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现在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莫文康再也忍不住,直接跳到盛蕾的跟前叫嚣起来,“你放屁!”
让他娶盛蕾,还不如杀他算了。
“莫公子,其实娶我,也是很有好处的,比如,我和你爹娘同辈,这要是和我成了亲,以后这爹娘就不用叫了,直接叫哥,叫姐就成了,还有你这一成亲,可就是有儿有女,连孙子都给你备好了,梗不用考虑仕途之事,直接养老便可以,而且就算是这养老之事,也便不需得你操心。更者你若是想要如花美妾,我可以替你选取,如此想想,岂非是人间美事,何其痛快。”
盛蕾恶心的竟是莫文康,自然也就不吝啬脑洞了,虽说是越说越离谱,只说完之后,盛蕾忽然觉得,这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你,你……”莫文康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怕……”
莫齐氏这会是看明白了,盛蕾就是惹着莫文康出口气儿,生怕莫文康再说出些什么不理的词来,莫齐氏忙上前,拉住了莫文康,打断了莫文康的话,苦口婆心的劝道,“儿啊,你且少说一句,此事还是交由你姑母处理为好。”
莫文康这会都气懵了,脑子里对盛蕾,全然无半点应对之法,听得莫齐氏之言,再想想,自己刚才近乎要脱口而出得言辞,心中闪过一丝侥幸,顿时歇了嘴,老老实实回到了莫齐氏的身后。
赵莫氏身边的丫鬟,轻推了赵莫氏两下,赵莫氏这才反应了过来,她快走几步,走到盛蕾跟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道。
“杜……夫人,你当真是和离了,此事怎未有半分消息传来。”
盛蕾仰头望着赵莫氏,并未立刻答话,这番沉默,却是让赵莫氏原本压抑的焦急之态,顿然显露,井姹在一旁看得真切,正待要提醒赵莫氏两句,却见盛蕾 抬起袖子,掩住嘴,‘扑哧’一笑。
“不过是戏弄晚辈的一句玩笑话儿,夫人怎么就当了真。这小儿如此诋毁于我,我自然要诓其一二,顺顺心中的这口气儿,您说是不是啊。”
“是倒是这个理儿!”赵莫氏闻言,明显就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笑着朝盛蕾点了点头,“文康这孩子,一向是个皮猴儿性子,我一直和大哥念叨着,要多加管束一二,如今在杜老夫人吃一堑长一智,想来以后行事,定会谨慎几分。”
“但愿如此,不过夫人还请谨记您之前给我的保证,让些个人,将嘴给捂严实了。”这过了过嘴瘾,盛蕾倒也歇了口气,也是不抓着莫文康不放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儿的话,老身也是歇够了,就不扰了诸位的夫人的雅兴,先行告辞了。李嫂,我们走吧!”
李嫂接到盛蕾的命令,当下上前,将盛蕾搀扶而去,然后往门外而去。
“姹儿,我去送送诸家夫人,你且留在此处,再看看。”赵莫氏目送盛蕾出门,紧接着将目光转到了阁内诸夫人身上。
话里如此明显的送客之词,诸位夫人自然十分识趣,一一赵莫氏请辞,并婉拒了赵莫氏的相送。
赵莫氏倒也不坚持,只吩咐了身边的丫鬟一声,让丫鬟送诸位夫人出得门去,待人走后,赵莫氏亲自走到门边,将门掩上,目光望向井姹,“姹儿,去楼上看看。”
“是,娘。”井姹瞬间会意,提了裙裾,往楼上而去,阁楼之上的房间其实并不大,且空旷,想要藏人,实不可能。
井姹目光瞟望阁内,里里外外探了遍,也未曾见半分蹊跷之处,最后只得拿着盛蕾遗落在床卧之上的外袍下得楼去。
“发现什么了吗?”
面对赵莫氏的问话,井姹摇了摇头,只将手上的外袍往赵莫氏跟前递了递,“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破绽。”
“这样啊!”赵莫氏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转头,望向满头雾水,全然不知如今是何状况的莫齐氏,“弟妹,客人未散,还要劳烦你陪我后院招呼一二。”
“可,可文康他?”莫齐氏看看赵莫氏,再看看莫文康,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决定。
“有姹儿在,弟妹还有什么可 担心的。”
莫齐氏闻赵莫氏言,望了一眼井姹,下定了决心道,“是这个理,姹儿,你可得帮我好生看着这臭小子。我随你娘先去招待客人了。”
“我定会照看好文康表哥的,还请舅母放心。”井姹适时保证。
莫齐氏瞬间安了心,和赵莫氏一并,离开了这座阁楼。
“文康表哥,你来时,阁内当真只有杜老夫人一人?”待人都走后,井姹于莫文康身侧落座,这才一脸严肃向莫文康问道。
“我只见老夫人一人,并未见有其他人在,可我来时间,这门明明是从外面锁着的,你说过,钥匙只有一把,你看?”莫文康一改之前的浮夸之态,自怀中掏出一把锁头,并着钥匙,一起推到井姹的跟前。
“这便奇怪了,送杜斐斐过来的丫鬟明明说,她确实将杜斐斐送到卧床之上,而且我给她下的药,不到明日辰时,绝不可能醒来。她又是如何凭空在这楼内消失的,老夫人又是如何出现在这楼内的?”
“我的大小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到嘴的兔子肉给跑了,大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里我们如何行事才对。”莫文康闻言,直接摊在了座位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的撇着井姹。
言语中,显然此事,是他和井姹早有预谋,特地引杜斐斐来此的。
“你刚刚,杜老夫人诓骗你时,你当时想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井姹撇了莫文康一眼,忽然转了话题,向莫文康问道。
莫文康打摆子的腿一顿,马上又恢复了原状,一脸吊儿郎当的撇了井姹一眼,手指哒哒在敲在桌面上,“没,没什么,就是被那老夫人给气懵了,想放点儿狠话罢了。”
“哦,当真如此?”井姹却是不信问道。
“自然作得了真,你表哥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吗?”莫文康回道,只是目光却不敢飘向井姹,他心中有鬼,自然是生怕被井姹瞧出了端倪。
“最好是如此!表哥,我便信你这一回!”井姹面有深意的撇了莫文康一眼,“你是要我送你去前院呢,还是你自个儿去。”
“那敢劳烦未来的三皇子妃,我这就自己去,自己去。”莫文康闻言,直接一咯灵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自己 的胸膛,一副完全无状的模样。
“那便请吧!”井姹淡淡的看了莫文康一眼,莫文康尴笑了两下,确实倒退着出得阁外而去,走时,还不忘将门给关上,待觉井姹不会再发觉之际,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匆匆然而去。
殊不知,就再其走后不久,一丫鬟却是匆匆从隐秘处现身,而井姹亦是从阁楼而出。
那丫鬟走到井姹身边,向其鞠躬行了一礼,这才答话,“小姐你赶往此处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有人将杜斐斐小姐送到其大嫂处,是一面生的杂役,但是我已经找府内下人问过了,都不熟悉,只怕不是府上之人。”
“原来如此。”井姹瞬间便想明,这将杜斐斐送离,将盛蕾引置于阁楼之内的,怕是另有势力,而且显然,这人是个中高手,手段谋略,皆在上上之等。
倒不想,她竟然是遇见了敌手,第一眼,便想到了一人,可随即又从心里否定,那人现在应不在霍京之中才对。
“对了,小姐,文康少爷刚刚离开之际,表情似乎不太好。”丫鬟见井姹自有成足之色,也搁下此事,随即向井姹再行禀告。
“表哥有事瞒着我,自然表情好不到哪里去。”井姹笑了一下,莫文康刚刚言语中明显对自己有欺瞒之语,自然也就会有心虚之色,到是不足为奇。
“三皇子,如今可还在府上?”
“正在小姐院里相候。”丫鬟回道,井姹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温柔之色,眼中喜色分明。
“既是如此,你随我回院去吧!这些的虚事便暂且不必理会了。”
第52章 没逃过的算计祸害
“斐姐儿,她怎么样了?”盛蕾一回到后院,便寻到刘子惠所在,却见大嫂司安氏亦是其侧,只杜斐斐,时过了这么久,却依旧是还是昏睡状态。
“阿露,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司安氏见盛蕾,脸上顿露出沉沉之色,她叹了口气,走到盛蕾身前,拉着盛蕾的手臂,向其说道。
其手臂处的隐隐用力,让盛蕾心沉到地,她眼角余光飘向杜斐斐方向,伸手挽住司安氏,望向刘子惠。
“子惠,你且守着斐姐儿,我和大嫂暂且先离。”
“娘,你放心便是,这次我定会寸步不离。”刘子惠这会正恼之前让杜斐斐独自行动之事。如今又得盛蕾再度吩咐,当即保证道。
盛蕾朝刘子惠笑了一下,已示安抚,随即便拉着司安氏往外走去,也没走多远,只周遭无人,盛蕾便停下了脚步。
“大嫂,可是斐姐儿出事了?”
“恩”司安氏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凑近盛蕾,压低了声音道,“斐姐儿一直昏睡不醒,刘氏寻了我过来,让我给斐姐儿请脉。我发现……”
司安氏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盛蕾,盛蕾脑中突突了两下,忽然涌上了一个念想,“斐姐儿,她莫不是怀孕了?”
“你知道了?”司安氏正不知该如何说与盛蕾听时,听到盛蕾的猜测,直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猜的,没想到竟然会被我一语言中。”盛蕾苦笑了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让大嫂紧张如斯,想要也只有这个了。
“几个月了?”
“脉象刚显,刚过月余。”司安氏向盛蕾解释道,沉吟了一下,向盛蕾又是提议道,“如今月份尚少,我可以斐姐儿开一副方子,这其腹中胎儿遗落下来,且绝对不会伤了斐姐儿身子。”
“那边劳烦嫂嫂你了。”盛蕾点了点头,在这种世道,一个女孩子,未婚怀孕那可谓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所以她不确定,杜斐斐愿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盛蕾要了方子,其实也只不过是暂且备下,一切还得她问过杜斐斐之后,她才能做出决定。
“斐姐儿,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斐姐儿中了烈性迷药,我这里是有药可以让她现在就醒来,但是对其腹中胎儿有害,所以我不确定,是否要给她用上,但若是不用的话,明日上午,也会醒来的。”司安氏如实言道,这也是她之前为何一直留在杜斐斐身边等候的原因了。
“但若是阿露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先回府,重新替你配药。”
盛蕾歉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司安氏,明天太久,她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看来那只能多麻烦大嫂您呢!”
“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对了,夫君让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杜府?”司安氏嗔怪的撇了盛蕾一眼,责怪其的见外之举。
只说完之后,又想起,杜斐斐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婚期的事,只怕不会太远,介时,想来就是盛蕾离府的日子了。
“你哥都帮你把住处都安置好了,就等着你去入住了。”
“大哥有心呢!”盛蕾勉强笑了一下,却是不欲再提此事,“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让子惠久等了。”
“恩,你先过去,我去和盛安侯夫人说一下,我们随后一并离府。”司安氏点了点头,却是撇开了盛蕾的手,向其吩咐道。
“那就如此,我们分头行动。”盛蕾点了点头,二人分道行动。
回到刘子惠身边,朝刘子惠交代一句,便让李嫂直接背了杜斐斐,又让下人通知了前院的杜鹤以及杜温瑜一声,盛蕾便带着人,率先离了盛安侯府。
回到杜府之后,让李嫂将杜斐斐送回她的院子,自己则是守在其床边,一直未曾离开,直至刘子惠拿着一个瓷瓶,进到了卧房之内。
“娘,这是司府派人送过来的。还有这封信,说是你看到便知道了。”
盛蕾伸手接过药瓶和信封,将信封收入怀中,握着药瓶,走到床边,捏着杜斐斐的双颊,将其嘴掘开,将瓷瓶里的药,直接倾入杜斐斐嘴里。
“咳咳咳,咳咳,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啊!”药入喉,却是立马见效,杜斐斐眉头一皱,猛的坐起身来,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即抱怨了起来。
抱怨完之后,这才督见盛蕾身形,显而易见的,杜斐斐身形僵硬了一下,勉强了两下,这才朝盛蕾挤出一丝笑容来,声音中也是带上了不自知的颤音。
“娘,我们不是在阿姹府上做客吗?怎么回来了,我这又是怎么了?”
“你这个月,月信可来了?”盛蕾直勾勾的盯着杜斐斐,然后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
杜斐斐脸上笑容直接僵掉,脸上也是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她垂着头,不敢去看盛蕾眼睛,嘴里喃喃着,声调却又低了几分。
“前儿个才刚走,娘,你问这个作甚?”
“是吗?”盛蕾轻飘飘的的一个反问,杜斐斐身形明显一个怯缩。
刘子惠到这会,如何还会不明白,在杜斐斐身上出了什么事。
“娘,囡囡那孩子一日未曾见我,这会正在院里哭闹着,我就不打扰您和斐姐儿的谈话了。”
“子惠,务需避嫌,你且在此听着便是。”盛蕾却是制止了刘子惠的离开,总该是知道的,便是瞒得了一时,只怕也瞒不了太久。
“斐姐儿,刚刚你在盛安侯府昏厥不醒,你舅母为你探过脉了,是喜脉,你如今已怀有身孕一月有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盛蕾望着杜斐斐,脸上倒是看不出是喜是悲,平波直叙的语气,听在杜斐斐耳里,却是更觉惊心异常。
杜斐斐闻言,猛的抬头望向盛蕾,咬了咬嘴唇,手使劲搓着被褥,讷讷的望向盛蕾,心虚的说道,只话说到最后,却是连自己都不信了,“这,这也可能是舅母一时间探,探错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