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将军不理他, 转向皇帝问道:“皇上, 咱们离京一个多月了, 是不是该回京了?咱们这一趟回去,少不得又要走个十天半月的路程,待抵达了,也就过年了。”
周明恪常年穿得单薄,今日天空放晴, 气温上升,他仅穿了一件飘逸的雪锻紫蓝衣裳,这颜色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瘦削立体的五官俊美?i丽。
他睨了尉迟将军一眼, 心中明镜似的, 当明白他的意图。他儿子娶妻了, 便很希望带着儿子儿媳一块上京过年去, 以见家中婆母,及京圈贵人。
在江淮也耽搁够久的了,看起来是半点益处也没有的, 好在他的丞相处事能力从不叫他失望,没让他为政事烦恼,而那些特意放出阮烟的消息,引他出城找寻的有心人士……如今在丞相手上也讨不到便宜。
周明恪心下略满意,甭管丞相能不能把那一伙人全部伏诛,应对那些掩藏在暗处兴风作浪的乱党是否吃力,只要拖住时间,等他回去,他定然可以将那伙逆贼一网打尽。
“明后天便启程回京。”周明恪沉吟着下令,“回程的相关事宜,全交由你安排。”
尉迟将军原来还怕陛下乐不思蜀,又为讨心上人的欢心,甘愿陪着她在江淮度过新年,心下还暗暗忧愁呢,这会儿得到皇帝要回程的准话,不由得大喜过望,“是!”
“对了,”周明恪转过身来,姿态闲懒,声音淡淡,“弄一匹车厢宽敞,可容五人坐的大马车,朕要与烟儿同乘。”
尉迟将军何尝不知皇帝的龙脑想的什么,这些天皇帝似是与那位阮家姑娘冰释前嫌,两人谈起恋爱来了,成天腻在一起,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全在门外罚站,时常听见一方竹帘里面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皇帝陛下正值热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惹得一干血气方刚的年轻侍卫眼红不已。
现下便是要回京了,漫漫长途亦不甘寂寞,吩咐手下人做一辆可容五人乘坐的大车厢,好方便皇帝陛下与心爱女子在足够宽敞的车厢里左翻右滚……
尉迟将军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暗暗嘀咕一声,这年轻人啊,就是没个节制!
……
回程的路上,倒是一身轻松,除了银两,阮烟什么东西也没带。
周明恪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腰身缠着一贯金子,活似金腰带。
他对她这爱财贪财的作态很是看不上眼,亦觉得有几分俗气,有点嫌弃。他作势要把那金带子抽掉扔了,“带着这个做什么,待回了宫,朕会赏赐你一座宝库,那些银钱,便是你三辈子也花不完,何需巴着这条金腰带不放?”对她这做法,他很不赞同的。
阮烟也不恼,好声好气地解释:“这毕竟是我自己赚来的银钱,与你给的是不一样的,意义不同,自然是要留着的。你若叫我丢掉,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出来的几个月,都是白忙活一场?”
“你怎会是白忙活?”周明恪扣紧了她的腰,倾身凑近她,轻啄她的下唇,修长手指缠绕着她鬓间的一缕发丝,轻声道,“你赢得了朕的心。”
“朕的心,从此放在你胸膛里面了,你可要保管好,切莫弄丢了,嗯?”
阮烟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含住他漂亮性感的喉结,“好的,陛下。”
周明恪被她细细吸吮着,呼吸开始不稳,低喘着勒紧她的腰,“你又勾引朕……”
阮烟纤细的手抵上他的胸膛,稍微用了点力,就把他推倒在铺陈貂绒的小榻上,玲珑有致的小巧身子压在他上方。
而周明恪也罕见没有夺回主动权,躺倒在她的身下,任她对他为所欲为。只是她实在淘气调皮,应该照顾的地方不碰,不必碰的地方就偏要去照顾,搞得皇帝陛下欲火焚身,焦灼燥热。
“你快些,再快些!怎这样慢吞吞的,可是朕今早短缺了你的膳食?”皇帝陛下憋得快要爆炸了。
阮烟也晓得见好就收,不敢把他折磨得太狠了,毕竟风水轮流转,总有落到他手上,被报复折磨的一天。
她当即敞开自己,让他得偿所愿。
周明恪是个记仇的,报复心强,方才一直被她吊着胃口,眼下他得以入巷,便是他的主场了,当即放肆地飞驰起来,横冲直撞,要展示他的激昂雄风,就要她向他求饶。
阮烟又惯会忍的,就抱着他的腰,咬着唇,一声不吭。
周明恪心爱她,便也怜惜她,不与她置气。见她倔强,只好柔缓下来,不再生硬地挤兑她,作弄她。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问她,“舒服否?”
阮烟瞪圆了眼,脸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抬腿要踹他,被他灵活的动作避开了。
她憋着气,嗔道:“不要脸!”
周明恪咬着她的耳朵,“朕还有更‘不要脸’的,可要领略一番?”
阮烟算是服气了。比调情挑逗,她远不能跟他比的,单论脸皮,他就很厚很厚。
方才她还能主动一回,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山又比一山高,阮烟放弃了。
“给朕生个龙子吧。”他凉凉的薄唇贴着她平坦白皙的小腹,“朕也想……也想体验当爹爹的感觉。”
阮烟眨了眨眼,“可是,我不想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