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可三千亿日元,太贵了。
  哪怕那栋大厦十分的热门,单是租金就十分可观,但依旧没多少人问价。
  有几个小报还特意开辟了专栏,每天都在问“日本桥儿町的大厦卖出去了吗”,这么无聊的新闻标题甚至称不上一个合格的标题。
  但却意外走红,几个小报都十分畅销,一度脱销。
  而阮文则是压根没在意这个。
  谢元元的七周岁生日来临,小姑娘的生日愿望是想要回国和姑奶奶舅舅一起过生日。
  事实上,从小就鬼机灵的小姑娘有自己的潜台词
  她想要回去跟爸爸一起过生日。
  阮文的糊弄到底是被自家小闺女给看透了。
  哪能真的不懂啊。
  从懂事开始,谢元元就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小女孩。
  她得到父母的宠爱,也知道什么是自己能够争取到的,又该如何省心省力的去争取。
  阮文所说的执行秘密任务已然不能骗住谢元元。
  真要是执行秘密任务,怎么还能继续联系妈妈呢?
  而且还总是趁着自己睡着了之后。
  爸爸难道不想她吗?
  谢元元才不信呢。
  小姑娘不怕谢蓟生,但十分害怕阮文。
  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惹怒了母亲。
  “好啊,我们在东京待了有半年多了,是该回去看看姑奶奶和舅舅了,听说你舅舅有个相亲对象,现在相处的还挺好,说不定元元很快就要有舅妈了呢。”
  谢元元瞪大了眼睛,“那舅妈会给我们生个小妹妹吗?”
  阮文忍不住乐了起来,“那得看舅妈乐不乐意生。”
  她可管不到小表哥的家务事上去,人家爱生就生,不爱生那就当丁克一族也挺好,反正阮恬也能给养老送终不是?
  谢元元笑眯眯的抱住妈妈,“我想要舅妈生一对小宝宝,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阮文刮了刮女儿的鼻头,“那你可真是为难你舅妈,龙凤胎可辛苦了。”
  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和早些年鼓励生孩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一政策针对的是国企、体制内的人员,刚巧,周建明是老师,属于政策范围内选手。
  他想要儿女双全,除非是双胞胎,不然还真不成。
  ……
  阮文母女俩的归来让周建明有些诧异,震惊之后小表哥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妹子,“文文,你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他昨天才去了医院,当时谢蓟生正在病床上看书。
  第一阶段的治疗结束。
  目前他还处于住院观察期。
  比第一次在医院看到时,倒是精神了不少。
  阮文皱了皱眉头,“元元有些累了,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周建明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外甥女,多少有些奇怪
  这航班又不长,每次回来都生龙活虎的小丫头,这次怎么反倒是要睡着了的样子?
  情况有些不太对。
  车子到了北池子大街,谢元元已经呼呼大睡了。
  周建明有些担心,“她怎么了?”
  “没什么,牛奶里放了两颗安眠药而已。”
  阮文说这话时神色冷静,“哥你帮我照看下元元,我去一趟医院。”
  周建明:“文文你……”
  “我之前是有些生气,也有点赌气,可我能怎么办呢?他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当初没有我他早就成了山头的一堆白骨了。可我们成全了彼此,我还能气什么?”
  从答应谢元元带她回国过生日,阮文就想通了。
  谢蓟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第363章 363眼看他起朱楼
  阮文过来的有些不巧。
  病房里正忙碌着。
  医生和护士匆忙赶来,处理那个刚刚冒头的寄生虫。
  刚走到门口的阮文被护士撞了一下。
  有些着急的护士忍不住埋怨了句,“你这同志,别站在这里碍事啊。”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里面有好几个医生护士,瞧得出来有些还是正在实习的医学生,正在听老师现场讲课
  “几内亚龙线虫的蛰伏期一般是10-15个月,但也有极特殊的情况。之前我们制作了相关的标本,但目前还没有针对这一寄生虫的特效药,想要彻底拔除,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蛰伏在人体的虫体露头后,用木棍引导它一点点出来,就像是这样……”
  病床周围有很多人,阮文远远的看着,听到医学生的低呼声,似乎是被眼前那一幕给吓着了。
  阮文上前一步,依旧没看到。
  医生早前咨询了谢蓟生的意见,这会儿看着来实习的学生充满期待,“有没有过来试试看的?”
  虽然医学生们对几内亚龙线虫有所了解,也知道只要小心操作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看到病床上的那人时,还是没有谁第一个开口。
  病人气质冷冽,不太容易接近。
  “我能试试看吗?”
  医生终于听到有人自告奋勇,连忙应下,“好啊,你是……”
  护士看到了阮文,“我说你这个同志,你来捣什么乱?”刚才就在门口站着碍事,这会又毛遂自荐。
  也不知道哪来的人,懂不懂啊就我试试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蓟生下意识地寻找声音的主人。
  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时,他要站起来,却不想阮文先一步过了来,“别动,好好躺着。”
  谢蓟生最狼狈的时候什么模样?
  阮文觉得是躺在王家沟的山腰上,浑身伤痕脑袋还被人开了瓢。
  现在没那会儿惨。
  那时候九死一生都能活下来,现在不就是身体里有几条寄生虫嘛。
  弄出来就好了。
  医生和未来的医生们都愣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护士更是傻了眼。
  这位首长都不太待见让自己帮忙给他处理,咋就任由着这个女同志来摸?
  难不成……
  “首长,这是您爱人啊?”
  长得挺好看的,穿的很时髦,驼色的风衣里罩着一件连衣裙,脚上的小皮鞋比国内流行的那些都好看,很会打扮,跟大明星似的。
  护士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到过。
  谢蓟生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嗯,我爱人。”
  他稍有些迟疑,这才抓了下阮文的手,“你怎么回来了?”
  阮文梦里头都是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里看到的几内亚龙线虫的照片。
  她像是重复了一百遍一般,很是熟练的将那细长的寄生虫卷在了木棍上。
  “元元后天生日,她想回来过生日。”
  谢蓟生的手微微一颤,“我……”
  “你好好养病,回头还有几十个生日要给她庆祝呢,你好好养病就行。”
  她低头处理那寄生虫,不敢用力,怕扯断了。
  连眼泪都不敢落下,只要碰到水,这雌虫就会大规模产卵。
  病房里的医生看着这一幕,眼眶也带着微微的酸涩。
  他这个有家有口的更能体会到这种夫妻间的感情。
  医生几乎是没话找话说,“您这手法还挺不错的。”
  阮文笑了笑,“之前没少卷毛线。”
  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让病房里忽然间一阵笑声。
  实习生们也都乐呵起来,看着阮文坐在那里,抽丝剥茧似的,把这细长的寄生虫往外拔。
  饶是用了抗组胺药物,配合着抗生素使用,这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作。
  谢元元放在北池子大街那里,阮文放心却又不那么放心,等罗嘉鸣过来后,她就先回去了。
  罗嘉鸣看到阮文有些心虚,都不敢说话。
  等着人走了这才问谢蓟生,“她没生气?”
  谢蓟生看着小腿处的那白色蠕虫,他心情很好,“她没你那么想不开。”
  罗嘉鸣:“……”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
  ……
  谢元元每次生日阵仗都很大,尽管前面俩生日都是在东京过的,但该收的礼物一样不会少。
  只不过这些礼物都送到了省城的家里,没能邮寄到东京。
  这次阮文带着她突然回国,消息很快由罗嘉鸣传到了汪家那里。
  罗嘉鸣有些担心,“你说老爷子过去给元元庆生,会不会被阮文给赶出来啊。”
  “赶出来那也是他活该。”
  要不是因为他,谢蓟生何至于非要去一趟非洲。
  没去的话人家小两口蜜里调油的过日子呢。
  那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罗嘉鸣觉得汪萍这大公无私的精神还真……
  “要不我劝劝他,别去了?”
  省得给阮文找不愉快。
  这件事总得有个发泄的由头,憋着也不好。
  汪萍打了个蝴蝶结,这次倒是省事,直接把礼物送给谢元元就行。
  “你劝得动吗?”
  罗嘉鸣:“……”
  “你看看我这蝴蝶结怎么样,我觉得元元肯定喜欢。”
  粉嫩的包装盒,她还精心挑选了包装纸,小姑娘肯定喜欢。
  罗嘉鸣连连点头,“那肯定的,你准备的她能不喜欢吗?”
  只是汪萍这花了大价钱的包装纸……
  谢元元整天见到。
  毕竟她东京家里头的和纸不要太多。
  不管田岛家还是藤原家的造纸坊哪家出了新品,总会第一时间送到阮文家去。
  在把握时尚这一项上,阮文拿捏的死死的。
  饶是藤原优子这个日本贵族中的贵族,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当然,谢元元还是很配合的表达了谢意,“谢谢汪萍姑姑。”
  小姑娘拆开了礼物盒,看到里面的书册时,一双眼睛变得滚圆,“哇,这是我喜欢的书。”
  从小就是听谢蓟生讲科幻故事的谢元元,最喜欢的莫过于科幻类的小说。
  如今收到最新的科幻类小说集,自然是再开心不过。
  不见得多贵重,但这礼物十分的有心。
  汪萍看着小姑娘,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在育儿经验上她积极跟阮文学习,奈何家里的小子不够机灵,总是憨乎乎的,看不到一点聪明样。
  她是个最争强好胜不过的人,可是在儿女这件事上,如今输了阮文可不止一点半点。
  “元元喜欢就好。”
  每年给谢元元准备生日礼物都是个麻烦事,尽管小姑娘从来不挑剔,但总得准备的合心才好。
  汪萍看着在那里帮着女儿拆礼物的阮文,她挪步过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不着急。”阮文笑了笑,“下午我带着元元去故宫玩,要不把你们家小虎也带上?”
  汪萍自然乐得同意,倒也不是非要培养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
  但小孩子能够多个玩伴,长大后相互照顾着总归是好的。
  他们都是独生子女,不会有亲兄妹。
  血缘关系不见得亲密,就像她与家里的三个兄弟都不亲近,反倒是和阮文关系好一些。
  小朋友能玩到一起去自然最好。
  “那就辛苦你了。”
  阮文笑了笑,“哪的话。”
  趁着现在故宫没什么游客,多去转转,顺带着也能打发时间,省得谢元元追问她爸爸在哪里。
  谢蓟生觉得孩子抵抗力弱,不敢见女儿。
  病床前放在她们的照片,平日里就靠看照片来慰藉思念之苦。
  阮文说完又要去拆下一份礼物,正说着,汪老在警卫员小张的搀扶下进了来。
  这次回来,阮文头天去了医院,第二天上午回了省城一趟,下午回来后又去了对外贸易部和农业部,没顾得上去看望汪老。
  说是没空,但也有几分忧心。
  阮文知道,自己这样牵连到汪老身上不合适。
  毕竟这是谢蓟生主动请缨,即便是汪老不说,或许也会有别人。
  何况她所熟悉的谢蓟生,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一想到谢蓟生这样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阮文就觉得难受。
  借口自己忙,便没再去看望汪老。
  这会儿人过来特意给谢元元过生日。
  阮文恍惚了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怎么说没有汪老当年的照拂,就没有谢蓟生的今天。
  她跟一条腿迈进阎王殿的老头计较什么?
  抬起头时,阮文脸上带着笑。
  谢元元已经小跑过去,“爷爷,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元元今天生日呢。”
  没什么比孩子的笑容与童真更有说服力。
  甚至都不用阮文开口说话。
  ……
  “下午在故宫跑了大半天,精力再旺盛也累了。”
  阮文在病床前看着谢蓟生自己在那里捣鼓。
  这次冒头的寄生虫就这一条,拍片子也没看出还有其他的来。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条了。
  谁都说不准。
  谢蓟生不敢再承诺什么,听阮文说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之前我把旧金山的那栋大厦开价八亿美元似乎把人吓着了,最近也没什么人联系我。也不知道东京的那些小报是不是还在每日灵魂发问。”
  她绘声绘色的学给谢蓟生听,“你说他们无聊不无聊?”
  谢蓟生轻笑了一声,“你真打算把那两栋大厦都卖了?”
  “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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