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沉迷》作者:城下烟
文案:
洛橙在外养病七年。
洛家一个电话:回来联姻,简家那个疯子,指名要你。
听说,只因为洛橙长得像他离开的白月光。
听说,那个疯子整得洛家几近破产,就为了得到她这个“赝品”。
飞机落地,晨雾里,男人狭长的凤眼睨着她,指尖捻灭烟尾的火光,皮肉焦灼。唇角扯出的弧度邪气横生,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玩味谑笑,“是他妈挺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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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白月光的回忆,男人要替她补全后肩的蝴蝶胎记。
猩烫的烟尾在第一道割线上方悬停,男人笑意散漫地问她,“真的不怕疼?”
洛橙抬睫仰视他,唇角笑意讥诮,“疼不疼的,简总试试不就知道了?”
后来,男人又告诉她:你被骗了,我从没说过要娶你。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一场交易。
他说这话的时候,话音残忍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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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蝴蝶总要振翅飞走的。到头来输的,总是先动心的人。
谁也没料到,那个向来桀骜恣肆的男人,会守在洛橙巡演的后台整夜,只为告诉她,“从没什么替身。我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
男人抱住她,眼尾笑出红痕,再也抗拒不过本能,哽声同她说:“你忘了,是你说要教我怎么去爱的,再教我一次好不好?我能学会的,相信我。”
“阿橙……”男人这么叫她,嗓音像在棱尖碎石上磨搓过的璞玉,黯哑难堪,毫不在意自己低进泥泞里,颤声求她,“只要……别再丢下我。”
#原来爱你这件事,是我失了本能,也会去做的事#——简珩
偏执大佬X失忆歌手
【伪强取豪夺/双向救赎/豪门狗血/年龄差3岁】
PS:男主疯起来略狗,虽然狗得都是有原因的,还是附赠他一项火葬场业务。大概就是《老婆失忆后我又惨又狗》《明明忘了我的人是她,领取火葬场的却是我》
注:男主是个有猫饼的憨批作精(大家一致总结
双初恋,1V1,HE。
一句话简介:老婆失忆后我又惨又狗
立意:争做积极向上好青年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橙,简珩 ┃ 配角:┃ 其它:
第1章 是他妈挺像的啊
“他说,我就像一只美丽的知更鸟。看见我,春天都来了。”
女人翠蓝礼服的胸口,泅出殷红鲜血,晕染、蔓延。最终,的确像极了一只美丽的知更鸟。
……
凌晨五点,洛橙支着三楼卧室阳台的石砌围栏,唇角衔着一根细长未点的女烟。
金属轻扣开阖,指间一只老式银质男士火机,火焰间歇明灭。
“你季阿姨说……要是简家那个疯子愿意,她宁愿去的是梦霖。你知道她和你母亲的关系,怎么会舍得你……”昨晚,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歉疚地对她说。
“爸,没事。”洛橙面无表情地开口打断他,手里的火机,发出吧嗒吧嗒的金属叩击声,“只是……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是爸爸没用。”洛秉文的语气,带着中年失意男人特有的颓丧,“橙橙,那个疯子说,要是你明天不出现在秦城,你在北康沃尔郡的那座小庄园,明晚就会有新主人接手。”
眉眼下意识地微挑了一瞬,洛橙的确是有些意外。
能不惜成本地把洛家逼到这个境地,这男人就算不是个疯子,也得是个傻子。
“嗯,”洛橙应声,“知道了。爸你安排吧。”
“好好好,机票我已经让人替你订好了。”像是意识到这话里透着心虚的迫不及待,洛秉文尴尬地咳了两声才又开口,“橙橙,来得及的话,记得再去晏医生那儿复诊一下,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言下之意,来不及就别去了吧。
洛橙淡“嗯”了一声。
“对了橙橙……”满耳的欲言又止,又不得不提。
洛橙:“嗯?”
“明天记得……”一阵略显尴尬的叹息,像是受了极致的折辱,“穿好看一些。”
音量不可自抑地稍提,又极力撇清,“是那个疯子,特意提的。”
怔愣被趾尖传来的钝痛磨醒,洛橙回神,曲腿翘了翘脚趾。
居然被品丝割出个小口。
无声自嘲,洛橙应他,“嗯,好。”
……
楼下庭院,四季蔷薇攀爬满墙。藤蔓交错间,不知何时落了一只这个国家最爱的鸟儿。
一只蓝背红胸的知更鸟。叫声婉转,空灵如洗。像个天生的歌者。
轻扯了瞬唇角,吧嗒轻扣,阖上老式火机,洛橙习惯性地用齿尖咬破女烟海绵里的爆珠,转身。
橙香混着未燃的浅淡烟草味,弥漫在口腔里。
终于……能回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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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姐……这么着急回国?”清润如玉的嗓音,略带迟疑地问道。
洛橙笑了笑,看着晏怀,“嗯,家里有些事要处理,着急让我回去。”
男人捏着钢笔的冷白指骨关节,几不可见地凹陷了一瞬,不再多问,只温声道:“那我再帮你做个检查吧。”
“好。”洛橙应他。
去体检室的路上,晏怀又例行关照道:“如果还有头疼的症状,药物没有必要停。”
晏怀笑了笑,“就像感冒发烧需要用药,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男人有双和她类似的桃花眼,只是眼尾稍落,倒是显得比她温和好接近多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好。”洛橙笑着应他。
晏怀说完,垂首敛睫,抬指捏了捏鼻梁,像是有些困倦。
秉着这么些年友好的医患关系,洛橙关心了一声,“晏医生今天很累?”
晏怀闻言,偏头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嗯,观察了一晚药性实验。”
洛橙点了点头,并没打算再问下去。
却听见晏怀手里响起纸张摩挲的声音,温声向她解释道:“是针对过敏体质人群,在无法使用麻醉的情况下,使用何种替代药物,可以减轻患者电击治疗的痛苦。”
洛橙脚步一僵,耳侧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类似爆.炸消音后的电流声。又像是失了血,寒凉麻意从指尖开始蜿蜒攀腾。
“怎么了?”晏怀见她落了半步,侧身停下。
女孩儿唇上那抹橙红,都像被无良商贩刻意稀释了的果汁,淡了几分。衬得本就如细瓷的皮肤,透出几分病态的惨白。
洛橙拢了拢身上那件浅茶色的长款开司米大衣,蠕了蠕唇,勉强自己弯了下唇角,“没事。”
“多穿点,”晏怀的视线,在洛橙大衣下面伶仃的脚踝上落了一瞬,又抬睫,像看着个爱美又不愿多穿衣服的小妹妹,温声笑劝,“虽然春天,就快来了。”
检查室里。
洛橙解了开司米外套,搭在金属衣帽架间。
“要我帮忙吗?”晏怀看着她高跟鞋下,铅笔粗细的三寸细跟,估测着仪器离地面的高度,绅士开口。
“谢谢,不用。”洛橙笑摇了摇头,虚坐到检查台边,弯身垂手,去解高跟鞋。
女孩儿背对着他,腰如束帛,发梢微卷的及腰长发,随着弯身的动作柔顺垂落。
低饱和度的深橙红软绸开背礼服裙,露出后肩背大片裸露的皮肤。
左肩蝴蝶骨那儿,有一块类似蝴蝶残翅的胎记。又因为当年那场意外,周遭多了些褪不干净的,浅淡又细密的伤疤。像是随时准备困守撕扯那只蝴蝶的带刺藤蔓。
晏怀下意识地微歪了下脑袋,唇角扯出一瞬柔和又机械的弧度。
原来,基于完美之上的残缺,漂亮得叫人如此心惊。
不知道那对残翅补足了,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那些细密的藤蔓上,合该再生几朵像她一样的蔷薇。
听说,在离骨最近的皮肉上作画,才最教人记忆深刻。
“准备好了吗?”晏怀温声问。
“嗯。”
“好,”晏怀轻笑叮嘱,“别紧张。”
洛橙失笑,“不会。”
这又不是什么治疗,哪里用得着紧张。
倒是晏怀这句话,让她想起以前用药和治疗时的某些记忆。通常有了医生这句话,反倒是让人提起一口何时会来的紧张感……
洛橙走后,晏怀进了实验室。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观测箱里用过药,一动不动的小白鼠,晏怀偏身来到那箱未用药的对照组跟前。
男人被口罩遮住半张脸的眼尾,弯出温柔的弧度。
隔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指节,对着观测箱里颤栗又无处可逃的目标,一下一下,轻柔安抚。
-
洛橙拖着自己的小登机箱,上了的士。
北康沃尔郡的南海岸线,悬崖边山坡上扑天的野草间,满缀着常见的蓝铃花。成片相接,被吹出海浪一般的褶皱。簇拥的蓝铃花像浪尖,沉浮出舞者的弧度。
洛橙倚着后车座,偏头望着窗外不断后移又重复的风景。鬼使神差地,觉得自己像个逃家前往未知的探险者,居然生出几分雀跃来。
干脆倾身摇下车窗,小臂撑着车窗沿靠了过去。
这么漂亮的花儿,倒有个美丽又骇人的传说。
传说精灵集会,蓝铃花开,如果谁听见了它的声音,那就是窥听了精灵的秘密。那么她自己,或是身边最在乎的人,就会死去。
人大抵总欢喜杜撰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让别人敬畏又好奇。
洛橙闭上眼睛,任由不算温暖的海风,混杂着车厢里那首《A place nearby》,灌进耳膜。
海风吹过蓝铃花的声响,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它的声音。洛橙好笑地想。
轻绵笑声扯得零碎,搭进顺路的海风里……
-
洛橙乘坐的那趟航班,正巧遇上航空管制,晚点到次日凌晨。
明知是从高塔跳进牢笼,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洛橙却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谢过微笑服务颜值在线,帮忙拿登机箱的空少,洛橙拢了拢大衣,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脊背挺直得像一只挣扎振翅的蝴蝶,亟欲奔赴未知。
又像是穿上舞衣的嘉尔曼,即将灵肉分离,去做她神秘的波西米亚买卖。
此时秦城机场国际航站楼外,户外停车场。
“哥,你真的不冷啊?”韩彻裹着一件黑色羊毛呢大衣,抖抖索索地吸了吸鼻子,就差不要形象地双手交叉笼出个袖兜子。
简珩闻言,瞥向抵达口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敲了支烟咬进嘴里,偏头点燃,淡嗯了声。
湿冷晨雾,混进辛辣烟草味,老烟枪韩彻,也忍不住咳了两声。
简珩说他不去接机口接人,像个傻逼。
韩彻不太明白的是,大冷天的在这里呼哧呼哧吹了一夜西北风,倒是不像傻逼了?
撩起袖子看了眼时间,韩彻哑着一夜未睡的嗓子,“刚我又看了下实时航班信息,小橙子应该快出来了。”
不知道哪个关键词触了他的神经,男人吸烟的动作一滞,长睫开阖的下一秒,漠然的视线斜斜瞥向韩彻。
“……”韩彻干巴巴地咽了一口,把不服滚进肚子里,“洛……小姐,应该快出来了。”
洛秉文一早告诉过她,简珩会在20号抵达口外面等她。
洛橙踏出感应玻璃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秦城这久违的,又湿又冷的空气,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一个红绿灯的距离之外,机场行车落客道的马路对面,男人背倚着一辆炭黑越野车的驾驶座门,长腿斜伸微错,眉目漆黑,无声望着她。
黑衬衣外叠了件同色西装,微敞。抬肘垂手间,红光明灭。
像荒林里野蛮生长的白桦,即便经历林火,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破土重生。
男人脖颈微仰,轻呼出一口青烟。下意识的动作,拉出下颌到喉结凌厉完美的弧度。长睫微阖,视线却始终勾着她,一瞬未偏。
明明被路灯笼出一层暖黄的光晕,偏偏让人生不出任何用“温、暖”这些字眼来形容他的欲.望。
是个好看的疯子呢。
洛橙给他盖章。
远处地平线上,曦光像在黑蓝色的浓墨里硬泼进一杯橙汁,执拗地挤进那一滩墨蓝里。
“滴——哒哒哒……”
同一航班抵达的乘客,来接亲友的陌生人,踩着绿色小人越来越快的节奏,来回穿梭。
灯光变幻跳跃,俩人却谁也没动。
像相机调了最慢快门拍摄的定格瞬间,行人灯光拉出模糊的残影。只有那些没法动弹的景,才能看得清晰。
世界安静。
又被按下那首的士里一路循环的词。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
洛橙搭着登机箱的指节,下意识地捏紧。
把此刻空气不能完整在肺腔里过一遍导致的呼吸微滞,归结于水土不服。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的确是——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洛橙微偏了偏视线,准备等待下一个绿灯。却看见那个男人,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直起身,指尖捻灭还燃着的那点红光,朝她走来。
隔得那么远,好像也能听见指腹间皮肉焦灼的声响。
男人像一只在密林里匍匐了一整夜的猎豹,嘴角边上一回猎捕的血渍还没擦干,毫不掩盖自己身上的侵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