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美人——怀瑜公子
时间:2021-05-21 11:07:56

  人群中的齐王妃见秦时砚饮酒后状态不对,知晓已成了大半,遂眼神示意席下安排的人上去给秦彧引路。
  秦彧出了宴席,觉得身上有些燥,便想去吹吹风。
  “走,去秦淮河转转。”秦彧开口吩咐侍卫。
  侍卫听了主子的声音,敏锐的察觉到似与往日十分不同,他暗觑了眼,只见主子面庞泛着红,眉眼间的意蕴也大不如常,他暗道不妙,开口道:“主子,您瞧着不大对劲,奴才去给您请个郎中来瞧瞧。”
  秦彧虽觉得身体燥的厉害,却以为只是想到了梦境加上饮了酒的缘故,便不大在意,摆手道:“不必,许是饮酒的缘故。”
  他平素不爱饮酒,稍一饮酒脸就泛红。
  侍卫还想再劝,秦彧已经往外走了去,他也只好跟上,又走了不过一小段路,秦彧只觉身上的燥意竟越来越重,他停步撑着一树干喘息,喉间不住滚动。
  秦彧至今未近女色,只在梦中逞过凶性,因此对身上的情况其实半知不解。
  可这侍卫却是偷偷跑过百花楼,到这会儿,自然瞧出了秦彧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主子,您许是中药了。”侍卫压低声音同秦彧道。
  “药?什么药?我用的东西都验过毒。”秦彧不解。
  侍卫一咬牙,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罚,开口道:“男女欢好之药。”
  “男女、欢好?”秦彧咬牙重复这句话,心中暴虐顿起。
  他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算计他。
  “去请刘郎中过来,另外安排人备上冷水,给爷彻查此事,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秦彧冷声吩咐侍卫下去,自己则撑着树干,咬牙让自己清醒。
  侍卫领命下去,临走时问了句:“不用给您安排个女人吗?”
  “滚!”秦彧厉声骂。
  这时齐王妃安排的那嬷嬷跟了上来,秦彧和侍卫脚程快,嬷嬷追了好一会儿才赶上,原还怕把人跟丢了呢。
  “老奴见过将军,将军您下榻的房间已收拾妥当,您可要前去歇息?”
  秦彧抬眸冷冷一瞥,心中嗤笑,开口道:“带路。”
  这个时候出来引他去歇息的房间,心思昭然若揭。
  他入了小院,见满院红绸,一时怔愣不解。这是个什么套路,美人计还备了个新房的景,倒是有情趣。不过再有情趣,他也没这性致,秦彧想着待他入了歇息的房内,若是在榻上见了什么污眼的东西,他不介意杀个人给这王府再添几抹血色。
  秦彧原本想的倒是好,可他没料到,那药的药性竟如此烈。
  “这房中床榻旁那箱子明珠是府上给您备的礼,老奴给你打开,您瞧瞧。”那奴才说着就在箱子背后把箱子打了开来。她在箱子背后打开箱子,箱子正对着床榻上坐着的秦彧。
  箱子一开,秦彧淡淡抬眸扫了眼,只这一眼,便愣在原地。
  那嬷嬷见秦彧眼珠子都不动了,心道真是应了夫人的话,这甄氏放在何人身边都是个祸水。
  “将军好生休息,老奴告退。”嬷嬷悄声退下,临走时还紧紧合上了房门。
  房中静寂沉沉,只剩秦彧的粗喘声。
  他从床榻上起身,逼近箱子,一寸寸仔细打量着。
  这一箱明珠,确是罕见之宝,可秦彧打量着的并非明珠,而是明珠之上的美人。
  秦彧俯身,双臂撑在箱子边沿,几乎贴在眼前人脸上打量。
  这人、这人、怎的像是他梦中的娇娇儿。
  秦彧阖眼再掀开眼帘再阖眼,一次又一次,终于,他眼中彻底迷离,瞧着眼前人,不住的粗喘。
  “娇娇儿,娇娇儿……”他口齿含糊的咬着人脸蛋,半点也不怜香惜玉。
  秦彧打横将人抱出箱子,这一出来,瞧清了眼前人身上的模样,更是激得秦彧眼眸赤红。
  她身上只一件红纱掩着,其余不着寸缕,衬得身段尽显,一身白玉肉勾得秦彧心头凌虐的欲念炽热强烈。
  “娇娇儿,这般模样勾爷,浪得爷受不住,可有你遭罪的。”秦彧哑声说话,边说还边掀那轻纱。
  待掀开那薄纱,见那薄纱之下再无旁物,秦彧咬牙骂了句荤话,将人揽在怀里冲肉肉的地方使劲打了一掌。
  打完兴许是心疼,抱得又愈紧许多,哑着嗓子连唤了几声:“娇娇儿,娇娇儿,莫跟爷恼,爷疼你,爷就是受不住你这劲。”
  秦彧只当是做梦,也不管怀里的娇娇儿醒是不醒,将人揽在怀中,手就有了动作。
  这一动作既喜又惊,喜的是她竟动情的厉害,惊得是怀中人这娇花与往日梦中不同,竟分外抵触他,不许他逞凶半分。
  秦彧喘着粗气,眉头微拧,面上似有不解之色。
  他微怔了瞬,忍得难耐,鼻息间的粗气悉数喷在怀中人脸上,手上力道渐重。
  室内旎旎声息中夹杂着一声娇音莺啼在房内响起,秦彧闻声去看怀中人,见她掀开了眼帘,眸中尽是水色媚意的抬眸望着自己。
  他抿唇压抑欲.念,勉强缓了缓,咬牙将人从怀中放在榻上,双臂撑在她耳侧,眼神痴痴的瞧着她。
  甄洛身上既有迷药的药效又有那催|情药的功效,这两重药性折腾的她双眼迷离,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眉眼间灼灼艳色全然不似平常。
  迷药的药效还没散干净,甄洛浑身娇软无力,那催|情药的效用又正是最烈的时候,折磨的她愈加难耐。
  这般时候,偏她眼前这人竟只撑着身子,在她脸前喘气,却不再有旁的动作了。
  甄洛恼了上来,一双藕臂就搭上那人的肩头,在他耳畔嘤咛哼唧。
  秦彧听着眼前这女子娇娇怯怯勾人的声气,只觉这当口便是她要他的命,他都肯给。
  瞬息之后,他紧望着她眼眸,终于不再忍耐,由着性子逞了凶。
  破身之痛,激得甄洛神智有片刻清醒。
  眼神清明的那一瞬,正是她痛得眼尾沁泪之时。
  泪意汹涌不止,甄洛察觉这是她的婚房,而眼前这个眼神炙热,紧盯着她的男人,却无比陌生。
  她从未见过眼前人,吓得惊慌失措,疯了般开始挣扎,手上也拼命使劲试图推开他。
  紧咬着他肩头,泪眼朦胧,恨不得生啖其肉。
  秦彧也察觉到她身子的不同,还以为是他梦中梦见了为她破身的那一夜。
  他悸动得声音都是颤的,哄她道:“娇娇儿,乖乖儿,莫怕,莫怕,且忍一忍,待疼过就好了,爷缓些,缓些。”
  ……
 
 
第6章 缺个子嗣
  一晌云雨之后,秦彧在夜半时分惊醒。
  他初初醒来,侧身抬眸,一眼便见枕侧的甄洛。
  他以为仍在梦中,胸腔微震笑了声,揽着人阖眼就要继续睡去。被他揽在怀中的人,闭目轻颤,泪水落在秦彧心口。
  泪珠温热,秦彧察觉不对。
  他暗中咬了口自己的舌尖,
  嘶,痛!
  并非梦境!
  秦彧猛地将怀中人拎起,眼神锐利的盯着她。
  他捏着她肩头,一寸寸地细细打量着她。
  眼前人的确像极了他梦中人,可却与梦中人有着不同。梦里的那女子身子要风韵成熟许多,眉眼间的媚意一看便知是受人长久浇灌的。可眼前这女子,虽与梦中人容貌生得相似,却是个稚嫩青涩的,打眼一瞧便知是个小姑娘。
  秦彧侧了侧眸,见床榻上那抹鲜红颜色,思及折腾她时的感触,自然知晓这女子在被他沾染之前,尚是完璧之身。
  “你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处?”秦彧哑声问她。
  良久未有回应,秦彧回过视线,瞧着她身上自己折腾的痕迹,一时失语。
  甄洛避开他的视线,眼中含泪看着这房中景象。
  挂满红绸的婚房,燃了半夜的喜烛,以及这衾被上她亲手绣的合欢花,一一昭示着这是何处。
  甄洛紧咬唇依旧不语,秦彧捏着她肩头的力道,渐渐失了控制。
  他做了多年武将,这手平素里弯弓握剑,早练得力道悍勇,而今捏着甄洛肩头,让她只觉这肩胛处的痛意疼到了骨缝里。
  甄洛唇瓣咬得渗出血色,抬手拭泪,终是低语回应道:“妾,齐王世子遗孀甄氏,见过将军。”
  卸下一身战甲,此刻又在齐王府宣淫,除了秦军的将领外还能有谁。
  甄洛这一句话落下,秦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周身寒的恨不得将人冻成冰块。
  房门外有人影在烛火下晃动,秦彧冷冷扫了眼,抬手将自己的外袍扔在甄洛身上。
  “穿上。”
  甄洛只眼神悲戚的垂首不语,秦彧无法,只得俯身给她将外袍套上。
  给她简单套好衣裳后,他才给自己穿衣,临到要束腰带时,瞧见那人仍是双目无神,竟似没了生念的模样,秦彧眼神晦暗,俯身执着腰带拍了拍甄洛脸颊,语气狠厉道:“好好呆着。”
  这话中暗带威胁,实则是怕她寻死。
  秦彧简单穿好衣物后,推门而出。
  门外候着他的侍卫和那先前被请来的刘郎中,那侍卫还压着此前引着秦彧来此的老奴。
  “主子恕罪,属下赶到时,您在里面已经……属下听您一口一句‘娇娇儿’也不敢扰了您的兴致。”侍卫声音带笑告罪讨饶,却不知他那句‘娇娇儿’是触了秦彧逆鳞。
  秦彧心头郁气正无处疏解,当即一脚踹在侍卫心窝把人踹了出去。
  “滚下去查今日之事。”秦彧声音带着怒意,吓得侍卫慌忙退下,不敢再多言。
  一旁的老嬷嬷和刘郎中也唬了一跳,秦彧这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主儿,怒意起来身上的威压寻常人自是惊惧不已,那老嬷嬷被吓得腿直哆嗦,暗恨自己脑子糊涂,竟帮那齐王妃行事。
  “你进去看着人,寸步不离,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损伤,你也不必活了。”
  老嬷嬷见秦彧吩咐自己,慌忙就要进房内去。
  这一进去房内,见了房中景象,当即惊得喊了起来。
  这一喊,秦彧眼睛止不住跳,立即回身踏入房门。
  只见那女子倒再床榻边沿,脸色挂泪,唇角沾血,双眸紧闭,瞧着没有半点生机。
  秦彧神色惊惶,上前将人揽在怀中,探她鼻息脉搏,探得性命无碍,又未在她身上见何利器伤口,才稍放了下心,唤刘郎中入内给人瞧瞧。
  那刘郎中入内,秦彧抽出自己身上的锦帕,搭在甄洛腕上,才让刘郎中给她把了把脉。
  “无大碍,这位姑娘是心中郁结悲痛难忍,方才吐了血,加之精神不济这才晕了过去。”
  “可她吐了血,也于身子无碍吗?”秦彧仍是不放心。
  “将军放心,这血一吐,心里的郁结才能消上一消。只是,这姑娘似是中了迷药和催|情的药,瞧着体虚的紧,这段时日还是要好生静养,切记不可妄行房事。”刘郎中叮嘱道。
  秦彧颔首,不再言语,他将人抱在榻上,见自己给她裹上的衣袍也染上了血,眉心微折,似是不悦。
  一旁的老嬷嬷算瞧他眼色,随即道:“奴才这就给姑娘寻见衣裳换上。”说着就往衣橱旁去,打开了衣橱,随手拿了件碧色裙衫出来。
  秦彧扫了眼,见那衣橱中既有女子裙衫,亦有男子衣物,又瞧着这满室的红绸喜字,心中有了猜测,开口问道:“这院子是何处?”
  老嬷嬷一愣,神情惊惧的回话道:“回禀将军,这是齐王世子新婚的婚房。”
  “哦?婚房?”秦彧垂眸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女子身上披着嫁衣外罩的红纱。
  既是婚房且这红绸喜字挂着,龙凤烛燃着,那女子此前又是完璧,想来那世子是新婚当日上了战场。
  秦彧记得自己一剑没入赵迢左心口,长剑刺穿胸膛,连他藏在心头的玉佩都被震碎,那人自是没什么活命的可能。
  “在这看着,莫要再生什么闪失。”秦彧说罢起身离开,刘郎中也紧随其后。
  待出了小院,刘郎中有些迟疑的问道:“将军,可要开一副避子的汤药给那姑娘用?”
  毕竟那女子的身份怕是见不得光,且又是这样的露水姻缘,刘郎中思来想去,觉得秦彧不会想要出什么漏洞,这才提醒道。
  谁知秦彧凝眉沉思几许后,竟开口道:“不必,你开几幅女子养身益于受孕的药,给她好生调养。”
  刘郎中闻言,神色惊异,没忍住劝道:“将军,这女子的身份可是见不得光,若真是有子那可是件麻烦事。”
  秦彧冷冷扫了他一眼,刘郎中心头生惧,不敢再多言。
  其实,秦彧现在最缺的就是子嗣。
  他多年征伐,意在帝位,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若是无子嗣,到时江山还是旁落他人之手,秦彧自不会甘心。只是他因年少时做的那梦,多年来一直对那些个女人提不起兴趣,便是再会媚术的妓子搁在秦彧跟前那也是铩羽而归。
  若非他每日梦醒都会污了床榻,秦彧怕是都会以为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这些年来,每当身边有个什么女子献媚,脑海中便立刻出现梦中那双泪眼,他总想着那双眼睛,多年来竟对旁的女人半点□□也无。
  今日机缘巧合,秦彧难得遇见个能令他起了欲念的女子,自然就打起了这主意。
  刘郎中说什么那女子身份见不得光,坏了子嗣怕是麻烦,秦彧是半点也不会顾忌,毕竟,眼下,他只是要个子嗣罢了,至于那女人,却是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若是日后孩子的生母见不得光,他给孩子另外安个母亲就是。
  若是刘郎中知晓秦彧心中想法,怕是要骂他凉薄。
  耳鬓厮磨情浓痴缠,原以为秦彧难得对个女子上心,却没想到秦彧却是压根没考虑过那女子的以后。
  刘郎中前去吩咐人煎药,秦彧则去了书房。
  他坐在梨花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回忆着那女子的模样,心中的疑窦愈发的强烈。
  说来真是奇怪,他自小梦那女子之事谁也不曾提及,只是自己暗中作了副美人图。
  这美人图一直被他藏在老宅书房,无人知晓。只是日前,他那外甥秦时砚说是府中老太君派了侍卫郎化把画送了过来,问他是哪家的姑娘,盘算着去为他求娶,这幅画就是这时才被旁人得见,而那甄氏偏巧就在此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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