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剧情崩了(女尊)——向日菇
时间:2021-02-13 09:17:01

  刚刚云知岁本想逃出城去,可找了半天城门,云知岁也没找到,所以只能等到明日一早有路人了,云知岁在打听一下。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云知岁肚子饿的直叫,可是大街上空无一人,更别说会有卖吃喝的了。
  明明是穿到书里来,如果自己想要回去的话,是不是就得按照书中写的那般才行?
  云知岁在现代生活中是个孤儿,可起码生活是习惯的。到了这里,连怎么活下去都成问题,更别其他了。
  云知岁有些犹豫了,长长叹了口气,云知岁突然抬手锤了自己脑袋一下。忘记了额头还有伤,这一下震的云知岁呲牙咧嘴。
  正在她想不通的时候,突然前面的巷子里传来噪杂的声音。
  其实要论起来,那边声音并没有很大,只不过大街上太过安静,所以才显得那边很乱。
  挡不住好奇心,云知岁纳闷会是谁家这么晚乱成这样,索性踮着脚尖凑了过去。
  偷偷躲在墙角处,云知岁探了探头,只见巷子里直对着的府邸,挂着方府的门匾。
  方家府门大开着,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女子,揪着一个人的头发,将人活生生从府里扯出。
  云知岁看的自己头皮都发疼,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们方家怎么就出来你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朱老三不嫌弃你出身,上门提亲你抵死不嫁,转头就怀了野种!
  外面这事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一天什么都做不好,还尽给家里丢人,我方家只当没你这个人,和你那死爹一起滚!”
  肥头大耳的女子骂的难听,话落将手里的人狠狠地上一摔,刚好那人的脸,冲向云知岁。
  云知岁倒吸了口气,蹭地一下站起了身,惊讶到张大了嘴,刚刚那被肥头大耳女人扔出来的人,竟是方初尧。
  未等云知岁反应过来,方府里的侍卫又将一个穿的有些破烂,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赶了出来。
  男子看到地上几近晕厥的方初尧,连忙跑上前,跪在地上将他抱住。
  “家主,这事里面定有什么误会,尧儿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求家主开恩,尧儿回来后便一直在发烧,您这个时候赶我们出来,不是要了尧儿的命吗?”
  看到这里,云知岁算是知道,原来那个男子便是方初尧的父亲,而那个肥头大耳的女子,便是方初尧的母亲了。
  方父口口声声唤着方母家主,而非妻主,这一点也看的出来,方母根本未将方初尧和他父亲放在眼中过。
  方家不大不小也是个贩盐的,一看方母自己肥头大耳、穿金戴金,在瞧瞧方父和方初尧,真的是……
  “死了更好,这样给方家丢人,要死也死远点,呸。”
  方母朝着方初尧和方父吐了一口口水,毫不留情的转身回了府。
  咣当一声府门紧闭,只留下方父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方初尧痛哭。
  云知岁心中动容,男子在这里本来就是弱势,没有了母家和妻家的依靠,就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无论方初尧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害成这样,云知岁只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云知岁横了横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穿到这里与方初尧也认识一场,看见了便应该管。
  确定方家在无人出来后,云知岁蹑手蹑脚走上前。
  方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听力也极好,如同护着崽子的鸡一般,猛地转过身,将方初尧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看向云知岁。
  “你是谁?”
  “我,我是……”
  云知岁哪里敢将自己真实身份说出来,但未等云知岁想好怎么说,突然四处的房顶跳下来许多黑衣人。
  云知岁看到后,当场便僵在了原地。
  这都什么和什么,明明都应该是电视剧里的场面,现如今云知岁亲身经历,只觉得自己吓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不由得多想,云知岁借着方父出神的片刻,直接躲到了他的身后。
  方父一怔,但四面都是黑衣蒙面人,比起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当然是黑衣人更加危险。
  不等方父开口问来者是何人,黑衣人已经四下冲了上来。
  “带尧儿走。”
  黑衣人人数不多,云知岁知道方父会功夫,想来自己在这里也是添乱,索性将包袱扯到前身,一把将不省人事的方初尧背起,用尽毕生的力气,冲出了巷子。
  身后打斗的声音响起,云知岁心中害怕的紧,只能拼命的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云知岁竟无意间跑到了一处死胡同,云知岁体力不知,只能停了下来。
  这若是让她自己跑,兴许还能跑的在快一些,可毕竟是背着大活人,云知岁真的跑不动了。
  将包袱扔到靠近墙角的地上,云知岁将方初尧放下,让其靠在墙角。
  而她蹲在一旁边,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用袖子擦头额头上的汗。
  “嗯……”
  一声用鼻子发出来的痛苦声音传来,云知岁转头看向方初尧。
  借着月光,只见方初尧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的痛苦。
  想着方父说方初尧回去时还在发烧,云知岁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果然好似比在云家的时候更烫了。
  抓住方初尧的手,云知岁本想替他诊脉,谁知突然喉间突然一凉。
  微微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云知岁的喉咙处。
  头不敢乱动,云知岁只能抬起一双大眼,只见举剑之人,正是脸上沾血的方父。
  “叔、叔叔饶命~”
  云知岁害怕的连口水都不敢吞咽,生怕细微的动作也会让剑伤到自己。
  “你到底是谁?你要对尧儿做什么?”
  “我,我,我是方初尧的朋友。”
  云知岁说话磕磕巴巴,任由方父怎么听,都不认为云知岁说的是实话。
  见方父一脸怀疑,云知岁连忙转移话题:
  “叔叔,我会医术,眼下他烧的厉害,我得快点替他诊脉。”
  果然,当云知岁说了这话后,方父立马收了手里的剑。
  看云知岁的样子,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方父也是刚刚才知道方初尧有了身孕,眼下他还发着烧,现在什么也没有方初尧的命要紧。
  蹲在一旁,方父将方初尧搂在怀中,伸手把袖子往往提上去一些后,便将方初尧的手放到了自己膝盖上。
  云知岁定了定神,有些害怕的瞄了眼方父,伸手探至方初尧的脉上。
  方初尧脉象微弱、沉细,这是很明显的流产脉象。猛地将手收回,云知岁有些不安的看向方父。
  “尧儿怎么样?”方父瞧出云知岁表情不太对,开口询问。
  “叔,叔叔,他、他怕是要小产了。”
  方父十分心疼的看向方初尧,他回去时全身湿透,只知道一个劲的哭。
  方初尧从小要强,虽是男子也极少流泪,方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心疼儿子他也没有多问。
  直至方母晚膳时回去,方父这才知道方初尧有了身孕,男子未嫁人便怀了孩子,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要丢死人。
  可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方父心疼大于生气。
  方母不管方初尧身子,让其跪在院中责骂殴打。方父想要阻拦,可方家人多势众,纵使方父会武也救不下方初尧。
  方初尧任凭打骂就是不肯说出腹中孩子是谁的,方母大怒,便将他们清了出来。
  “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道了句谢,方父将方初尧背到了背上准备离开。
  云知岁被方父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他们父子现在身无分文被赶出来,方初尧随时都会流产。
  眼下又是梅雨时节,他又发着烧,若是在着了凉,怕是一条命直接就完蛋了。
  “叔叔你要去哪儿啊?”
  方父停住了脚步,云知岁是个姑娘家,他与方初尧是两个男子,若是同云知岁在一起,怕是会落人口实。
  更何况,他们是被赶出家的,云知岁看起来是个好人,方父自然不能拖累云知岁。
  “方家容不下我们了,尧儿这个样子,我总是先找地方让他歇息。知道姑娘你好心,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家,姑娘你跟着也实在是不方便,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方父声音哽咽,他身上没钱,所以连带方初尧去医馆的话也不敢说。
  看着方父背着方初尧离开的背影何等凄凉,云知岁心里不是个滋味。
  但方父都已经说了不让她跟着的话,她也不好死皮赖脸跟着。
  一屁|股坐到包袱上,云知岁蜷缩个身子靠在墙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连着下了这么多天雨的江南,今日一早终于出了太阳。
  云知岁被阳光刺到眼睛,慢慢转醒过来。
  街上一早卖东西的小贩,都开始陆续支起摊位,新出炉包子的味道顺着风吹进云知岁的鼻子里。
  嗅了嗅,云知岁捡起包袱顺着味寻了过去。
  小贩见有人,连忙招呼起来:
  “姑娘来几个包子?这可是早上第一锅,最香的。”
  看着又大又白的包子,云知岁吞咽了下口水,摸了摸包袱里的首饰,云知岁开口道:
  “大姐,您知道哪儿有当铺吗?”
  见云知岁不是来买包子的,小贩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但还是好心的告诉了云知岁:
  “往前直走,第三家便是。”云知岁谢过后,连忙赶了过去。
  当铺也是刚刚开门,掌柜的见云知岁进来,迎上前:
  “姑娘可是有东西要当?”
  点了点头,云知岁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柜台上。掌柜的拿了个西洋放大镜,挨个看了一圈。
  “姑娘想怎么个当法?”
  “您看着给。”
  当铺老板里里外外总共给了云知岁五两银子,当然,她那些东西都是顶好的,五两若是想买,怕是只能买到其中一个。
  云知岁不太了解这些,就算是吃亏也只能认了。
  不过五两在坊间也不算少了,足够一个四口之间用一年半载的。
  又同掌柜换了些许铜钱,云知岁回到了刚刚那个卖包子的摊前。
  “你怎么又回来了?”小贩看到云知岁,不由得开口问了句。
  “大姐,给我来两个包子。”
  刚刚没钱,但是现在有了,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肚子。
  小贩见云知岁这回是来买包子的,连忙用油纸给她包了两个。
  包子不贵,三个铜板一个,云知岁付完钱接过,便站在包子摊前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云知岁又向卖包子的问了问城门的方向,小贩给云知岁指了路。
  边吃边往城门外走着,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包子下肚,云知岁竟有些吃不下了。
  云知岁是觉得,云家在江南家大业大,若是她继续留下去,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被云家人找到带回去。
  为了能够活下去,怕是只有京城讨生活最为方便,所以云知岁准备上京去。
  这一上午也不知要走多久的路,看了看剩下的包子,云知岁还是准备将它趁热吃了。
  第二个包子下肚后,云知岁也看到了城门。心中欣喜,云知岁加快了步子。
  经过离城门不远处的药铺时,云知岁突然看到方父竟从里面被赶出来。
  方父抓着赶他出来的药铺老板衣角,边哭边道:
  “老板求您行行好吧。”
  药铺老板紧皱着眉头,开口呵斥:
  “我这里是药铺,不是救济堂,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打掉方父的手,药铺老板一把将方父推开。
  云知岁见方父踉跄的要摔倒,连忙跑上去一把将人扶。
  方父先是一怔,转头看到来人是云知岁时,直接跪到了她面前。
  “姑娘,求你救救尧儿吧,他快不行了。”
 
 
第五章 被咬了(改字)
  “啥?”
  云知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转头向药铺老板开口:
  “给我拿包针灸用的银针。”
  云知岁在外面这一晚弄的也有些狼狈,老板看了看云知岁,见她同方父认识,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买的起吗?”
  “你不说多少银子,怎么就知我买不起。”
  云知岁兜里毕竟有些银两,所以说话也有底气了些。
  老板冷哼了一声,回到店内拿出了一包银针。云知岁走上前便要拿,谁知老板突然收回了手:
  “二两银子,不议价。”
  云知岁想也没想,从怀里将包着银两的布包拿出,因为不知道多少是二两,云知岁特意让方父捡出来的。
  一把将银针拿过,云知岁便让方父带着自己去找方初尧了。
  原来城外有一个荒废的土地庙,方父昨日也没有地方去,便带着方初尧来这里落脚了。
  这破庙看起来已经荒废了许久,门上用纸糊的地方,纸早已经变得半点不剩下。
  推门走进,只见方初尧躺在一堆杂草上,土地庙虽能遮雨,但却四处漏风。
  云知岁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紧皱起眉头,依着方初尧前天那个脉象,不用方父说,云知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初尧脸色惨白,嘴唇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但他的裤子上,尽是血渍。
  方初尧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走上前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云知岁伸手诊上方初尧的脉。
  云知岁心情复杂,这是她同男主第三次见面,但每一次见,好像她都在替男主诊脉。
  方初尧的脉象已经几近摸不到,要不是云知岁诊脉经验丰富,使唤出看家本领感觉到,怕是眼下直接可以替人收尸了。
  收回手,云知岁抿了下嘴,方初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没了。又因为他小产没有得到休息,在加上发烧,所以体内一直在出血。
  眼下看着已经不出血,那是因为没什么可往外流的了。
  方初尧一直昏睡,起初是因为发烧,但眼下是因为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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