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云中扫雨人
时间:2021-03-18 09:55:57

  没想到容珩逗弄她得了趣,到了这份上还不罢休,手背碰碰她红彤彤的脸,又问:“在床上干什么?”
  郑姒不行了,她捧着头慢慢的滑了下去,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
  别问我,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鹌鹑罢了。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她,唇边露出一点微末的笑意。
  紧接着他一愣,又将嘴角压平。
  这个欺软怕硬,恃宠而骄的小东西,若是发现端倪,瞧出他根本没办法奈何她,那怕是连这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乖顺都没有了。
  她迟早得作威作福的骑在他头上,腻了之后又由着性子弃他于不顾。
  容珩蹲下身,把她的两只手一个一个的扒拉下去,然后用手指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从膝盖间刨了出来。
  他轻轻地捏她脸上烫烫的软肉,边玩边暖自己的手。
  郑姒特别想恶狠狠的咬他一口。
  不过她只在心中想了想,爽了一把,如今她这境况,借给她一个胆她也不敢咬他。
  “怎么不说话了?”容珩意犹未尽的说。
  郑姒整个人都失去了希望。她像一只丧失了梦想的咸鱼,瘫在地上睁着死鱼眼看了他一下,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容珩动作一顿,眼眸变得幽暗了几分。
  他盯了她一会儿。
  然后抬手去解她寝衣上的盘扣。
  瘫在地上佯装安乐的死鱼被指头戳了一下软肉,又蹦跶了起来。
  “我又想在这里了。”他说。
 
 
第76章 【76】【三更】
  郑姒觉得他就是想把自己玩死。
  跟逮着老鼠的猫一样,不急着吃就在那里好奇的盯着她,她一动不动的装死他还非要扒拉扒拉她,想让她动一动。
  而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就是继续装死。
  她心里明白,可是却很难做到……
  她颤巍巍的捏住他作怪的手指,有点彷徨的抬眸看他。
  他依然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把郑姒冻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目光轻动,落在她阻挠他的那只手上,意味不明的盯着。
  郑姒咬了下嘴唇,默默的放开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自己身份有清晰认知的郑姒没再做无谓的挣扎,选择目光呆滞的放空自己。
  啊…璃州的酥肉土豆真好吃啊,还有沧州的梅菜扣肉,肉烂味香,肥而不腻……说起来,前天那碗红烧肉我为什么没吃完呢……
  是前天吧?怎么感觉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似的……
  “你在想什么?”容珩问。
  “红烧……肉。”郑姒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答。话说到一半,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危险神色,最后一个字才从嘴里蹦出来。
  她的肚子仿佛也听到了,开始咕咕叫。
  郑姒羞愧的捂住脸。
  一只不安分的手探入她衣下,在她平坦干瘪的肚子上摸了摸,指腹压了压她的软肉,又试图捏起来。
  没能成功。
  郑姒用手盖着自己爬上绯色的脸,在心中欲哭无泪的想,乱摸什么摸,把我的肚子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她忍着被他激起的酥麻和痒意,默默的调整呼吸。
  从指缝中的瞥见,他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怎么…郑姒疲惫的想,是手感让您不满意了吗。
  “你太瘦了。”他说,“想吃什么?”
  “都、都可以…”郑姒简直受宠若惊。
  他把她捞起来,提溜回内室扔到床上,面无表情的拿起被子呼啦一下把她整个人蒙住了。
  郑姒懵圈的在里头动了动。
  “留在这里别乱跑。”容珩说,“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不在……”
  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冷哼了一声。
  郑姒:不敢动不敢动。
  她摊在那里,被晾凉的身子渐渐开始回暖,过了一会儿,她动了动手一粒粒扣上了自己被解开的盘扣。
  闹半天你就是想在那里解扣子玩吗?郑姒疲惫的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房门被推开了。郑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听到略微有些急切的脚步声。
  紧接着,她的被子被人刷的一下掀开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死鱼般安乐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他似乎飞快的掩去了什么神情。
  郑姒没能捕捉到。她只看到他冷着脸,神色不虞的说:“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你是尸体吗?”
  “你不让我乱跑,我就没动。”结果你还有脾气了,殿下你这样子真的很难伺候。
  容珩噎了一下,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道:“这么乖?”
  郑姒小小的点了点头。
  人在屋檐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之前很努力的跑过了,那样都没成功,现在他的权力越来越大,估计之后更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再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百般作死就没意思了,不如好好苟一苟,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
  这么一想,郑姒又充满干劲了,觉得人生处处是希望。
  容珩抬起她的下巴,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唇。在此情此景之下,仿佛是情人间温存的奖励一般。
  郑姒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听到他在她耳边沉着声音威胁:“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她瞬间收了自己的念头,一声不吭,乖乖的点了点头。
  容珩瞟了她一眼,将衣服扔给她,自己走到外室去了。
  郑姒摸了摸那套浅黄衣衫软敷敷的料子,透过半透明的圆屏看到他模糊的背影,又督了一眼近在手边的深蓝床帐。
  思索了一秒,她决定不做多余的事,窸窸窣窣的把自己的衣服换好了。
  满意的捏了捏柔软的袖边,她抬起头,看到圆屏上他的侧影。
  郑姒盯了一会儿,看到那侧脸又变成了冷漠的后脑勺。
  “我换好了。”郑姒说。
  他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郑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再说话,也没等到他有什么动作。
  她掀开被子轻轻的将自己的脚放下床,脚尖触到轻飘飘的柔软,她垂头去看,见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
  这里的陈设和她在摘星阁中的布置很相似。
  但是又并不完全相同。
  床幔的颜色和布料不一样,垂挂的珠帘上玉珠的质地也不一样,而珠帘旁的那道圆屏,绘着翠鸟染血的羽毛,与她房中那只衔金球的红色染尾白狐狸图案更是截然不同。
  除却这些,剩下的都是房中常规的陈设,再没什么能让她看出来的相似点了。
  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一个一个拉那上面的小抽屉,翻出来几盒不一样颜色的胭脂,描眉的炭笔,搽脸的玉膏和珍珠粉,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剪刀。
  郑姒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心想,没有找到梳子,要不干脆用这个把发尾打结的那个小球球剪掉算了。
  对着铜镜,把那缕发丝拉到颈前,她小心翼翼的把剪刀凑过去,正要咔嚓一下,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一哆嗦,锋利的剪刀削断了那一小撮头发,又不受控制的在她娇嫩的脖颈上蹭了一下,划破一点皮肉,勾出一丝血线来。
  郑姒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想,手中的剪刀就忽然被人夺走了。
  他督了一眼她的脖子,见她不过伤了一层皮,才终于稳住自己差点肝胆俱裂的心神。
  他默不作声的走到窗前,将那把剪刀丢了出去。
  “你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容珩回头看她,因为逆着窗外的天光,郑姒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整个人都笼在阴影中。
  郑姒嗅到危险的气息,慌忙摇头否认,摊平手掌露出手心的一小撮头发,欲哭无泪的说:“我只是想剪、剪一下这个……”
  “削发如断头。”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郑姒:“……”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本能的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呆坐着,不然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
  硬着头皮站起身,她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把自己那一小撮头发放在了他手心里。
  头送你了,消消气吧。
  容珩一抬手,将她的头发扬了。
  郑姒看的看的心肝直颤,感觉那跟自己的骨灰似的。
  他的黑眸幽幽的盯着她,一言不发的扣住她的腕子,拽着她往外走。
  郑姒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踉跄着走到屋外,险些被门槛绊倒。
  那一刻,她抬起头,看到遥遥的有一队侍女托着托盘朝这边走来,碗碟上冒着香喷喷的热烟。
  目光留恋的逡巡,然而随即,她被毫不留情的拽走了。
  他将她带到书房深处藏着的暗牢里。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容珩却行动自如,郑姒彷徨无助的在黑暗中被他拉着走,单薄的春衫根本抵挡不了这下面的阴寒。
  他忽然放了手,郑姒腿软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没一会儿,无尽的黑暗中亮起幽微的烛火。
  郑姒一抬头,看到自己身边的墙壁上,一排明晃晃的刑具。
  一下子把她吓傻了。
  他隐没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声音像是从幽冥中传来。
  “挑一个喜欢的。”
  郑姒眼泪狂飙,她用衣袖胡乱的擦着,心想,所以说啊……
  就是因为料到这场面,我之前才那么拼命地逃啊。
  “容珩,我之前对你那么好…”她流着泪说,“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他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阿姒,若是你本就没打算舍身渡我,当初就不该伸手去拉那个久在深渊里的恶魔。”
  郑姒哭的更伤心了,暗道,那我当初也不知道,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是个恶魔啊。
  容珩轻笑了一声,在这空荡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轻渺。
  她愣了一下,自语道:“我说出来了?”
  容珩应了一声,从黑暗中走出来,蹲下身擦了擦她的眼泪。
  “别哭了。”他温柔的垂眸说。
  郑姒心中一喜,抬起泪眼看他。心中暗暗期盼着他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他神情柔和,眸中倒映着烛火的暖光和她的面容,看上去俊美又深情。
  抬起手指拭去她被打湿的黑睫上一点小小的泪珠,他唇边含着温柔的微笑,轻声说:“你就算把眼泪哭干,也没有用的。”
 
 
第77章 【77】【一更】
  郑姒一怔,眼泪慢慢的止了。
  这人可真是个混蛋啊。
  她抬眸盯着他,眸光渐渐地暗淡下来,屈起膝盖抱住自己,心想,我可真倒霉啊。
  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一个人。
  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袖,那里空荡荡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了,原本那些东西都不在手边。
  郑姒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容珩,当初是你先要离开的。”她轻轻的说,“我没有辜负你什么。”
  他唇边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你找过我吗?”她抬起眼眸问。
  “……未曾。”容珩声音淡淡的说。
  “那这次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她眨了一下眼睛。
  “路过瑢州偶然遇见了,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容珩道。
  “在你心里,星河苑的那些事…全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吗?”郑姒说。
  “那些事我已经差不多快忘记了。”容珩说,“偶尔想起一两件,都让我痛苦不已。”
  郑姒轻轻扯了一下唇,道:“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容珩问。
  “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郑姒抬眸最后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以后不会了。”
  “……住口。”容珩一点一点的捏紧了拳头,眉间浮出痛苦之意。
  她眸光闪动一下,慢慢垂下眼帘。
  “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我明明知道,却……”
  她没能说完。
  停顿一下后她叹了一口气,垂着眸子说,“不久前那天晚上,我被蛇咬了。”
  “那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我之前从未遇到过。”她轻声说,“所以我不知道,它的毒没那么好解。”
  “等到感觉出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郑姒是不久前才想明白这件事的。
  那天晚上她一直觉得肢体酸软,头脑昏沉,却只当是吹夜风吹的。
  后来自己走了一段路之后,目眩的感觉愈发严重,脚下也轻飘飘的仿佛踩上了云端。
  当时她一心向前走,无心去细想这样的异状,直到后来忽然站不住,她才察觉出不对。
  那时候,容珩已经到了她身边,手扼上她的脖子还没几秒,她就忽然晕过去了。
  回想起来,简直像碰瓷一样。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因为在新婚夜葬身蛇腹本就是她该有的结局,所以那天发生一些微小的偏差,发生一些平平无奇却致命的意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我大概已经死了。”郑姒看着地面上的一只蚂蚁说,“我的生命本该在那一晚到达尽头。如今既然没有,那之后的因果……都只与你相关。”
  他紧紧地盯着她,眸中有什么东西隐隐的浮动。
  “容珩,现在我这条命是你的了。”郑姒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你想什么处置……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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