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见皇帝没拒绝,便自行退了出去。
皇帝放下手中书卷,终于将视线移到了时语冰脸上,微微倾身喝下汤药。
汤药熬得浓了,苦味弥散开来。
“这药苦不苦?臣妾去取些蜜饯来?”时语冰心中一喜,看来老狐狸昨夜并非是真的发怒。因此她保住小命,加倍地讨好萧叙。
正要转身手腕忽得被攥住,晃荡得药撒了出来落到手上,时语冰一个踉跄药碗便落在了地上,一地的碎片和汤药。
陷入柔软被褥,眼睁睁看着方才还病恹恹的男人翻身,一节白皙的手腕撑在一旁,侧脸吻过来。
猝不及防!丝丝苦味溢于唇齿之间,伸手推拒上方的胸膛,耳边的那瘦长手臂往深扯住了她的腰带,一脸病容,力道却是不小,时语冰一时困惑,心想他生着病不至于如此吧。
萧叙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眉眼浅笑眸光流转,哪里还有昨日的盛怒,“你怎么谢?”
第17章 狐狸精!
软语烫耳,却给予时语冰十足的信心,心里那点小心思收敛了两日,此刻又蓬勃冒出。
玉臂往上勾住宽阔肩背,眸光所及之处是他白皙脖颈,时语冰借着手上的力道起身以唇贴脖侧,唇边不自觉地溢出轻笑,总觉得他是逗弄她吓唬她的,她就陪着他做戏,凭他这病恹恹的身子,还能奈她何?
辗转着在白皙的脖间留下红印,像是被梅花形状的玉章盖了个印。
腰间湖蓝色的的细带已经被扯开了,薄绡衣裙散落,时语冰并无丝毫畏惧,空闲的那手肆无忌惮地沿着坚实胸膛往衣襟之中探去。
还未触及,萧叙圈住了纤腰将人翻转,时语冰瞬间被死死按着伏在了塌上。
皇帝哪像是病着,一双手臂如同枷锁般牢牢将她禁锢。身后的人俯身贴上她背脊,那白皙的手撩开她额见鬓发。时语冰左脸陷在软枕之中,右眼角余光注意着皇帝的手,她闻得见他衣裳的熏香,指腹轻柔拂过脸颊,这一系列的感知令她觉得恍若置身于桃林之中,有落花拂面。
细细密密的吻落到后颈,辗转而下,最终停在了背后凸起的蝴蝶骨,时语冰无可反击。
衣裳与狐毛毯子、皇帝雪白的宫缎缠绕在了一道。
修长的手穿过丝滑的布料,曲起的食指骨节划过腰际,引得时语冰一阵颤栗,将整个脸埋入了软枕之中。
此时换做萧叙轻笑,左手松开了对双腕的钳制,缓缓穿入一头青丝,逼迫时语冰扭过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明明亲密无间,她觉得浑身无处不别扭酸疼,牢牢被掌控住,哪里像是亲吻,反而像是刑罚。
“今夜留下来可好?”老狐狸贴在她耳边,闻言软玉地问道。
狐狸精!
时语冰心中暗骂了声,下一瞬却不禁失神惊叫,腰间的手轻掐,伴着一丝痛感与痒意。
怎么说她也曾指点过无数教坊女子,怎能在床榻上落了下风!
时语冰咬牙求饶,“陛下先松开臣妾,臣妾有话要对陛下说。”
身后压制着她的妖孽似笑非笑轻嗯了一声,松开了始终操控着她的手坐起,像是耐心看着她还有什么把戏。
时语冰撑着床榻起身,心里暗骂了一遍老狐狸,而后忽就转过身扑到了老狐狸怀中。
仰头便吻住了他的唇,萧叙并未料到,身躯被怀里的一团撞得往后仰去,咚地一声撞到了床尾的栏杆上。
时语冰见计谋得逞,趁着萧叙还未回过神来。
探入茶白色锦袍,温软的掌心贴上了那朝思暮想之处,心中一阵窃喜,恍若不花银子调戏了姿色绝顶的小倌儿一般。
萧叙顺势靠在床榻上,并未将她推开,一双大掌反而扶住她的腰,眼角泛起笑意,等着看她如何往下折腾,含冰的眼眸中尽是轻蔑与嘲讽。
这幅作壁上观之姿,引得时语冰心中慌乱,她想起他的一句话,说她在床榻上并无什么本事。
时语冰的性子是打死不服输的,右手转而去解皇帝的衣袍,急切而又不得章法,腰带似是故意跟她为敌,越扯越紧。
尤其头顶上那道轻蔑的视线将她慌乱的模样尽数收入了眼底。
“别怕”
正当时语冰咬着唇纠结时,原本靠在背后的手掌轻轻笼住了她的手,声音似在哄人。
时语冰停下了动作,那抱着她手的大掌有着安抚的效果,看她冷静下来,才渐渐抽离,转而撩开她散落的鬓发,“朕教你。”
声音继续在她耳边蛊惑,“过来亲亲朕。”
见她不动作,附在耳边的唇轻拂过她的脸颊,缓缓贴上了她的唇角。
时语冰轻撑着面前坚实胸膛,微微仰起头,追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