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子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爱的创可贴
时间:2022-03-04 07:25:11

“我前脚去元家探探口风,人家第二天就直接上元家道明了心意”
“整日里还和承恩院那头打得火热,一点也不懂为娘的心思,好好的嫡子跟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混在一起做什么!”
“人家倒是越混越好,如今还攀上元家,他现在还在被窝里躺着呢…”
说着说着就开始掉泪珠子,孙氏现在委屈大发了,每每想起糟心事儿,不禁悲呛:闺阁时自己有多风光,出嫁后就有多凄惨,嫁得丈夫不是自己选的,生的儿子也不省心,婚后的生活过着过着…就变成自己和别人都讨厌的样子。有时候她心想着还不如顾宜兰呢,人家至少有个爱她的丈夫,健康又争气的儿子…就算是在顾府生活时憋屈着,丈夫维护、儿子爱护着,走了走了还带走父子俩的心…
 
第55章
 
孙氏期期艾艾哭了一通,眼圈红红的,好不容易不掉眼泪,红蝉连忙帮她补好妆,劝慰道:“夫人,商嬷嬷还在外头等着呢”
“艾婆子”
“艾婆子!”
“请夫人安”
“你去把寰宇院那边送过来的东西端进来,就说:我头疼,这会儿正小酣,等明儿个有时间就去寰宇院那边看看”
“是,夫人”
一时间屋子里冷寂寂,主仆俩相顾无言。
两刻钟后,门外脚步匆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是艾婆子的声音。
孙氏听着她这话就凝眉问道:“你这是火烧眉毛不成?规矩都学到狗肚里去了?”
艾婆子跪在地上,张着嘴欲言又止。
“说吧”
“夫人,翠微阁那边掌柜子来要账,正在门口闹着呢”
“要帐?我们家制衣一向都是千秋阁,何时轮得到翠微阁在顾家门口撒野”
“去前院挑几个好手,我倒要会会这个千秋阁掌柜子”
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前院时,人家掌柜子都喝上茶了。
“哟~能主事儿的人来了”
翠微阁的王掌柜子长得肥头大耳,唯有一双势力眼最为引人注目。
孙氏刚坐下,王掌柜子就坐不住,开口笑道:“顾夫人,明人不说暗话,马上年底,一大家子都指着店里那点盈利过日子,您看是不是也行个方便,把赊账也结清些”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孙氏听得云里雾里,示意艾婆子将账簿给她拿过去。
四月底?那几天正巧她在承恩寺那边,家里中馈先是老爷把着,后面才由商嬷嬷管着,他们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你这账面上只有个签名也不能说明什么”
翠微阁本就是顾家的产业,那段时间就算从里头拿了合该是顾家自产自销,断然走不了赊账,除非…那段时间早就被盛京顾家给低价收购,只是自家老爷一直瞒着,这才出了这茬子事情。
这时候王掌柜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个玉坠,指着它说道:“当时春红小娘子就拿着这个到店里边当信物,我相信顾夫人不会不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吧?”
孙氏只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家老爷的东西,那时候新婚燕尔,他们出去逛街,她给他买得玉坠,怎么会不熟悉?从此以后那玉坠日日不离顾老爷身。
她咽了咽喉头,沉声道:“红蝉去取我妆匣来”
“是,夫人”
红蝉前脚刚走,后脚顾怀之就来了。
“请母亲安”
“这位是?”
顾怀之端得一派君子之气,和王掌柜子打了招呼,这才知道这群人的来意。
“要账?什么帐?母亲能不能给我也看看账本”
说不得里头有什么弯弯绕绕,孙氏本就不待见他,为了维持顾家体面,这才使艾婆子将账本丢给顾怀之,让他瞧个新鲜,顾怀之看得认真,账本翻得哗啦啦,那架势颇有神算子的味道,看完这几十张记账记录后,顾怀之不禁嘲笑:这群人打得好算盘,趁着父亲外出,阿娘已走,将这样的烂账推上来,不就是钻篓子?上面只有拿货记录,没有销账记录,顾家只能吃哑巴亏。
“如何”
她也没打算庶子能看出个什么来,只是顺嘴一提。
谁料那人盈盈笑道:“这段时间是父亲管着家中大小事宜,大部分东西是进了宜兰院那边能对上,一些上妆用的东西还不确定是不是宜兰院使用了?”
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大抵没什么问题。
这话对孙氏来说,太扎心,人都死了,还被膈应,“既然这样,那就结账吧”
“掌柜子不介意,我抄录这些记账吧?”
“公子请”
王掌柜子倒是大方,双手一摊,落落大方,没有任何心虚。
孙氏不明白这起子到底什么意思,只当是他闲着没事干。
“夫人,东西取来了”
红蝉抱着东西回正屋时,大家的眼光齐齐看向她手里的妆匣,个中意味尽在其中。
“看看这些银票可够?”
整整三百两银子,都快赶上顾家半月嚼用,这段时间家里全靠佃户租子,老爷子又不愿意长租,人又不在家里,顾家账面上又拿不出什么钱来,孙氏眼睁睁自己贴己银子进入别人兜里,老脸差点当场绷不住,待人走后,脸顿时垮了。
她理都不理顾怀之径直离开松涛院,“母亲慢走”顾怀之将抄录的账面小心放进怀里,目送着孙氏离去。
“平安,顾钱家婶婶如今在哪里干差事?”
“公子,听夫人身边艾婆子说是:顾钱家婆子在后厨房帮忙呢”
“那顾鸠家婆子也在厨房帮忙?”
“是的,少爷。蔷薇院那边说后院现在清净,不需要那么多人在眼前晃荡就将老人那些个旧人赶到厨房去,打发了事”
说实话,平安也有点后怕,若是因为人老了,脑子转不开,手脚也不利索,肯定在主子面前讨不得好,就被打发了事?…人与人之间那点情分全靠个人一场修行,若是择个好主子,倒也捞个好前程,安享晚年也差不了,若是…
顾怀之余光瞥到他眼底那点忐忑、不安,便笑道:“去跟主事婆子说一声:我们承恩院这边缺落锁婆子和管事婆子”
平安乍一听见这吩咐,怔愣一瞬,一盏茶功夫便展露笑颜,欢喜道:“是…是公子”
“我马上…就去”半大小子腿脚就是灵活,很快就跑没影。
下午上课时,顾怀之心口又隐隐作痛,眼皮子也跳得厉害。
下课后,陈楚又趁顾怀之不注意,悄咪咪塞了个东西,还不忘善意提醒:“回家再拆”
神秘兮兮?
上次这么神叨叨的人还是孙虎,他给的君子兰现在还在墨方书斋放着,想想还挺怀念孙虎…
这么一想,顾怀之就顺从心意,拐个弯走路去孙家。
“顾公子来了?”
药堂里的药童一眼就认出门口清风月霁的少年,惊喜道。这几日自家公子成日里念叨着顾家公子,这不人一来,药童跟着上心,尽心伺候着。
“…少爷还没有回来”
风萧萧,路遥遥,行人来去匆匆,孙家医馆里头灯光闪烁。
“我不找虎哥儿,我今日心口有点疼眼皮子跳得厉害,想找孙爷爷查查”
他摸着心口,煞有其事,背着光,药童看不清神色,一听来诊脉,赶紧客气地将人请进里头。
“老爷,顾公子来了”
“嗯?…”
老爷子正拿着书看得入神,甫一听见顾公子名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懵懵然眯着眼睛昂头细细打量着来人。
“咦?…怀之!怀之来了?”“快坐”“小山,你去泡点热茶来”
顾怀之见老爷子那般客气,怪不好意思,话赶话道:“孙爷爷,我就是来看病来着”
“不用端茶倒水”
款款坐下,莞尔一笑。
孙老爷子耳朵有点背,听了大概意思,就打发了药童,放下手中的书,呢喃着:“可是,脑疼?”
顾怀之摇摇头,微微皱眉,涩然一笑,薄唇抿着:“今天一起来就眼皮子跳得厉害,心口一会疼,一会儿不疼…”
“早上吃什么??”
“豆腐花,豆浆,花卷”
“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以前…今年二月份也发生这种事情,平时看不出什么,吃得好睡得好”
“左眼跳还是右眼跳?”
“一起跳”
老爷子一摸脉,二是查看舌苔,三翻看眼珠子…然后摸着胡子,眉头紧缩,呐呐道:“你这是心病”
“心里装着事儿,还需心药医治”
老爷子一阵见血地道出个中关联,眼皮子一揭,絮絮叨叨着:“你来我这?可是想问问那天的事情?”
顾怀之深深鞠躬,眼里难掩疲惫,真诚道:“求爷爷赐教”
“赐教到不敢,说说也无妨”
“老朽到的时候,里头已经乱成一团了,那女子的脉象很乱,虚浮不定,郁结于心,没有好好养护着母体…里头生产的婆子倒是生产的老手,要不是她们,孩子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那时候某摸过脉象,她应该见红过几次,长期接触活血之物,导致胎像不稳,你可以从她的贴身之物找找,应该会有所发现”
“怀之将屋里的东西给府医一一查看过,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求见爷爷”
就是一无所获,他没法子只得看看老爷子这里有没有发现。
“穿的,入口的东西,还有一些常用的物件儿,甚至贴身伺候的人也查过?”
“尤其是身边的婆子丫鬟房间也查查”
经过老爷子这么一提醒,顾怀之觉得再套套丫鬟婆子们的话,想到这他说干就干,“多谢孙爷爷,怀之感激不尽”
“这小子…”
孙老爷子哭笑不得,望着他远去,慈祥的脸庞露出笑意。
他们先去墨方书斋,晚间不营业,店里里头只有方斋、方胜、方言,白璐和蒹葭被安置后边厨房,做一些切水果、刻花雕的活计。
“平安,你去将白璐叫过来”
“是,少爷”
疏影斜离投在窗外,雅间里头配备了应季东西供客人使用,如秋日的桂花花雕、莲蓬、还有红澄澄的灯笼柿子…
“请公子安”
“嗯,起吧”“白璐,我且问你,宜兰小娘怀孕时,有没有人接触过你们?”
“换句话说:你们有没有接收过他人财帛?”
这一句话虽然轻轻飘,却像是锤子砸在白璐心里,荡起惊涛骇浪,她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支支吾吾道:“公子,奴婢没有收过他人东西”
“奴婢发誓,要是…”
“就连胭脂水粉这些也没有收过?”
少年桃花眼轻轻一撩,清冷冷的目光猝出道道寒光,“啪”一下顾怀之拂开扇面,吓得白璐直哆嗦。
人越急,就越忘事,越是想要记起什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在顾家的日子,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遗忘,脑子里一片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急得面红耳赤。
 
第56章
 
顾怀之将她的着急看在眼里,将她的无措也看在眼里,更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慢慢想”
“喜乐,将她带到后边”少年身后是一个巨大的屏风,若不是打开开关是很难发现里头关窍。
喜乐刚进去没多久,平安就带着蒹葭来报道:“公子,蒹葭来了”
“进来”
“请公子安”
“唔…蒹葭姑娘在宜兰小娘身边伺候一场,想必很了解小娘的习性”
“回公…公子,宜兰小娘素来不喜奴婢跳脱,多是让白璐在身边伺候着,所以…”
看我纯洁小白眼,我真没有受到多少宠爱。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是宜兰院的大红儿?”
不然整天上窜下跳,像个猴子没个正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一哭二嚎三磕头,蒹葭将求饶精髓学了十足,顾怀之看她这般没有一点骨气,眉头一挑,含笑道:“说说吧!宜兰小娘怀孕后,你们可曾收受过他人财帛、胭脂水粉甚至是吃食,玩具之类…”
他笑如春风,眼里却冷若冰霜,端得是君子之仪,一字一顿就好像一盆凉水,将蒹葭心里那点心里防线击垮。
“我说我说…刚来院子那会儿,奴婢和白璐被隔壁院子小娘塞了些话本子和胭脂水粉”
“奴奴婢只要话本,胭脂水粉全都给白璐了,求公子明察秋毫”
她说着说着就哭得梨花带雨,低低啜泣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房里头的人把她怎么了?
顾怀之给平安使了眼风,下一秒,蒹葭就享受到“如跪针毡”的待遇,只见书童拿着又长又尖的细针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她手指上。
“不说实话,就用这个针把你扎成漏斗信不信?”
平安恶捂着她的嘴,面容扭曲,狠狠吓唬道。
“呜呜呜”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她欲语还休,面色酡红。
“胭脂水粉分给奴婢了,白…白璐拿了话本子”
她怯怯地偷瞄着上首的人儿,眼泪就像是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还有呢?”
“奴婢还从前院听荷院那边拿了些胭脂水分”
“唔…还有嘛?”
“没.没了,少爷,再也没有”
“奴婢再也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奴婢眼皮浅,不敢隐瞒少爷”
她期期艾艾地窥视着他,昏黄的光摇曳在他的脸上,氤氲出浅浅的光线打在背后的上水墨画上,照耀在他身上,怯怯看去像极了渴望而不可及的神明,想到这蒹葭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你从隔壁院子拿的胭脂水粉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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