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玖年翡
时间:2021-05-15 09:43:04

  但她依旧笃定,八哥应该是碰了类似于毒.品的东西,那日见到她时,已经出现了戒断反应。
  盗汗,神思涣散,反应时而激动,时而低落。
  “贺兰煜?”孟西洲眉头一压,“他怎么了?”
  沈青青一五一十讲明贺兰煜的状况,孟西洲本就暗沉的面色,渐渐沉的更深。
  “我知晓了,一会儿我便让秦恒安排人回汴京请霍大夫来,此时西北风,乘水路最快也要二十多日。”
  话音刚落,他见沈青青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这一口水,混着股泥土的味道,很奇怪。
  思绪未深,听他又道:“方才你所说的症状,其实多年前,我在菱莱国的边境处见过。”
  沈青青赶忙问:“也是哥哥这般症状?”
  孟西洲颔首,温声道:“是,菱莱国干燥多沙土,两国交界之处,多长有一种半人高的带刺绿球状的怪树,那树没有树干,皆是绿色的多汁根茎,当地人称其为墨仙树。”
  “我当时见过的病患,便是被这墨仙树的刺意外刺中的南璃士卒,被刺中者,大抵有四五十人,他们时而兴奋,时而低落,会用刀剑自残,有甚者,更是用刀剑互搏斗,口中喃喃的,却是一些完全不合逻辑的话语。”
  “最初,不知晓到底为何的军医用根茎液医治这些士卒,他们反映更加强烈,身体也日渐消瘦……”
  “那便是了。”沈青青听他描述,大抵是仙人掌类的植物,又问:“最后可有药物医治?”
  “当时没有寻到办法,但那些中了毒的士卒之后非死即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墨仙树是当地一种有毒的草木,后我同霍大夫闲聊过此事,他当即念出这树的名字,后道,此毒虽是不易解掉,但也不是全然任其摆布。”
  “你无需担心,最多一个半月,霍羡会到。”孟西洲面色平静,看她在为难,突然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能否为我行个方便。”
  沈青青来找孟西洲,心里别扭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欠下的人情无法偿还。
  听他这么讲,她暗自长舒口气,问:“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请殿下明日一早去击鼓报官,就说公主府遭了贼,丢了不少贵重首饰。”
  沈青青默了片刻,颔首应下,她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出了屋。
  待人走后不久,李炎跟在孟西洲身旁絮絮叨叨。
  “主子,既是那位殿下难得求您办事一次,怎么不让那几个官伶滚蛋?”
  孟西洲没停下手中的笔,“就当是养了几只会唱歌的鸟,她喜欢,养着就养着了。”
  “那也可以……要求点别的嘛。”李炎撇撇嘴。
  孟西洲笔下一滞,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责备他多言。
  少时,他把书信装好,抬手递了过去,“把这封信亲自带回汴京,务必送到父亲手中。”
  “是,属下明白。”
  李炎本欲接下,不想半途忽而冒出一只手先他一步接住,吓得他浑身一颤,“秦恒,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我走路何时有过声响。”秦恒冷眼瞟他,后扭身对孟西洲躬身行礼。
  “方才属下收到汴京急报,说霍大夫同其夫人孩子已经消失数十日。”
  李炎惊呼,“什么??!”
  孟西洲也忽而面色凝重起来,忙问:“人走可有留下书信?”
  秦恒摇头,将袖笼里的密报递给孟西洲。
  他捻开一瞧,眼底顿时冒出怒火。
  霍宅一十九名家丁,全部被灭口。
  霍羡一家被劫,目前下落不明。
 
 
第75章 075   就当做是给我的奖励吧……
  翌日一早, 沈青青依着孟西洲的要求让岳枫去王府衙击鼓登堂,不过半日,几位皇子轮番来到了公主府,天还未暗, 公主府被贼人光顾的消息便已传遍整个普尔图木。
  当日下午, 府尹溥纯亲自带人侦查现场, 问询并记录了丢失的钱物,整整折腾到夜间才走, 临了,还留了几名衙役蹲在公主府四周。
  沈青青困意难掩,赤月本想让殿下早些洗漱休息, 见她又穿上大氅,叫来岳枫, 知道这是又要去望乐阁见那位去了。
  岳枫走在前面, 依旧无人掌灯。
  此时的公主府, 巡逻的人明显比往日多了许多。
  远看着, 只觉得岳侍卫后跟着的是个小侍女,瞧不出到底为谁。
  少时, 沈青青踏进望乐阁的院门, 远远见孟西洲门口,鬼鬼祟祟站着个人, 似乎在为里面的人望风。
  有了今日击鼓,同府尹做笔录的经历, 沈青青看到这一幕, 自然而然想到孟西洲这处遭了贼,此刻岳枫也留意到那处情况,眉头不由得蹙紧, 想着怎么值之前没有贼人敢偷,反倒是殿下报了官,真有人动起了邪心?
  他正欲何止,被沈青青叫停,寻了个暗处停下,死盯着孟西洲房门口,观察片刻。
  沈青青低声道:“暗处看看那都是谁,别惊扰了他们。”
  “卑职先送殿下回去。”
  “不用管我,你去瞧瞧就好,若只是贼人,只求钱财,不会伤人。”话虽这么说,沈青青一点也不觉得这几人是真为钱财。
  孟西洲的屋子她又不是没去过,不是书卷便是笔墨,哪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岳枫颔首,悄然从腰间抽出把匕首递过去,“还请殿下躲好。”
  “嗯。”她像模像样的抽出匕首,让岳枫安心离开,少时,远远见屋内黑影叠叠,似乎在翻找什么,沈青青不知不觉往前走了几步。
  倏地,肩头落下个力道,她反手将匕首刺去,不想被对方一把攥住腕子,刚发出个音节,一张手已经抚在她的唇瓣之上,她下意识的咬了死嘴,听那人倒吸口气,把她摁进怀里。
  “是我。”
  沈青青想到在图尔苏部的那个夜晚,蒔花馆内,她被路人纠缠时,那个突然出现把她救下的暗卫。
  原来是孟西洲。
  图尔苏部的事,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她悄然松开嘴,并没急于挣脱,不等她命令,孟西洲已经松开手,把她手中攥紧的匕首收好,塞换给她,后附耳低语:“别做声,等着看他们搬完就好。”
  “这些人是谁?”
  “来路混杂,今日故意放下戒备让他们来拿东西,为的就是引出背后之人。”
  孟西洲耐心解释,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说实话,若是在南璃,他不必大费周章设计这么一出戏。
  沈青青兀自想了想,才明白孟西洲是什么意思。
  府内出了奸细。
  但这奸细,为何是冲着孟西洲去的?
  不等沈青青问出口,孟西洲低声道:“殿下报官时,说的是银钱财物丢失,今日府尹安排的护卫也好,几位皇子送来的亲卫也罢,都守在凤栖阁外,这才让那几人生了要尽快动手的心。”
  “灯下黑?”
  “对。”孟西洲无意识地抬了抬唇,他的女孩总是一点就透。
  “那几个官伶有问题?”沈青青眸色一沉。
  孟西洲只含糊的说了句“不清楚”,在没有完全的证据前,他不想拿这几人来说事。
  沈青青并未追问,她盯着那处瞧了片刻,又不易察觉的看向孟西洲。
  他神色自然,似乎早就预料好了今日的事。
  可他昨日要她报官的要求,是在她提出要霍羡来金元后,才讲的
  “等等看吧。”孟西洲低声说了句,后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保持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少时,岳枫同李炎前后脚折回,见二人立在一处时,有些意外。
  沈青青问:“人走了?”
  “是,直接回了下人住处,有一人卑职认出来了,是凌若言的小厮。”
  “走,去看看拿了什么。”
  见沈青青迈步,头也不回地往他屋子那处走,孟西洲心底萌生出些许难言的情绪。
  如今只有乖乖的继续扮演好这个见面点头的关系,他才有机会离她近一些。
  那么日后呢,他终是要回南璃的。
  到时候连点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底不敢碰触的那一点希望,给不了他什么。
  他哽了几息,随后跟上几人步伐。
  少时,仔细检查过屋内东西的李炎回禀道:“爷,您带来的南璃官函不见了,还有跟官函放在一起的杂物也一同被窃走。”
  孟西洲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殿下讲明。”
  岳枫迟疑片刻,见小殿下颔首同意,他同李炎退了出去。
  沈青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她看不透孟西洲。
  这些官伶住进来已有几日,既是通过四哥的关系混到她身旁,最后查的却是孟西洲的身份,委实太过蹊跷。
  如今八哥的反常,孟棠嬴的不知所踪,又或是孟西洲在这个时候来到金元,说要成为她的面首。
  这一切,似乎存在着什么联系。
  孟西洲也在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回避谁。
  他半含着温暖的笑,缓缓步至她身前,往日的气息扑面而至,沈青青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
  孟西洲忽而伸手拦住她药腰身,两人瞬间紧贴在一起,“你……!”
  她猛地往后退了退,听他倒吸了口气,才意识到后腰碰到个什么。
  “有桌角。”他的手背抵在桌角上。
  “那也不必如此。”她挣脱开他的怀抱。
  “就当做是给我的奖励吧。”
  他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你有什么事要说?”
  “我要见贺兰煜一面,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中了墨仙碱的毒,如果是,除了耀云,金元还需要提防南面的菱莱。”
  沈青青蹙眉,捏紧帕子,思索片刻道:“八哥有意躲着我,我见不到他。”
  “那就找贺兰明纾,你把墨仙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一定有办法约到。”
  “二哥和八哥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沈青青看着他。
  换言之,就是二哥和八哥对他有很大敌意。
  见面会怎么样,她可不好说。
  “我知道。”孟西洲没有露出半分惊色,上次他被套上麻袋打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沈青青想了想,这事发生约有一年,如果说他知道,那一定是当初孟西洲来访金元时知晓的。
  两位哥哥找过他了。
  忽而想到,孟西洲离开普尔图木前,消失了一段时间。
  “二哥八哥找过你麻烦?”
  孟西洲避重就轻,只道:“往日是我亏待了你,应该的。”
  沈青青听他要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摆摆手,“一码归一码,这次是我有求于你,待这事情解决后,我会……”
  孟西洲打断道:“不必,我此次来金元,本就是为了寻找孟棠嬴的下落,他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不早日找到他的下落,两国都无法安稳。”
  “况且孟棠嬴本就是南璃给金元带来的麻烦,我又怎敢要求殿下有所回报,只愿这次你我合力之下,能将他擒下。”
  对方把话说的如此通透,沈青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附和了句:“是。”
  *
  元月二十,普尔图木风雪依旧。
  大君下令,王都因公主府失窃,夜晚宵禁延长,整个王都的进出因此变得严格起来。
  王都府尹现在是焦头烂额,已经连续几日,地毯式的搜索王都好几遍,依旧没有找到那几个犯案的小贼。
  沈青青一早便乘着马车,去到齐王府。
  听说二哥出去办事少时便回,她便同小厮一路去正厅侯着,不想在院子里瞧见了跪在院中的乌兰,与立在一旁的贺兰墨书。
  院内并无旁人,只是乌兰跪着的地方,在阳光照射下明晃晃的,明显不太对劲儿。
  沈青青停住步脚,同立在院内另一头的丫鬟对上了眼,对方身形一颤,急忙小步跑走。
  “岳枫,先去把小嫂嫂扶起来。”
  对于乌兰的事,沈青青作为一个小姑子,委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是让人这般冰天雪地里跪着,实在太不人道,更何况,二哥的庶子还守在一旁。
  这到底是惩罚谁,还不一定。
  岳枫走过去要扶乌兰,却没想到一下竟没有扶起来。
  贺兰墨书留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贺兰卿,带着哭腔喊了声:“皇姑姑,求您救救小娘吧,呜呜,都是侄儿的错。”
  沈青青跟过去才发现乌兰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冻住了。
  有人泼了水。
  她的膝盖已经跟地面连在了一起。
  沈青青弯下腰身,拿手去抠她衣摆上的浮冰,乌兰蓦地一怔,哆哆嗦嗦道:“九殿下,使不得。”
  “岳枫,动作快点。”
  贺兰墨书蹲下一同抠着,随着一声声脆响,乌兰终是被三人搀扶起来。
  这时,尉迟芸嘉抱着个汤婆子,从远处走来,看到扶着乌兰的贺兰卿,不由得面色沉下,加快步脚,叠声唤道:“九殿下。”
  沈青青扶着乌兰走了两步,听她又喊她,这才回头,这一次沈青青敛起平日温柔和煦的模样,冷声道:“有什么事,一会儿再同二嫂说。”
  尉迟芸嘉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沈青青一路将乌兰送回旁院,刚进屋,一股子呛人的浓烟之直接把她逼了出去。
  “咳咳,怎么这么大的烟?”沈青青捂着嘴问,岳枫欲言又止,没当着乌兰的面说。
  待几人排干净屋子里的浓烟,沈青青拉起乌兰冰凉的手问:“因何受罚?二哥可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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