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奸臣想搞朕(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0-09-03 08:48:39

  这,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陈泯想要的是睡个女人,而现在变成了他被女人睡……
  南盼是头一回,刚开始由着陈泯引导,等她那小腹的股子热意上来之后,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自己就掌控了主动权,哪怕没看过那方面的书,凭借着本能也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样。
  陈泯这个身体还是个雏,南盼也没什么技巧,他疼的脸色微白,各种脏话说了个遍,气的连南盼肩膀都抓烂了。
  南盼到底是温柔,也不生气,反而轻柔的安抚他。见他说个不停,才低头堵住那张骂骂咧咧的嘴,憋的陈泯脸颊通红。
  两人就这么荒唐的做了一次。
  事后南盼翻身睡去,陈泯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对于陈泯来说,自己死不死的都没什么区别了。
  他,堂堂一个帝王,被个女人给上了……
  这不是最憋屈气人的,因为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是他允许的,是情趣。不像今天,他是毫无反手之力被人摁在下面。
  陈泯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下崩断了,他气的想杀了南盼,亏得他还觉得这人合自己口味。
  假的,全是假的!
  陈泯抖着腿从床上爬起来,瞥见床单上那抹红色,脸色阴沉如水,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绷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胸膛重重起伏,好半晌儿才抬脚从南盼寝宫离开。
  刚来时陈泯是见着美人双脚黏在地上自己走不动道,而现在他是被美人睡了腿软的走不了。
  陈泯咬牙回到自己寝宫后,将身体往床上一扔,仰躺着看着头顶床帐。
  这皇宫是不能再待了。
  翌日宋景因身体不适没有来上朝,主持朝政的是摄政王。下朝后,陈泯直接去找翎陌,说他想出宫。
  宫里任何鸡毛蒜皮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翎陌全都知道,几乎陈泯跟南盼刚滚过翎陌这边就收到了消息,那时候两人刚才街上回来,宋景正睡在她怀里。
  翎陌听完消息难得惊诧片刻,她是怎么着都没想到宫里的这两位会有这种发展。
  惊讶是惊讶,但特别解气,尤其是听人描绘了陈泯从南盼宫里离开时那副想杀人的表情时,翎陌简直通体舒畅。
  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睡人不成反被人睡。
  翎陌今天特别好说话,不仅允许陈泯出宫,还给了他几十两的盘缠。
  陈泯一肚子的火气,等看到翎陌让人给自己准备的行李后才好受些。
  他原本心底还担忧翎陌会扣押自己囚禁在宫里一辈子,谁成想她竟说到做到,说送自己出宫就送自己出宫。
  一时间陈泯对翎陌印象有些改观,甚至觉得此人将来再见时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陈泯收拾完东西后直接拜别翎陌走了。
  翎陌双手背在身后亲眼送他出宫,这边陈泯前脚刚走,那边翎陌后脚就让人去通知南盼。
  南盼宿醉醒来头疼欲裂,整个人茫然的坐在床上,手里抓着张染了血迹跟别的东西的床单,皱紧眉头,慢慢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下床找了一圈,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不管怎么说,男女两人在这事上,都是她的过错。
  南盼心生愧疚,打算找他说个清楚,该负的责任她会担负的,如果他不愿意跟自己去南疆,自己在京城开个小药铺也能养起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宫里是什么身份了。
  南盼连未来都想好了,结果却被翎陌派人来告知说那男子跑了!
  “陈公子是摄政王在外结识的朋友,无父无母的,人却特别仗义单纯。平时在宫里住的好好的,今日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要出宫离开。”
  来传话的正是阿贵,她演的格外逼真,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回忆着什么,“他走的时候脸色苍白,身子瞧着不太利索,但殿下要留他继续住下他又不愿意,就这么什么话都没留下便出宫了。”
  南盼将这话听完脸色都白了,她结合阿贵的话自发联想脑补起来。
  陈公子定然是因为昨晚两人酒后那事才走的,怪不得他见识宽广为人有趣,原来他本就是江湖上的洒脱人。
  可是再洒脱他也是个男子啊,也需要人保护,也会在那事上害羞。
  南盼觉得这都是她的错,她跟阿贵道谢,请她代自己跟陛下和摄政王说一声,她要出去将陈公子寻回来。
  阿贵连忙给她指明方向。
  翎陌一直派人私下里跟着陈泯,所以他现在住在京城的哪家客栈里补觉阿贵都一清二楚。
  得知这条消息后,南盼立马出宫追他。
  阿贵完成任务回到翎陌身边时,摄政王正陪着晚起的陛下吃早饭,君臣气氛和谐融洽。
  今天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麻烦精,翎陌心情甚好,亲自动手给宋景布菜。
  陈泯想睡完就不负责任,那也得看看南盼同不同意。
  翎陌可不是个大方的人,她说要让陈泯月事疼就让他月事疼,说让他将来生孩子就让他将来生孩子,一条都少不了。
 
 
第026章 
  得知南盼找到陈泯之后, 翎陌也就没怎么再多过问,只是派人跟着这俩,等每次陈泯就快甩掉南盼的时候,再传个消息帮她把人追上。
  过罢中秋, 夏季的烈日慢慢被秋雨打湿, 热度褪去, 再出门时头顶的太阳已经没有晒掉一层皮的狠意了。
  等到了十月份, 宫外后山的枫叶被风吹红, 宫内屋里不用放两盆冰夜里也能清凉入睡。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是件舒服事, 可对于宋景来说却有些难熬。
  他身体差, 每次换季都要大病一场, 哪怕阿芽跟阿忘照顾的仔细也免不了头脑昏沉要卧床两天。
  这两日的朝政都由翎陌负责, 宋景连出来露面都做不到。
  群臣也发现了, 自从小皇帝病重起,摄政王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每天沉着张脸神情冷淡,还没入冬呢, 底下站着这群大臣就已经感觉到了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
  为了防止摄政王这股子无名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几天朝堂上只提正事,半句废话也无,一时间朝政倒是有条有序的紧,只是苦了大臣们了,每天下朝后背都是一层的冷汗。
  若是一两天尚且还能忍受,可陛下都病了四五天了,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上朝,这要是摄政王天天这个样子,谁受得了啊?
  秋天还好, 出汗也就出汗了,这要是换成冬天,一准的要生病。
  有人就问到右相面前,问问这陛下什么时候龙体康健啊?他若是不行,不如干脆退位养病让小皇女登基得了。
  反正都是傀儡皇帝,也不在乎上头坐着的是谁,只要能有个人转移摄政王的注意力就行。
  她们算是发现了,以前小皇帝在的时候百官们没觉得多了什么,如今小皇帝病倒在床,她们才陡然发现陛下可承受了太多。
  没了他,摄政王的怒气都没人转移了。
  右相也想问啊,但她同样担心翎陌的火气落在自己身上。
  小皇女前些日子重新取了名字也在宗族面前露过脸,相当于她的血脉已经得到皇室的认同,按理来说翎陌不该再等了啊,怎么她还没下手?
  如今小皇帝生病,正是提出禅位的好时候,过段时间等他病好了,再想让他下来又得多费心思。
  右相思虑半响儿,还是没自己主动做这个出头鸟。她找手下的官员写了折子递上去,含蓄的提提这事,试探一下摄政王的态度。
  翎陌现在为了方便批阅奏折,人已经搬到了皇宫住,所以肯定能看到这个折子。
  翎陌当然能看见,她捏着折子沉思片刻,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跟她学习治理朝政的小皇女宋瑾,问她怎么看?
  小皇女自从住进皇宫起,宋景就找人暗中观察她,考察她的品行跟能力。一两个月下来,结果还算满意。
  小皇女虽然出身贫苦,但内外的单纯善良并没有在环境的磋磨着丧失,她只是没见过世面没上过学堂,显得有些胆小拘谨。
  宋景犹豫好久,还是同意了翎陌的提议,让新册封的宋瑾跟太傅好好学习知识,跟翎陌学习治国,等她有所长进之后便把这位子交给她,自己好好养病。
  宋瑾刚学习识字没多久,折子上的东西还看不明白,见翎陌把折子上的内容说给她听,宋瑾苦着脸,咬咬唇偷偷瞥向翎陌,试探性的轻声问,“我能再等两年吗?”
  她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声音比刚才更轻了,“我才学会识字,刚知道怎么写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她坐在龙椅上,岂不是会被人笑话死?
  翎陌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宋瑾长期住在马厩里不被当成人来对待,内心自卑又胆小,若是硬把她安在龙椅上,怕是能被吓哭。
  可宋景实在不适合再过操劳,何大夫前段时间回来的时候给他开了几副调养的药方,其中格外强调的就是要静养休息,否则将来怕是不能长寿。
  翎陌眉头拧紧,正要开口宽慰宋瑾两句,就见她主动抬头看向自己。
  宋瑾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眼睛直直的看着翎陌,“我,我会好好学习的!我知道哥哥身体不好,以后我努力跟您和太傅学习,除了吃饭,保证不浪费任何时间。”
  以前宋瑾住在马厩里,跟府里的下人们一起干粗活,时常又苦又累又吃不饱饭,冬天没有衣服穿,下雨没有人打伞,那时候她就想着自己要是有个亲人该多好。
  现在她有了,她哥哥跟她长得很像,而且对她极好。
  可是哥哥身体不好,别人吃饭他喝药,别人喝水他还是喝药,从秋雨连绵以来,他就极少从床上起来过。
  宋瑾既担心又害怕,担心哥哥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更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有的亲人会离开自己。
  这几日她也不好受,每天下了学就偷偷跑去看望宋景,怕打扰哥哥睡觉宋瑾就站在门口看两眼再回去。
  哥哥都病成这样了,还得被群臣催问上朝的事情。宋瑾想,若是自己长大了变强了,哥哥是不是就不用辛苦了?
  她身体好,可以吃好多苦,她会好好跟太傅学习,争取早日成长起来保护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
  宋瑾眸光晶亮,小嘴紧抿,清瘦的脸蛋上写满了坚定。她平时有些怕翎陌,但这次却主动看着她,心里不住的给自己打气。
  她可以的!
  摄政王只是看着有些凶,其实对哥哥特别温柔特别好,她是好人!是自己的嫂嫂。
  这么一暗示,宋瑾心里的那份畏惧就淡化了不少。
  翎陌看着宋瑾,突然笑了一下,她想抬手拍拍这个懂事的孩子,但没跟孩子接触过的她又做不出这么亲昵的举动,最后只是让人给她拿了盘糕点过来算做奖励了。
  宋景身体弱,如果不出意外,将来翎陌自己有孩子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要是宋瑾一直有这份赤子之心,自己会好好扶持她。
  处理完朝政后,翎陌起身去看宋景,而宋瑾则要去跟太傅学识字。
  翎陌到的时候,宋景刚喝完药。
  别人觉得腥酸苦涩的药汁,宋景喝的面无表情,犹如饮水一样。这么多年,他都喝习惯了。
  可等宋景余光瞥见翎陌进来,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有了变化,他清浅的蹙眉,脸上露出抗拒之色,委委屈屈的低声说,“苦。”
  翎陌看向搁在托盘上的空药碗,心说都喝完了才想起来苦?
  她挑眉,撩起衣摆坐在床前的绣墩上看他,像个忠臣似的规劝,“陛下,良药苦口。”
  宋景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攥翎陌的衣袖,轻轻扯动两下,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依赖,瞧着模样有些娇憨。
  知道他想让自己哄,翎陌心疼宋景还病着,就顺着他的心思问,“那陛下要怎么样才不苦?”
  宋景轻轻咬唇,慢慢红了耳根,小手顺着翎陌的衣袖摸到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指尖塞进她的掌心里。
  翎陌呼吸微顿,垂下看向宋景的眼眸里幽深晦暗,她出声示意旁人退出去。
  等殿内只余两人的时候,翎陌握着宋景的手说,“陛下若是再撩拨,臣可就要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了。”
  “摄政王何时尊君听教过?”宋景声音轻轻软软的,指尖在翎陌掌心里滑动。
  他躺了好些日子了,腰背都疼了,而且今天状态很好,想活动活动。
  翎陌眼尾抽动,呼吸随着宋景往袖筒里攀爬的手指而滚烫起来。
  她反手擒住宋景的手,抓着他的腕子俯身将它按在枕头上。
  这可就是宋景自找的了,翎陌要是不把他摁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他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逆臣。
  翎陌低头看着宋景,声音微哑,“那臣,冒犯了。”
  这几个月以来,两人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
  有时候是宋景偷偷出宫去摄政王府上,早上被他抱着坐在轿子里回宫,到了上朝前两人才分开。
  或者是翎陌晚上过来,两人在宋景那张宽大的龙床上折腾。早上他要是实在起不来,就称病不去,由翎陌这个摄政王去处理朝政,而宋景则躺在龙床上看她站在一旁穿衣上朝。
  最近自从他生病后,摄政王干脆光明正大的住在皇宫里,陪他吃住。
  宋景整日躺在床上,身上就穿了件中衣,没两下就到了翎陌手里,被她随手扔到了床尾。
  她顾忌着自己,动作有些温柔,期间宋景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咳嗽出声的时候,她便会停下来。
  翎陌逼的满头是汗,却还是先停止享受,抬手轻拍宋景后背给他顺气。
  那股子突然来的痒意止不住,翎陌只得把纳入的东西先放出来,起身到桌子旁给他倒了杯温水,慢慢喂到宋景嘴边。
  宋景抬眸看着翎陌,平时那个坐在王椅上不怒自威、不开口就能让群臣心头发抖的摄政王,此时却眉眼温柔的坐在床边给他喂着水。
  两相反差激的宋景眼尾泛红,心头阵阵酸软,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总是对他跟旁人不一样,从小就是,不然自己也不会总霸着她不放。
  翎陌搁下茶盏重新坐过来,宋景就从床上起来,半跪着探身过来伸手抱住她的脖子。
  宋景将脸埋进翎陌的颈窝里,胡乱的亲吻她的脖颈,带着浓浓的鼻音喊,“三姐姐。”
  一声又一声的,像是要叫到她心底去。
  他这么热情,翎陌自然把持不住。
  这张从来不许他人过夜的龙床上,今夜依旧是摄政王搂着小皇帝睡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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