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所以,在这种事,她没有话语权,杜鹤更没有。
  既然不是她该考虑的事,她又何必担心呢!
  不过,盛蕾脸色一转,面带恳求之色,望向时廊,“时大哥,我可否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且说!”时廊见盛蕾一脸认真模样,自然也是认真了起来。
  “可否将我儿杜修然暂时调离霍京,最好能能延到明年四月再行返京,可好?”盛蕾一脸恳切之态的望着时廊。
  原剧情中,井姹一定亲,紧接着便是借杜修然的职务之便,对皇宫内廷下了手,而后更是引发出一连串的事宜,如今井姹马上就要定亲,她最不能放心的便是杜修然。
  “你想让他避开这场纷争?”时廊乃是拱衣殿都督,自然明白霍京的局势越发紧张,盛蕾有此虑也在情理之中。
  “我可以试试。”
  “那便多谢了!”
 
 
第49章 你,希望我留下
  说罢之后, 二人目光对视, 却是相视一笑。
  “钦州事宜未解,时大哥可还需离京?”盛蕾喝着茶,慢声向时廊问道。
  时廊殿了点头,应道,“要走, 只不是现在。”
  虽说二皇子已经回京,可却是受了不轻的伤, 圣上之前昏厥之事, 也是真,钦州之事,他的属下并未回京, 有他无他,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但以霍京如今的形势,圣上需要他, 他还是留在霍京比较好。
  盛蕾闻言,脸上明显露出几分释然之态, 顿时让时廊有所猜测。
  “你, 希望我留在霍京!”
  不是疑问, 而是肯定的语气。
  盛蕾犹豫了一番, 朝时廊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为何, 知道你在霍京,会让我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盛蕾并没有欺骗时廊,就在时廊离开霍京,短短一个来月的观景里,知晓时廊不在霍京,总是让盛蕾感觉好些缺了一点什么。
  “这是我的荣幸。”时廊听出了盛蕾语气的依赖之意,望着盛蕾的目光,柔和而温情,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然后推到了盛蕾的跟前。
  “这个你收着。”
  “这是……地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盛蕾拿起纸,打开一看,便发现这是一张地契,盛蕾抬头望了时廊一眼,将地契再度递回了时廊跟前。
  之前找钱婆子买人之际,她就已经问过了,这霍京的房价,高的吓人,随随便便一座院落,便需得几万两银子。
  所以,面对这种贵重之物,盛蕾自不能随意接受。
  “只是暂且放在你这里,京中眼线众多,我不能留你太久,待会你拿着这地契离开,不官谁人问起,便只说今日是为看房而来,这院落清幽僻静,景致雅意,极为适合,便买了下来,这样便不会有人生疑了。”
  时廊反手再一推,将地契再度推到盛蕾的前面,并细细为其解释一番自己的用意。
  “原是如此,那我便暂且替时大哥保管一二。”盛蕾转念一想,时廊逻辑并无半分差错,她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伸手将地契接过,然后收入袖袋之中。
  “我现在是否该走了?”耽搁时间太长,只怕也会让人 生疑。
  时廊点头,“恩!我无法送你,此番还需你独自离开,张嫂就在门外等你,你只需叩门便可。”
  “张嫂是你的人?李嫂也是!”提起张嫂,盛蕾自然也便想起了此次出门的目的。
  “他们都是军中遗孀,有她二人在你身边,我自是放心许多,还请勿怪。”倒了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再隐瞒盛蕾必要性,时廊痛快的承认了下来。
  而就在时廊承认下来的一瞬间,盛蕾忽然有了一个极其想要知晓的问题,“你,这么多年,一直未曾下许婚,可是……,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只是话问出口去,盛蕾又觉得太过冒昧,朝时廊歉疚一笑,自行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站起身来,朝外院方向走去。
  时廊自然知晓盛蕾问的是什么,只是对于盛蕾未曾脱口的问题,心中却又生出几分庆幸,他对盛蕾的情感,并非十成十的只因为少年时的倾慕,更多的,还是多年重聚后的怜惜以及了解之后,那种不自觉的挂念。
  他如今已近知非之年,所剩寿元,也不过是须臾数年,他之于盛蕾,盛蕾之于他,于此残生,相互慰藉,傍此残生,再无他念。
  时廊相信,便是他不说,盛蕾亦是如此。
  眼望着盛蕾身影消失,时廊这才转身,悄然离开这座宅院。
  而盛蕾依时廊所言,走到门口,叩响门庭,“张嫂,该走了。”
  声音传出,只听得门外锁开的响动,随即门被拉开,露出张嫂的身形,张嫂伸手扶着盛蕾,跨出门槛,用小声的只有其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盛蕾开口,“老夫人,得罪了!”
  “不妨事,你也是一片好意,我们回吧!”盛蕾并没有去看张嫂,只用同样高低的声调向张嫂回道,见都见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盛蕾这时已经释然,自然不会偏责张嫂。
  张嫂闻言,侧头望了一眼盛蕾,见其面上并无半分恼怒之色,这才彻底放心下来,扶着盛蕾上得马车,自己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徐徐而去。
  就在其二人离开这座府宅不久之后,只见三鬼头鬼脑的人,出现在巷子内,三人对视了一眼,一人守在巷口里,另外二人直接由院外围墙翻身而入,持握兵器,从外 院直入内庭之中。
  只可惜,时廊早已离开,二人自然是一无所获,无功而返,于巷外和余下一人汇合,然后匆匆而去。
  殊不知,三人离开之后,时廊身形于三人身后显现,他微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关舟,跟上去。”
  “是,主上。”不知何时出现在时廊身后的关舟,垂头应声,随即跟上三人而去。
  此后续事宜,盛蕾自是不曾知晓,回到杜府,也并未与任何人说道,今日出府事宜。
  只竖日,本该傍晚才下职的杜修然,却是于晌时之前,赶回了府邸,还不等休憩半刻,杜修然便携了刘子惠,一并来了盛蕾处。
  “圣上派你去祁州接一个人,怎这般事出突然?”虽明知,此定是时廊在其中做的安排,只面对杜修然时,盛蕾自然不会透露半分,她皱着眉头,环顾了一眼杜修然和刘子惠,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道,“祁州距离霍京可是远着呢!如今已是十月下旬,你这一来一去的,若其中再耽搁一二,在年节之前,岂不有可能赶不回。”
  “娘说是,只是皇命难违,夫君他也没有办法。”刘子惠脸上也带着几许郁闷担忧之色,毕竟离杜修然先前出事,还未满一年,如今又要离京,而且还是祁州这种偏远之地,她自是担心无比,可皇恩浩大,身为杜修然的妻子,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支持杜修然。
  “只是这又苦了你!”盛蕾对刘子惠说了一句,转而又望向杜修然,“什么时候要走?”
  “下午便走,待时拱卫殿的人会登门求见,儿子便与其一并离京,赶赴祁州。只如此一来,井姹妹子的定亲宴,我只怕是不能出席了,届时还请娘替儿子解释一番。”杜修然一脸恳切之色,向盛蕾回道。
  盛蕾也不说破,她就是为了让杜修然避开井姹这才求的时廊,杜修然不能参加井姹的订婚宴,盛蕾这高兴的牙都要露出来了,又怎会去顾虑井姹是否会不高兴,随意敷衍了杜修然的一句,“井姹那姑娘最是知书达理,她定会理解的。只今日一走,怕是有些日子,不能见到相见了,你夫妇二人就别伫在这里配着我这老婆子了,回院里去吧!”
  “多谢娘!”盛蕾说的明白,刘子惠自然明白,盛蕾这是想给他们夫妇二人单独相处,依惜话别的机会,脸上露出几许羞涩之意的望了杜修然一眼。
  杜修然回以一笑,上前拉住刘子惠的手,此中流转情意,皆在无言中,二人向盛蕾行了一礼,相携而去。
 
 
第50章 好生来宠爱你一番
  井姹定亲, 盛蕾身为井姹干娘, 自当为婆亲再列出席,且其身为长辈,只一进盛安侯府,便被迎捧为座上之宾,自是无暇周顾小辈, 好在刘子惠一并出列,倒是可以嘱托一二。
  定亲的事宜, 亢长而繁杂, 一整套下来,盛蕾脸都笑僵了,还要应付往来宾客, 各邸官眷的寒暄客套。
  “杜夫人,我家夫人有请?”正当盛蕾难以持架之际, 一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上前向盛蕾承禀告道。
  如此, 盛蕾这得以众妇人团围之势,脱开身去。
  待走到略是清净了几分的地境, 盛蕾这才向那丫鬟问起, “丫头儿, 你家夫人是哪个府上的, 这找老身有何贵干。”
  “杜老夫人,待到时,你自然便知晓了, 如今事急,万是耽搁不得,还请老夫人谅解。”丫鬟脚步不停,稍稍扭头,撇了盛蕾一眼,急急声道。
  这……,盛蕾心中生疑,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不过是个糟老婆子,倒也无甚么可以让她人贪图的。
  而且,她如今可是在盛安侯府,不管从哪一面想,井姹绝不会蠢到让自己在府上出事。
  这般一想,盛蕾顿然有恃无恐了起来,跟在那丫鬟身后,任其带路。
  只那丫鬟却是越带越偏僻,倒是让盛蕾再度不安了起来,眼神溜在丫鬟背后,心中生出几许后悔来。
  这丫鬟要是盛安侯敌对政党的手下,欲要借自己搅乱盛安侯和杜府的关系,也是说不定的。
  早知道,她应该留个心眼,让李嫂跟着自己才对,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了呢!
  盛蕾现在心中是叫苦不已,脚下的步子,自然也放慢了下来,她见前面的丫鬟,未曾主意到自己,停了脚步,转身却欲往回走去。
  “杜老夫人,到了。”恰是时,那丫鬟却是站定,然后转身向盛蕾开口,可却看到,生来蹑手蹑脚的转身,一副要走模样。
  “老夫人,你这是作甚?”丫鬟一脸不解。
  被人当场抓了包,盛蕾脸上都是浮现几许尴尬来,“没,没什么!”
  丫鬟倒也未深究,朝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然后将门推开,望向盛蕾,“老夫人,请!”
  “可是有什么人在等我?”盛蕾愣了一 下,有些不确定的问向丫鬟,脑中下意识里浮现出时廊的身影,在这种地方相见,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时廊了。
  “您进去便知晓了。”丫鬟率先往阁楼内跨去。
  盛蕾见丫鬟也进屋了,倒也是松了口气,这倒不是她所知晓的言情剧的套路,朝丫鬟殿了点头,盛蕾提步跨进了屋内。
  丫鬟见此,直领着盛蕾便往楼上而去,盛蕾一上阁楼,一眼便落在阁楼的床卧之上,只见杜斐斐一脸印着醉意滔然的酡红,正酣睡在床卧之上。
  如此场景,盛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见杜斐斐衣着整齐,盛蕾倒是松了口气,想染自己来的及时,一切的阴谋,都还未发生。
  屋内檀香渺渺,不知为何,盛蕾竟生出了几许头晕的感觉。盛蕾心生不妙,转眼一脸警惕的望向丫鬟,正待质问,却见丫鬟径直走到燃香前,将燃香熄灭,随后又掏出一手绢,将炉内香灰一并倾倒而出。
  紧接着又从腰上取下一香囊,将香囊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倾入炉内,点燃香粉。
  “老夫人,还请放心,这是安神之用,无害。”做完这一切之后,丫鬟这才走到盛蕾身边,朝其解释道,“我不能再这里久待,这边离去,若是之后有人问起,还请老夫人务必瞒下是奴婢引你至此之事。”
  “多谢姑娘,若有人问起,我定不会多言半句,还请放心。”不管是这丫鬟是谁的人,但如今种种所见,这丫鬟背后之人,无论其出于什么原因,出手相助,盛蕾只有感谢。
  “奴婢告辞。”丫鬟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随即向盛蕾辞行,接着便匆匆而去。
  “斐姐儿,醒醒。”待丫鬟离开之后 ,盛蕾这才走到床边,坐在床头,伸手推了推杜斐斐的手臂。
  “嗯呜……!”杜斐斐嗯哼了一句,却已经未曾有清醒的迹象。
  “斐姐儿,快醒醒。”盛蕾又是唤了几声,可见杜斐斐依旧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盛蕾顿是急了,这若是按小说里的套路,可不得马上来人了。
  盛蕾站起身去,然后走到桌前,提了提水壶,满的。
  还好,盛蕾暗自庆幸了一下,然后提着水壶,走到床边,壶身倾斜,壶嘴对着杜斐斐的脸,直接浇了下去
  水淋下,落在杜斐斐的脸上,顷刻间,便冲花了杜斐斐的妆容,沾湿了杜斐斐发鬓,可饶是如此这般,杜斐斐竟然还是没有醒来。
  盛蕾见这模样,恼得心肝儿疼,正要另寻他法之际,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小,小美人儿,小爷来……来了。”
  同时,一含糊不清的男声从楼下传来,听得大概意思的盛蕾,顿时满头黑线。
  人已经楼下,不时便会上楼,盛蕾看着杜斐斐,无奈的叹了口气,时间紧迫,盛蕾撸起袖子,插到杜斐斐腋下,然后将杜斐斐直接拽到了地上。
  将床下脚榻挪开,直接将杜斐斐给塞了进去,只才将脚榻挪回原地,眼角余光,便瞟到一身着湖绿长袍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出现在楼梯口。
  “小,妖精儿,让爷好,好生来宠爱你一番吧!”满口花花的语调,还有肆意调笑的表情,在盛蕾的眼中,简直就浮夸的好笑。
  只待那人靠近时,盛蕾握着茶壶的手,却是一紧,就在那人将头凑过来之际,盛蕾轮着茶壶,直接反手一砸,直接砸在了那人的额头上。
  “哐当!”
  瓷做的茶壶,在接触到人的脑袋之际,直接碎的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更是喷溅而出,连着泛黄的茶叶,直接将那人淋的满头满脸,衣裳湿透。
  那人瞪着一双对眼,迷迷糊糊的盯了盛蕾一眼,然后两眼一瞪,直接仰躺躺的昏厥在地上,随即一缕鲜红血色,沿着其发鬓处,流向额头,糊住了眉眼。
  这倒是吓了盛蕾一跳,顿下身去,探了探那人的颈脉,脉动倒是活泛的很,盛蕾顿是放心去,这才有闲心打量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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