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番茄菜菜
时间:2021-05-01 09:45:49

  阮文在等政策变化,“之前我问了程部长这事,他给我的建议倒是挺中肯的,让我多关注一下美国那边的情况,尤其是大选。”
  经济服务于政治。
  她想要挣钱就离不开对时政的关注。
  “是可以再等下,不过趁早收手也行。”
  阮文这两年在东京赚了不少的钱,程部长最开始只给了她一百亿日元试水,到后来这个数额不断增加,当然的五十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有一半以上都在阮文的掌控之中。
  而阮文也从不曾让他们失望。
  从盈利20%到翻倍,甚至翻了两倍,早前为沈老挣研究资金的目的早已经达到,甚至还拨出了一部分钱去拯救其他岌岌可危的研究所。
  阮文现在之所以还在日本股市里呼风唤雨,本质是为了多挣点钱。
  辛辛苦苦出口贸易,一年下来赚的钱还不如阮文在证券市场折腾几个月。
  有这种挣快钱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
  只不过日本股市再怎么繁荣,却也摆脱不了其无根浮萍的命运。
  万一美国人动了念头,一切就完犊子了。
  阮文想要收手也是人之常情。
  周建明开车来接阮文时,就看到阮文正在那里捧着书看,准确点说是在读书给谢蓟生听。
  古代文人总喜欢红袖添香,那似乎是一桩美谈。
  李清照和赵明诚也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夫妻情趣。
  周建明素来不懂这个,如今看着文文在那里低声朗读,小谢侧着头听得认真,竟然能体会到其中一二。
  但时候不早了,文文明天上午的飞机,得回去了。
  谢蓟生刚才就注意到周建明的到来,直到阮文念完这段,他这才喊停。
  “过些天我就回去。”
  阮文放下那一卷《少年维特之烦恼》,冲着谢蓟生嫣然一笑,“好啊,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不回来了。”
  她站起身来,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人,有心靠近,谢蓟生却是往后躲了下。
  阮文心头酸涩,他是怕万一身体还携带着寄生虫,感染了她。
  哪怕知道这种感染概率不足万分之一,但还是……
  谨慎的很。
  “记得去接我们俩回来。”
  丢下这么句话,阮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建明这些年来很少看到自家妹子哭,他看着站在那里无声哭泣的人,心里头也酸涩的很,“没事的,小谢他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好了。”
  阮文趴在兄长胸哭成了泪人,“他要是敢抛下我们娘俩,我……”
  我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一句狠话。
  周建明连连安慰,“他的命是你救的,你不发话他敢走?”
  ……
  阮文回到东京后才知道,卡贝尔联系她了。
  几乎每天早中晚都打电话。
  她的未接电话太多,一一处理掉已经花费了大半天时间。
  而卡贝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阮文喝了口水,“你想先说哪个呢?”
  卡贝尔:“……”这位主顾咋没幽默感了呢。
  他顿了顿,“好消息是日本老板答复我了,他已经知晓了合同内容。”
  “但他对报价不满意?”
  阮文想,坏消息大概也就是这么个了。
  不然还能有啥。
  “是不太满意,他直接给了一个整。”
  十亿美元。
  这数额让卡贝尔都惊呆了。
  他晚上觉都睡不好,一天天的就想着联系哈珀大厦的拥有者。
  “乔伊小姐,您听清楚了吗?十亿美元。”
  您可真是赚大发了。
  当年的2.5亿美元投资,如今有着四倍的回报率。
  即便是要交给美国政府1.5亿的资本利得税,那也有六亿美元的纯收入啊。
  这可是净赚的。
  六亿美元,多少人几百年都赚不到这些钱啊。
  阮文笑了下,“我听到了。”
  这笔资产买卖的确合算。
  即便早前阮文从银行贷款三亿元来搞这个,这四年来偿还的本金加利息也不少。
  但即便如此,她也有差不多三亿美元的净收入。
  四年不到,这个投入产出比相当不错。
  比起股市来差了点事,但阮文很满意。
  “那好,什么时候需要签署合同就喊我一声。到时候我过去办手续。”
  卡贝尔觉得这个大主顾十分的省心,“行,我在仔细拟定合同,对了乔伊小姐,您有打算在旧金山再购置房产吗?您看这大厦卖出去,光是资本利得税就1.5亿,白白交给政府岂不是太可惜?其实也不用全部资产购买,我研究了下相关政策,您只需要用起初购置大厦的资金买相应房产就好。投资2.5亿就可以避免1.5亿美元的税收,怎么看这都是一桩十分划算的买卖。不过这唯一的问题就是得尽快,拖得越久,你要缴纳这笔税就会越多。”
  阮文没想到这政策间的可操作性竟然这么大。
  “不好意思卡贝尔先生,我可能有些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之前我购买哈珀大厦好像只花了两亿美元。”
  卡贝尔:“……乔伊小姐,五千万美元不是小数目。”
  阮文十分认真,“对啊,真是抱歉,不过我更想投资工厂之类的,麻烦您帮我留意下,到时候我自然不会亏待您。”
  一个五千万美元都能忘记的人,她的不会亏待,卡贝尔想或许自己做完这单生意,就真的可以彻底退休了。
  “您放心,乔伊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帮您达成。”
  顾客就是上帝,这种有钱的顾客就是上帝中的上帝。
  具体的合同还需要再磋商,阮文联系了自己在美国的律师,细细咨询了这件事,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复后这才放心。
  不是给挖的坑就好。
  她拜托律师帮忙跟进大厦的出售情况,也没只把希望寄托在卡贝尔这个房产经纪人身上。
  等着处理完这件事,阮文看到女儿揉着眼睛冲自己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嘴角,“妈妈我饿了。”
  回家后她就睡觉了,醒来的时候肚子咕噜噜的叫。
  爸爸还没有执行完秘密任务,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怎么吃成了一个大麻烦。
  “我们出去吃饭。”
  阮文给女儿换衣服,刚收拾妥当出门,就在院门口遇到了荣林。
  曾经的翻译官如今几乎成为了家庭煮夫,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照看孩子。
  不过这两口子属于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阮文倒也没说什么。
  偶尔荣林会带着他和田岛惠子的女儿来这里。
  小姑娘有着典型的日本人长相,长得更像妈妈一些。
  今天荣林一个人过来的,倒是没有带着女儿。
  “你先生还没回来吗?”
  阮文笑了笑,“还在忙,怎么你找他有事?”
  曾经还算活泼的人如今却变得极为寡言,不过还是跟着阮文一道去了餐厅。
  一家中餐厅。
  日本的饮食偏生冷,阮文十分不喜欢。
  她一个喝水都要喝热水放成凉白开的人,让她吃生鱼片那还不如杀了她。
  这家中餐厅还是大使馆的人推荐的,去年换了老板口味有些不太一样。
  偶尔来吃吃还不错。
  荣林瞧着阮文熟稔的点餐,他看向了谢元元。
  “元元还不打算入学吗?”
  “等回国后再说吧,她现在学习的课程差不多是国内初中生学习的内容,倒不怕跟不上进度。”
  国内编纂的教材阮文都有,十分明确自家闺女并没有落下同龄人的进度,反倒是远超他们。
  若说唯一缺失的,大概就是和小伙伴们的友情吧。
  荣林没想到,阮文一如既往的坚持。
  那次从那所贵族幼儿园退学后,就再没送谢元元去读书。
  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普通日本人家庭中,简直不敢想象
  日本向来喜欢孤立特立独行的人,这一点在学生中最为明显。
  阮文给女儿倒了杯草莓汁,她没喝,而是端起了玻璃杯喝自己的白开水,“你特意来找我,总不能就是为了关心我们家元元的学业吧?”
  荣林知道,阮文向来直白,跟她遮遮掩掩其实没什么好处,反倒是会引来对方的冷嘲热讽。
  他索性直接开口,“惠子最近一心扑在造纸坊,她拿掉了我们的孩子。”
  这话让阮文险些呛着。
  她最近因为谢蓟生的事情也没怎么关注其他,何况田岛惠子与她虽然有合作,但也仅限于生意上的一些来往。
  大部分时候两人多是电话交流,偶尔会在一些宴会上遇到,但也就打个招呼的交情而已。
  她哪里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阮文并不想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女儿在旁边的情况下。
  “抱歉。”
  这是夫妻间的事情,她能说什么呢?
  荣林察觉到阮文的冷淡,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或许他不该当着谢元元的面说这件事,只不过这孩子一直跟着阮文,他又一直拿她当孩子看,竟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谢元元小朋友倒是自觉,察觉到大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她很是小心的扯了下阮文的袖子,“妈妈,我能去厨房看看吗?”
  阮文点了点头,“那就站在门口,不要把自己弄成小脏猫。”
  谢元元很是开心地端着草莓汁去厨房门口参观,远离了这边的讨论区。
  荣林表达了歉意,“我最近实在是有些头昏脑涨,请你多包涵。”
  与荣林认识这么多年,阮文对他也算了解。
  “你也是一手带孩子的人,下次注意着点。”
  阮文目光一直没离开谢元元,她多少有些一心二用,“这件事我之前并不知情,这到底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想说如果你来找我这个外人拿主意,我觉得荣林你真的是找错了人。”
  荣林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惠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造纸坊,可现在的经济是病态的,那些和纸压根不值那么多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样,泡沫总有一天会被戳破。”
  察觉到阮文狐疑地看了自己一眼,荣林苦笑一声,“抱歉你可能并不喜欢听我这么说,只不过我这两年冷眼旁观,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到头。”
  日本的崛起,源于美国的支持。
  二战以后,美国就开始扶持日本发展,为的是在远东挟制中国和苏联。
  五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两次战争,都发生在亚洲大陆,日本成为了美国的军工厂,两度赚的盆满钵满。
  如今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不止是政府有钱,民众更有钱。
  隔着太平洋的美国呢?
  他们的财政赤字越来越大,愈演愈烈。
  作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的美国怎么可能会容忍日本做大做强?
  制裁日本势在必行。
  七十年代中后期,美国就曾在口头上对日本进行制裁,这直接导致了日汇巨幅波动。
  如今的美国政府还有多少耐心呢?
  荣林不知道制裁什么时候到来,但他懂得一句老话
  居安思危。
  只不过现在的日本人像是泡在二锅头里似的,所有的人都沉醉于自己是股神的美梦中,压根意识不到这一点。
  不知道,阮文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
  阮文听着荣林阐述自己的观点,她忽的起了心思,冲着厨房门口的女儿招了招手,“元元过来。”
  小孩子听不听得懂那在她自己的理解。
  不过这也不止是家庭纠纷,阮文觉得可以让女儿感受一下。
  谢元元很是乖巧的小跑回来,看了眼那草莓汁。
  她杯子里的已经喝完了。
  “馋鬼,少喝点,不然一会儿怎么吃饭?”
  阮文还是给小姑娘倒了杯草莓汁。
  她一边忙活着,一边和荣林说话,“那这些话,你有跟惠子小姐说过吗?”
  荣林叹了口气,“惠子不喜欢听这些。”
  她这两年赚了很多的钱,尽管生产成本增加了不少,可净利润更高。
  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被她投到了股票市场。
  荣林一说让她冷静,惠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只好作罢。
  “那你是想要我劝你太太?”
  荣林也知道,这未免有些太为难人,可除了阮文,谁还能劝说惠子呢?
  阮文十分直白,“我劝不动的。”
  田岛惠子什么样的性格,阮文多少还算了解。
  自己怎么可能劝说得动她呢?
  “不过你的担忧无不道理,如果惠子小姐没在股市投钱的话倒是还好说,她要是投了钱。”阮文稍作迟疑,“唯一的处理办法便是趁着她不注意把这些股票偷偷卖了。”
  这个办法很幼稚,荣林忍不住苦笑了声,“这法子并不怎么可行。”
  阮文当然知道不可行。
  “那就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良言劝不动找死的鬼。
  荣林都劝不动,阮文也不想去找这个麻烦。
  她和田岛惠子又不是闺蜜,好心去劝说怕不是被对方以为这是在挡她发财呢?
  回到东京后的这顿晚饭吃的并不怎么样,毕竟在首都刚享受了阮姑姑的美食后,母女俩都看不上这中餐厅的手艺。
  “对了,我明年应该会离开东京。”
  这话让荣林一时间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阮文跟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在东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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