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玖年翡
时间:2021-05-15 09:43:04

  乌兰含着泪,连连道谢,闭口不提之前受的委屈,只让她小心。
  一旁的贺兰墨书明显知道什么,却被乌兰摁的死死的。
  “为何不说?”
  “九殿下上次讲给奴家的,奴家不曾忘记。”乌兰低着头,唇瓣都在发颤。
  “让你珍惜性命,护好墨书,是你做母亲的职责,可今日这般天寒地冻,还要拿水泼你,这明显就是要逼死你。”
  “奴家认了,与其让书儿受罚……还不如让奴家来。”
  “罢了,你赶紧去换衣裳吧,我还有事要去前厅等二哥。”沈青青丢下这句后,匆匆离开。
  途至半路,沈青青扭头问岳峰道:“你怎么看方才的事。”
  岳枫以为小殿下问的是关于碳火的,是他沉声解释道:“殿下,那炭火之所以会冒烟,是因为用之前受了潮,这样有问题的碳火,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齐王府。”
  “嗯。有人为难他们母子。”
  说实话,为难这二字已经有些牵强,今日的事情明显是动了杀心。
  “乌兰在齐王府的人缘应该不错。”沈青青突然说了句,岳枫不解。
  她解释道:“今日领路的小厮是故意带我们去那给乌兰解围的,按理说,我们去正厅怎么会路过后院呢?”
  岳枫恍然大悟,点头道:“殿下说的是。”
  灰蒙蒙的,同房檐上的积雪连成一片,沈青青长叹口气,不由得加快步伐,“也不知道二哥回来没有。”
  待她去到正堂,尉迟芸嘉正跪在地上嘤嘤哭泣,沈青青蓦然一笑,脑子里忽而冒出个念头,今日,让她登门拜访的孟西洲是不是早就算好了会有这一出戏等着她?
  “九妹,你怎么来了?”贺兰明纾见贺兰卿直接进了屋,稍有些意外。
  沈青青瞧出他眸中惊色,大抵猜到有人故意没告诉二哥她来府上。
  沈青青柔柔一笑,“二哥,我来了有一会儿了,难不成没人通报二哥么,刚才去偏院儿转了一圈儿,去看了看书儿。”
  贺兰明纾眉尾一压,沉声道:“芸嘉你先回去吧,我与九妹有要事商议。”
  尉迟芸嘉捻着帕子沾了沾眼角,随后由丫鬟搀扶着缓缓离开。
  贺兰明纾挥退下人,看九妹站在那不动脚,招招手道:“来尝尝二哥的茶,消消火。”
  沈青青笑着走过去坐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好茶是好茶,就是喝着有点回苦。”
  “九妹连二哥都挖苦起来了么?”
  “不敢,只是父皇与母亲从小告诉我们家和万事兴,二哥的后宅好像不是很和。”
  沈青青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上次在偏院见到的事告诉了他。
  贺兰明纾听着听着,眼眶有些发紧,相伴床侧之人,他能不知晓她腕子上的痕迹从何而来吗?
  末了,贺兰明纾道了句:“九妹,我打算放兰儿出府了。”
  “如此最好,只是书儿没了生母护着,更是势单力薄,他要如何?他是皇家子嗣,不可能离开齐王府的。”
  “我会同母亲说明,之后暂交母亲看护,等他年纪大些了,就送去宫内书院。”
  沈青青颔首,看见二哥的鬓角忽而淌下一抹水珠。
  “今日我来本不是为了你这后宅之事,而是想告诉二哥,八哥好像中了某种奇毒,我们得尽快找到合适的大夫给他瞧病。”
  贺兰明纾沉默片刻道:“我知道。”
  沈青青听他这句话说的有点歧义,追问道:“二哥的意思是早就知道了?”
  贺兰明纾实话实说,“猜的,你去图尔苏部不久,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太对劲。只不过当下没什么好的办法,他又不肯说这是从哪里染来的恶习,最初一段时间我还把他锁起来过,但也没什么效果,只能看着他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那看来这东西需要一直服用,二哥没有跟踪他查过这毒是从哪里染来的?”
  “以你八哥的本事,他要诚心想躲一个人,那谁都找不到。”
  “那二哥能不能把八哥约出来,我认识一人能判定他中的是不是我猜想的那种毒,若是的话,我们再想办法解。”
  “好,不过需要些时日,他如今连我也不太愿意见了。”
  “那就有劳二哥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至于小嫂嫂的事,还请二哥也尽快处理妥当。”
  这头,沈青青同贺兰明纾聊着,后院主院里,尉迟芸嘉正气鼓鼓的抽噎着。
  “王妃何必为这点小事难过呢?方才王爷也没有生气。”
  尉迟芸嘉鼻子抽了抽,瞪了那丫鬟一眼,“你懂什么,去给我把孙嬷嬷叫来,她上次跟我说的法子,已经可以用了。”
  “是。”
  两日后,没等来二哥消息的沈青青,换了身常服,由暗卫护送,在闹市闲逛。
  她瞧见医馆门口排着像龙一样的长队,便好奇让岳枫去打探一样。
  却见岳枫捂着鼻子回来,肃声道:“殿下……王都内好像生了疫病。”
 
 
第76章 076   有刺客!
  沈青青遣人去户部给溥洪下了帖子, 当日中午,二人在百香阁的雅间见了面。
  自那日溥洪醉酒后,两人再没见过,一来他新掉升调至户部侍郎, 有不少事情等着他接手, 二来见到九殿下, 他难免想到住在公主府里的南璃太子,和他们之间理不清的关系。
  他在等一个解释, 为何南璃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周围,如今婚约取消,他们这般又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但很明显, 贺兰卿没打算给他解释。
  这便是男女之间最磨人的事,那层捅不破看不清的薄纸, 若是强行破开, 要么皆大欢喜, 要么鱼死网破。
  溥洪不想冒这个险, 对于贺兰卿,他志在必得。
  过年时, 溥家聚在一处, 兄长突然问起了溥洪在图尔苏部的事,他便简单说了说九殿下同他是如何里应外合解决图尔苏部总督。
  这一说不要紧, 大家暗探溥洪运气不错,不想图尔苏部的烂差事竟能有今日的功成名就, 溥洪能晋升如此之快, 又受二殿下看重,极有可能因为九殿下的青睐。
  如此一来,溥洪在溥家的地位直线上升。
  如今就连一直对他瞧不上眼的父亲, 也私下留他问清了他的心意,并为之做谋划。
  溥洪收敛起思绪,问:“小九今日寻我可是有事?”
  沈青青直入主题,把今日所见告诉了他。
  溥洪听是常人头疼发热,不以为然,但并未表露出来异色,耐心解释道:“小九可能有所不知,每年冬春交替时节,王都气候常忽冷忽热且干燥,这头疼咳嗽之人便比平日要多,不必太过忧心。”
  “往年都如此么?但我瞧见医馆门口都排起了长队。”
  听溥洪这样说,依旧不能宽心,按照原文进度,孟棠嬴今年会联手金元、耀云、菱莱几国的支援进军南璃,夺取皇权。
  到现在,她一连调查几个月都没有头绪,可见孟棠嬴隐藏之深。
  “或许是因为今年冷热交替频繁,也未可知。小九若不信,同我去典籍阁中查阅这近十年来的王都记事便可。”
  “那倒不必,多谢溥大人解惑。”沈青青亲自为他满了一杯茶水。
  溥洪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把想问的问出口。二人闲聊片刻,沈青青直接回了公主府。
  回府后,她遣岳枫去了趟望乐阁,结果孟西洲不在。
  当日下午,岳枫送来一封书信,是乌兰托人写好后送来的,信中大多是感谢她的话,也有提到墨书日后拜托她多加照拂。
  二哥今日把她放出府了。
  她合上信,心底漫出一丝难过。
  情最难久,帝王之路上的取舍,没什么对错。
  她是懂的。
  沈青青想给她送些银两贴补,可送信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翌日一早,她早早起床,准备入宫请安,遇到了在门口等待的李炎。
  “殿下。”李炎躬身行礼。
  “有事?”
  “小人给殿下来送药囊。”
  “药囊?”
  沈青青留意到,屋外的侍女侍卫身上都戴着个小粗布袋子。
  细细一闻,的确有股子药香味儿。
  沈青青不辨药味,随即联想到这两日咳嗽发热的病患,问了句:“他人呢?”
  “爷……小五今日出府去了,殿下若要传见,我给您传话。”
  “这药囊是怎么回事?”
  “小五说近日冷热交替,变幻无常,便让小人准备了药囊给公主府的上上下下,如今就差您这没挂了。”
  说着,他双手奉上,这个蜀锦药囊做的明显比别人的精致许多。
  绛紫布面上绣纹精致,一捧金桂花格外引人注目。
  沈青青怔了一瞬,随即接下。
  巧在这时,凌若言与楚子川依着四殿下要求每日抚琴的规矩,抱琴来访,见九殿下正往身上系着药囊,行礼后好奇问:“殿下,小人好奇,今日是什么日子么?小人见人人佩戴香囊。”
  “是小五担心初春容易生病,特地给大家准备了药囊。”
  楚子川面色温和依旧,话语透着一股讥讽,“殿下,您是金枝玉叶,可得提防着有人通过这些药材下毒。”
  李炎蹙紧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都是殿下的人,咱们多个心眼,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
  李炎平日里最烦楚子川,如今见他当着公主殿下的面,都敢揶揄起主子,心底直冒怒火。
  他回过头,躬身向沈青青道:“药囊里的配方是之前霍大夫特别准备的,有苍术、羌活、柴胡、大黄、细辛、吴茱萸、佩兰、艾叶、薄荷等,可存放十五日左右,殿下可当场安排大夫来验过。”
  “殿下。卑职让他送来药囊前,已经安排大夫查看过。其中的草药,都是没有问题的。”岳枫忍不住解释。
  “嗯,即刻分发出去,若是小一小、二不想要,那就不必勉强了,给小三、小四送去吧。”
  众人听罢皆是一愣,就连岳枫也没想到平日宽待这几位官伶的殿下会突然冷漠。
  沈青青快速将药囊系好,随后又讨来不少,让岳枫带进宫。
  其余的,赤月收好,准备挂进殿内。
  楚子川见状,心底一慌,每次殿下都是温柔和煦,连重话都没说过一次,怎么今日会因为他在药囊的事情上多了一句嘴,就不高兴了呢。
  “殿下……”
  “两位快请回吧,咱们殿下要进宫请安了。”
  赤月将二人拦下,又让下人把他们送了回去。
  沈青青未进大阏氏的寝宫,浓烈的药烟从门缝窗户里漫出。
  她眉头蹙紧,问殿前正烧艾的张嬷嬷,“张嬷嬷,母亲可还安好,怎么突然烧起了艾草?”
  “九殿下万安,大阏T栀子整理W氏安好,是齐王的庶子身体不适,许是搬入宫内水土不服,一来就病了,大阏氏觉得是殿内物件儿太过老旧,大半年没熏过艾了,今日让熏一熏的。”
  “墨书病了?母亲现在何处?”
  “在偏殿,老奴带您过去。”
  沈青青由着老嬷一路走进偏殿,期内立着数位太医,看样子是诊治过了。
  “母亲。”
  “九儿,来。”大阏氏眼眶泛红。
  沈青青见太医满面愁容,心头一跳,“母亲万安,墨书病的很严重?”
  “你说说这孩子昨日来时还好端端的,怎么今日便一病不起,要让你二哥知道了,要担心成什么样?”
  大阏氏心有愧疚,墨书虽是庶出,但是她头一个孙子,自然疼爱有加。
  纱帐下,男童盖着棉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呼吸声发沉,就像个风箱,呼啦呼啦的。
  沈青青撩开布帘,盯着看了片刻,留意到墨书的小脸已经发青。
  “母亲莫要太过忧心,您的身子也不好。”她宽慰大阏氏片刻,扭身问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殿下的话,小皇孙体虚,怕是这两日冷热交替没注意添衣,冻到了才会这样。”
  “他母亲最是小心,不会是添衣的问题,近日王都突然出现许多病患,是不是同时疾有关?太医署可有断论?”
  她见过乌兰怎样疼爱儿子,一个为了儿子能放弃死亡的女人,不会对儿子不上心。
  大阏氏听素来乖巧温婉的女儿突然沉冷严肃地问话,颇感意外。
  后转念一想,图尔苏部的这一大烂摊子,她出力不少,欣慰感油然而生。
  “回殿下的话,太医署已经留意到最近王都内的病患,但与往年情况相比,并无特别之处,应该跟小皇孙不是一种情况。”
  “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高烧不退,咳嗽稍带血丝。不过殿下放心,我们已经为小皇孙对症下药,现在需要耐心等待他好转。”
  正说着,这名太医也突然咳了两声,周围的人明显向后退了半步。
  沈青青眸色一转,躬身对大阏氏道:“母亲操劳辛苦,请容儿臣来为母亲分忧解难。”
  大阏氏拭干泪痕,半晌才道:“你要来照顾书儿?”
  “是。”
  倏地,那群太医中有人突然道:“小殿下,您金枝玉叶,照顾小皇孙伺候他早日康复,本是臣等责任。”
  “母亲比我更尊贵都亲力亲为,我是他姑姑,这些都是应该的。”沈青青冷眼睨去,看到那太医向人群里躲了下,她回身行礼,“儿臣一定会小心照料书儿的,还请母亲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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