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情系若痴
时间:2021-06-24 09:43:11

  李胤深觉她是得寸进尺,欺身而上,勾唇看她,“朕只给你五日。”
  五日?!
  慕晚晚眼里不可置信,五日怎么够?她眼睛眨巴了下,又道“两月?”
  李胤毫不客气,“只给你五日,不许再讨价还价。”
  慕晚晚两手无处可放,叫他拎了起来,放到他的腰间,掌下摸到一块疤痕,印迹很深,她看到过,狰狞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慕晚晚最爱惜美貌,即使受伤手上破了小口子,她都要用好多除疤痕的凝脂膏去掉,她不仅怕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脾性,更怕他身上这些随处可见的疤痕。
  他与她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合适。而且,慕晚晚想了下,她倒底觉得李胤年岁过于大,也没比她父亲小上多少。与他在一起,慕晚晚总会不自觉地畏惧。
  收回神,慕晚晚见他始终不松口,开始不情不愿地撅起了嘴,慢慢委屈起来。依着以往的经验,李胤还是很吃她这一套。
  李胤感到自己的小臂湿了,不用猜,定是那女人说不过又开始哭。他眉心跳了跳,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含上她的唇,强硬道“慕晚晚,你哭也没用,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再不搬到行宫里,明日朕就大张旗鼓地去裴府请你。”
  慕晚晚定住声,两眼悄咪咪地看他,李胤按住她的腰,吻在那片滑腻上。慕晚晚抖了抖,“您…别…”
  然则,终是无用。
  李胤去了净室,慕晚晚被他抓着也一同进了去,出来时,没回床榻上,李胤带着她到了那一片狼藉的案后。
  慕晚晚本是已经困得不行,被他强迫着睁开眼,慕晚晚眼半张了下,落到他手里的画上,脸上一囧,这是她养病时闲来无事画的,而且画得颇丑。
  李胤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朕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难看?”
  慕晚晚舔舔唇,立即老实认错,“臣女有罪。”
  李胤嗤笑她一声,“你父亲是个难得的人才,你长姐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倒是没想到慕家的小女儿却是连才华的半点边都没沾到。”
  慕晚晚对外面人的耻笑早就习惯了,不以为意地道“臣女无才无德,那您还这么宠着臣女做什么。”
  李胤抬手打了下她的臀瓣,笑得颇有深意,在她耳边,“因为你…热情且开放。”
  慕晚晚颊边一红,骂了句,“坏种!”却是没想到一时羞愤,竟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一把捂住嘴。
  李胤耳尖动了动,含住她的耳珠,“胆子倒是大得很,骂朕什么呢?”
  慕晚晚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话。
  李胤从凌乱的案下又拿出一幅画,慕晚晚眼尾扫了下,嘴角僵住,耳根涨出了绯色。
  他一本正经地道“朕的画技和太师学过一段时间,也算看得过去。”他挑了挑眉,问慕晚晚,“你觉得如何?”
  慕晚晚虽在行宫里这么久一直与他没羞没臊,但前提是她两眼闭着,只当做梦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人还画在了画上。她全身像火烧了一样,撇过眼不去看。
  李胤知她是羞了。
  他喜极了她虽羞怯,却又不得不扭捏着屈服他的模样。
  他扳过她的脸,道,“你画技这么差,朕姑且可以教你一教。”
  慕晚晚羞愤难当,“臣女不要您教。”
  “那好,”李胤爽快地应声,“朕不教你,我们来做一做画上的事如何?”
  慕晚晚眼角瞄了下那画,又立刻收了回来,抗拒道“臣女不要。”
  李胤笑着把她抱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李胤给了她五日,慕晚晚这五日还没想好怎么做,西南边关突然出了事。
  柳州剩余的贼子南逃,边关集结了大批叛军和前朝余党,共同联合蛮夷攻打大昭西南,战争一触即发。
  西南守将不敌,一败再败,眼看叛军就要打到了江南内部,朝中一片哗然。
  这是大昭建朝十年来的第一次动乱。
  慕晚晚与李胤已经两月未见,他失信了五日之约,这正和了慕晚晚的心意,她也从未提过。朝中的事定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这两月也一句话都没传过来。
  裴府里表面看似安稳,实则内里夏靖儿和怜蕊打得火热。怜蕊腹中胎儿快足月份将要出生,府里备了几个产婆,等着给她接生。
  这日慕晚晚以去别庄休养为由头出了府,实则是李胤又派人接她了。
  与往日不同,慕晚晚进了行宫,他披着件外衣坐在案后看折子,将近深秋,夜里凉,她也换上了稍厚的衣裳。
  “臣女给皇上请安。”慕晚晚进门对他福礼。
  李胤听到声才放下手中的折子,抬了眼看她,他眉骨更加锋利,眼里显然有处理棘手政事的不耐之色。
  这才仅仅两月,慕晚晚有一瞬的生疏之感,或许是从前他每每见她,都会先把她吻得晕乎乎的,让她忘记生疏,而这次是慕晚晚确确实实看到他在处理政事。
  李胤冲她招了招手,“朕头疼得厉害,过来给朕按按。”
  慕晚晚应声过去,她指腹按住他的鬓角头顶,缓缓揉了起来。这轻柔的手劲其实对李胤没多大用处,但这人在这,却能让他安心不少。
  他微阖着眸子,静坐不语。
  慕晚晚也没出声。只不过随着时间渐长她的两手开始发酸,腿下站得也麻了。
  李胤仿若觉出来,终于睁了眼,抓住她的手,顺势把人带到怀里,一切来得太快,慕晚晚来不及反应。
  李胤含住她的唇,细密又急切,慕晚晚两手环住他的后颈,无声回应着。
  许久,李胤放了她,额头相抵,他漆黑的眼盯着她看,“朕明日要去西南。”
  慕晚晚一愣,“您是想御驾亲征?”
  李胤道“西南战事吃紧,朕得到密信,守将与前朝余孽勾结,西南坚持不了多久。现朝中没有可敌的人,朕打算亲自去。”
  西南为首是蛮夷可汗努哈衣,李胤当初起兵之时与努哈衣交过手,努哈衣为人阴险毒辣,自己也曾经遭过他不少的暗算,即使最后努哈衣战败,自己亦是险胜。如今他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为保大昭,他必要亲自前去。
  李胤念此,回神看她,目光专注,“刀枪无眼,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朕以前从未想过生死,但若是朕此次再回不到长安,朕已经给你安排好,送你回淮州,有慕家庇护,你不会有事。至于裴泫,朕也会暗中派人先替你杀了他。”
  慕晚晚心里波动了下,唇畔张了张,喃喃问道“您会有事吗?”
  李胤收紧手臂,让怀里的人紧紧贴着她,头埋在她的颈下,一连几夜都没睡过,从前他没觉得累过,现今抱着这个女人,却让他安心地感到疲惫。
  他听着她颇为关心的话,扬了扬唇,心里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朕有七成的把握。”
  对上努哈衣,胜算连他都难以确定。
  “如今大昭朝纲稳定,朕已经下了遗诏,若是再难回来,传位给皇子李稷,太师卢林和镇南王李知辅佐。他们都是朕的亲信,朕信得过。”
  他抬了眼看她,一手捏着她的脸蛋,似是玩笑道“朕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慕晚晚眼转向一旁,道“臣女有什么让您放心不下的。”
  李胤微微一笑,倒是没再多说。
  他总不好说自己不放心她回到淮州后再嫁给别人,这女人生得这么好看,若是没了他的看顾,不知道和离后会有多少人愿意踏破慕家的门槛。
  他就这么抱着她,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慕晚晚坐得腿麻了,稍动一下,人忽地就轻了起来。
  李胤按住她的手腕,把人放到桌案上,吻得毫无章法。
  李胤抬起她的腿,沉了下去,慕晚晚身子颤了下,那人仿似更狠了。
  她听着耳边有几分阴沉的声音,“慕晚晚,若是日后你敢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朕绝放不过你。”
  李胤走得时候,慕晚晚也没睡,他从枕下拿出了一块金玉制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日后你不管遇到何事,拿出它皆可有用。朕宫中的御用暗卫你也可调动。”
  慕晚晚摸着手里的令牌,上面刻了御令二字,她眨了下眼,看他,“这么贵重的令牌给了臣女,您不怕臣女做出别的事吗?”
  李胤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唇畔,“就你那小心思能翻腾出什么浪花?”
  慕晚晚没理会他的玩笑话,她倒是没料想到李胤会对自己这般好。
  大军在夜里出征,慕晚晚没去送他,也用不到她去送。李胤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心中自有定数。
  翌日,慕晚晚离了行宫。
  然却不知裴府一夜发生了件大事。
  怜蕊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没了,当夜在裴泫回来后一口咬定是夏靖儿害了她。
  裴泫回到长安官职不仅没升,反而又降了一级,被人打后到现在都没好,还要听着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夏靖儿夜里又一次让柏柏去找裴泫时,裴泫大怒,当即打了柏柏,正巧他就站在河边,一时不慎落到了水里,当夜没救过来,就断了气。
  慕晚晚回府正巧听下人提了一嘴,她虽乐得看他们狗咬狗,但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倒底是没遇到好的父母。想到这,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自那个孩子一事后,李胤随时找人看着她,不许她避孕,可她真是不想和他有个孩子。好在她身子本就不易受孕,到现在看来也是一件好事。
  慕晚晚回屋没多久,柳香随后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裴家的二公子夭折了。”
  裴家的二公子就是夏靖儿的第二个孩子,听说是昨夜夏靖儿忧思过重柏柏,反而忽略了这个孩子,连他发了高热都不知道,等今日请到郎中时,人就已经没了呼吸。
  裴府挂上白蕃,一夜之间,原本就繁华不在,现如今更加落魄。刘氏一下子失去三个孙子,一时情急生生气晕了过去。裴府现在可谓是鸡飞狗跳。
  慕晚晚这个正室夫人也过得不安稳,她无心操劳裴府的事,正打算去庄子里避避风头,就收到宫里的帖子,鹂瑶要昭她进宫。
 
 
第53章 
  李胤出征不在宫中, 此时鹂瑶昭她进宫定存着旁的心思,也不知是好是坏。
  慕晚晚可没忘记当初狩猎之时,鹂瑶有意引她进了林子的事。即使她后来致歉, 但慕晚晚心里总有一片疑窦,她并不相信鹂瑶。
  想来鹂瑶在宫里待得时间也算长了,又诞下皇子,为了那个高位,安知她没存着旁的心思。
  但宫中贵人的昭令慕晚晚倒底是不能在明面上违抗,翌日套了马车, 缓缓进了宫。
  宫里如今冷清, 皇后陆凤仪被打发到庄子里,沅妃许沅沅又被逐出宫, 后宫只剩下了鹂瑶和婉沛, 李胤亦没有宠幸旁的女人。
  慕晚晚私下里打听过, 得知李胤当真没宠幸过旁人时,她既惊异又了然,随后撇了撇嘴。怪不得李胤每次看到她都好像狼见了肉似的,眼睛饿得发绿。她一个人伺候李胤也着实辛苦,这男人简直就没有饱了的时候, 每每见了她都要弄到她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宁玉宫现在亦是冷清, 慕晚晚到了宫门, 被宫女引了进去。
  鹂瑶端坐在廊下,吃着时令的鲜果, 瞧见她进来,连忙热切地招呼着, “慕姐姐可算是来了,叫阿瑶好等。”
  慕晚晚对她作宫礼, 既不热切也不冷淡。
  鹂瑶拉她坐过来,又上了些茶点,“姐姐快尝尝,都是极鲜的果子。”
  慕晚晚看了她一眼,拿起一个咬在嘴里,缓缓开口道,“果然是味道极好。”
  鹂瑶亦是笑了下。
  两人正坐着,外面进来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童。
  慕晚晚眼睛微动,猜测这孩子应是李稷,李胤最为宠爱的那个皇子。
  妇人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有罪,不知为何小皇子突然啼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住。”
  鹂瑶并没责怪她,急忙地把李稷抱在怀里,一手轻拍打着他的脊背,过了会儿,李稷果然不哭了。
  妇人又道“小皇子果然和娘娘亲,都是奴婢笨手笨脚,照顾不好小皇子。”
  鹂瑶和顺地笑笑,“你是小皇子的乳母,照顾他这么久,本宫自然极为放心你。”
  慕晚晚在一旁听着,又不禁余光看着鹂瑶,许久不见,她倒是变了许多,再不似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妇人愧疚地退了出去。鹂瑶把李稷抱在怀里,不时地逗弄他,又看向身侧的慕晚晚,“姐姐要不要抱抱稷儿?”
  慕晚晚素来不喜小孩子,自己也没有这般经验,生怕碰坏了李胤娇贵的儿子,连忙摆摆手,“臣妇手脚粗苯,小皇子年岁尚小,臣妇怕碰坏了他。”
  鹂瑶含笑看她,“稷儿哪有那么娇贵,稷儿肖似他父亲,皇上年少时可是十二岁就提刀上了战场,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不怕摔打的。”
  她话里有话,那双看她的眼明显透着其他的意味。慕晚晚没揭露,她不知鹂瑶知道多少她和李胤的事,是像以前一样怀疑,还是早就知道李胤时常昭她去行宫。
  慕晚晚猜着她的心思,鹂瑶也在猜。她看得出皇上有多喜欢这个已出嫁的妇人。不久前的宫宴,鹂瑶一直注视着皇上,看皇上待在那儿,目光时不时地就会落到她的身上。
  鹂瑶不可不说不嫉妒,皇上这些的恩宠本应是属于她的,可不知什么时候,皇上竟连宁玉宫的门都不进了。来的几次也都是因为稷儿。如果等慕晚晚和离后,皇上执意要把她接进宫,日后她再诞下皇子,宫中哪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从前也就罢了,她可以不在乎,可现在她有了稷儿,不得不为这个孩子谋划。楚云轩虎视眈眈,就等着抓她的错处,如今又多出一个慕晚晚,鹂瑶必要早做打算。
  两人各怀心思,鹂瑶抱着李稷到慕晚晚面前,给她看这个孩子。
  慕晚晚蹙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孩子果然与李胤极像,眼漆黑如墨,眉毛浓厚,鼻梁高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必李胤小时也是长得这般。也难怪李胤如此疼爱这孩子,还把皇位都留给了他,若是此时自己有了身孕,且诞下一个男婴,李胤都见不得也会待他这般好。
  鹂瑶道“本宫记得以前和姐姐说过入宫的事,如今姐姐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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