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搞朕(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0-09-03 08:48:39

  从抬脚踏入摄政王府起宋景如鼓的心跳就没安静过。
  这是他头回过来,但却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阿忘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指望他介绍王府里的一景一物的由来怕是不可能,但他想了想,将后院里的鸭圈说给宋景听。
  阿忘不是阿贵,能把寻常的东西说出个花来,他只是如实叙述,跟宋景说府里有个珍宝轩,里面什么宝都没有,只养了一群鸭子。
  这事宋景是知道的,那鸭子便是他从御厨房偷了送给翎陌的。
  翎字带羽,当时宋景绞尽脑汁要送她一件长羽毛的活物,可是凤凰只存于古书中,孔雀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以宋景那时候的能力,能摸到的也只有鸭子了。
  他从御厨房偷了只小鸭子揣在怀里,一路狂跑,见着翎陌后便掏出来给她。
  小阿景跑的呛咳不已,脸色通红,但拿出鸭子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捧珍宝似的放在翎陌手心里,眸光晶亮的喘.息着说,“送你的。”
  宋景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垂眸带笑。这些年翎陌虽不同他说话,两人也极少见面,但她那根白色鸭羽腰坠实在挂在腰间,宋景有时远远的看她一眼,只要看到黑色中的那片白,就像是吃了块糖似的,心里总是酸甜不已。
  所以那日翎陌从边疆回来的时候,腰间空荡荡的,宋景只觉得心头发紧,像是失去了什么,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阿忘引着宋景往翎陌的房间走,阿贵等在门口,见到两人过来便上前跟宋景行礼。
  宋景抬手示意她起来,阿贵压低声音说,“主子今天很难受,她始终在等您过来。”
  宋景手指猛的蜷缩起来,他深吸口气,将两人留在外面,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翎陌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听到宋景进来便撩起眼皮看他,嗓音慵懒,面上看不出丝毫难受的意思,“陛下想清楚了?”
  “想,想清楚了。”宋景又紧张起来,慢吞吞的挪脚往床边走,眼睛不太敢看床上的翎陌。
  刚才进来时他匆匆瞥了一眼,半靠在床上的翎陌随意自然,跟平时身着板正官服的摄政王一点都不一样,也跟自己印象里那个陪自己长大的翎姐姐不同。
  她成熟稳重,气质内敛,只安静的靠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
  宋景看过一眼,心头到现在还在狂跳。他到此刻才突然意识到,翎陌已经不是姐姐,而是个女人,是个有欲.望的女人。
  宋景忍不住吞咽唾沫,整个人紧张的浑身颤栗,顶着翎陌视线的头皮都麻了。说句羞耻至极的话,那就是宋景被翎陌看的腿软了。
  若不是强撑着,宋景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宋景进屋时就已经伸手把头顶的兜帽揭开,翎陌视线落在他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上,红的滴血,像两朵杜鹃花似的。
  她眼里浮出些许笑意,等宋景走近了,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轻一扯就将宋景拉到自己怀里。
  翎陌一手护着宋景后脑勺一手揽着他的腰,轻巧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带着笑意的声音问,“这是陛下自己同意的。”
  宋景只感觉天翻地覆,等再回神的时候已经是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有些喘不上气来,手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放。
  刚进门就办正事,宋景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头脑空白像是塞了团棉花进去,没有半点运转思考的能力,只轻声喊,“三姐姐。”
  声线带着颤音,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翎陌手指勾勒宋景脸庞,他下意识依赖信任的轻阖眼皮。
  他太乖了,乖到翎陌本不想这么禽兽的,但却没忍住。
  吻落在宋景眉心,从额头到鼻尖,略做停留后,便毫不犹豫的吻在那张总是色泽浅淡的唇瓣上。
  宋景身体不好,常年手脚冰凉,哪怕是夏天也没有好多少。可能是习惯了自己的情况,他便以为旁人也是这般,直到今日切实感受到了翎陌的体温。
  滚烫,炙热,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似的。
  宋景轻轻打颤,额头抵着翎陌的锁骨,手攥着她身前大敞的衣服,呜呜咽咽的说,“阿景怕疼。”
  可他就是再怕疼,翎陌就是心里再舍不得,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纳进来的再放出去。
  翎陌哑声说,“那我轻点。”
  从两人亲昵接触起,翎陌体内的那只雄虫好像就安分了下来,不似白天里时不时焦躁的啃咬她的内脏。
  两人结合抚平了蛊虫的躁动,它尝到东西后像是吃饱后餍足的重新睡过去,不再有其他举动。
  事后,翎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里宋景顺滑如上好绸缎的头发,垂眸思索。
  南盼说世上没有真正能接触蛊虫的方法,但翎陌综合自己的情况想了想,是否雌雄蛊虫结合便也是间接的解了蛊?
  “三姐姐。”
  刚才宋景累的睡着了,翎陌听见声音垂眸看他,却发现宋景依旧没醒,只是梦呓的呢喃,手摸到身边的她,下意识的寻着那熟悉的冷香味道缩她怀里。
  翎陌神情柔和,低头亲了下宋景的发旋。
  她今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倒是现在吃“龙肉”吃的餍足。
  翎陌由着宋景睡了一个时辰便将他喊了起来,“中秋节,我们出去走走。”
  宋景低头看了眼被褥下的两人,脸蛋蹭的下红了起来,眼神局促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一边羞涩,一边又止不住的偷偷看翎陌,看着她的眉眼,在心里回味刚才两人发生的那些细节,脸红到蜷缩起脚指头,心里痒痒的。
  翎陌起身穿衣,走到门口让阿忘去重新准备一身男子的衣服,随后给宋景穿上。
  “为了感谢陛下替臣解蛊,臣带陛下去看灯会。”翎陌嘴上说的恭敬,但手却丝毫不见外的停留在宋景柔软的腰线上,笑了一下,“陛下太瘦了。”
  她声音很轻,带着气音,听的宋景头皮微麻腰肢发软,疲惫的那里蠢蠢欲动。
  宋景鼓了鼓脸颊,手滑到翎陌腰上,双手掐着她劲瘦的腰身量了一把。
  翎陌看着那双貌似老实的手顺着她的腰背游走,身子僵直,伸手攥着他的手腕将背后作乱的手给轻轻扯了下来。
  “陛下若是再这般挑衅,臣可就不客气了。”翎陌垂眸看他,说这话时呼吸微热,眸光里藏着尚未熄灭的火,仿佛只要宋景轻轻吹一下又会重新燃起,然后重复刚才的事情,将他从里到外再烧个彻底。
  比起再解一次蛊,宋景更想去看一年一次的中秋节灯会。
  他老实的顺着翎陌拉自己的动作站起来,乖顺的跟在她身。
  翎陌大手往下一滑,将宋景那只总是微凉的手攥在掌心里。
  马车已经备好,驾车的是阿贵,旁边坐着阿忘,车里只有翎陌跟宋景两人。
  翎陌表面看起来跟平时一样,倒是宋景略显紧张害羞,总觉得这个特别宽敞舒服的马车今天又小又闷,惹的他脸上的红晕始终没退过。
  宋景余光止不住的往翎陌身上看,好像她被放大了一样,连呼吸他都能感觉到。
  翎陌瞥着宋景的小动作,心里痒痒,手指压在膝盖上,格外忍着才没把他抓过来按在自己怀里。
  跟寻常男子比,宋景的身体还是太病弱了些。不然以翎陌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年纪,刚尝到滋味肯定抓心挠肺食骨知髓,若不是顾忌着宋景,她怎么可能不想再要?
  刚才从府里出去的时候,宋景两条腿都在打颤,惹的阿忘看了好几眼。翎陌知道宋景想看灯会,这才忍着。
  马车停在巷子口,阿贵撩开车帘,翎陌先从里面下来,随后伸手将车上的宋景直接掐着腰提抱了下来。
  街上人多,指不定会有人见过宋景。为了谨慎起见,翎陌将宋景背后的兜帽抖开盖在他头上。
  宋景顺着她的动作仰头看她,翎陌垂眸就对上双清亮带光全心依赖的眼睛,一时没忍住,借着兜帽遮挡外人视线,翎陌低头吻了下宋景的唇。
  凉凉软软的,比天下所有的月饼口味都好。
  宋景没反应过来,眼睛睁的有些圆,等翎陌牵着他的手往主街上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住的侧头看她,偷偷红了耳根。
  他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却觉得不知不觉见好像吃了好几块糖,糖在舌尖上化开,甜滋滋的味道一直流到心底,将他整颗心脏包裹起来,甜的发软。
  原来,这世上不只有药的腥苦,还有吻的清甜。
  宋景没怎么出过宫,等正式到了街上后,就像个被关在府里的小狗头回出门见世面似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新鲜。
  翎陌悠闲的跟在他身后,视线就没从宋景身上离开过。
  这种场面若是被群臣看见了定然惊掉下巴,在她们眼里那条随时都会吞噬掉小龙崽的巨蟒,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收起毒牙跟在龙崽身后默默的用自己给他圈出一块安全之地护着他?
  阿贵手里拿着糖人,这是刚才宋景买了就吃了一口的,另只手里提着盏刚才猜灯谜赢来的灯笼,侧头跟阿忘说,“主子不是洁癖吗?”
  阿忘疑惑的扭头看她。
  “洁癖了还吃人小皇帝嘴里的东西啊。”阿贵话虽这么说,嘴巴却都快咧到了耳根后面。
  她觉得真是太可惜了,这种绝美画面就应该让技艺高超的画师给她画下来裱起来挂在王府最显眼的地方!以后无论谁来王府都能一眼看到才好。
  瞧瞧,这才叫做以身饲君。
  日后要是再有人说她主子图谋不轨企图夺位,阿贵就把这画呼她脸上!
  就是夺位,摄政王夺的也不是小皇帝屁股下的位置,而是夺他嘴里的那个“味”。
 
 
第025章 
  中秋佳节, 宫里本该歌舞升平热热闹闹,但现在整座皇宫却冷清寂静的很。
  除了头顶的灯笼多了几盏之外,陈泯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节日的气氛。
  他气小皇帝不懂享受。
  身为皇帝坐拥天下,就该趁着节日造起来, 歌舞什么的都安排上, 哪怕不左拥右抱也该饮酒听曲才是, 如此方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可宋景呢?听说早早的就睡了, 真是妄为君王。
  陈泯在自己宫殿里憋的慌出来到花园闲逛了一圈, 想着自己当年在位时中秋宫里是何等热闹奢靡, 那丝竹管弦声都能响到天亮。
  可如今, 什么都没了。
  陈泯心里生出落差, 情绪更为低落。他从御花园回去的路上稍微多绕了半圈, 正好经过一处宫殿。
  这座前两日还空着的地方今日却点了不少灯笼, 显然已经有人住进来。
  小皇帝纳女人了?
  陈泯挑眉,突然来了兴趣, 好奇的上前敲门,想看看能住进宫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站在门口没等多久, 就听到里头传来开门的动静。
  一个面容温和眉眼干净的女人站在门里, 手把在门板上,目露疑惑的看着他。
  开门的正是南盼,她被人安顿到宫里后再无其他召见,只得先住下。
  今日恰逢中秋,伺候她的内侍们年纪又不大,一双双眼睛全都好奇的往外看。
  南盼心软,干脆让他们早些回去玩闹。
  此时听到有人敲门,南盼只能亲自过来。她想着小皇帝跟摄政王对自己莫名的不待见,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来找她。
  那宫里还能有谁?
  南盼将门打开, 却对上一张略显凶戾的脸庞,惊的攥紧手里的门板。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猜测他的身份。
  南盼观察陈泯的时候,陈泯也在看她。
  从来到这个鬼地方起,陈泯就没有见过一个能看着顺眼的女人,除了眼前这位。
  他激动的手指轻颤呼吸滚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盼。
  此人个头跟他差不多,生的干净,身上穿着朴素衣服却难掩其温柔气质。
  陈泯脚黏在地上,险些以为他还活在自己那个世界,夜里无趣起来闲逛却偶遇后宫美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习惯性的开口问,“你叫什么?你住在此处,莫非是小皇帝的女人?”
  “南盼,”对方这么回他,略显犹豫的说道,“算是……陛下的客人。”
  因为小皇帝明确拒绝让她为其解蛊,南盼猜测过罢中秋陛下怕是就要让自己出宫回南疆了。
  陈泯将这名字在心里无声念了两遍,越念越喜欢。他含笑说道,“今夜中秋,你我彼此都无人相陪,不如结伴喝一杯?”
  他这个身体原先是个男匪,生的凶狠五大三粗,看着一点都不像个男的,哪怕陈泯觉得自己此时笑的绅士儒雅有风度,可落在南盼眼里也有些吓人。
  她怔了怔想要开口拒绝,可陈泯已经先一步伸手推开门进来了,同时吩咐身后跟着的内侍送酒送菜过来。
  对付翎陌陈泯可能不行,但对付南盼这样的,陈泯却是手到擒来。
  南盼是头回离开南疆,见识自然比不得陈泯,席间不由专注的听他说些奇人异事,听他谈天说地。
  一壶酒下去,南盼不再觉得陈泯神色凶戾,反而觉得此人的内在甚是有趣,主动抬手给他斟酒,打算交了这个朋友。
  可她这个行为落到陈泯眼里就带有另一层的含义了。
  陈泯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如今好不容易碰着个合口的,哪里有轻易放过她的道理。
  陈泯不动声色的哄着南盼喝酒,等她微醺之时才抬手扶她进寝宫躺下。
  南盼喝的意识昏沉,眼神朦胧笑的温柔,含含糊糊的说,“你这见识,真不像个闺阁中的男子。”
  “我本就不是这里的男子。”陈泯垂眸看着南盼染上酒气的双眸,整个人被蛊惑了似的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本来就有那方面的意思,如今更是不想忍耐。
  陈泯俯身低头去吃南盼嘴里的酒味。
  南盼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她眉头轻皱,本能的不想酒后冲动,但陈泯太有技巧了,轻巧的化解开她的拒绝,吻的她小腹紧绷浑身发烫。
  泡过酒的舌头被人勾着,南盼挣扎了片刻,最终主动揽住陈泯的腰,凭借着本能将他压在床上。
  陈泯笑,他喜欢美人主动,然后再由自己掌握主导权。
  可很快陈泯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那点力气根本推不动身上看着温柔清瘦的南盼!
  陈泯觉得自己腰腹上都是肌肉,男子气概十足,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用上吃奶的力气都撼动不了南盼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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