏弄着回敬他,“外边儿下着大雨,王爷倒是好福气,还能捡到个如此漂亮的簪子。”
  萧燃剑眉上挑着瞪她,刚要不耐烦地说些什么,却听女人又道,“多谢王爷,我很喜欢。”沈未凉笑意盈盈,全然是一幅既欢愉又感动的样子。
  罢了,看在簪子如此合适的份上,今日就不逗她了。
  -
  芝宜端着茶点站在花厅外,虽是无心,却将孟长礼同萧燃的对话悉数听了个全。
  王爷看在老王妃的份上,向来对她和翠浅不设防。可眼下,芝宜却觉得有些难堪,甚至想唾弃自己一二。
  早间她有贵重的东西落在李宅,便趁着李伦甫上朝的功夫回去了一趟。谁想竟听到他同游月的一番对话。
  李伦甫竟先一步得知王爷要借醉香楼弹劾梁相一事,提前命游月回梁府禀告。芝宜不解之余,更愤怒的却是他同梁府居然勾结在了一块儿。
  可李伦甫却抱着她紧紧不放,哀切地同她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若我不听从于梁相,他们便要对你下手。我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脸面,也可以放弃仕途,违背良知。但我独独不能失去你。”
  芝宜低下头,死死地咬着唇瓣。她知晓此事的利害关系,若是禀明了王爷,依着他的杀胚本性,定不会轻饶了李伦甫。可若是瞒着不说,又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下去。
  正当她苦苦挣扎时,听见翠浅撑着伞从外边走过来,轻声唤她,“芝宜姐,你没事吧?怎的身体都在发抖?”
  小丫鬟担忧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转而将伞具塞给她道,“自你早间从李宅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宁的模样。可是那李伦甫又欺负你了?”
  芝宜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摇摇头,“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翠浅闻言,推搡着赶她回去休息,“你去歇着吧,这儿我来伺候着就行了。”
  “可是……”芝宜还没想清楚要不要禀告李伦甫一事,突然瞧见孟长礼从屋里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男子伸手捻了块豆糕丢进嘴里,看着她二人疑惑道,“你们干嘛呢,杵在这门口,有事儿?”
  芝宜收起欲言又止的模样,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匆匆撑伞离开了花厅。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是以后再寻个时间禀报吧。
  翠浅心思大条,倒没注意这诸多反常,只是看着孟长礼沾了糕屑的嘴角,发笑着提醒道,“世子爷,您嘴巴上沾了东西。”
  男人随口“哦”了一声,而后弯下腰凑近了翠浅,笑眯眯地调戏道,“哪里,你替本世子擦一擦。”
  某个天真烂漫的小丫鬟不明所以,毫不起疑心地伸出了白皙的小手,乖巧地帮他擦掉唇边的碎屑。
  那柔若无骨似指尖触碰到男人的唇角,没由来地让他浑身一阵颤栗。这种感觉,被照料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即使在他双目失明的时候,也清晰记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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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护短
  周阑烟不愧出自神医世家, 只花了不到两日,便配出了药方子, 然后叫叶子鸿将解药送了来。
  “多谢叶护卫跑一趟, 不知周小姐在宫中可还好?”
  听见沈未凉提及周阑烟,男子严肃的面色柔和了些, 回答,“周小姐聪慧, 私下制药并未告知万寿宫, 想必不会惊动太后娘娘。”
  女人松了口气,笑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话音未落, 就听见芝宜从屋里探出头来唤道, “夫人, 阿木醒啦!”
  叶子鸿见状,识趣地客套几句便抱拳告退。待他走后,沈未凉这才忙不迭进了屋。
  床榻上的男子唇色苍白, 面容也有些憔悴,可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却亮的摄人。他抬眼淡淡扫了几下周遭,然后将视线落在沈未凉的身上。
  “怎么样,感觉如何了?”女人回过去一个温和的眼神, 俯下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然后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消散许多,呼吸也很平稳,想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沈未凉刚准备抽回手, 却被男子一把按住,他干哑着嗓子问,“方才外边,是何人?”
  阿木吐字清晰,目光清明,倒与先前憨傻迟钝的反应大相径庭。
  沈未凉掩下心头困惑,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道,“那位是宫里的护卫,说了你也不认得。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女人说着,揉了揉他的额头,然后轻轻抽回手。
  阿木敛眸,闷声闷气道,“没有。”
  沈未凉闻言,遂吩咐道,“芝宜,让厨子做些有营养的吃食送来。”后者应声下去忙活,正当她也准备离开时,却听阿木又开了口。
  “为什么,老有人想杀我。”
  明明是个问句,他却好似用了陈述的口吻,甚至语气中带了些恨意。沈未凉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自个的错觉,总觉得阿木好像变了许多。
  但只是解了毒,又怎会连性格都改变了?
  沈未凉遂在床沿上坐下,拍着男子的肩头,像在安慰自家弟弟一般道,“既然你失去了记忆,也将那些前尘旧事一并都忘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若还愿做阿木,唤我一声主人,我便会保护好你的。”
  男人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的眼。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可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这般护着自己,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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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劾梁相一事以失败告终,着实让萧燃气得不轻。他这当头一棒没有打出应有的效果,反倒像挠痒痒似的,让梁家人看尽了笑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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