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艳妾(重生)——雪落蒹葭
时间:2021-03-09 09:20:14

  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道理,裴绰心道。
  孟静婉没等得裴绰开口,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下,接着裴六的声音从外传来:“大人到了。”
  裴绰低眸瞥了孟静婉一眼,朝她伸出一只手。
  孟静婉愣了一瞬,接着动作有些迟缓的抬手,她的手腕被用力握住,接着她的身子由一股不可抵触的力道向上拉起。
  裴绰待她站稳后,松了手,率先低身探出车门,下了车。
  孟静婉停留在原地一时说不出怀中滋味。
  裴六见孟静婉愣在车内,不由在外轻声提醒她:“孟姑娘?孟姑娘到了。”
  孟静婉下了车,见裴绰竟在几步外等她,她连忙跟上前去,正想着要何时开口与他说,她想独自回家养伤的事情,方才在车上,赵信城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她也不知,现在合不合适岔开话题,万一再等一等,裴绰便心软松口了呢?
  孟静婉跟在裴绰身后,她思虑着事,一时没能注意到,前面的裴绰突然停下的脚步,她便毫无防备的撞到他的背上,硬邦邦的,撞得她鼻尖通红。
  孟静婉顾不得自己头晕,连连退后两步。
  裴绰神色不善的回头转身,他面对着孟静婉,见她捂着鼻子不住的向自己道歉。
  “为何不来求本官?”他却问她。
  孟静婉闻言一愣,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裴绰话中含义,她有些疑惑的开口:“大人…?”
  “本官问你,为何不来求我。”·裴绰又说了一遍,神色愈发的不友善。
  孟静婉呆呆的看着裴绰,半晌才疑惑的,不甚相信的开口:“大人是说经卷阁的事吗?”
  “难道本官还不如一个小小侍卫?”裴绰眯眼。
  孟静婉立即摇头。
  “臣女…臣女只是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敢来打扰大人。”
  “本官许你打扰。”裴绰一字一顿的开口:“这次的事,本官念你第一次犯蠢,可以不计较,赵侍卫的职务也可以不免去,但是他的板子,你的……”裴绰话语一顿:“你的处罚,不能免。”
  裴绰一通话落,孟静婉反应过来,立即谢恩。
  裴绰瞧着自己身前,双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正向他屈膝行礼的孟静婉,一甩衣袖,转身继续朝裴府大门处走。
  孟静婉连连追上几个台阶,从后唤他:“大人。”
  “大人…臣女以为回家养伤便好…臣女着实不敢太过麻烦大人。”
  裴绰闻言半侧过身,回头看去,对着孟静婉那张略带苍白的小脸,笑了笑:“怎么?今日又不想进我裴府的大门了?”
  孟静婉知裴绰又是在嘲讽她。
  她方才还感激他终于通几分情理,果然本性难移。
  “臣女一直未曾妄想过。”她低着头,闷声答。
  裴绰闻言,彻底转过身子,朝前走了几步,他攥住孟静婉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府内走,边走边说:“本官现在许你妄想,好好珍惜着,本官的府邸,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
  孟静婉脚下踉跄,她带着几分挣扎,不想随裴绰入府。
  裴绰自然察觉到那小的可怜的反抗的力道,他忽然停住脚步,再回头看来时,眼神中已没有方才那些玩味的笑意,似乎又冷了下来。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那日书房,本官召见孟敬国的事,不希望有第四人知晓。”
  “臣女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孟静婉连忙回答。
  他闻言眯了眯眸:“若是教我发现…我会连着你一起”他说着攥着她手腕的大手一松,他的指尖向前,探上她的颈子,触到她几不可查的喉结,在其上轻划一道。
  那触感,教孟静婉的身子瞬间颤抖起来,不可控制的打了一身的冷颤。
  裴绰不再看孟静婉,他继续转身朝府内走,语气不容置疑:“裴六,去为孟姑娘备一间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说些有关裴绰的什么……但我发现我竟对他一时无语,算了,不说了。
  本章留评前二十发红包,下章也前二十发红包……
 
 
第126章 番外十七:非分之想
  裴六为孟静婉打理出一间独院, 择在府中幽静处,和后宅那些夫人们的住所分隔开。
  孟静婉随着裴六进府,走行在裴府的小道上, 今日她才有心仔细打量裴府内的布设, 果然每一处都透着精心,移步换景,不落窠臼。
  孟静婉由裴六引着往客房处去,沿途路过裴绰的书房,她瞧见内里早早燃了蜡, 再往前走百步,是一间海棠别苑,沿着围墙栽满了棵棵海棠,置身院中, 恍若置身花海, 花儿朵朵,胜在娇艳又无香, 入目怡神, 入夜又不会因香气扰眠。
  裴六请孟静婉入内,指派两个小丫头来服侍她起居。
  “孟姑娘可还满意这住处, 若有什么不方便的, 您只管告诉我。”
  这一切安排已是极好, 孟静婉没什么可挑剔的,她向裴六道了谢。
  裴六见孟静婉满意,便笑着与她道别,请她好好休息,说若有何吩咐,只管遣个丫头来告诉他。
  裴六走后, 孟静婉环视房内布设,这间房的格局与裴绰那间书房很像,但其内装饰完全不同,更中规中矩些。
  傍晚的时候,裴六亲自带着人来送膳,因孟静婉的手不方便,晚膳都是些方便用勺来食的菜色,孟静婉看在眼里,很感谢裴六的贴心。
  裴六咨询过饭菜可还合胃口,见孟静婉满意答谢,再不久留,正欲带着人退下,却被孟静婉叫住。
  裴六连忙问:“孟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孟静婉闻言顿了顿,她想起之前书房早早亮起的烛火,犹豫道:“…裴大人还在书房吗?”
  裴六听了先是一缓,他没立即回答,之后才客气开口:“回孟姑娘,大人正在夫人处用膳,您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待您转达。”
  孟静婉先是有些意外,后又觉得没什么可意外的,裴绰这个年纪,已该娶妻纳妾。
  她有些后悔方才的询问,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急事。”
  裴六便带着人离开,径直回到芸香苑复命。
  裴绰今晚去了芸香苑用晚膳,芸夫人惊喜异常,自裴绰进门,便一直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芸夫人殷勤的为裴绰夹菜,今日大人来得突然,没提前打招呼,她也没能仔细准备着,生怕今晚房中的饭菜不合他的胃口。
  她小心寻问了裴绰几次,他都回答好吃,芸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面上笑意更浓了些。
  芸夫人替裴绰斟酒,与他在烛下轻轻碰杯,娇颜粉红,语调微嗔着同裴绰撒娇:“大人最近好忙,都好些日子没来看妾身了,妾身还以为您将我忘了呢。”
  这些话,裴绰多年来已经听了无数,她们的言下之意,不过是想说少,恩宠少,赏赐少,得到的少。
  好在他今日心情不错,出言轻哄了一句:“我今日不是来陪你了。”
  芸夫人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她又抬手,向裴绰空了的酒杯斟满酒,容颜愈红,娇着嗓音低低的询问:“那大人今晚上还走吗…不如就近歇在妾身这吧。”
  裴绰今晚来芸香苑用膳,自然是有此意,他闻言正欲回答,忽听房门被敲响,裴六回来了。
  裴绰将他召进来,问道:“饭菜还合她胃口吗?”
  “孟姑娘说极好。”裴六回答,通过今晚的饭菜,他发现他们大人对孟姑娘也不只是冷冰冰的,也有贴心的时候,他今日让厨子备膳时,没曾想起孟姑娘的手上,若非他们大人提醒,只怕孟姑娘今晚用膳要废些力气。
  裴绰点了点头:“那好,日后就教厨子照着给她做。”裴绰将碗中的饭吃光,放下碗筷,正欲教裴六退下,忽想起什么,又多问了一句:“她还有其他不满意的地方吗?”
  裴六回答没有,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奴才方才去送膳时,孟姑娘问了您一句。”
  “她说什么了?”
  “似乎是有事找您,但奴才说您在芸夫人这用膳,孟姑娘便没再说什么。”
  裴绰闻言不由挑了挑眉,他用帕子擦了擦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他将帕子丢在桌上,忽然轻笑一声,接着他从饭桌前起身,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芸夫人道了句:“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芸夫人早早随着裴绰放下碗筷,自裴六进来,她便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听,待听到‘孟姑娘’三个字时不由警惕起来,她是知道今晚大人特有吩咐膳房单独做了份饭菜,她原以为是大人请了客人来家里,却不想竟然会是位姑娘。
  她小心翼翼迎合了一晚上,原以为裴绰能够留宿,却不想裴六进来提了一句那个什么孟姑娘,大人便要走。
  芸夫人自然不甘心,她不禁站起身,走上前轻轻抱住裴绰的胳膊,继续与他撒娇:“大人要去哪,您不陪妾身了吗,妾身还想好好伺候您呢。”
  裴六立在一旁,闻言立马将头垂得很低很低。
  裴绰不喜欢粘人的女人,后宅之事,他只想来去随心,他抬手握住芸夫人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衣袖上移开,他低眸瞧她失望的神色,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早些休息。”
  芸夫人也算伺候裴绰多年的老人,自然明白他的脾气,知道继续撒娇下去也无用,还会惹了他的厌烦,便乖乖闭嘴,恭送他离开。
  芸夫人倚在门畔,望着裴绰走远的背影,神色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回头望着一桌子佳肴,也再无心下咽,她忽然想起什么,唤来自己贴心的侍婢:“去打听打听,那个孟姑娘究竟是何人。”
  裴绰离开芸香苑,带着裴六直奔孟静婉所住的海棠别苑。
  却在房门口,先吃了一个闭门羹。
  裴六上前敲门,听见里面有小丫鬟来禀,说孟姑娘正在沐浴,还得请大人等等。
  裴绰虽不耐,但还是站在门口等了一阵。
  不久,屋门被从内打开,孟静婉已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前。
  裴绰大步登上屋檐下的几级台阶,刚走近她身前,便有一抹香钻入他的鼻息,似乎是茉莉。
  他低眸俯视她,发现她身上虽穿戴的整齐,但掩不住还湿着的长发,披散在身周,也有几缕凌乱的发丝粘在耳畔鬓侧。
  房内烛火通明,火光打在她的面上,将她的五官照的格外清晰,裴绰忽然发现孟静婉的肌肤很白,五官虽称不上绝色,但十分灵秀耐看。
  孟静婉看着大步走上来的裴绰,下意识退后一步,随着他靠近,她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裴绰踏入房中,孟静婉又连连退了两步。
  她低身向裴绰行礼:“大人。”
  裴绰瞧着孟静婉那步步后退的模样,轻嗤了一声:“躲什么?以为本官会怎么你?”
  孟静婉听着,暗咬了咬牙:“大臣可是有事找臣女。”
  裴绰从孟静婉身前走过,径直朝屋内去,落坐在窗下的坐榻上:“不是你叫本官来的。”愈往屋内走,茉莉的香气便愈发浓郁,裴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饮了酒的缘故,身上忽觉出几分不适来。
  孟静婉闻言,不由抬头看向停留在门外的裴六,裴六对上她的目光,便用眼色示意她上前。
  孟静婉见了,朝裴绰走过去,在离他几步处站定。
  她找裴绰,的确是有事,他既来了,她正好尽早说与他听。
  “大人,臣女是想与您说说刘家茶庄的事。”
  裴绰瞧着站得离自己远远的孟静婉,他本对她没什么心思,但瞧她这般举动,不由有意玩弄一番,他朝她招手:“站近些,你说什么本官听不清。”
  他话落,果见她身形一顿,他眼下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等了等,见她踌躇不前,他又语气不耐烦的威胁:“你若不想说,本官便走了。”
  孟静婉心知裴绰明明可以听清楚她的话,非要叫她上前,是故意为难,他对她的举止一向算不得尊重,她知有那夜的缘故,从前在外面她忍忍便罢,但今日在他府上,这地处已是十分的敏感……
  可她受制于裴绰,他对她的威胁,每次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是她拒绝不得,反抗不得的,也是她可以妥协,可以做到的。
  孟静婉不得不朝裴绰走近,站在他的身前。
  他在她站定的一瞬,忽然起身,她自然吓得后退,却才退了半步,便被他纳进怀里。
  香软入怀,裴绰察觉到体内的不适感加剧,他本是玩闹的心思忽生了几分改变。
  他臂上稍稍用力,将受惊的人拦腰抱起,压在坐榻上,她的发丝还滴着水,一滴一滴的浸湿了他胸膛前的衣服。
  本在房中的两个小丫鬟见了,连忙垂头快步退了出去,将敞着的屋门关合上。
  孟静婉被吓得不轻,她惊叫出声,顾不得手上的伤,开始推身前的裴绰。
  她当了真,手上自然用力,他倒没觉得有多疼,可她手上包扎的料子却被一块一块染红,出了不少的血。
  裴绰见了微惊,连忙松开她,还向后退了两步。
  孟静婉连忙从坐榻上坐起身,她蜷缩着向后退去,眼下已生了泪,她双臂抱在身前,警惕又埋怨的盯着裴绰。
  裴绰没想到孟静婉的反应会这般强烈,不禁有些尴尬。
  他轻咳了几声,解释道:“本官对你没心思…别太看得起自己。”
  孟静婉听了,却难得冷声反驳他:“那大人方才要做什么。”
  裴绰本想说自己是想吓吓她,他的确如此想,可又觉得说出来幼稚,他闷了半晌,理直气壮的道了句:“本官是考验你,看看你有没有非分之想。”
  作者有话要说:裴绰:“本官是考验你,看看你有没有非分之想。”
  孟静婉:“给爷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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