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情系若痴
时间:2021-06-24 09:43:11

  慕晚晚看父亲怔然的脸,明白是自己一时的话让父亲陌生,解释道“父亲,晚晚已经长大了,会变得和长姐一样厉害,支撑起慕家,不会再受别人欺辱。”
  “请您准许晚晚回长安。”
  慕凌眼动了下,扶着桌案慢慢坐回去,眼里留下混浊的泪,终究是没再拦她,“便依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慕晚晚看着父亲眼里心疼,颇为心虚,其中最大的缘由还是因为李胤。若是她执意和父亲回淮州,那她做李胤外室的事必瞒不住。
  而慕凌不怕裴泫手里的证据还有一个缘由,这件事李胤早就知道,那日两人谈话他也是放到了明面上说,既是如此,有那位做保,慕凌便放心了。但他的小女儿却执意要做这件事,慕凌虽不放心,然看她如此坚决终究是没多加阻拦。
  再回长安,已是一月后。
  裴泫自贬官后开始一蹶不振,日日都宿在外面,从未回来过。
  慕晚晚在府里无心与夏靖儿她们互相算计,直接关门称病,有人来找她请安,她也从未理过。
  她心里装着事,知道裴泫如今就是负隅顽抗,再无翻身之地。如此,还要多谢李胤暗中相助,只是这也是个麻烦事,等裴府败落,与裴泫和离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慕晚晚蹙眉看向门外。
  “晚晚,”裴泫手扶着膝盖进了来,从后关了门。
  慕晚晚冷淡地看了眼,随即收回视线,道“你做什么?”
  裴泫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从身后拿了出来,“晚晚,这是我给你亲手做的,你尝尝。”
  已是入夜,刚用过晚饭,慕晚晚并无进食的欲望,她道“你拿走吧,我不想吃。”
  裴泫没理她的话,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扶着腿,动作滑稽,慢慢走了过来。
  慕晚晚看着竟觉得他有几分可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他见利忘义,如何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慕晚晚眼睛动了动,坐到案后。
  案上放了一个檀木的食盒,慕晚晚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自己曾经给他送饭时用过的。只不过当初她做的不好吃,裴泫虽是嫌弃,但面上不显,只叫她拿了回去。然她有一次瞧见,裴泫把她送的饭菜拿来都倒掉了,自此,她再没给裴泫送过。
  如今他把这个食盒拿过来不过是一个讽刺。慕晚晚想不明白他每次做出其他的事后,为何都要再给她一点好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掉他做的一切混账事了吗?
  裴泫有几分无措道“晚晚,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饭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尝尝。”
  慕晚晚把食盒推了回去,“裴泫,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裴泫哑声。
  慕晚晚冷笑了下,“你不知道我爱吃什么,可我知道你。”
  “你喜辣,不喜甜。喜辣却又总腹痛,每次食盒里都会有一盏给你解腻的茶水。你喜欢吃芙蓉糕,福满楼的果子,东街店铺的茶点…还有你喜欢的所有一切,我都知道。”
  慕晚晚缓了缓,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多说,总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父亲官职尚在时他还懂得收敛,如今低头所做无非是求她二字。
  她道,“我愿意和你回长安但并不代表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裴泫今夜本想出去打点以前认识的好友,哪知那些人见是他,竟都开始翻脸不认人起来,对他冷嘲热讽,裴泫只能干笑着回来。而他所掌握的那些世家秘辛的人,也不知何时遭贬的遭贬,流放的流放,如今他再无路可走。只能回来求着慕氏的助力,想不到在她这这也碰了钉子。
  裴泫僵笑了下,“晚晚,你定是还在气我对不对,我现在真的改好了,你信我。”
  慕晚晚此时几近不耐,看他,“裴泫,你现在不走,那我明日就离开裴府。”
  裴泫不愿她离开,想着与她终归夫妻间的事关起门来总好解决,他拧了下眉梢,遂放下食盒,绕过桌案到了她身侧。
  自经历过裴泫强迫她的事,慕晚晚不得不警惕地看他,“你做什么?”
  裴泫解开衣襟的扣子,道“晚晚,我们是夫妻。”
  慕晚晚一手攥了攥,目光冰冷,当真是生气了。她从没想过裴泫会这般无耻。
  裴泫一步步走近,慕晚晚手搭在案上,在他过来时,打碎了案上的瓷盏,手里的碎片径直划向了他的脖颈。
  裴泫脖颈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口子,随即里面的血就流了出来,慕晚晚道“裴泫,不要逼我。”
  屋里静了下,忽地,裴泫看她苦笑,“晚晚,你现在这么厌恶我了吗?”
  他说完这句,再没停留,走了出去。
  手里的碎片落在地上,慕晚晚定定神,好在他走了。
  那夜后,裴泫再没来过。
  这日宫宴,依着裴泫现在的官职慕晚晚本没资格去宫宴,可不知为何,宫里还是有她的帖子。慕晚晚料想或许是李胤从中做了手脚。
  她换了件宫中正装的粉色襦裙去了宫宴。
  宫宴在云和宫正殿,慕晚晚下了马车被宫人引到正殿里。依旧坐在以前下首的位置,离正座远,即使李胤来了也很难注意到她。
  慕晚晚落座后,很快宫宴开始,一曲歌舞过,李胤才到正殿。
  鹂瑶早入了座,此时他身边没跟着其他的嫔妃。
  众人起身福礼时,慕晚晚偷偷瞥了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李胤也正向这边看来,很快他又看向别处。
  宫宴又开始热闹,李稷如今一岁余,已学会了叫父皇。鹂瑶抱着小皇子到李胤面前,李胤看似也很宠爱这个儿子,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还喂了几口粘糯的粥。
  李稷砸吧小嘴,一口亲在了李胤的脸上,他不但没生气,还宠溺地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慕晚晚望着那里的其乐融融,忽觉出几分孤寂之感,李胤什么时候会放她离开长安呢?
 
 
第52章 
  她心里这般想, 脸上不禁也开始流露出几许惆怅,眼睛兀自出神,呆呆傻傻地看向一处。却不知她这副痴憨的神色早就落到了那高位人的眼里。
  李胤像是不经意间瞥向慕晚晚那处, 又很快收了回来。
  稷儿在他怀里坐着,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抓抓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小手上的口水全都蹭到了李胤新换的龙袍上。
  他如今长开了,眉毛浓厚,鼻梁挺拔, 越发得像李胤。
  李胤很是重视自己这个长子, 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他最为寄予厚望的皇子。又坐了会, 稷儿趴在他怀里鼓着嘴睡了起来, 乳娘要把他抱走, 李胤亲自起身,道,“朕来。”
  皇上离席,众人自是起身恭送。
  鹂瑶跟在后面,走时看了眼坐在最外面的慕晚晚。
  慕晚晚瞧见了, 当作没看到, 落了座。
  宫宴散去, 慕晚晚随着宫人向外走,到了宫门前, 看到接她的马车不是来时的那辆,慕晚晚了然道“他让你来的?”
  宫女躬身, “沈家姑娘想请您小住一夜,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慕晚晚知这是借口, 没再多说,跟她上了马车。
  马车去的路无比熟悉,是那条行宫的路,算来,她已经近三月没去行宫了。一月多没见李胤,这夜还是和他第一次见,连话都没说上。
  若是可能,慕晚晚倒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依着李胤对李稷的宠爱,过不了多久太子之位必是李稷的,而她若是入了宫,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老死宫中,另一种就是在皇子夺嫡时惨死。
  两种路慕晚晚都不想走。
  如果可能,还不如一直做李胤见不得光的外室。
  很快到了行宫,慕晚晚刚下马车,就见到行宫门前站着的人。
  李胤换了玄色的常服,腰配白玉,身姿高大挺拔,就这么站在门前,看她下了马车,月色下,他的眼漆黑幽暗,沉沉地盯着她。
  慕晚晚踩马蹬下了车,福身见礼,“臣女见过皇上。”
  好一会儿都听不到他应声,慕晚晚抬了抬眼,以为他又要对自己拿乔,毕竟这事他从前可没少干过。
  哪知她刚一抬眼,身子一轻,就被面前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鼻翼下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她望了眼周边垂眸噤声的侍从,两手揪紧他的衣襟,小声道“皇上,您可不可以先放下臣女?”
  李胤胸腔震颤了下,他含住她的耳珠子,在上面打转,惹得慕晚晚一阵酥麻,又听他道,“慕晚晚,你回长安已近半月,朕若不请你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来见朕。”
  他心里是有气的。
  本以为她回长安后,定会立刻求着见他,哪知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不久前又传出了裴泫深夜去她屋子的事。她怎么就这么能放着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不过是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罢了。
  慕晚晚被他吻得眼睫颤了颤,双手勾住他的腰,小声反抗,“臣女没有不想见皇上,臣女只是怕皇上公务繁忙,打扰到您。”
  李胤哼笑了声,不知信了没有。
  他抱着她到了行宫寝殿,慕晚晚一路被他吻的迷迷蒙蒙,唇畔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呼吸。
  李胤把她放到案上,他仿佛是爱极了这个姿势,但受苦的还是慕晚晚,后腰硌着那硬硬的木板,格外的疼。
  李胤含住她的唇,耐性十足。慕晚晚却感觉到口中被渡了一股酒意,想必她来之前,李胤定是饮了不少酒,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
  但没时间给慕晚晚遐想,蓦地,那两点红豆沾染上一片凉意,她眸中晕出雾气,两手不自觉地绕到他的后颈。
  李胤极坏地笑了下,慢慢向下,慕晚晚再不敢动了,目光滞住,唇畔不停地抖,一时再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惹得慕晚晚脸颊绯色上涌,整个人飘忽忽地,没有着落,终于忍不住小声催促,“您可不可以…”她眼闭了闭,一时羞涩,“快一点。”
  忽地,耳边又是他极为恶劣地笑,声音低沉,又在她耳边迟迟不去,不给她留一分一毫的余地。慕晚晚现在羞愤地几欲要找个地缝钻到下面。
  李胤抱她起身,两手抬着她到了妆镜前,在她耳边轻声,“睁眼。”
  慕晚晚不想,却是得他更加难受的惩罚,只得被迫睁开眸子,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不停地颤着。
  她这一睁眼,就看到妆镜里的两人,更羞了。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雨水敲敲打打,打得那花心颤了又颤,哗啦的雨河从上面点点的流,似是终于忍受不住,在那花心很快就落了下来。
  慕晚晚累得手指都不愿动,李胤抱着她,没带她去沐浴。
  他低头看了眼,指腹探进深泉,感受枕边人抖了下,他提唇一笑,手拿了出来,上面满是水渍。
  慕晚晚眼尾勾着,美眸似怒未怒地看了他一眼,李胤抬臂抱紧她,吻了吻她的眉心,随后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语气有些生气地问道“裴泫夜里去找过你了?”
  慕晚晚懒懒地“嗯”了一声,“去了。”
  随即,身子猛地一颤,她咬紧唇瓣,鼻尖发出一声轻“嗯”,睁开泪眼看他。
  李胤揪着这件事不放,“朕都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夜慕晚晚本就委屈,得他质问,破罐子破摔道“臣女没忘,您尽管罚臣女好了。”
  李胤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是你说的。”他道。
  很快,慕晚晚就后了悔。
  她揪着被角,再压抑不住。
  后来,慕晚晚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李胤抱着她去沐浴,一番折腾后,慕晚晚回来时就醒了过来,她这次怕了,离枕边的男人远远的,围成一个球躲到了里面。
  李胤觉得床里的小女人真是傻得可爱,他凑近,掀开被子,把赤身的人一把搂到了怀里。
  慕晚晚半睁着眼看他,再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此刻的慕晚晚只想睡觉。
  李胤忽地开口问她,“你什么时候与他和离,搬到行宫与朕一起?”
  “朕不想等的太久。”
  慕晚晚被他这句话惊醒,再无睡意。她抬了抬眼,正好与李胤对视上,他微微侧过身,正好两手都把人裹进怀里,挑眉问她,“嗯?”
  慕晚晚顿住,她早就想过会与裴泫和离,但迟迟拖延这么久,还是因为她没想好。
  她现在有着裴家夫人的名义,若是和离了就彻彻底底成了李胤养在外面的女人,她不确定李胤对她的兴趣能到什么时候。虽然他从没亏待过自己的女人,可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荡来荡去,而她却抓不住。
  她想能拖一时是一时,比起在裴府,她只是不想把李胤外室这个名分坐实罢了。
  李胤见她只盯着自己看,却迟迟不开口,抬手捏捏她的鼻尖,语气霸道,“想什么呢,朕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慕晚晚眼动了动,黑乎乎的发顶挤进他的怀里,撒娇地语气,“臣女现在还不想和裴泫和离,想亲眼看到裴家一点一点变得没落,看到裴泫遭到报应,再住到行宫和您一起。”
  若是以前,李胤还会答应她。但他今日饮了不少酒,不想再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戏码。许久未见,他这几日处理朝政都会记起这个女人,他迫切地想把她据为己有,藏在这个行宫里,让人窥探不得。
  他把人贴得紧,恶意地又把手探入泉里,慕晚晚没想到他这么坏,一时不敢动了,李胤狠咬了下她的唇瓣,把她想开口的呜咽都尽数吞了下去。
  在她身子几近抖得不行时,李胤才放了她,逼迫道“给朕个准话,你还需要多久?”
  慕晚晚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红唇一开一合,娇艳无比,她现在真是怕极了这个男人,以前和裴泫在一起,都不见得他有这么大的欲.望。
  慕晚晚还没想好,可是这个男人总强迫她,逼迫她委身,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慕晚晚看着他锐利的眼,有一瞬想若是有合适的时机,她不如借着离开长安。有慕氏一族在,李胤不会把她父亲如何,长姐在漠北,李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唯有自己,只要她偷偷跑了,让他找不到,等时间久,他自然就忘了。
  她开了口,“您再给臣女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三个月,应该足够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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