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慕吱
时间:2021-02-13 09:29:14

  他舌尖舔过她耳廓,喘息声沉,喑哑着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碰你,但偶尔就让我,自以为是那么一回。”
  偶尔。
  不要说后半句话。
  偶尔。
  让我在脑海里,幻想埋在你身体里的快感。
  -
  医生检查完梁裕白后,开了几服药。
  有口服的,也有涂抹的。
  回去的路上,陆相思借着马路两边扑朔而过的灯光看药盒上面备注的字,“这些药每餐都要吃,你不能忘。”
  梁裕白:“嗯。”
  “还有这个,每天都得擦。”她晃了晃药膏。
  她的手雪白。
  和没开灯的车厢环境反差明显。
  掀起他,欲望的共鸣。
  梁裕白拉着她的手,“你帮我擦。”
  陆相思失笑:“我要上课,不能每天陪你。”
  他眉头微皱,“和我一起住。”
  她为难地看着他,摇头:“恐怕不能,学校每晚都要查寝,如果不住学校的话,得要家长的承诺书。”
  梁裕白退让:“我每天来接你,再送你回去。”
  她笑:“你每天都想见到我吗?”
  他抬眸。
  意思明显。
  她好奇心上来:“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多久会出现在我面前?”
  他思考了会儿:“得分情况。”
  陆相思:“什么情况?”
  梁裕白:“如果我有事,得事情解决完。”
  她问:“没事呢?”
  他答:“第一时间。”
  毫无意义的回答,但她莫名开心。
  于是松口,回到上个话题,回答他:“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见面,那我每天都会帮你擦。”
  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想过后果。
  也没想过,梁裕白的妄想。
  是带着成熟男人的禁忌色泽的。
  半小时后——
  客厅里。
  梁裕白问她:“现在帮我擦?”
  陆相思提议道,“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擦了药之后再洗澡,好像不太好吧?”
  梁裕白认真思考了下她的建议。
  这或许能让他更坦诚。
  于是他洗完澡后,只披了一件浴袍出来。
  陆相思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出来,拿起茶几上的药膏,“你过来。”
  梁裕白在她身边坐下。
  她举着棉签,“衣服拉一下。”
  梁裕白解开浴袍。
  陆相思的目光紧跟着他的举动,衣服敞开,露出他沾着水汽的胸膛,以及蔓延而下的结实腰腹。
  她眼神躲闪着:“我没让你脱衣服。”
  梁裕白语气平静:“身上也有,不脱,擦不了。”
  陆相思手心收紧,“那你脱了吧。”
  衣服脱下。
  他上半身赤.裸。
  他看上去身形清瘦,但衣服脱下,有着结实的肌肉。
  陆相思尽可能地集中精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脑海里,似乎是和他在一起后,她总会想些令她面红心热的画面。
  头顶是他的声音,寡冷,没有情绪:“你脸红了。”
  棉签从手心滑过。
  落在他的腿上。
  陆相思想要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手在空中,被他禁锢住。
  他垂眸,下颚到颈部的线条流畅。
  鬓角处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
  她身上也沾染了他的气息。
  清冷的,有微末烟味。
  烟草令人上瘾,诱惑着她品尝尼古丁的滋味。
  她仰着头,问:“接吻吗?”
  她是上天送他的得偿所愿。
  梁裕白倾身过去,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舌尖探入她的口腔里肆虐,狂风暴雨般地卷席着她。
  她只有半秒的迟疑。
  随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舌尖缠绕,温柔旖旎。
  呼吸交错,压抑渴望。
  唾沫缠绵,带来的是没顶的窒息。
  欲望带给人的是疯狂,每一次进攻都是挞伐和侵略,每一次退后,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进攻。
  他问:“要摸吗?”
  陆相思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拨开她的衣服,她感受到他指尖温凉的触感,,“像我这样摸你,要吗?”
  陆相思没说话,只是呼吸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玫瑰色的唇,鲜艳的像是浸了他的血。
  她没拒绝。
  所以就是同意。
  梁裕白从她衣服里抽回手,拉着她,引导般地,抚摸着他脸,颈,往下。
  他是她的。
  她经过,写下归属权。
  他带着她往下。
  指尖触碰到的是滚烫,灼热。
  陆相思猛地回神。
  她不知所措。
  梁裕白深吸了一口气,抽回手。
  他起身,衣服随性扯上,走到阳台。
  等他离开后,陆相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盯着自己的右手。
  触感,挥之不去。
  指尖,还是滚烫。
  她扭头看向阳台,梁裕白双手撑着栏杆,似乎在压抑些什么。
  她后知后觉。
  他压抑着的,是她。
  陆相思推开阳台门,室外凉风拂过,夜晚温度骤降,冷得瘆人。
  她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低声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梁裕白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要听实话吗?”
  她仰头,“嗯。”
  他说:“见到你的第一天,我想的,就不止是这个。”
  陆相思睁大了眼。
  就听到他又说,“那晚,我就做梦了。”
  “什么梦?”她下意识问。
  他的声音尚有些沉哑,“我梦到,你躺在我怀里,哭着像我求饶。”
  陆相思:“那你呢,你有放过我吗?”
  “没有。”
  他眸色泛着凛冽的光。
  “我和你做了一晚,到最后,你躺在床上,你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和我在一起。”
  明明只是梦。
  但恐惧感真实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入深渊或许就是如此。
  陆相思也被他拽入深渊。
  她踮脚,在他耳边说:“我不会的。”
  他眼里藏了太多情绪,此刻和盘托出。
  “我只会说,”她咬字清晰,缓缓道,“下次,一定要温柔一点,毕竟我这一辈子,只会和你做。”
  深渊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和他在一起。
  迟早都是要坠入深渊的。
  -
  时间不早。
  梁裕白换好衣服,送她回去。
  宿舍楼下多是情侣,在光线的死角处,做着暧昧的举动。
  陆相思问他:“要接吻吗?”
  梁裕白拒绝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问:“为什么?”
  梁裕白说:“我没有让别人欣赏这种事的癖好,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在我怀里的样子。”
  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陆相思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裕白问:“笑什么?”
  她说:“你真的很霸道。”
  他没反驳。
  陆相思的思绪发散,“你知道有个词吗,叫金屋藏娇。”
  梁裕白:“嗯。”
  “你偶尔会让我想到这个词,会让我有种,你会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的感觉。”
  没等他回答。
  宿舍阿姨已经准备关门。
  她急匆匆地回去。
  只是,离开前。
  她在他的唇边留下一个吻。
  “但我还是想要亲你一下,这样晚上才能睡着。”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里。
  他眼眸被夜晚笼上一层暗色薄纱。
  沉冷,也阴暗。
  他垂在身侧的手缩紧,紧握成拳。
  不是偶尔。
  他纠正。
  是每时每刻。
  陆相思,你的猜测,永远都是真的。
 
 
第22章 .  难忍   把你变成我的
  已是熄灯的时间了。
  陆相思轻手轻脚地洗漱完, 便躺在了床上。
  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又是一个梦。
  梦里仍是那个男人。
  他在她面前。
  胸口是大片的血渍,蔓延在衣服上。
  他手上拿着一朵玫瑰,吞噬着血的红。
  他像是冷血薄情的刽子手, 沾满鲜血, 却无动于衷。
  而她却连退缩的想法都没有。
  他朝她伸手, “过来。”
  她看着他, 问:“你不疼吗?”
  他摇头,“你过来。”
  她问,“我如果不过去,会怎样?”
  他眉头皱起。
  沉默半晌,说, “或许会死。”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我过去呢?”
  他说,“你也会死。”
  她觉得荒唐。
  转身想逃。
  却被他抓住,禁锢在怀里。
  他的呼吸在耳边,带着血腥味。
  她终于慌了, “你到底要什么?”
  他把她转过身,极近的距离,再刺眼的光都无法阻止她看清他的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
  她是血流不止的玫瑰。
  闹钟声把她叫醒。
  陆相思睁开眼,天花板的灯光骤然亮起,她被强光刺的, 眼里溅出眼泪。
  她看到了。
  那个人。
  是梁裕白。
  他牢牢地禁锢着她, 她的身上也沾满了血渍。
  他却笑着。
  嗓音暧昧地说,“我要的,从来都是你。”
  血迹斑驳的脸上,笑意阴森狰狞。
  她从床上坐起。
  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于, 连江梦叫她她都没听到。
  “陆相思,你还不起床吗?”江梦扯着她的被子。
  她终于醒了过来,“起了。”
  快速地洗漱好,拿过书包,和房悦一同去教室。
  清晨空气里有雾。
  房悦有些不耐,“你以后起早点。”
  陆相思吸了吸鼻子,“好。”
  房悦:“晚上也早点睡。”
  陆相思:“昨晚回来的晚。”
  房悦很不痛快,“昨晚我都睡了,你才回来。”
  她的语气很冲,但确实是陆相思有错在先,她又道歉,“昨晚我吵到你休息了吗?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早点回来的。”
  房悦轻哼着:“嗯。”
  到了教室。
  她们找到位置坐下。
  没多久,老师也进了教室。
  课间休息时,坐她们前排的人转了过来。
  凌凡:“房悦,中午学生会开会,你别忘了。”
  房悦:“我没忘。”
  凌凡:“听说学生会会长也会过来。”
  房悦顿了下,“好像是的。”
  “他超帅的,你觉得呢?”
  “……还行吧。”
  “算了,你就只知道学习,”凌凡转过来问陆相思,“相思,你觉得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长得怎么样,是不是超帅?”
  陆相思回忆了下,“是挺帅的。”
  凌凡感叹,“你说怎么会有人学习又好,能力又好,长得又帅呢?”
  她想到了梁裕白。
  祁妄在他面前,也显得寡然无味了。
  凌凡还在说,“我听说,学生会一半的女生都是因为他,才加的学生会。”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最后一句话是,“幸好他没有女朋友,要不然大家哪儿会去学生会。”
  陆相思愣了下。
  思绪由那个毫无逻辑的梦,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似乎快忘了那些将她吞没的仰望目光。
  她也不过是卑微的尘。
  只是有幸得他照耀。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瞬间。
  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下课后,她给梁裕白打电话。
  却是无人回应。
  出了教学楼,遇到从对面艺术楼出来的江梦。
  江梦问她:“待会有课吗?”
  陆相思摇头,“没有,你呢?”
  江梦:“我也没有,走,陪我去体育馆。”
  她被拽着往体育馆走,“怎么突然要去体育馆?”
  江梦解释,“今天宜大和南大学生会有个球赛,当然,何处安也在。”
  陆相思了然。
  又问,“学生会?”
  江梦说:“对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