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子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爱的创可贴
时间:2022-03-04 07:25:11

“公主,您怎么了?”
“劳妲快叫太医…”
她急得说话语气粗厚些,将主子环抱急急抱到床榻上,转头对着一旁吓傻的劳妲低吼道。
劳妲想走,却被突然伸出来的手牵制住,她回头看向手的主人,很是温怒,下一秒就化为忧思,“别去”
“我就是有点累了…让我好好睡睡就成”
“若是父皇有事找我,就说、、就说本殿下在将养身子”
交代完这些话,少女骇然闭上眼睛,竭力般晕过去了。
肖兒忙不迭机地摸着主子的脖颈处脉,平稳力的跳动令她送了一口气。
劳妲还是不放心,提议:“既然不能告诉陛下,不如就告诉顾怀之吧”
肖兒凝眉思索着,一刻后,呐呐道:“如今比武招亲在眼前,若是耽误了比赛,介时又该如何?”
“又不是呆上两三天,可以让他看看公主”
“不行!这种有损闺誉的事情,不说他答应不答应,反正我这里行不通”
“那把公主带出去?”
肖兒:“…”翻了白眼,不想搭理那人。
劳妲也来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个章程吧”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像个陀螺,晃得人心烦意乱。
肖兒扶着额头,沉溺片刻,很坚定地口说:“先把胖阿狸送出宫”
“啊?这…”
“为什么…你没看到小阿狸这般贪恋母猫”
“我可不动手”
她一伸手,小阿狸就弓起背,双眼瞪直,露出锋利的爪子,死死地盯着来人,低低叫骂道。
肖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小阿狸的脖颈,睥睨着劳妲,“刚刚咱们出去时,我发现外头防守加重了”
“我出不去,你去将胖阿狸的尸体交给顾大人,介时他知道怎么做”
“可是他要问:公主怎么样?我怎么回”
“实话实说就是,早去早会,免得被宫人授之以话柄”
“成”
夜风大,炊烟起,劳妲身如轻燕,脚尖生风,倏然骤风席卷而过,吹得守卫们眼睛睁不开,少顷宫道上传来细细微微地絮絮声,肖兒这才进屋。
旧钟楼,少年登高临楼,望去去,千里雕栏玉砌,万家灯火,杏花深浅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断肠,吹落白衣裳,低花树映小妆楼,斜依栏杆背秃鹫,春入眉心一点愁,思量何事不回头,知否?知否?三五两地锦书难托!@部分选自《桃花》,部分选自《春词》“白鸠你说,胖阿狸怎么还没有回来?”
“啾啾”看我金黄大眼,弱小无辜又…可怜。
“这都一下午了,就算阿狸边走边酣眠,算算速度,大抵到皇宫了”
“啾啾”就它?小憨胖?…目测:明天能不能到是个问题。
鹰鸠那乌溜溜的眸子转来转去,高处的风拼命往它毛里钻,素日里温顺又漂亮的羽毛随风起起伏伏,不消片刻就毛拉拉,这让一向威风又漂亮的白鸠受不了,它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挪到少年脚边,用嘴轻轻啄拉着顾怀之的儒衫,嘴里啾啾叫着。
高处风声萧萧,顾怀之许久未听见白鸠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对劲,蓦然回首,空空如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白鸠被风吹走了?
“白鸠”
他脚一动,毛孩子就踉踉跄跄地跟着后退,差点坐在地上,感受到脚下的动静,少年这才看到小家伙炸毛了。
张着翅膀,大眼睛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眸子湿漉漉地像个小麋鹿,随风起舞毛发顽强如斯,顾怀之连忙将白鸠抱起来,浅浅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
“走吧!我们回家”
今天地训练就到这里,该走了,他希望能将万千杂绪留下,随风去,至少那一刻是属于顾怀之的。
刚下榻,窗口一阵冷风刮过,一人影在窗口忽远忽近。
“屋里可是顾大人?”
“是我”“你是?”
来人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只能听出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顾怀之拎着剑警惕地望着外头。
“我是寰宇殿的人,今天出来点意外,主子身体抱恙,盒子的东西请顾大人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告辞”
女子闪身离去,惊动枝枝叶叶,隔着窗舒影斜离,浮动的花枝倒影在窗头好似不可名状的怪兽想要吞噬掉屋子里仅有的烛光。
顾怀之用剑轻轻挑开轩窗,一个暗红的盒子赫然映入眼前,他眉头一跳,站在架子上的白鸠开始啾啾叫个不停,叫声异常凄厉,荡漾在院子里,他隐隐嗅到铁锈般的味道,霎时觉得那里不对劲,缓缓推开盒盖。
下一瞬,少年审视的眸色渐渐放大,“啪叮”银剑不知何时脱了手,砸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墨瞳一点一点回笼,透过一丝惊骇,他伸出手像往日那般放到毛团脑袋上,唇瓣扯了扯,堆挤一丝笑意来,凝噎道:“阿狸”
“胖阿狸…”
“看~,白鸠回来了,以后我定不让它欺负你…你你快起来”
他试图动了动胖阿狸的三瓣胡子,企图能引起它的反抗,一息两息三息…后来,将自己毛巾盖在它身上,试图留住它那温暖的体温,许是夜风太凉,凉到阿狸不想醒来。
平安听着书房的动静迷糊着摸进来,骤然看见阿狸四肢僵直,瞪大的眼睛一瞬不转,骇住般捂住嘴,唬了一跳,他忙上前查看,急急问道:“公子”
“公子,胖阿狸怎么了?这这…”
明明上午还在书房杂耍来着,怎么一个下午时间不见就就…没了!
“去从库房将阿狸新年时的福衣拿过来”
少年背对着他,说话暗涩低沉些,不似往日那般温婉。
平安听出主子的悲痛,不敢多言,默默提着路灯出了门拐向寝房那边的小库房。
二刻钟后,平安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来了,手里还带了好多衣服,“公子,可要小的搭把手?”平安两个手都拿着福衣,手上的衣服精短,颜色鲜红,很是喜庆,显然是将胖阿狸生前穿过的衣服都归置到一起。
“天晚了,你早点歇息吧”
“可是…”
这么晚,你要是出去,也不太好吧?他耿着脖子,凝视着自家公子颓丧的背影,满心满眼担心。
“我不出去”
“等天亮找个好地方,让胖阿狸睡觉”
“快去吧”
今晚让阿狸最后在陪陪我。
“那那小的下去了,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唤一声就行”
“嗯”
晚春夜深深几许,更吹落,星如灯。少年瘫在床榻上,仰视着头顶上的房梁,耳畔唯有呼呼北风呼啸着,再转头时,再无呼哧呼哧声惊扰自己,伸出的手好似感受到风意,冷得不自觉缩成拳。
“啾啾”白鸠跳上床,蹲在少年的床头,毛脑袋在他手边蹭来蹭去,叫声莫名低了几分。
顾怀之以为胖阿狸活了,回头但见白鸠那金黄清亮的眸子,满眼盛满了自己,他摸着白鸠的脑袋,涩然道:“白鸠,我没事”
“你是你,它是它”
你们是两个不同的声线,就算怎么模仿,也很难学到阿狸的叫声,你们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无可替代。
翌日,少年在郊区人迹罕至的地方,择一地,靠近湖边,将阿狸安放好。
“要说咱们长公主真是任性,哪有比武招亲找驸马的先例,若是获胜者十个八个小妾,我看倒时皇室怎么翻盘”
“咳!咱们皇帝陛下既然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再说比武当天公主亲临现场,若是看上谁,说不得提前内定好就是…”
“理是这么个理,凡事都有意外,人算哪有天算准”
“各家自有各家愁,人家皇亲国戚哪轮到咱们操心呢,当下还是扫好自家门前雪为好…”
“万兄所言极是”
“这可是钓鱼的好去处,咱们今天一定要分个高下来”
“一定,我可不会留情…”
对岸三五个老翁,身穿斗笠,寻一处躺下,交头接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公子,公主比武招亲确实是今日开始”
“您今日走近路,没去长安街,所以没看见”
平安迎上他的眼神,下意识地解释道。
“她在吗?”
“啊?…初始公主是在状元楼,后来她晕倒了,就被人护送回宫了”
“你说她晕倒了?”
“是是啊,这个满长安街的人都知道,许是今日日头太盛”
“她春冬交替之时,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回宫诸事加身,怕是心里头过不去…”
他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上了马车,就接过车夫手头上的缰绳,扬起马鞭打在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千里雕栏玉砌,万家灯火,杏花深浅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断肠,吹落白衣裳,低花树映小妆楼,斜依栏杆背秃鹫,春入眉心一点愁,思量何事不回头,知否?知否?三五两地锦书难托!@部分选自《桃花》,部分选自《春词》
第92章
 
“公子!”
“公子,我…我还没有上马”
平安脚步走得慢,要瞧着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马蹄嘚嘚,吃了一嘴泥巴。
“公子!等等我”
他手舞足蹈,边跑边追,嗓子很快就哑声了,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庄园处。
到了顾府后,少年打马下车来,侧目看了看,对上车夫那憨憨笑脸,他怔怔在原地,不解道:“怎么是袁伯?平安呢”
“平安还在郊区呢”
“可是我明明听见他就在我旁边来着,难道是我听觉错乱了?…”
“袁伯只能麻烦你再跑一趟”
他话还没吩咐完,自家门前又停了一辆车,平安气哼哼从里头下来。
“多谢员外好意”
“哪里哪里”
送走了好心人家,平安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家公子。
“公子,您再急,宫门已经落锁,有什么事情不还得,明天去看看”
顾怀之刚刚犯错了,很是歉意,“刚刚是我不对,幸好你搭便车回来了”
“我去书房看看”
他见平安已经回来了,就徐徐走向书房那边,临门一脚,被人叫住,“大人”
“老太爷有事找您”
喜乐正从里头出来,顾怀之看了看喜乐,又看来看二进院子门口的山鸾,低声对喜乐说:“你且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他一路上想了很多,明明是同城,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靠白鸽联络感情,两个人的恋爱就好像异地恋,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长平在深宫大院过得如何?也不知胖阿狸走了,她能不能挺过来,看来得找个时间见见面。
椒兰院花匠正在忙碌着,院子里很是热闹,孙氏一眼就看到半大小子,眼神躲闪着,讪笑着:“你来了”
“老爷子在里头等着你”
自从知道顾怀之才知道她亲儿子后,孙氏从惊讶到内疚,如今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儿子,只得努力不让他厌弃。
红蝉扶着孙氏,鼓舞她,还小声嘀咕着“夫人,您看公子没生气”
“以后您多笑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公子平日很是和善,肯定没有将昔日那些恩恩怨怨记挂一辈子的打算”
孙氏盯着少年的背影,心里很是感慨,斗了这么年的敌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幸亏当初没有动下杀念,不然这辈子都难以洗清一身罪责,不过自己御下不严,眼盲心窄导致小顾氏惨死,这些都是事实,现在想想,当初小顾氏能那么主动接近她,并相信她,说不得是知道真相吧!
说千道万,错就是错了,再怎么弥补也掩盖不了伤痕,她本就不求儿子原谅,孩子能记着养母的哺育之恩,也算是小顾氏福气,更是自己的福气,若不是他一番谋划,事情怕又是另一番场景。
“请太爷安”
“嗯,瞧着脸色不太好,可是盖薄了…”
老人家摸了摸小子的衣服,觉着有点单薄,咧嘴笑问道。
顾怀之将心比心,拉着老爷子手,话赶话道:“半大小子闲不住出去走走,可能走太快,呼吸紊乱了”
“您瞧着面色红润些,这几日可能下来走走了?”
“躺了几天,骨头都脆了,老婆子不然乱动,怪难受”
“咱们好久没见见,想找你说说话”
他当初就觉着怀之顺眼,长得不似元家小子颖脱不羁,任真自得,又不似粱家人冷眼树眉,孤高自傲,模样一等一好,怎么也挑不出错出来,现在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家的人,强求不来,后来处着处着,越看越喜欢,怎么也看不够。
“这罪己昭,你拿着”
这东西以后说不得,用得上,皇帝既然将罪己昭送到自家手里,估摸着是不指望他能公开自己的错误,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帝王,皇家的话都是圣旨,是不允许出错。
“当初都怪我,若不是我,陛下也不会默许琴儿下嫁阜阳那边,也就不会有你这般坎坷的日子”
当年一腔孤勇,以为自己是对的,后来才发现,什么错不错,对不对是皇帝说了算,因自己眼里容不得沙子,将陛下堵在御书房,导致还是王爷的他错过了拯救陈妃的最好机会,这才使得自家悲剧上演。说一千道一万,命运就是不公平的,父债子偿,苦了女儿和外孙子,孙家绝了后。
“不怪太爷,人心本就是偏情,不偏理”
后世者都难避免以公谋私,裙带关系,何况现在这个古代王朝,谁能逃得了这种世风?
历经两世,他心如明镜。
“不!这种事情,哪能轻易原谅”
“我孙家绝了后,却要靠你苟活着,这都是命吧!”
百岁老人,哭得像孩子,拉着少年不撒手,嘴里絮絮叨叨,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顾怀之从话里间听懂了老爷子的症结,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出来,须得慢慢开解,最好有时间多出去看看,走走也是好的,对养身体多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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