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厂公——怡米
时间:2021-04-30 09:29:34

  臀部挨到他的大腿,沈络欢激灵一下,惊慌失措地看看周围,奋力挣扎起来,“你疯了,这是外面!”
  顾钰挨近她耳畔,“屋里也没见你老实。”
  沈络欢忍无可忍,瘪红了一张小脸,“顾钰,你简直丧心病狂。”
  一个宦官不顾她人名节,如此重欲,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小猎物挣扎得厉害,不给抱,顾钰轻笑一声,勾起她的双腿腿弯,将人打横抱起,走向自己的卧房。
  男女力量悬殊,沈络欢怎么蹬腿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正房前,顾钰踢开房门,侧眸看向守卫,“退下。”
  看着大都督怀里的公主,守卫有点木讷,“...诺。”
  顾钰走进客堂,反脚带上门,大步走向东卧的软塌,将人扔在上面。
  噗通一下,沈络欢趴在软垫上,磕疼了鼻子,她坐起身揉了揉,目含厌弃,可她越这样,越会激起偏执之人的征服欲。
  顾钰不比常人有着一颗慈善的心,他冷鸷狠辣,不择手段,从不会对猎物手软,除了那次的夺吻。
  看着那对套着筒靴的小脚踩在白绒毯上,顾钰撩袍蹲下来,抓住她乱蹬的脚,扯下靴子,丢出很远,对少女的目光愈发直白。
  沈络欢心提到嗓子眼,缩在一脚,双臂抱膝,再一次认了怂,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皇兄的话——
  “顾钰吃软不吃硬。”
  沈络欢咽下嗓子,抖着手扯了扯顾钰的衣袂,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猎人心软。
  可顾钰哪里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欢欢,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脾气。”
  沈络欢才不想去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也没兴趣了解,但嘴上服了软,“那你跟我说说?”
  问话时,她不动声色地向榻边挪动,尽量做到让对方没有察觉。
  顾钰无视她的小动作,背靠围子,抬起长腿搭在榻沿,毁掉了她欲逃离的意图。
  沈络欢红唇紧绷,僵着小脸瞪她,无意识地鼓起香腮,像只受了气无处发泄的小鱼。
  可她愤怒的样子,只换来了男人的轻轻奚笑,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她已走进他精心布罗的网,再难逃离。
  知道自己弱小无助,沈络欢抖着胆子跪坐起来,使出自尊心以外的最后一丝讨好的本事,双手合十,软绵绵道:“顾大都督,你大人不记小孩过,别为难我了。”
  顾钰被她忽然的讨好齁了一下,蹙了蹙眉宇,“小孩?”
  “嗯。”沈络欢比划一个数字,“我们差好多岁数,我是你后辈。”
  顾钰油盐不进,抬手为她捋好散落的一绺发,别至耳后,又顺着她的耳廓辗转,像在抚摸旷世绝品,“你要是再乖一点,说不定我会依你。”
  他说话时,眉眼含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沈络欢磨磨牙,小幅度凑过去,小拳头一下下落在他的肩头,“我给你捶背。”
  她能做到这份儿上,换一般人可能会受宠若惊,但顾钰还是不为所动,享受她乖巧讨好的同时,大手沿着她的侧腰向下。
  沈络欢哐当坐在榻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斯文败类。
  可没等她缓释过刚刚的惊吓,顾钰忽然转身,单膝跪榻,将她困于两臂之间。
  距离瞬间拉近,沈络欢本能地捂住嘴,大气不敢喘。
  顾钰强行拉开她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拉得更近,“我感受不到你的诚心。”
  沈络欢气得想踹飞他,“你禁锢我自由,还让我对你诚心,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强势,小公主有些无力地别过脸。
  顾钰摩挲着她的后颈,“我若想禁锢你,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乖,别惹我生气,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后颈痒,沈络欢蜷缩几下脚趾,没有搭理他。
  这个小动作落进顾钰的眼中,顾钰直接扯掉了她的一只足袜,丢在地上。
  “你......”沈络欢气得想咬他,“无耻。”
  顾钰松开她的后颈,捧起她的脚把玩,姑娘家的脚秀气圆润,顾钰有些爱不释手。
  又这样......
  沈络欢蹬了蹬腿,负气地咬住唇,任他为所欲为,喜欢她的脚总比喜欢她来得好。
  感受到她软了身子,顾钰瞥眸看去,见她咬白了下唇,匐身过去,将她压在榻上,掐住她的脸颊,“松开,快出血了。”
  沈络欢咬着不放,就是跟他对着干。
  男人妖冶的面庞浮现一抹哂笑,压着她娇软的身子道:“我肆血如命。”
  那阴森森的笑吓得沈络欢赶紧松开了唇,生怕他吸干她的血,可刚一松开,男人的唇倏然而至,含住了被咬出牙印的下唇。
  湿濡的触感袭来,带着清冽的气息,沈络欢“唔唔”两声,抬手推他,却如蚍蜉撼树。
  顾钰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加深了亲吻。
  沈络欢左右扭头,双腿并用,试图挣开这陌生的触碰,于慌乱中不知踹到了什么,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得了空隙,沈络欢爬起来,顾不得唇上的水泽,光着脚丫跳下榻,头也不回地跑开。
  顾钰忍着痛苦,跨下榻,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捞回榻上。
  沈络欢蹬他小腹,“别碰我!”
  喊的时候,嗓音都带着颤音,有点歇斯底里。
  顾钰捂住她的嘴,缓释着痛苦,眉宇间染了薄愠,“再叫,我对你不客气了!”
  还能如何不客气?
  沈络欢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顾钰被打得一愣,顶了顶腮肉,忽然抓住她一侧衣襟,向下一扯,女子柔白的肩头赫然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沈络欢赶忙扯住衣襟,低斥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声音从男人的指缝流出,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顾钰忍着怒气,捧起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我说过,别惹我生气,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嗯?!”
  他的声音有些凶,似乎不懂温柔为何物,对她好时出于本能,对她凶时也很是随心,正如唐荟对他的了解,谁能焐热一块凉玉,而凉玉又怎会焐热他人?
  小公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忍着委屈回呛道:“我就惹你,你有本事杀了我!”
  这话让男人更为烦躁,狠狠掐住她脖子,“杀你之前,我也要先得到你。”
  说着,再次将她按在榻上,俯身亲吻她的一侧肩头。
  那细腻的肌肤似能掐出水,带着一股清香,激得他有了那种反应。
  沈络欢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吓到,双手捏成拳头,捶打在他的后背上。
  委屈和惊吓一并袭上心头,哭声渐起,呜呜咽咽带着倔强的不服软。
  可能是细微的“猫哭”起了作用,顾钰陡然松开她,翻躺在一侧,胸膛上下起伏。
  肩头一凉,沈络欢掖住衣襟,歪歪扭扭地靠在角落,缩成一团。
  “叩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副官的声音,“大都督,唐姑娘忽然干呕,说自己可能怀了身孕,请大都督过去帮忙做主。”
  消息太过震撼,屋里的两人皆是一愣,顾钰反应过来,冷声道:“胃不好受,让她自己去找大夫。告诉她,再胡说八道,割掉她的舌头。”
  门外副官擦擦额头,感觉事情很是难办。
  此时,唐荟倚在廊柱上,啃着苹果,用目光戳着副官的脊梁骨。
  副官转过身,摊手道:“姑娘也听见大都督说得了,就别为难我了。”
  唐荟咔嚓咬了一口苹果,“你不敲门,我亲自来。”
  “别别。”副官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姑娘要是这么敲门,明儿谁都知道公主在大都督的房里了。”
  “一边去。”唐荟嗔了一眼,就差撸袖子了,看着温婉的人儿一旦动起手来,气场一点不输男儿,更何况,唐荟从来不是温婉的人。
  她指了指门扉,质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顾钰是不是有心废掉皇帝,拥公主登基?”
  副官恨不能捂住她的嘴,“这话哪能乱讲,是要杀头的。”
  唐荟沉声道:“若公主日后登基为帝,顾钰才会被万箭穿心!”
  “咯吱。”
  随着唐荟转身面朝门扉,里面的人刚好将门扉拉开。
  四目相对,顾钰淡淡道:“跟我来。”
  唐荟吃完手里的苹果,随顾钰去往公廨。
  她刚刚的声音不小,屋里的沈络欢蹙起秀眉,可那点儿疑惑被灌入的冷风吹散了......
 
 
第23章 欢欢不怕。
  客院腊梅已谢,迎春吐蕊,唐荟和顾钰站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对视着。
  听完顾钰的话,唐荟抱臂道:“所以,你是在报太子当年的知遇之恩?”
  在顾钰落魄的几年里,遇见了两位贵人,一个是沈槿,一个是蓟州总兵唐封。他们中,一个将顾钰从泥潭中拉出,一个给了顾钰权力,他们是顾钰不会辜负的友人。
  没得到顾钰的回答,唐荟又问:“可你瞒着公主关于太子的死讯,意欲何为?不怕公主埋怨你?”
  “无需你操心。”
  “我是担心你。”
  顾钰并不领情,“在辽阳办完事,立即打道回府,唐帅还等着给你议亲。”
  唐荟拦住他的脚步,“阿钰,我知道你对过往有执念,放不下,但人要向前看,你不能总是原地踏步。”
  顾钰低眸,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的执念与我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那些歇斯的、悲痛的、无奈的、封存的过往,是顾钰心中永远去不掉的疤,谁敢触碰,必会付出代价。
  唐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可关系到顾钰,她就是忍不住想管,“你其实是恨先帝的对吗?”
  顾钰倏地看向她,目光如炬。
  男人的目光太过犀利,唐荟有些胆寒,可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恨先帝没有替顾氏翻案。”
  “够了!”
  “你就是恨先帝对自己的帝师不上心,却受恩于太子,不得不照顾他的皇妹,可你从来不是能与人相处的,不知该如何照顾公主,见公主不服管,就想着征服!”
  “唐荟,收起你对我的猜测。”顾钰面色已经很难看了,“事情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知从哪里燃起的脾气,唐荟据理力争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喜欢上公主了吗?”
  若非如此,一切都讲不通。
  顾钰拧眉,“我喜欢谁,与你何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罢,绕开她,大步走向月亮门。
  被凉在一旁的唐荟望着他的背影,握握衣袂下的拳头,这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人,是块凉玉,既是凉玉,怎么可能喜欢上谁......
  顾钰回到卧房时,屋里早已没有了沈络欢的身影。支摘窗大开,说明人是从窗子跑出去的。看着地上散落的足袜,顾钰捡起来放在塌上,转身走进西卧,拧动玄关。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往地牢的暗道。
  地牢内,大乔正在跟狱卒摇骰子,见顾钰进来,立马收起来,“大都督。”
  顾钰看向狱卒,“有酒吗?”
  狱卒挠头,被一旁的大乔推了推,反应过来,赶忙去取酒。
  大乔拉开长凳,用袖子擦了擦,笑嘿嘿道:“大都督快坐。”
  狱卒拎来一小坛酒,被大乔瞪了一眼,“这么没眼力见呢,大都督想找人喝酒,快去取碗。”
  “...小的这就去。”
  狱卒取来三个粗瓷碗,摆在桌上,为顾钰和大乔斟酒。
  顾钰敲敲桌面,“一起吧。”
  狱卒受宠若惊,以前只听说大都督会和手底下的兵喝酒,哪曾想自己也有这份殊荣。
  碗与碗碰在一起,溅出清冽酒水,顾钰仰头饮酒,性感的喉结上下起伏。他放下碗,问向狱卒:“成家了吗?”
  狱卒摇头,“小人家穷,看上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来,愿意嫁进来的姑娘,小人又看不上。”
  “这么说,”顾钰为二人斟酒,轻笑道,“就是有心上人了。”
  酒意还未上头,狱卒就先红了脸,“有,有的。”
  一旁的大乔抹把嘴,笑道:“他看上醉香楼的翠玉姑娘了,人家翠玉姑娘是花魁,老鸨哪舍得啊。”
  顾钰问道:“银子没到位,还是你在一厢情愿?”
  狱卒有点脸薄,“银子...没到位。”
  顾钰与他碰碗。大乔看出顾钰的意思,用脚踢了踢狱卒,“你快跟我们说说,你是如何虏获翠玉姑娘芳心的。”
  没人会同他一个大老爷们聊心事,今儿正好赶上,他既甜蜜又涩然地道:“翠玉出身青楼,见惯了世态炎凉、人面兽心,内心缺乏安全感,我...我就使劲儿对她好,让她信任我,依赖我,遇见麻烦第一个来找我。”
  顾钰略一思忖,又给他们斟满酒。三人喝了一整坛,大乔抱着酒坛子,大着舌头道:“大都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公主出身皇族,会比任何人都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你若喜欢她,应该顺着她,别动不动就欺负她。”
  “......”顾钰用指关节敲了一下空空的酒坛,“你醉了。”
  “嗯!”大乔蹭下鼻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顾钰推推她,忽然听见门口传来沈络欢的声音,想她是进来探望“皇兄”的。
  男人眼眸微动,跟狱卒示意了下,起身走向牢房。
  地牢外,沈络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说动守卫放行,直到满身酒气的狱卒跑出来请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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