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它早就被丢弃啦。”
此时的王谊不想解释这条锦帕的存在,只想问她:“这定情之物还在,你怎能忘了我?”
珅儿狂喜伤绝,红眸绽放着魅惑的诱引。
“我怕……王谊已经不愿为驸马啦。”
王谊痛心:“王谊一直担着驸马虚名,怎能不回来得一个名实相符。”
重逢之惊悦驱离了眼泪,珅儿看着手心的锦帕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直到发觉锦帕上的血迹有异处……
她惊慌抬眸,却被王谊先行温柔安抚。
“这血中有你有我,早已不分彼此。”
可这情辞仍消解不了珅儿的不安。
“你都好了吗?”
“一点小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话自是安慰,邬巉怀着那样的仇恨,下手怎么轻得了。
“既然知道他要害你,何必还要惊险这一回,我怎么知道你那些打算……”
王谊深知她为自己担惊受怕、郁郁不安了多久,想起已如割心一般,何况亲受着。此刻他想用尽柔情弥补她的苦楚。
“是,是我不够聪明,自遇见你我不知做了多少蠢事。”
他的温色被忧伤铺盖。
“这回不理智的离开,又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多苦……”
他情不自禁去握珅儿的手,却不知竟惊吓到她,那下意识的微躲令他霎时阴郁。
“我太心急了……”
心间微微的慌乱渐慢平复,她看见王谊落寞的神情,有些懊恼自己的动作似乎伤到他啦……
☆、思嬉
珅儿鼓足信心与勇气,搁下所有的忧虑与不安依偎进他怀中。
这个投怀带给王谊莫大的感动……她终于接纳了自己。
初次纯粹的依偎原来这般美好,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珅儿心尖泛涌。这怀抱仍带着一丝陌生,她却想要习惯,占有,享受。
王谊的下巴无意的磨蹭着她的额头,只是胡须有些恼人,弄得珅儿痒痒的。
她一手揪住他的胡子,仰头问:“你以后是不是要留着这些胡子?”
王谊的甜蜜被她稚气的发问打破……
“是又如何?”
珅儿噘嘴,“它欺负我。”
稚气的话语令王谊心情愉悦,便诱哄着说:“那就拔了吧。”
珅儿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轻捋着他的胡须,乖顺的贴在他颈间。
“我掉根头发都觉得疼呢,你不怕吗?”
王谊搂紧她:“谁让它成为我亲近你的阻碍呢,必须得拔掉。”
这露骨之语令珅儿羞涩,将笑脸儿埋进他颈间:“还是不要啦,虽然很像老学究,但也好看。”
这夸赞令王谊心悦:“既然你喜欢,那今后我可得好好修饰它。”
珅儿的悦色悄悄隐去,小手带着拘谨轻放在他衣襟上。
“我如今这样,你会不会失望?”
王谊欢色亦退尽:“那日的确被震破了心弦,可知晓了原因,才明白都是我咎由自取。”
珅儿脸色阴郁,她本是想看见他内疚的模样,如今真看到啦,却一点也不觉得满足。
“接到你第一封信,我才惊觉你的苦楚有多少,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也要我尝尝那苦涩的滋味。”
珅儿渐慢记起往日之事。
“那时我整日病痛缠身,越想你越觉得可恨……那信寄出之后,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王谊抓着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眉目间尽是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