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少女为何如此——许姑娘
时间:2021-07-29 09:14:59

  他痛心疾首:“这女孩相貌平平,毫不出众,若不是对你用了蛊惑之术,你怎会大庭广众说出这样的话!”
  陆秧秧:“……”
  想到这老头年纪大了、之前又对晏鹭词还算不错,陆秧秧忍住了对他出手的冲动,低头打开小布袋,放出萤虫,低声告诉晏鹭词:“我让张百里去接段怀了。我的萤虫会把他带去她的身边。”
  耽误了这一刻,乌泱泱的人群已经带着喊打喊杀的声势朝这边冲来了。
  “走吧。”
  晏鹭词亲手击昏了白胡子掌门,将他放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随后又牵住了陆秧秧的手。
  “好,走吧。”
  陆秧秧扛起方啸的尸体,拉紧了身边晏鹭词的手。
  一起逃命。
  一起私奔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冰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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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159
  方才摔落的不少人尸都被认出了身份,许多都跟这些年被屠戮灭门的门派对应得上。这笔账自然算到了西南山谷的头上,使魔教本就臭名昭著的穷凶极恶再次深入人心。
  一时间,城池中众多门派群情激愤,纷纷喊着“诛杀魔头”的口号开始四处追杀陆秧秧。
  但这会儿,陆秧秧早就跟晏鹭词穿着能遮掩气息的黑斗篷脚底抹油,走进了距离城池很远的一处林子。
  这时,捆在他们身边的方啸突然加大了挣扎。
  陆秧秧只能停下来,在他后背血珠的附近,细致地画上一道道帮他摆脱控制的咒纹。
  这是件很费工夫的事,因此耗了很长时间。
  晏鹭词倒是完全不在意,怡然自得地围在陆秧秧身边,安安静静帮她赶蚊虫。
  就在陆秧秧即将大功告成时,林子里突然蹿出了一个人。
  若张百里在,他就能认出来,这人正是茶楼中那个去与罗义交涉三圈海波纹的弟子。
  这名弟子会在这里出现,实属误打误撞,因此看到晏鹭词,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但马上,他就“唰”地拔出了佩剑!
  “我是传风派遗孤柳汤!”
  他面对晏鹭词,视死如归,毫不退缩。
  “方才,我在掉落的人尸中看到了我的亲叔叔。宋岛主和诸多门派的叔伯都,这是魔教的手段想要炼成一具人尸,需要用他满门的鲜血饲喂。”
  他眼中带泪,又是恨,又是痛,“我家灭门那日,你把我从藏身的水缸中带出来,我一直视你为救命恩人,敬你慕你。每日拼命练剑,就为了能有一日追上你的脚步,到你的近处侍奉……可如今我仔细回想,那晚我家中众人刚刚死绝,为何你便出现了现场?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你与魔教合谋、屠了我家满门?!我竟糊涂至此,认贼作主!”
  在他的泣泪控诉中,陆秧秧终于画完了咒纹的最后一步,重新将方啸叔叔的尸体捆好。
  需要屠杀门派做人尸的是罗义。
  这种事既然做了,就该做到最干净,凭什么能留下一个遗孤、还姓不改、名不改的在玄天盟里平步青云?想想也知道是晏鹭词在其中做了什么。
  她明白解释没有用,但她还是不想晏鹭词受委屈。
  她站起来,对着三圈海波纹:“你……”
  可她刚要,晏鹭词却一句废话都没有,随手用灵力掐住少年的脖子,将他重重甩到了树干上,撞出了好响的一声“砰”!
  随后,他就像是踢开了一个挡路的石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地扭头对她笑,“你画完了吗?”
  “……嗯。”
  男孩听罢,开心地重新牵住她的手:“那我们就走吧。”
  陆秧秧留意了一眼那个不知道事叫柳伤还是柳商的少年。
  死倒是没死,但估计还得晕好久。
  这样也行,省得再跟上来碍眼。
  于是,解决了拦路的小石子,两人又开始了赶路。
  走着走着,晏鹭词忽然开了口。
  “你刚才是不是想替我辩解,他们家人的死跟我无关?”
  他看了看陆秧秧。
  “其实也不用。他们家,应该……的确是被我杀光的。”
  他垂了垂眼睛。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是很小的时候,六岁、或七岁,我被罗义带出去……体内的那条狗跑了出来……等我找回意识,那家人已经都死了。确实是死在我的手里,我的手指当时还卡在一个小孩的头骨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抽出来。”
  他看着自己那只肤色雪白却仿佛永远也洗不干血迹的手,微微活动着指节。
  “至于把他带出来,只是因为我那天很累了,不想再杀人了……”
  突然,陆秧秧把他的那只手也握住了。
  她探头到男孩的眼前,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没事了。”
  她不厌其烦地同他承诺,眼睛里映着最圆的月亮。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你可以完全凭着自己的想法,决定要不要杀人、决定要去杀谁。”
  晏鹭词喉咙滚动,想要什么,但这时,有几只萤虫飞落回了两人中间,带回了张百里的消息。
  陆秧秧抽出一只手接住了它们,不久后告诉晏鹭词:“他接到段怀了,萤虫很快就会带着他们找到我们。”
  晏鹭词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抿了抿抿唇,轻轻应了声“好”。
  为了方便跟张百里他们会合,陆秧秧不再继续向前,而是在附近找了个足够隐秘的落脚地,在周围布好了防御。
  忙完了这一切,她招呼晏鹭词过去靠着树干坐好,开始给他检查身上的伤。
  掀开外袍,男孩果然没有好好上药,小腹的血仍不断地从里衣往外渗。
  陆秧秧连忙掏小布袋,但小布袋里也没有现成的药了,她只找到了一盒药粉和药水,要现把它们倒在一起、等一段时间和成药泥才能用。
  她只能手忙脚乱地照着薛盈附上的字条把它们倒好,然后耐心地等着它们成泥。
  趁这个时间,她感应了一下晏鹭词体内的犬兽秘咒。
  很快,陆秧秧就明显得感受到,晏鹭词身上的禁术松动了许多。
  果然正如她猜想的,青铜戟的灵脉被抽后,身为玄门中人的罗义便就此死了,他用灵力所设下的术法自然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作用。
  她马上把这个好消息给了晏鹭词听!
  “等之后,我们找个更妥帖的地方,我试一试,不定能把你身上的犬兽秘咒解开。”
  她得欢天喜地,晏鹭词的反应却同她想的截然不同。
  他警惕地盯住她:“我不解。”
  “为什么?”
  陆秧秧不解。
  “你明明被它折磨得那么难受。”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难受!”
  晏鹭词的态度极为强硬,甚至是激烈!
  “我不要解开!”
  他极快地讲道:“我原本厌恶它,是因为,我以为我一旦屈服于它,就会完全听从那些人的使唤。我宁愿死,也不要彻底变成他们的狗。但是你告诉我,他们根本命令不了我,我是你的,我只会听你的命令,那就没关系。”
  他坚决地看着她:“只要不杀那条狗,我就会一直受制于它,会因为它痛苦。你现在喜欢我,就不会忍心我受折磨,就不会离开我!哪怕以后你不再喜欢我了,我身上有你的秘咒,对你还是很有价值,你就不会丢掉我!我不解开,绝对不解开!”
  “晏鹭词。”
  陆秧秧怔怔地听完。
  “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难道她一直以来的表现,就那么像是随时会抛妻弃子的人渣吗?
  晏鹭词不肯跟她对视。
  “你现在喜欢我,对我好,但我又不可能一直是这个样子。再过些年,我会变老,会变丑,到时候,你肯定……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注7)。”
  这个陆秧秧知道!
  这一瞬间,她简直福至心灵:“才不会呢。我们西南山谷没有秋冬,一年四季都需要扇子!我绝对不会用完了、玩腻了就把你丢掉的!”
  晏鹭词却并不搭腔。
  他显然还是觉得变丑以后就会被陆秧秧抛弃,什么都不肯让她把犬兽秘咒解开。
  陆秧秧也确实不出什么有服力的保证。
  毕竟一开始,她会对晏鹭词动心,的确就是色令智昏。她看上的也确实不是他的性情能力,很纯粹的就是他那张脸。
  沉默了一阵子,她决定换一个话题,把这段先岔过去:“今天这件事一出,在把坏人都解决掉以前,你都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回玄天盟了……”
  “无所谓。我本来就不喜欢穿这件袍子。穿上这件袍子,我就是一个假人,一个傀儡,一面招牌,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他们都误会你……”
  “他们以前爱戴我,我没有因此过得更好,他们现在唾骂我,我也不觉得自己过得很差。他们怎么看我,我一点也不在乎。”
  晏鹭词漠然地完,又笔直地盯住了陆秧秧。
  “但你不一样。”
  他认真地告诉她,“你跟他们不一样。我需要你要看着我,需要你陪着我,需要喜欢我。”
  “好。”
  陆秧秧也认真地点头。
  在刚才的对话过后,她就已经很清楚了,果然,解开了惑心术以后,晏鹭词一直都处在一种不安的情绪里。
  他对人性本就没什么信任,没有了能确保她不会变心的束缚,他真的会很害怕,所以需要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在离开了他熟悉的玄天盟这种环境后,这种情况就变得更严重了。
  但她并不讨厌他的这种做法。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一直都没有变过,她想要一只独属于自己的小狗。
  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不会吃别人的食物,不会对着别人摇尾巴,始终守在她的身边、别的地方哪里都不会去……
  为此,她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在得到了陆秧秧的肯定后,晏鹭词开心地晃出了小尖牙。
  “你把罗义关进困囚笼以后,对他用了刑。以前我在困囚笼里,你从来没有变出过那些刺链对我。你果然还是喜欢我、舍不得我受伤,对吧?”
  彼此确认了感情,又经历了昨夜在燃灯之上被她护在身后,晏鹭词此时对陆秧秧倾注的感情更多了。
  他死死地把她当做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紧紧攥着,所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更为强烈地想从她嘴里听到更多的爱。
  “是……是啊。”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陆秧秧的回答磕巴了一下,就显得非常心虚。
  她当时没有对他用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那时的她对灵力的掌控不够好。不像如今,她已经吸收了那张黑铜面具中陆珣留下的灵力,通过术法、解决了她从出生起灵力就一直失控的问题,可以近乎自如地操纵困囚笼了。
  但这种时候,陆秧秧怎么也不能实话实。
  “我对你当然不一样!”
  她又开始想办法糊弄,“看,药泥已经好了,可以上药了!”
  晏鹭词低头看了看他受伤的小腹,稍微地抽开了一点里衣的带子,随后,他的手指忽然停住,抬眸看向陆秧秧。
  “你的生辰到了。”
  他认真地问。
  “你要亲手上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注7:出自(清)纳兰性德《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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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160
  陆秧秧的确口出狂言、说过她想要在生辰时“拆礼物”,但在知道她当年轻率的行为给晏鹭词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以后,她就早早地消了这个心思,再也没敢提一次。
  可如今,她的礼物却主动扯松了包裹上的系带,邀约着问她要不要拆开自己。
  这不是有点过于诱人了?
  陆秧秧的理智化作小人,拼命地揪着她的头发。
  不行不行!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还受着伤、流着血,你竟然就无耻地想要拆礼物,这岂不是坐实了你对他的爱就是□□熏心!
  但她的眼睛黏在他缓缓抽着里衣带子的修长手指上,那些理智就全成了浆糊。直到晏鹭词又问了一遍,她才想起来,晏鹭词问的只是要不要给他上药
  对啊。
  只是上药而已!他只是要我给他上药而已!
  这样一想,她的负罪感马上就没有了。
  她果断地捏住男孩白色里衣的系带,怕自己反悔般一把抽开!接着,她马不停蹄将他的四五层里衬衣料一层层掀开,快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是强抢到民女后急不可耐的山贼大王,一点儿的缱绻情趣都没有。
  边这样想着,陆秧秧终于拨开了晏鹭词最贴身的白衣。
  他的刺伤处因为撒过了薛盈的药粉,已愈合大半,只是在行动间又裂开了一些,不算严重。
  陆秧秧松了口气,将药泥倒在干净的白布上,覆上他的伤处,随后将白布往他的细窄的腰身上缠。
  两人逐渐贴很近,陆秧秧难免又有些心猿意马,眼睛开始乱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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