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奶茶椰果
时间:2021-02-10 10:32:27

  可是这般安静的过分,他实在很担心。
  但左右两人“僵持”着,一时也实在难找些话题。
  陆羡所幸手撑着下巴,拿着扇子敲了敲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知知,今日走时怎么不叫我?”
  男人说得有几分幽怨感,却也猝不及防的的。
  唐轻惹指尖微微动了动,别开了小脸,藏着眼底的情绪,说道,“我以为,你会很忙。”
  其实她知晓男人每夜都回来,可是却又不懂他为何要装着每日都睡在书房的样子。
  她不是很懂,却又有些好奇。
  唐轻惹想,难不成男人真如同画本子里说得那般,口是心非?
  她思忖着,瞳孔颤了颤。
  虽然少女动作微弱的几不可查,可陆羡还是一眼就瞧见了。
  他觉得有些躁,平日里被少女安抚的心也因她生了些许狂躁,可是看向静默的少女时,声音低的要命。
  “知知,我一点都不忙。”
  我在等你。
  .
  在相府吃了顿饭,气氛有些诡异。
  饭后,陆羡同唐致盛进了书房,出来时,外头的青山脸色有几分不对。
  “怎么了?”陆羡快步走向门外。
  方才去书房时,唐轻惹便是要走的模样,他怕人等急了,便没待多久,急匆匆的就出来了。
  青山也是快步跟在他后头。
  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夫人她…她先回去了。”
  “咔嚓”一声。
  青山就瞧见男人手里折扇,断了。
  陆羡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冷讽道:“你怕是活的太长了!”
  他被气得一阵头疼,没办法却又只能往府上赶。
  陆羡头一次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想少女心思细腻,肯定会懂的。
  却不想,少女性子太过温吞迟钝,竟许久都没反应过来,竟又丢下他走了。
  陆羡揣着这一肚子气回了府,可是到了府上才发现,唐轻惹根本没回府。
  .
  唐轻惹去闻府找闻诺的时候,把闻诺吓了一跳。
  待将人拉回了只两人在的闺房内,她这才有些疑惑的问道,“轻惹,你这是怎么了?”
  闻诺知道,今日是她三日回门的日子,按理说唐轻惹应该和“苏怀瑾”在相府吧。
  怎么突然出现在她府上呢?
  而且少女小脸没几分气色,看得出心事重重的。
  唐轻惹看着她,本就柔软的嗓音有些迟疑的问道:“诺诺,先生他,像是有些厌倦我了。”
  闻诺差点被嘴里的一口水呛死,“咳,你说什么?那男人竟这么快就变心了!”
  闻诺怒不可遏,她知道那个“苏怀瑾”不似表面那么单纯,可是念在他对唐轻惹的真心,她都没揭穿他。
  却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闻诺气得一拍桌子,直直的就站了起来,“我得找他算账去!”
  唐轻惹知道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赶紧伸手拉住了她,“诺诺,你……”
  她抬手费力的拉着,伸手抬高时有半片衣袖滑落,堆在肘间。
  少女皮肤白嫩,而那上面艳红如血的守宫砂,让闻诺直接看傻眼了。
  “你……,轻惹你这……”闻诺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怎么问,又蹙眉坐了下来,低声问:“那苏怀瑾,没碰你?”
  唐轻惹对男女之事了解的只算浅显,只知道男人拉着她手荒唐了一夜,却再不懂旁的。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糯糯的说,“有的。”
  少女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是彻底把闻诺弄懵神了。
  她猜着少女应该是不太懂她的意思,便换了个说法,问道:“那你们平日晚上都做些什么?”
  话一出口,闻诺觉得问的好像有些不妥。
  唐轻惹想了想,还很老实的回答了,她还将新婚三日发生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遍。
  这事情理理清楚,闻诺总算明白了。
  新婚头一天就将新娘子送去养病,想来那男人还是挺急的。
  可总归是舍不得,这才连人都不敢动,却被不开窍的小姑娘给误会了。
  闻诺侧了侧头,又摸了摸下巴。
  她想,她可不能辜负男人的苦心,于是,对着一脸无辜的少女很是郑重的说道,
  “轻惹啊,其实呢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而且最爱玩些欲情故纵的把戏,我想只要你主动些,那苏怀瑾定是会把持不住的。”
  闻诺说着都差点笑出声来。
  既是男人心疼,定是在少女病好之前都是不会动她的。
  如此,让少女主动“引诱”,想来那个“苏怀瑾”应该会非常“感谢”她吧。
  唐轻惹听了却不是很明白,她问道:“那如何‘主动’些呢?”
  闻诺冲她眨了眨眼,拍了拍胸脯道:“别怕,我教你的!”
 
 
第31章 (捉虫)   我定是要好好‘报答’你
  唐轻惹回来时, 天色已经晚了。
  她从来都是很守规矩的人,这般“不辞而别”她从来都未做过。
  只今日她也算“落荒而逃”,所不曾想竟这么晚才回来。
  冬夜的冷风呼啸而过, 树枝被摇的乱颤。
  唐轻惹从马车上慢慢走下, 只微微露出帽子的一角,那刺骨的寒风便吹了过来。
  透过披风那半掩衣襟, 风丝带着凉意一点点将她浑身上下的暖意挤得远远的。
  才刚落地,唐轻惹又是猝不及防的喝了一口冷风,遍体的寒意传来,她打了个寒颤,清亮的眸底习惯性的朦了一层雾气。
  这样的天, 实在是太冷了些。
  往常她白日都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出门,更何况是如今风大清冷时了。
  只早上出发时,天气晴朗,便只是穿得暖和些。
  虽说衣衫不算单薄,可是对上这冬夜里冷冽的风, 多少还是有点承受不住的。
  桑绿是一直扶着唐轻惹的手的, 这才刚下马车没走几步的距离, 少女那温热的小手就变得一片冰凉。
  “姑娘, 你这手怎么这么冰!”桑绿说着很是担心,可是语气也是有些埋怨。
  瞧着天都已经黑尽, 她们竟才回府, 实在是少女有些任性了。
  先才在闻府, 那闻诺神秘兮兮的拉着少女在闺房中谈话,摒退了所有人。
  只两个小姑娘在那屋子里头说话,竟说了好些时辰,若不是她催促着, 怕是要在闻府留宿一晚了。
  而如今这时间拖得太久的结果就是,回府时在这寒风中挨冻。
  桑绿想着,便是叹了一口气。
  唐轻惹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却是笑着解释道,“只这么点儿的路,不会太冷的。”
  少女柔柔的也没脾气,更是好说话,桑绿是觉得说再多也是多余,便未在明说。
  行至苏府门前,门檐处的红灯笼还没有摘下,被风吹的左摇右晃的。
  那光色透过灯笼红色的外延,投下些许晃眼的光,落在了唐轻惹脸上。
  灯色不算恍惚,灯下的少女眉眼弯弯,小脸上还有些没散去的红。
  她气色看起来还是很好的。
  唐轻惹今日和闻诺说了许久的话。
  没了外人在场,闻诺也算是本性暴露,说了好些唐轻惹从不知道的事情,也学了很多的。
  闻诺虽是个没出嫁的,可是嘴却是没些遮拦,说起话来都是很是羞恼人,唐轻惹连话都接不上。
  如此,她只虚心听闻诺说,很是认真的询问讨教,竟不知不觉“学”了几个时辰的时间。
  回来时,唐轻惹才觉得,今日自己似乎是有些任性了。
  她心怀愧疚,可是想想男人若是今夜仍在书房待在,许是也不会知晓她是何时回来的。
  唐轻惹心里这般想想倒也不觉得担心了。
  灯下少女的身影单薄,戴着厚重披风连帽,莲步浅浅的。
  可是入了苏府的拐角处,那明亮的灯色之后,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笔直的站着。
  唐轻惹步伐停滞。
  ……
  夜色里,男人的身影肃冷,只漆黑一片连面容都看不真切,可是没由来的给人一种压迫和冷冽感。
  总让人不敢直视。
  虽是看不清,可唐轻惹也知道,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夜的风那么刺骨冰寒,男人便是一丝不苟的站着,连披风都未带。
  唐轻惹郁结了许久的心结像是松动了些。
  或许,真的如闻诺或是画本子所说得那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的先生虽是对她冷淡些,爱作弄她,可是心里总归还有她的。
  她想,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在安抚了自己之后,唐轻惹喉间有些发涩,很是心疼,便是慢慢的靠近了些。
  而一旁的桑绿,也是适时的松开手了,离开了。
  “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唐轻惹弯唇,声音里有几分期许。
  男人神色依旧严肃,可还是回答了,“在这里等你。”
  那声音像是涂了一层冰霜,没几分温度。
  唐轻惹眸子弯了弯。
  她知道的,他只是或许担心她罢了。
  “先生,我错了。”
  唐轻惹一如往常去扯男人的衣袖,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陆羡轻哼,漆黑的夜色里,眼底的情绪翻涌,“错哪儿了?”
  他捏着掌心的小手,感受那清浅的暖意。
  少女的小手,却是不及他半分。
  而男人身上那不同于往日灼热感,让唐轻惹觉得心疼。
  她高仰着头时,披风的帽子向后滑落,露出那张莹润白皙的小脸,而那双浅笑的水眸,和小巧通红的鼻尖,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明明少女背对着光色,却像是一颗月亮,带着幽幽的暖光。
  她踮起脚,水唇在男人脸上碰了碰。
  “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少女灵动昳丽,轻晃的小手加上温软的小音,融化了男人的心。
  陆羡硬撑着的默然,松动后土崩瓦解。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眸子一片阴暗。
  此刻,陆羡心生一股冲动,他想让她永远都只在他怀里。
  “走吧。”他并未多言,只轻轻的提了句,掌心却是用了几分力。
  陆羡想,她若是永远都待在自己的身边了,就好了。
  .
  自唐轻惹“不告而别”之后,已经过了三日。
  那日少女“主动”,让陆羡当晚就搬回了卧房。
  只他总觉得,少女自回来后,便有些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他只当少女如今开了窍,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
  如此,陆羡这几日除了少女去汤池药浴,无时无刻都不在等着少女的“示好”。
  翌日,外头的风肆虐,天色有些阴沉。
  “冷落”了他许久的少女,突然出现在男人的书房里。
  陆羡看着桌案上黑乎乎的一碗汤,又看了看手边一脸期许的少女,眉头紧拧。
  “知知,这是……”
  他用扇子将碗向外推了推,眼底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可那双眸子里的笑,却是透着几分危险。
  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推断,这碗汤里放了人参鹿茸和其他补肾壮阳的药,不下十几种。
  这是明目张胆的给他送药呀!
  是他误会了什么?
  还是,她误会了什么?
  唐轻惹瞧着男人眼底的笑,不觉其他,很是细心的解释,“先生,你每日劳累,总该喝些药补补身子。”
  唐轻惹打小就是药罐子,日日里泡在药汤,也不觉得苦,倒觉得这补药能救她的命,是极好的东西。
  恰巧昨日闻诺同她说了,男人在外辛劳,总该有人心疼些,得寻些药给他补补身子。
  唐轻惹这便拿了闻诺给的方子,回来仔细的熬。
  这汤药是她亲手熬的。
  唐轻惹本以为男人看了应当会非常喜欢,只现在他脸上情绪复杂,却唯独没瞧得出惊喜。
  唐轻惹颤了颤眼眸,掩下心底的落寞,“先生,你不喜欢吗?”
  少女的声音被外头呼啸的风掩盖,那双方才还盛满星辰的眸子,如今也是暗淡了下来。
  陆羡捏了捏额角,强装着欢笑,低声回复,“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像是怕少女不信,他便直接将那黑乎乎的药,一口不剩的给喝完了。
  末了,他牙根处紧紧压着,瞧着小姑娘眉眼弯弯,倒觉得喉咙里浓烈的苦味不那么重了。
  他很是自然的伸手将人拉到怀里,让少女坐在他腿上。
  少女轻飘飘的,乖乖巧巧也不乱动。
  陆羡则是慵懒的靠坐在木椅之上,宽厚的手掌轻轻揉着少女的青丝,眼底的笑有几分邪魅。
  “知知,我很喜欢。”他啄了少女柔白的小手,笑得极为温润,“只是我有些好奇,知知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我补身子?”
  男人声音低沉漫不经心,又像是随口问。
  尤其是他那宽厚的手掌,很让人心安,唐轻惹抿了抿唇,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是我听诺诺说的,她常熬补药给她爹爹补身子,我这才想起来的。”
  她的话半真半假,因为是女儿家的私房话,她实在不方便细说。
  她声音软软,很是认真。
  可是陆羡却是将放在少女脑后的手掌,慢慢的移到了那小巧的耳尖处,轻轻揉了揉。
  他笑了,像是有些了然,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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