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这模样,倒是端正,不过盛蕾到这里,见的帅哥可是不少,这种中上货色,自然也没多注意,不过这衣服?这般扎眼,怎么好像在之前的定亲宴上见过。
  对了,好像是井姹的表哥来着,至于是嫡亲,还是庶出,盛蕾一时间倒是搞不清楚了。
  罢了!不想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将杜斐斐摘脱出来再说吧。
  现在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有人来此,抓奸。时不待人,盛蕾当即便下定了决心,将脚榻挪开,把昏沉酣睡的杜斐斐,从床底下给拖了出去,虽说杜斐斐身形单瘦,可盛蕾这大半年光景,虽说是胖了不少,可也就是脱离了纸片人你的行列。
  而且,盛蕾得原身得这双手,可谓真是从未沾过半点阳春水,更别提干过重点的活计,饶是盛蕾有心,可拖着杜斐斐的身体,当真是无能为力。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费用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盛蕾这才将杜斐斐拖拽到楼梯口处,望着一阶一阶而下的楼梯,盛蕾更是发愁了。
  好端端的,这床怎么就设在楼上了,这若是设在楼下,她又何必这般麻烦。
  “可需要我来帮忙?”正抱怨着,身后忽然传来一突兀的声音,盛蕾此时本就处于神经绷紧的状态,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直接吓得盛蕾险些将杜斐斐给丢下楼去。
  “谁?时大哥,你这般乍然出现,当真是有点骇人。”盛蕾忍着满心惊惧回头,却见阁楼得窗户,不知何时,竟然被打开,而时廊这会,则半蹲在窗框之上,眼望着盛蕾。
  “以赵莫氏为首的几位夫人,如今正向这边走来,不需得多久,便会赶到此处,时某以为,盛蕾你这会应该会需要我的帮助。”
  时廊从窗框处一跃入得屋内,撇都没撇躺在地上,头破血流之人,便径直走向了盛蕾,看着地上的杜斐斐,向盛蕾开口,这倒也解释了,他为何会这般恰时的出现在盛蕾跟前的原因了。
  “自然需要,时大哥,还得麻烦你将斐姐儿带出,最好是送到子惠身边。”盛蕾急声道,有刘子惠在杜斐斐照看着她,她这才比较安心。
  “关舟。”时廊看了盛蕾一眼,直接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顿时关舟的身形自窗框处显现,随即越身入内。
  “杜老夫人,得罪了。”关舟显然在窗外已经将盛蕾和时廊的对话全数听在了耳朵里,也不肖得时廊再度吩咐,朝盛蕾点了点头,蹲身一把将杜斐斐接过,随即退后,直接从窗框处越了下来。
  这速度快的,一时间,倒是让盛蕾没有反应过来,她望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后知后觉的向时廊问道,“时大哥,你不过去吗?”
  “我留在这里,安心一些。”时廊面色如常回道,只话音刚落,脸上表情一肃,“她们过来了,你小心些,我就在外面。还有若是有人问起之前那丫鬟和你为何会在此处之事,你便道是太学博士齐李氏看上了杜斐斐,欲结两家之好,闲话稍许,累极,见此处清净,便再此暂作歇息。”
  “好!”盛蕾点头应声,想时廊这般说辞,想来已做了周全之策。
  时廊见此,后退两步,然后从窗框一跃而出,消失不见了踪迹。
  可有了时廊保证,盛蕾却是有了底气,看着地上躺着昏昏厥厥的男子,思量了一番,却是走到床边,背身坐下,掏出手绢,先将眼睛搓得通红,又捏了几下鼻翼,将鼻头捏得通红,将脑后挽起的发髻拆了,让头发垂落于背部,又将身上老气的外裳脱去,藏于被褥之中这才用手帕掩面,抽泣起来。
  “砰!”声量大的吓人的开门声,伴随着纷乱的脚步,蹬蹬蹬的上楼声,盛蕾不要用看,便知道这会来的人不少。
  “你个贱人,竟然勾引我儿子,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我的儿啊!你这……这,这是怎么了?”
  一华丽罗服裹身,满头环佩,极其丰盈的妇人一上楼,便看到盛蕾背影,两眼珠子顿时瞪圆了,竟然连躺在地上的儿子,都未曾注意到,还是其身边的妇人,连番示意,这妇人才将注意力落在了地上的儿子身上。
  看到自己娇捧在手心的儿子,这会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衣裳湿透,还沾染着茶叶沫子,那心肝儿顿是疼得直抽抽,那里还顾得上盛蕾,忙是扑到了地上,将儿子一把揽进了怀中,死命的摇晃,嚎啕大哭,一副肝肠寸断模样。
  “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小姐,竟敢在我盛安侯府行凶。”井姹一看到盛蕾的背影,身上所着衣物,便知事情脱离了自己所掌控的轨迹,她沉了面色,走到床边,说着场面话儿,抬手扶着盛蕾的肩,一个用力,便将盛蕾的脸,转了过来。
  “干娘,你怎么会在这?”井姹第一眼看着盛蕾那张已有细细褶的脸,脸上的惊讶一览无余,她有想过,可能是别的哪家小姐钻了空子,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坐在这里的这个人,竟然会是盛蕾。
  “姹儿,你来了,可吓死干娘了,我因精神不济,欲在这阁楼上稍作休憩,却不想,竟有这般登徒浪子,醉意涛涛,竟对老身欲行并不轨之事,实在是,实在是让老身羞愧难当啊!”
  盛蕾眼睛通红,闪烁着泪光,仰头望着井姹,竟是伸手,一把揽住了井姹的腰,语气哀怨,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而跟在赵莫氏身后前来看热闹的各家官眷,可是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瞪大着眼睛,看着盛蕾,一时间,竟全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娘,我这是怎……我流血了,我竟然流……血了。”
  就在这时,原本被砸昏阙过去的男子,在其娘的摇晃之下,悠悠转醒,脸上闪过痛楚之意,又血糊了眼睛,抬手一抹,脸手上鲜红鲜明,那男子一瞬间便转极度慌张,拉着其娘的手,哭腔意意,只还未把话画完,竟再度昏厥了过去。
  显然,是有畏血之症。
  “司氏,你害我儿至此,今日我便跟你拼了。”地上那妇人,在这般惊吓之下,对盛蕾自是恨得牙痒痒,搁了自己儿子,就朝盛蕾扑了过去,明显是一副干仗的架势。
  若依着事态发展下去,这还了得,赵莫氏忙吩咐下人,将那妇人拦腰挡住。
  “弟妹,莫要冲动。”赵莫氏安抚了一声那妇人,竟然下人去寻府医前来,这才提步上前,于盛蕾跟前落定。
  “让杜老夫人受惊,实乃本府招待不周,我在此向老夫人您陪个不是,也还请老夫人您放心,此事我侯府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已还老夫人您一个公道。姹儿,老夫人此番怕是受惊不小,你在此安抚一二,我等先去楼下等候,待府医前来,为文康探查伤势之后,我等行商议此事的解决之道。”
  赵莫氏说完之后,转身望向站在楼梯口处的诸位官眷,伸手示意,“诸位夫人,请。”
  都是当官家的夫人,自然每一个是省油的灯,也是知晓,此番事情闹大了,当下也不予多话,朝赵莫氏行了一礼,便拥着下了楼梯。
  “这还有什么好议的,明明是这老……”被赵莫氏称为弟妹的妇人,哪能忍得住,当下对着盛蕾,又是嚷嚷开了嗓子。
  只这才话还未说完,便被赵莫氏犀利的眼神给制住,一脸不甘的瞪了盛蕾一眼,见下人将儿子抬下楼去,这才跟着下得楼。
  “我弟妹这性子毛躁了些,还请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赵莫氏替弟妹朝盛蕾致了歉,只盛蕾完全是一副沉溺于悲伤模样,赵莫氏,叹了口气,朝井姹点了点头,方才转身下楼。
 
 
第51章 老妻少夫结个亲呗
  井姹缓声安抚盛蕾, 却是循着法儿, 向盛蕾试探,其为何会在这个点,这个时机,出现再这座阁楼之内。
  盛蕾这会,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翻来覆去,只拿着时廊交代自己的说辞, 至于其他, 不管井姹如何提问,盛蕾皆是一概不知。
  如此,几番轮下, 井姹自然也便在知晓,在盛蕾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见盛蕾情绪稍稳, 井姹这便提议扶盛蕾下阁楼而去,毕竟有些事, 终究是要直面的。
  盛蕾点了点头,由这井姹将自己扶着下了阁楼, 楼下这会, 被盛蕾砸伤的男子, 这时已经保包扎妥当, 可脸上的神情,却是极其骇人,尤其是听到盛蕾下楼的响动, 简直就是一副要将盛蕾生吞活剥了模样。
  “老夫人,你没事吧!”楼梯阶下,李嫂已守在那里,极其自然的伸手,从井姹手里接过盛蕾,一脸担忧神情,之前她被盛蕾派在了刘子惠身侧照看,也是刚刚见到杜斐斐,这才知晓盛蕾这边出了事,这才急急忙赶了过来。
  如今见盛蕾无恙,这才是松了口气。
  “只是被惊吓到了,身体无恙。”盛蕾眼角撇了井姹一眼,含糊道,随即便由着李嫂搀扶着,于一空座上落下。
  “杜老夫人,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是夫人乃是我弟妹,莫齐氏,这是其膝下二子,莫文康。”
  赵莫氏站起身来,走到盛蕾身侧,向其介绍道。
  盛蕾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再这种时机上,既是相看相厌的态度,打招呼,却是没必要了。
  赵莫氏倒也是极为理解盛蕾此刻心情,也不勉强盛蕾定要和弟妹一家招呼,她扭头完望向莫文康,示意其先说,“文康,你作为小辈,先说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回姑母的话,我本在前院和诸位公子爷喝酒赋诗行酒令,府上一丫鬟拿着一条香巾,说是佳人相邀,你也知我这人最是怜惜美人儿,又怎会错过这般良机,那丫鬟领着我到此阁楼处,那说佳人便在此,哪曾想,我这还没见着美人面儿,就被砸晕了过去,”
  莫文康一脸委屈之态的望着赵莫氏,他就想探个美人香,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难了!
  “姑母,你可定要给我做主啊!”
  莫文康嘟嘟囔囔的,还要再行抱怨,可赵莫氏一个眼神过去,莫文康顿时噤了声,不敢再行造次。
  如此,赵莫氏这才转头望向盛蕾,开口询问,“杜老夫人,您又是如何到此的。”
  “夫人也知,我家斐姐儿早过二八年华,还未论及婚事,正巧太学博士齐李氏看上了我家斐姐儿,欲和我谈谈这婚嫁之事,老身自然是乐意至极,寻了一僻静之处,闲话些许之后,这才话别,我这上了年岁,精神不济,便想寻处地儿暂做休憩,便寻到了此地,正欲歇息,那知这黄口小儿,却是冲上楼上,一口一个美人儿,这让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啊。”
  盛蕾说罢,是连连叹气,一脸羞愤之态瞪着莫文康。
  莫文康自誉风流人物,如今竟被说惦记上了盛蕾这个老娘们,当下一拍桌子,直接冲到了盛蕾跟前,一副要和盛蕾拼命的模样。“放屁,你个半脚都踏入阎王殿的老娘们,就算是你跪舔在小爷跟前,小爷也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只是,有李嫂在,莫文康非但没能靠近盛蕾,然后因为冲势过头,在李嫂的阻拦之下,倒退数步,然后直直跌坐在了地上。
  赵莫氏未能来得及阻止莫文康口出污秽之言,心中已是恼火万分,将在莫文康要起身之际,赵莫氏一手按在了莫文康的肩膀上,夹怒道,“放肆!莫文康,你给我跪下,向杜老夫人磕头赔罪。”
  “我……我,没错。”靠着盛安侯的余荫,莫文康在霍京之中,谁不捧着他,如今这探美不成,竟连个火气都无从发泄,只如今在赵莫氏的强威之下,莫文康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梗这脖子,维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磕头认错!”赵莫氏又是一声,莫文康有没有错,此为另谈之事,但盛蕾是井姹的干娘,与她同辈,莫文康一个小辈儿,口出诋毁之词,便就是不对。
  “文康,听话。”莫齐氏本是最护犊子之人,可耳听着莫文康之前的话,这时候,也无法再维护莫文康,面带哀求之色的望着莫文康。
  “娘!”莫文康提高了声音唤了莫齐氏一声,莫齐氏摇了摇头,莫文康顿失了依仗,颓下身去,不甘不 愿的朝盛蕾所在方向俯身跪拜。
  “老夫人,是晚辈出言不逊,还请老夫人原谅晚辈。”说罢之后,也不等盛蕾开腔,他便径直起身,走到盛嬷莫齐氏身后。
  赵莫氏一脸歉疚的望着盛蕾,“老夫人,您看,这既然都是误会,也都已经说开了,此事就这般揭过如何,老夫人,我可以以盛安侯的名誉向您保证,此事绝不会外传半句,定不会有损老夫人及杜府的清誉。”
  赵莫氏说此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瞟过不远处的众家官眷,这话虽说对盛蕾说的,但明显,其中的保证之言,对特意说给诸位夫人听的。
  “夫人,请放心,我等绝不会透露此事半句。”诸位夫人也是人精,自然也就听出了赵莫氏话里的意思,连连向赵莫氏保证道。
  赵莫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随即望向盛蕾,盛蕾为此事的当事人,要想和解,自然需要得到她谅解。
  盛蕾朝赵莫氏笑了一下,然后望向莫文康。
  在阁楼之上时,她却是打算只要将此事掰清了,便不予再计较,可哪里想到,这莫文康竟是狂妄至此,如此,总得让她出口恶气才行。
  “这老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坏了老身的清誉,就这般算了,着实有些不妥。”
  “那杜老夫人,您想怎么样,只管说,若是我能做到得,我定替你做到。”莫齐氏闻言,顿是急切问道,嘴里倒是没了先前的烟花气儿,想来应是下楼之后,赵莫氏劝解了一二。
  如今眼见着盛蕾纠缠不放,又知晓了其中利害,也只能堆了笑脸,向盛蕾道。
  “这种事儿,一向皆是有例可循,倒也不难解决是吧!”盛蕾不置可否,环视了屋内人一番,意有所指道,“正巧,我前几日,与我家老爷和离了,我听闻,莫公子如今也是尚未婚配,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又有损于我的清誉,我看莫公子你这长相,倒也还算周正,不如我们就此成亲,倒也能成就一桩佳话不是。”
  和离!这般大的消息,于霍京内,竟然是半点都没有传出,阁内众夫人,听闻之后,顿是一愣,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倒是莫文康,盛蕾和不和离,他是半点都不关心,但盛蕾之后提及的话,却是触怒了他的神经。
  “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娶你这个老娘们。”
  “哦,对了!咱们这年龄确实有些不配,不过前儿个不久,我记得中书侍郎钱大人,和我一般年岁,娶了个二八年华得继室,我二人比起他二人,年龄倒是更为合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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