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扶正系统(快穿)——南斐重璃
时间:2021-01-12 09:46:31

  谢嫣摆正他的脸,迫使他注视自己,在他清凌凌的目光中,她俯身下去,狠狠攫住他的唇。
  她对他不是一时迷恋,她与他三世相遇,两世别离。她与他,已经错过两辈子。
  以往是她没心没肺只想着做任务,对他昔日的示好爱慕视而不见。可是这一个世界,不论她会否再次脱离任务,不论她下次还能不能遇到转世的他,她都想放任自己一次。
  没有那些悲喜困扰,没有原男主女主的烦忧,她只想与他能白头偕老度过这一次。
  他双目睖睁,眼中惊讶又心疼,唇齿原先尚在抵抗她的入侵,而后竟心软松动开来。
  他渐有回应,与她纠纠缠缠难解难分。
  谢嫣不太熟练撬开他牙关,粉/红舌尖浅浅挑弄一下他的唇舌。
  “老师眼盲,嫣嫣就做老师一辈子的眼睛。”
  下一刻地动山摇,叶之仪翻身过来,他抚住谢嫣的头,温柔地吮/吸她口中芬芳。
  眼前似乎三千烟火齐齐盛放,谢嫣被他吻得呼吸凌乱,不远处乍然有人踢踢踏踏高声暴喝:“叶老瞎子你真是太色胆包天!!!谁许你亲老子表妹的滚开!老子也要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初青妹子的地雷(原谅我渣输入法前缀打不出来〒_〒)(╯3╰)
  我是粗长的修仙党,下章升职
 
 
第45章 画师升职手札(十三)
  谢嫣躺在冷硬青石板地面, 有夹袄抵御风寒和叶之仪的庇护,所以她并不觉得冷。
  叶之仪掌心温度炙热,他慢慢摩挲谢嫣腰带后的双胜结, 强劲有力的手臂箍得谢嫣呼吸越发急促。
  张骜从街口旋风似的冲过来, 谢嫣闻声微微掀起一点眼帘。
  不知是跑的还是冻的,他颧骨之上潮红一片,嘴巴因受惊而张得极大。
  张骜卷起衣袖, 飘扬的衣摆落了一层薄薄灰尘。
  方才追赶他们追赶得匆忙, 足靴甚至被过往路人踩掉后跟。
  张骜忘了弯腰去整理,瞠目结舌瞪着几丈开外那两条交缠的人影,激凸的眼珠子快要从眼眶掉落出来。
  他不过是晚了一瞬,竟叫叶之仪这无耻之徒捷足先登, 占了表妹便宜!
  叶之仪这厮第一次在东福宫摸表妹胸的场景,张骜依旧记忆犹新。
  误摸也就罢了,如今还故意亲上了!
  张骜定神看向地上如胶似漆的二人, 缩在叶之仪怀里的表妹双颊绯红, 闭眼任由他采撷吞吐。
  他瞧着十分妒忌, 滔天怒火在腹腔中不断沸腾,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叶禽兽连只兔子都不如!
  这老不知羞的死瞎子!
  要不是太后叮嘱他说叶之仪是表妹未来的夫君, 叫他莫要为难叶之仪, 张骜早一脚踹得他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还没成亲就如此下流,成亲以后岂非日日宣淫!
  张骜脑子一热,冲上去狠狠将叶之仪扑到一边。
  他撅着油腻腻的嘴, 嘴角还沾着酥糖渣子,张骜双手一抹揉乱叶之仪的衣襟,腆着脸往他跟前凑去:“你个老牛吃嫩草的老白脸!既然那么想亲,就来亲老子啊!老子这辈子还没和人亲过嘴儿,你个登徒子敢不敢对老子下口?”
  叶之仪猝不及防被张骜从谢嫣身上推落,张骜冲他哈出一口带着浓浓蒜味和酥糖的浊气,他轻轻一偏头就避开他的捉弄。
  谢嫣掩好敞开的襟口爬起来,拽住张骜的衣领就往外拖。
  两个大男人公然在街道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虽然本朝民风开放,可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开放成这样。
  叶之仪慢条斯理起身,他今日为了出行便捷,故而穿着一身圆领窄袖长袍。他偏爱浅色,齐安就给他挑了玉色。
  经此一折腾,玉色锦缎皱成一团,两袖灰尘斑斑,却还是难损他的容貌与气度。
  张骜试图说服谢嫣:“表哥这是为了你好!你莫忘记,别看叶禽兽年纪一大把,他可是京城未出阁姑娘心头的朱砂痣,勾搭小姑娘的手段老道狠辣。表哥不替你吊他胃口,万一他日后待你敷衍,你又该如何是好”
  他此言虽有挑拨的意味,但是细细品味起来很有几分道理。
  往往唾手可得的东西,反倒叫人并不会在意。倘使前两个世界她与慕君尧、殷祇轻易就能白头偕老,或许就不会催生如今她对叶之仪过深的执念。
  正是因为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
  谢嫣松开张骜,转而走向叶之仪,她蹦蹦跳跳挽住他一侧手臂,调侃他道:“老师可是擅长勾搭未出阁的小姑娘”
  他的唇色在花灯照耀下显得无比鲜艳,谢嫣凝视他略微肿胀的唇,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的滋味。
  叶之仪摸索着捏住她纤细的手指,低头在谢嫣指尖附下一吻,眉宇被宠溺神态浸染得润泽柔和,他轻声回答她:“二十六年的岁月里,微臣只勾搭过殿下一人。”
  他吻完忽地又改口道:“只拐过嫣嫣一人。”
  谢嫣终于眉开眼笑,她按住他双臂踮脚使力蹦起来,双手挂在叶之仪脖子上。他伸手托着她,纵容她仰面在他下巴中央啃了一口。
  张骜悔不当初,上去强行分开他们俩:“老子为什么要想不开跟过来你们给老子收敛点!”
  谢嫣从叶之仪怀里滑下来,她靠着他腰际对张骜挑眉示威:“不要!”
  她一刻也不想从他温暖的怀里离开,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能感觉自己是脱离了任务执行者的身份,真真切切活在每一个任务世界,尽情感受宿体鲜活心脏赋予她的喜怒哀乐。
  似是觉察出她言语举止下的脆弱无助,叶之仪拢住她后背,轻轻拍了拍:“有我在,嫣嫣不必害怕。”
  张骜:“……”他真的好想脱下靴子,用鞋底抽烂这个衣冠禽兽的脸!
  不远处的长桥人声鼎沸,华灯夺目。
  长桥两侧各有一株参天大树,两颗大树由一根红色丝线连结起来,丝线上挂着许多彩灯,彩灯下的穗子在夜风里无声摇摇曳曳。
  方才的彩头未能得到,谢嫣心中有些遗憾。尽管宫里做工绝妙的花灯不计其数,可既然是上元节,只有亲自在街市里挑来几盏,才有过节的味道。
  谢嫣这次第学乖,叶之仪的相貌太过打眼,穿梭于人群中少不得多受几分注目。
  她引叶之仪向男子最多的小路走去,一番绕行总算避开绝大多数未婚少女的视线。
  张太后临行前备下不少碎银,银两全都放在张骜身上,谢嫣一路逛过去挑选铺子里的小玩意,张骜就跟在后面替她付钱。
  逛摊子的大多是成婚的夫妇和闺阁少女,似他们这两个成年男子带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的,还是头一对。
  谢嫣在卖孔明灯的摊子前驻足,孔明灯颜色种类繁多,摊主还另行备下笔墨和火折子供人使弄。
  摊主的眼睛眯了眯,面前三人衣料质地看上去极好,尤其是右边容色最盛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出生寻常富贵人家。
  摊主朝冻得发僵的双手呵了一口气,他搓着手招呼谢嫣:“小姐可要挑几个孔明灯小可这摊子的孔明灯许愿极灵,小姐要不要买来试一试”
  谢嫣不信鬼神,祈求神灵庇佑在她看来实则是多此一举,不过出来玩图的就是新鲜,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比较起孔明灯上的花纹,张骜也伸手替她挑选,摊主笑得合不拢嘴:“小姐是大人的侄女这股子疼宠劲看着真叫人歆羡……”
  张骜手腕上的青筋顿时蠢蠢欲动。
  这眼瞎得和叶禽兽有得一比的摊主,是哪只眼睛觉得他比表妹整整长了一个辈分
  张骜扔下手中物件,抬手就要反拧摊主的衣襟,怒火中烧间又听他自作聪明对叶之仪开口。
  他眼神瞟着谢嫣对叶之仪示意道:“真真是看不出来,令千金已经这般大了。”
  张骜痛痛快快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笑得有恃无恐:“……哈哈哈哈哈!”
  平白无故被人说老了辈分年纪,叶之仪也不同这等没眼色的商贩置气。
  他揉着谢嫣髻上的琉璃流苏,眼底光晕游舞,浅浅弯起唇角:“小姑娘好养。”
  摊主频频点头应声附和:“小可家中也是个姑娘,可比不长心的小子懂事得多,大人好福气!”
  谢嫣挑选三盏孔明灯出来,张骜于是丢给摊主几个铜板。
  叶之仪要来笔墨,提笔询问谢嫣:“想要写些什么”
  谢嫣将他神态看入眼中,心口突地一跳。
  昔日中秋夜的护城河上,托着掌心精巧河灯,她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然而世事总是事与愿违,那些付与河灯的心愿,终究随水逐流。
  谢嫣双眸酸胀,仰头答他:“就写嫣嫣愿同老师白头偕老罢。”
  叶之仪提笔的手一滞,“你还太小。”她尚未年华老去,他便会先她一步白头,如何能偕老。
  张骜堵住谢嫣的嘴:“表妹你能不能矜持些”
  摊主的目光在谢嫣与叶之仪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扫视,他心中觉得莫名其妙,这对父女似乎瞧上去有些不太对劲。
  石桥下是一大片宽阔的湖水,不少人已在岸边放起孔明灯,叶之仪挡住谢嫣去路,冲她摇头:“别去,你不会凫水。”
  他们三人就在桥下一处空地放了三盏灯,谢嫣走得太久,脚踝又酸又疼,叶之仪背对她蹲下来,侧头唤她:“上来。”
  谢嫣断然拒绝,“老师眼睛多有不便,嫣嫣歇会就能自己走。”
  “嫣嫣只管提醒路上有无障碍就好。”
  他执意要背起她,谢嫣也不愿推拒惹他自卑,遂趴到他脊背上,双手稳稳圈住他的脖子。
  张骜看得肝肠寸断,眼不见心不痛,干脆捂着心口跑到他们俩前头。
  谢嫣洁白小巧的下巴压在叶之仪肩上,两个人腻腻歪歪就这么走过一条街。
  街道两边的卖艺人渐渐多起来,吞铁剑的、表演歌舞百戏的、捏糖人的堵得街口水泄不通。
  任务进度条陡然浮现于谢嫣脑海之中,并以肉眼可见速度从百分之三十攀升至百分之五十。
  一道与周遭景观格格不入的凄清女声幽幽响起:“之仪哥哥。”
  谢嫣猛然从叶之仪肩窝抬起头来,灯火阑珊处,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娉婷立在那里。
  楼蔓两颊抹了胭脂,眼角又用黛笔勾勒出柔媚线条,她额心点了一粒芍药花钿,上头还坠着一枚碎玉额饰。
  她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叶之仪因她这一声驻足停下来,谢嫣圈住他的手紧了紧。
  楼蔓试图用宽大斗篷遮住隆起的小腹,思及叶之仪看不见,她才舒出一口气停手。
  今夜宫里上元夜宴,圣上见她思念双亲,恩准她回府探亲。
  年少时,上元节都是同叶之仪一起过的,她今夜思念叶之仪思念得险些哭红双眼,兄长看她憔悴模样十分心疼,于是带她出来游玩。
  楼蔓听说张太后上元节遣叶之仪出宫办事,急不可耐就出来寻他。
  曾经他们并肩游过的书阁茶肆皆不见他的身影,楼蔓伤心欲绝间,竟见他负着靖安长公主从远处缓缓过来。
  她几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往连陪她出游都不屑一顾的青梅竹马,竟然言笑晏晏背着另一个姑娘,陪她走过一个个摊铺。
  悔意与激愤相互掺杂,一齐涌上心头。当初她一意孤行要同他退婚,无非都是为了他们日后着想。
  可他就是这般绝情,对她的苦衷视而不见,转而去逢迎靖安长公主。
  靖安!靖安!都怪这个靖安长公主勾引的他!
  楼蔓气得浑身颤抖,兄长楼庭从身后疾步走至她身旁,揽住她瘦弱肩膀问:“蔓儿这是怎么了?”
  叶之仪轻蹙眉心,稍稍顿了一瞬,不假辞色从他们身旁走过。
  楼蔓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哭喊:“之仪哥哥!之仪哥哥!你别丢下蔓儿!”
  楼庭忙扯住身前身怀龙嗣的妹妹,楼府上下如今都将她当做菩萨给供起来,生怕她有一点闪失动了胎气。
  圣上子嗣微薄,所出的都是公主,楼家巴望她能诞下皇长子,即便是庶出的,日后也会封王承爵,子孙世世代代享受荫庇。
  楼庭仕途不顺,考了许多年也考不上京官,因他妹妹是皇帝宠妃,最近才议了一门好亲。他出声斥责她:“你怎么这般糊涂你已是圣上的妃子,为何还对叶之仪这个瞎子念念不忘,他已经有了新欢,你做甚还要自贱黏上去”
  楼蔓泪流满面甩开他的手:“哥哥你知道些什么!你可知他肩上的那人是谁?”
  楼庭略有印象,叶之仪肩上的少女眉目长得娇媚,巴掌大的脸上一对眼瞳似水,看着叶之仪的眼神泛着浓浓柔情,楼庭只望了她一眼,半边身子都已酥软。
  肌肤细腻如膏脂,身上佩戴的配饰品相极佳,一看就是官家的大小姐,倒是便宜叶之仪这瞎子。
  他不在意地问:“是哪位京官家嫡出的小姐”
  楼蔓狠命摇头,肆流泪水滴滴答答漫过脸颊,她语气哀婉凄绝:“她是靖安长公主,我如何能争得过她”
  楼庭诧异眺望他们远去背影:“她莫不是要择叶之仪为驸马”
  楼蔓一语凝噎,双手抚摸隆起的肚腹,面上飞快掠过一丝凌厉。
  原世界里的楼氏兄妹,对顾泠嫣和叶之仪做过太多残忍的事,谢嫣也没什么好口气赏给他们。
  张骜一溜烟跑得没影,谢嫣担心叶之仪的安危,指引他在一旁坐下。
  叶之仪轻手轻脚放她下来,他乌黑眼珠倒映出满街喧嚣场景,蓦然对谢嫣道:“微臣同楼昭媛并无旧情,从前没有,今后亦不会有。”
  他说什么谢嫣就会信什么,她搓着叶之仪冻得通红的手,“老师说的,嫣嫣都信。”
  张骜抱着几袋烧饼栗子糕从一旁窜出来,他油腻腻的手抓了一把叶之仪的衣摆,嫌弃鄙夷道:“你那旧情人做了妃子也不安生……”
  他语气陡转,言辞暗藏锋芒:“若你敢为她欺负表妹,我张骜第一个不饶你!你且记住,靖安长公主是我忍痛让给你的!你若辜负她,老子第一个将她抢回张府!”
  谢嫣听得心中动容不已,原世界轻易就能被楼蔓挑拨的张骜,没成想亦是个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
  谢嫣欲开口谢过他的袒护,叶之仪闻言粲然一笑,他牵住谢嫣站起来:“怕是要令将军失望,微臣即便身死也自当护殿下一生无忧,断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惹她伤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