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迫修罗场——木椰
时间:2020-11-09 10:39:58

  尤其是宣宁眸子里的泪水被擦去,她眸色澄澈,倒映的都是长寒的模样。
  她眼里,全部都是他。
  长寒的心脏深处像有什么冲动冲破束缚,不断在他心底叫嚣着,理智与那股冲突的博弈,让长寒眸中浮现些许雾色。
  他想离得近些,更近点。
  长寒身体呈现侵略之势,拉近与宣宁的距离,脸颊下意识靠近宣宁,呼吸有些急促,身体的血液流速也在加快。
  两人脸颊的距离更近了,甚至能感知到彼此吐纳的呼吸。
  长寒呼洒的温热鼻息,其中蕴含的滚烫热意,仿佛要将宣宁融化,她睫羽轻颤,脑袋浑噩噩地想要拉开点距离。
  然宣宁忘了,自己脸颊正被长寒轻捧着,根本退无可退。
  “宁宁……”
  长寒声线沙哑低沉,带着浓烈的情感,他将额头贴近宣宁脸颊,轻蹭慢吻,青涩生疏又缱绻。
  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股冲动因没有得到发泄,让长寒神色浮现痛苦,就连大脑神经都产生暴虐之意。
  可想到自己触碰的是谁,长寒连丁点力道都舍不得使用,一面因冲动得不到发泄而痛苦,一面又因宣宁身上的气息萦绕在鼻翼,让他神经极度舒爽。
  哪怕痛苦,长寒却舍不得放弃这种亲密,他的心弦早已经被撩拨得情动。
  长寒的一腔情意太过炽热,宣宁那点理智对上他顷刻便溃不成军。
  长寒唇瓣轻柔厮磨着宣宁脸颊,一路沿下,轻吻在她白皙脖颈上时,宣宁身体猛然绷紧。
  那股刺激凶猛而难熬,让宣宁头皮颤栗,下意识伸手推开长寒,低声抗拒,“不要……”
  长寒一张犹如谪仙的脸上,已经沾染薄红与细汗,他眸中神色由理智与本能各占一半,稍显朦胧。
  宣宁的抗拒让长寒费力压抑着冲动,收起攻势,他目光触及宣宁眉眼间的痛苦,理智瞬间回笼。
  “抱歉……”长寒强自摁耐心中疯狂叫嚣的冲动,他抬手用指腹轻抚宣宁皱起的眉头,声线沙哑地道歉。
  宣宁身体软得没力气,视线瞥见长寒沾着细汗的谪仙面容,她脸颊不争气地发烫,慌忙别开脸颊。
  这等绝顶的男色攻势,谁扛得住啊。
  “我没事了……”宣宁缓了几息后,轻声说道。
  “嗯。”长寒舒了口气,他已经把渊青茶清理掉,换成新的灵茶。
  他端起一杯放在宣宁面前,目光注视着她,嗓音轻柔,“尝尝这类灵茶,味道不浓。”
  宣宁心里带着点尴尬默默端起茶杯,这次她抿的分量很少,就怕再遇上一嘴草腥味的情况。
  谁知这灵茶入喉,与之前的草腥味截然不同,反倒带着很淡很纯正的茶香。
  宣宁眸子一亮的变化,没有逃过长寒的观察,他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喜欢这个灵茶?”
  “嗯!”宣宁立即点头,视线落在茶杯上,主动评价道:“这茶味香而不浓,却也不会淡得无味,味道很不错。”
  “要再尝尝其它灵茶吗?说不定还有更合你心意的。”长寒记下这灵茶的品种,望向宣宁道。
  “不了,总归太繁琐,这灵茶味道我很喜欢,就这个吧。”
  宣宁连忙摇头,她就品个茶,平时又不常喝,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尤其是现在这灵茶,她就挺喜欢的。
  有几分碧雪茶的清浅韵味。
  两人品茶结束,已经是傍晚,长寒表示明日还打算借阅武道典籍。
  宣宁自是没有意见,两人站在水亭栏道上相互告别之后,一扭头,脸色都有些异常。
  长寒回想方才在水亭里的近距离接触,心中既害羞又紧张,他平日自诩自制力可以,但水亭里,却没有忍住。
  幸好宁宁没有对他的失礼举动产生厌恶,长寒抬头看着暗沉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宣宁一边走,
  一边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长寒明显对她有意思,如果长寒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要与她进行更进一步的发展,她该怎么应对!!
  总不能为探究至寒之气,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第438章 找寻
  帝焰这些日子仍旧照常上朝,处理政务,看起来与平日无二。
  但远远跟在他身边伺候的皇庭总管,却察觉到不对劲。
  自从帝妃被遣返后,帝妃居住的那座大殿便空置下来,平日门庭紧闭。
  可近几日,时不时有打理天承殿的侍从上报,帝妃的那间寝殿,每逢清晨,殿门都是大开的。
  疑似有人进入过帝妃的寝殿!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往小点说,天承殿里出了贼偷,而往大点说,这是妥妥的对帝妃不敬,对整个皇庭与帝君大不敬啊!
  而这两种可能,都跟天承殿的总管脱不了干系,问责起来,他首当其冲。
  总管为查出是谁半夜偷入帝妃寝殿,特意挑了个夜深的时辰,蹲守在附近。
  结果贼偷没等来,却等到头戴冕冠,一张俊美容颜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的帝君。
  总管眼睁睁看着帝君穿过宽敞的廊道,踏进帝妃曾住过的那间寝殿,背后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幸好这次他是自己来蹲守的,要是带上一堆侍卫大张旗鼓惊扰到帝君,那天火可不会留情。
  上一任皇庭总管,正是被天火所焚。
  所有人都知道帝君身边极其危险,可一国之君,总归要有人伺候的。
  总管蹲守的第一天晚上发现帝君来过帝妃寝殿,次日白天他宽慰完侍从,当晚深夜,他本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路过帝妃寝殿。
  只见白天关得好好的殿门,又被人推开,哪怕没有进入殿内,总管都能感知到那股灼热的烫意。
  帝君在里面。
  总管也不觉得自己的行踪帝君会不知道,他几番犹豫,最终一咬牙,还是决定跪在殿外,嗓音微拔,恭敬问道:“帝君可是,想帝妃了?”
  寝殿里,帝焰注视着那张空无一人的床榻,听到殿外总管的询问,他神色微怔。
  想?
  他只是不解之前对那女子的莫名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总管迟迟没有等到帝君的回应,他也不在意。
  不反驳,就是默认!
  “帝君若想念帝妃,也可将帝妃再召回皇庭,帝妃乃天谕钦选之人,对天火是有一定抵抗力的。”
  总管恭敬出着主意。
  天谕之说,来自一位精通天算的道师,当年帝君降生,还未展露恐怖的天火之势,就曾说过帝君贵极,无人能近其左右。
  约莫帝君三岁时,那位道师寿元将近,又为帝君天算一卦,言明天谕之人与天火天性相融,不惧天火反噬。
  天谕之人的挑选条件很简单,这就导致从帝君五岁起,便陆续有人号称符合天谕,前来觐见帝君。
  结果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死在天火焚烧下,关于天谕之说,帝君已经不再相信。
  然这次再听总管说起此事,帝焰平静的双眸中产生些许波动。
  若她当真能抵挡业火呢?
  帝焰认真回想那天夜里初见宣宁的场景,他进入寝殿内,当时床榻上的女子并无异样,甚至还与他正常交流。
  宣宁当时眸子绽亮的模样,让帝焰印象深刻,当时他只以为离得远,故而宣宁才没什么感觉。
  可要是换作普通人,别说几十米,就是站在百米外,都难以忍耐。
  “她在哪?”帝焰没有同意将帝妃请回来的建议,只是问了句去处。
  “奴才这就遣人去彻查!”
  总管哪知道宣宁如今在哪,不过他很识相的没有说废话,而是直接表示自己马上去办实事。
  帝焰沉默下来。
  总管主动告退之后,不顾夜色,当晚就开始联络皇庭内的禁军,查找帝妃的去向。
  帝焰幼年乃正统即位,哪怕那时大荒朝由右相长寒摄政,他自己的权利也大得吓人。
  而随着帝焰年纪渐长,长寒放权,如今帝焰虽年轻,但他一句话的份量,尤其重。
  别说问一个人,就是问一只牲畜,所有人都得在最快时间内找出来。
  宣宁被遣返后的住所,并不是什么隐秘,然而夜里皇庭禁卫军一批人雷厉风行地找到宅邸时,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当天晚上,宅邸附近的街道店铺,纷纷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国都各个大街上,四处都是兽蹄声不绝于耳,这大张旗鼓的架势,直将一些人吵醒后,紧张待在屋子里,没敢再睡。
  眼看天色渐亮,禁军大头领站在国都街上,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东奔西跑打探消息的下属,但凡被他盯上的下属,皆有种背受针刺压迫感极强的压力。
  “大头领!问到了!”
  一个禁卫军一路疾跑过来,单膝跪在大首领面前恭敬道:“那处宅邸的主人,曾去过劳坊,据劳坊的人说,宅邸主人还写过资料,宅邸主人的离开与劳坊有一点关联但不大……”
  “宅邸附近的街坊说宅邸门前曾停过一辆兽车,经我等查证,那辆兽车极有可能是右相府上的!”
  “右相府?!”大头领脸色微变,心里暗道要遭,怎么会牵涉那一位。
  长寒放权之后,主动避嫌,现在整个大荒朝上下群臣,都在刻意离他远些,免得被打成心怀谋逆的乱臣分子。
  这要是一个帽子扣下来,长寒自己倒不要紧,没人敢对他问责。
  但那些小鱼小虾可就惨咯,这黑锅背得妥妥的,甩都甩不掉。
  如果帝妃人在其它地方,大头领还能立即登门,确定帝妃境况。
  但好巧不巧,宣宁偏偏在整个大荒朝无人敢动的右相府,此事牵涉重大,一个不慎,就容易闹出大问题。
  大头领身为皇庭禁卫军的头目,面对右相府,他也不敢擅自行动,眼下上策,是去过问总管的意思。
  大头领带着数千骑禁卫军奔往皇庭,当天上午,禁卫军的深夜行动,立即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宣宁并不知道国都里掀起的风波,大首领收队的当天早上,正是长寒借阅武道书籍的第一天。
  皇庭内。
  天承殿总管得知帝妃极有可能在右相府上,他心里咯噔一声。
  虽说帝君已经将帝妃遣返,但女子既曾为妃哪怕只是一个名头,也不得再嫁。
  求娶者,可是要被砍头的。
  要是普通男子收留帝妃,只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但是长寒……
  眼下天承殿总管心里不由升起与大头领相似的心境。
  这事,棘手啊!
  “帝妃确定真在右相府上?”天承殿总管左思右想,望向大头领认真道。
  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右相府,但右相府的特殊,总管也清楚,那不是我们能随意探查的地方……”大头领为难道。
  总管自然清楚这一点,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根本没人敢擅闯右相府,至于暗中探查……
  更别想了。
  早年帝君尚幼,抵抗环伺在侧的妖兽的人,正是长寒啊。
  在他的住所暗中探查?
  怕是在嫌命长。
  天承殿总管拧着眉头让禁卫军大头领退下,他看了眼朝会方向,一脸纠结,眼下帝君还在主持朝政。
  上午的时候,随着朝会结束。
  帝焰离开后,那些大臣拧了把被汗水浸湿的衣袖,相互搀扶着起身离开。
  帝焰回到天承殿宫殿群时,他眸色平静地扫了眼总管,后者察觉到这股极具威压的视线,立即了然。
  “帝君……有关帝妃的行踪,奴才差人探查之后,倒是有所把握,但,这事与右相大人有关啊……”
  总管如实述说道。
  与长寒有关?
  帝焰与长寒没有过节,但也谈不上关系有多好,两人都有自己的骄傲,相互间只是关系普通甚至称得上冷淡的君臣关系。
  “与他何关?”帝焰开口询问,他说话时,总是带点沉音,让人倍感压力。
  “帝妃极有可能在右相府上……”总管后背冒汗,小心翼翼地说。
  她在右相府?
  她怎么会在右相府?
  帝焰眼底闪过疑惑,他不认为长寒对帝妃有男女之情,长寒的冷淡,在大荒朝群臣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若不是男女之情,那便是有着其它目的,帝焰执掌权谋之术,顷刻便思虑到诸多情况,但绝大部分都被他否决。
  帝焰一时想不到长寒的目的,他抬眸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际,神色平静,未作指示。
  右相府上。
  当天夜里,长寒与宣宁在水亭分别之后,各回各处。
  就在长寒回到书房里,平息心中余躁情绪时,扶翼站在书房外恭敬道:“右相大人,皇庭里来了封谕旨。”
  长寒的思绪被打断,一听皇庭谕旨,他神色淡漠,恢复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淡声道:“念。”
  谕旨这个东西讲究仪式感,但递旨的那些皇庭侍从,却无人敢对着右相府上的人说,让右相前来听旨。
  皇庭侍从往往把谕旨送来,便忙不迭地地赶回去,连赏钱都不要。
  扶翼解开谕旨,自行过目一遍后,才一字不落地诵念出来。
  谕旨的末尾,是帝君亲印的帝王尊印,其中内容,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与边疆的妖兽有关。
  长寒虽然没有再摄政,但他实力超绝,边疆那边大攻时,一直是他与帝焰负责压阵。
  上一次边疆大攻,还是两年前。
  算算时间,眼下又快轮到大攻之日,上回亲征的是帝焰,按照默契,这次也该轮到长寒前去。
  这道谕旨内容,便是让长寒明日前往皇庭商议妖兽事宜,与大攻脱不了干系。
  “告诉宁宁,明日武道修行,我去不了了。”长寒沉默片刻后,对书房外的扶翼吩咐。
  “好的。”扶翼连忙应下。
  “若她问起,也可与她直说。”长寒纵使心中对宣宁多有喜爱,但他不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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