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迫修罗场——木椰
时间:2020-11-09 10:39:58

  长寒身体猛然僵住,那股不好意思的羞臊感,就像蔓延的大火,烧得他浑身发烫,尤其是耳廓与脸颊,很快便浮现害羞的绯红。
  长寒长长的睫羽轻颤,眼底流露出无措,他即便,即便不近女色,可,也是知道女子有些地方是不能碰的。
  宣宁的理智很快便被困意击败,她又陷入沉睡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一句话给整个大荒朝位高权重,摄政十年的右相大人造成多大困扰。
  长寒挣扎许久,最终还是羞耻盖过理智,他额头布着一层细汗,脸颊沾染些许薄红,埋头把宣宁拦腰抱起,径直走向楼上的卧房。
  床榻的舒适程度比地板与桌子要好得多,即便是在睡梦里。
  宣宁眉眼本能地舒展,长寒注意到这个细微变化,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长寒在床榻边注视宣宁的睡颜许久,直到独栋别院外有一道气息走来,他才有所回神。
  被管家安排来送食物的婢女看着没关门的主屋,以及桌上刚端出来却没吃的食物,倒塌的凳椅,婢女神色疑惑。
  正当提着食盒的婢女犹豫要不要把桌上的食物收走时,长寒从二楼下来,站在阶梯处淡声吩咐:“桌上的收走,留下今日食盒。”
  “右相大人?!”
  婢女眸子瞪大,连忙跪着行礼。
 
 
第434章 武道切磋
  婢女芽儿离开独栋别院之后,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来。
  右相大人平日虽不至于深居简出,但也颇有规律,右相府上,侍女众多,右相大人从不会多看一眼,身边也没有女子服侍。
  右相大人不近女色这件事,早已经深入人心,但今日……
  芽儿发现右相大人是从别院二楼下来的!这座别院住的是谁,没有比芽儿更清楚的。
  那位宣武师,可是女子啊!
  芽儿觉得自己无意间好像撞破一个大秘密,她心乱如麻,离开前,还向右相大人发誓绝对不会透露此事。
  结果右相大人压根没有搭理她。
  “忘掉忘掉,把这事忘掉……”芽儿走在半路,甩了甩脑袋,小声嘟囔。
  宣武师是武师,右相大人找她探讨武道知识也是很有可能的。
  右相府上的侍女,每个人初次见到右相大人时,都挪不动腿,一见钟情是普遍情况。还有更偏激些的,试图色诱右相大人,但后者的下场,往往很惨。
  尤其是在管家扶翼的以毒攻毒下,他非但不让这些侍女远离右相大人,还特意安排她们轮流当差。
  在右相大人身边当差,虽然也靠近不了,只能远远观望,但好歹一个月里,能见那么七、九次右相大人。
  每个侍女初次轮到当差机会时,那真是恨不得把各种张扬的饰品都待在身上,争取吸住右相大人的视线。
  结果……
  反正右相府上的侍女也有上百人,每个人当差都轮过三次以上,有足够的机会了解右相大人之后,她们都知道自己没戏。
  甚至整个大荒朝的女子,估计都没戏。
  长寒并不担心自己的心意被发现,他之前不见宣宁,单纯是因紧张缘故。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长寒觉得自己对宣宁已经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两人也该正式碰个面才是。
  再不碰面,长寒真担心宣宁第三次昏睡在书屋或是其它地方。
  他原以为在食膳上督促,会让她有所自制,结果食膳并不靠谱。
  比起食膳,明显还是武道典籍更得她喜欢,长寒想到这个时,心里有点点酸。
  但想到接下来的见面,长寒那丝酸意又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宣宁这一觉睡到次日清晨。
  她睁开双眼盯着有点熟悉的卧房屋顶,神色如常地坐起身,视线不着痕迹打量卧房的痕迹与角落。
  一次被人带回来,宣宁还能当作是巧合,但第二次,可见对方绝对在暗中关注她。
  宣宁检查一遍卧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她起身离开房间,沿着阶梯下楼。
  在一楼主厅里,昨日刚端出来的灵膳碟子不翼而飞,倒是又有一个食盒放置在桌上。
  宣宁脸色有些奇怪。
  “该不会是被婢女抱上去的吧?”宣宁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
  她第二次昏睡,临近正午,婢女过来看见她趴在桌上睡觉,不想打搅她从而带到二楼,这可能性还挺高的。
  尤其是府邸上的这些婢女,可不是娇弱的小姑娘,她们皆是神通者,别说抱一百来斤的重量,就是千斤鼎举起来,也不算费力。
  宣宁越想越有可能,她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很快把这个小事暂且搁置,着手将食盒里的食物端出来。
  “宣武师。”
  就在宣宁用膳时,扶翼掐着点赶过来,通报道:“公子约莫半个时辰后,会在武道馆里等你,关于武道修行的计划,宣武师记得打好腹稿。”
  “武道馆?”宣宁愣了下,追问:“武道馆在哪?”
  她虽然逛过这座府邸,但可没见过挂着武道馆牌子的地方。
  “上回宣武师来府上,我曾带你路过一处水亭,水亭前方那一大片平地浅草,武师可还有印象?”扶翼问。
  宣宁想了下,脑海中已经有一个大致地点,颔首道:“那个地方我知道。”
  那一片平地视野非常辽阔,光是看看都让人心神放松。
  “嗯,武道馆便是建在那里,已经建好了。”扶翼语出惊人。
  宣宁原以为武道馆或许是在那平地深处,亦或者附近,谁料这几天时间里,扶翼他们居然在建武道馆?!
  在见识过一整个书屋都是武道典籍之后,宣宁对这座府上的奢壕底蕴已经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她眼下倒没有太大惊讶。
  “我知道了,半个时辰后,我会准时抵达武道馆。”宣宁向扶翼郑重说道。
  既然是来给人当武师,那就得服从安排,做好自己的本职。
  宣宁从来没有什么强者或是天之骄女的架子,既然决定当下人获取自己想要的身份资源与银钱,就要有下人谦逊与服从的心态。
  扶翼对宣宁不卑不亢的性情很是满意,随着他离开,宣宁花去三五分钟把桌上的灵膳吃完,她起身走向书房。
  那处水亭平地的位置距离独栋别院不算远,走得快点,约莫十分钟就能抵达。
  半个时辰于现代时间来算是一个小时,撇去赶路与享用灵膳的时间,宣宁还有四十分钟可以准备武道修行计划。
  如何帮助一个没有修炼过武道的人快速入门?考虑到对方府上公子,娇生惯养,估计吃不了太多苦,宣宁在撰写计划的时候,比较温和。
  随着一刻钟过去,宣宁拿上自己只来得及书写的前期修炼计划,直奔水亭。
  水亭前方,之前辽阔的视野,已被一座简约的武馆取代,平地的那些浅绿草丛并未被清理。
  武馆建得很是方正,窗户很多,四面透风,一些边角的草丛反倒成为点缀,建筑的整体布局上,并未破坏这股和谐的美感。
  宣宁穿着利落的上衫搭长裤再配上两侧开叉的宽裙,既飒爽又不失女子温婉,她手握折叠的宣纸,沿着前往武馆的这条石子路走近武馆。
  武馆里,地平场宽,一览无遗,清风徐徐自一扇扇细格窗户吹进来。
  长寒一头墨色长发用玉带绑在脑后,他眉峰凌然,往常穿的长袍被换下,如今着在身上的是一件浅金短衫与杏色的紧腿长裤。
  长寒盘着双腿,背脊挺直,双手置于身前,目光落在武馆门口,看着一道人影渐行渐近,他心脏附近的血液流速有所加快。
  宣宁之前听过府上公子的声音,很年轻,她猜测其年龄应当十七、八岁左右。
  随着宣宁踏进武馆里,她抬眸,与长寒上眼皮折痕明显的目光对上,后者身体在这一瞬间绷住,心跳如擂鼓。
  看着眼前这张仿佛年轻十几岁的少年师尊模样,宣宁身形顿住几息,既有种被少年气场惊艳到的感觉,又觉得荒谬。
  她盘算好久的目标,居然是她上司??
  宣宁委实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直接进入长寒府上当差了!
  “右相大人……”
  宣宁沉默十几息后,收敛脑海里纷呈的念头,目光不避不退地对上长寒的视线,语气有点复杂:“右相大人,还需武师教导武道?”
  宣宁一开始觉得她进入右相府或许是个巧合,但经由她仔细思索,又觉得这绝可不能是巧合。
  大荒时期的长寒实力性情如何,宣宁并不了解。
  但她前段时间上街,长寒能被称作整个大荒前二的强者,怎么可能还会需要没有修为的武师教导武技?!
  这明显就说不过去啊!
  “需要。”长寒微抿唇角,坦然面对宣宁的打量,认真说。
  宣宁:“……”
  “我技巧拙,还是不在右相大人面前献丑了。”宣宁虽然很想跟大荒朝时期的长寒拉近关系,打探至寒之气。
  但她又不是没有脑子,长寒实力这么强,却不会武技?
  打死宣宁都不信。
  与其大咧咧地在师尊面前班门弄斧,不如主动拉低自己,说不准她到时候还能从武师下贬成侍从,继续留在相府。
  宣宁已经在脑海里思索自己该用什么说辞,强留在相府。
  “我,不曾接触过武道。”长寒轻声解释,“故需你指教。”
  宣宁眨了下眼,就算不曾接触武道,她觉得以长寒的身份,什么样的武道宗师接触不到,为何偏偏要找她指教?
  宣宁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但她也没有要揭穿的意思,她巴不得留在右相府上,把至寒之气的事情打听清楚。
  如今长寒这明显是给她一个留下来的机会,但宣宁也没有痛快答应教导,而是斟酌片刻才道:“右相大人暂且不动用其它手段,与我切磋一二?”
  宣宁提出切磋,是不想被人当傻子糊弄,她愿意装糊涂,但可不想在一位武道强者面前,用自己那点见解去指导对方。
  切磋的话,长寒的武道本能,是很难瞒住的,如果他真的能瞒住,把自己伪装得如同菜鸟一样,宣宁也甘拜下风。
  “好。”
  长寒颔首,他从蒲团上起身,精瘦的身材在短衫与长裤的修饰下,越发显得修长卓立。
  换下玉冠袍服的长寒虽更显年轻,但他行走间,那股位高权重所养成的威慑气场,还是很难让人忽视。
  宣宁见多识广,还不至于被长寒这无意间的气场所震慑,长寒在走近她十米内,停下步伐。
  “得罪了。”宣宁话落,率先出手,足尖微点,直奔长寒喉咙命门。
  长寒只是闪避,或是防御,并未反击。
  宣宁记着这是一场切磋,所以她没有施展全力,但一招一式之间,也没有丝毫放水。
  尤其是在研读好几本武道典籍,自己理论知识与实战碰撞出更高深境界的武道理解,宣宁最初的招式还算中规中矩,之后便开始不按套路出牌。
  在长寒眼里,宣宁的武技变化,越发显得难缠,他于武技一道,当真未曾钻研。
  但他武学天赋极高,一些入门的基础,他看一眼就会,原本长寒打定主意只防守或是闪避。
  结果宣宁不按套路出牌之后,长寒被逼得不得不主动打断她的一些武技连套,避免自己输得太过简单。
  长寒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反击让宣宁眼睛一亮,出手越发刁钻诡谲。
  此刻在宣宁眼中,长寒已经从师尊、大荒朝右相,渐渐变成一个恰到好处的陪练,可以任由她尝试新的武技。
  宣宁攻击性极强,长寒步步为营,每一次反击都是以不败为主,反震威力并不大,不至于伤到宣宁。
  在两人交手超过十招,长寒渐渐品味出宣宁的意图,他心中无奈一笑,连眉眼都柔和下来,反击动作越发宠溺。
  宣宁腿下功夫被反制,她出其不意手掌成刃劈向长寒手肘。
  后者不紧不慢握住她的手腕,借助境界上的极快反应速度,身体一侧便来到后方,两人距离极近,看起来就像长寒将人从后方抱在怀里。
  宣宁身体忽而一软,长寒下意识扶住她腰,结果前者嘴角微翘,借机脱身,并试图通过臂力反制长寒。
  长寒看着耍手段得逞,望向他眸中流露笑意的宣宁,他非但不生气,反而……
  有种心脏被戳中的怦然心动感。
 
 
第435章 夜风
  长寒从未接触过武道,但架不住他天赋出众,又与妖族征战数十载,他武技没有章程,但眼光却极其毒辣,攻击预判特别厉害。
  应对宣宁的招式,长寒正是凭借这种预判与眼力,再辅以自己施展经验进行闪避。
  这场切磋,一直持续到傍晚。
  如果起初半个时辰,宣宁还是本着切磋的心态为主,那么之后她已经陷入武道顿悟中,招式诡谲、手段莫测。
  就连长寒都有种棘手的感觉。
  因无法预测到宣宁下一招的变化,他很难恰到好处去应对,既挡下来,又不伤人。
  宣宁耗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方才从武道顿悟中强行清醒,随着理智回笼,她身体重心不稳,眼看要摔在地上,她自己反倒没什么惊慌之色。
  这武馆地面铺的是特殊材质的地板,结实,却又不会砸伤人,就算跌倒在地上,也没多痛。
  长寒不知宣宁心中想法,他见人平衡失控,下意识靠近,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让人平稳地坐在地上。
  宣宁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长寒,笑了下道:“多谢右相大人。”
  “我名,长寒。”长寒扶着宣宁坐下后,他收回手,在离她半米的位置顺势坐下,主动介绍自己。
  “右相大人是大荒朝的顶梁柱,我既是府上武师,喊右相总归生疏了些,往后称呼公子,公子以为如何?”
  宣宁不确定长寒是不是想让她直呼其名,考虑现在的长寒并没有修真界记忆,她还是决定稳妥些。
  “宁宁,可直呼我之名讳。”长寒注视着宣宁,认真说。
  他知道自己心意,公子那是主仆的称呼,对他而言,还不够亲近。
  宣宁看着谪仙之姿的年轻师尊,愣了下,直呼名讳?
  说来宣宁与长寒认识也有许久,她以往都是以师尊称呼,还从未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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