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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到拐卖的案例都觉得好心痛】
【如果皇帝想公主登基,就要容让女子做官。找时机让沈砚官复原职,为公主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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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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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罪恶必须付出代价,痛苦无法消弭,只有过去的受害者能亲手扼杀伤害的根源才能慰籍一二。】
-完-
第54章 、他乡遇故人
◎昔日捉他下狱笑意冰寒的阎罗,如今与自己同行、言笑晏晏。◎
他回屋的脚步都不太稳,身侧传来同僚的戏谑声:“不至于吧沈大人,破案子也要注意身子骨,恒远还靠您撑着啊,您可不能倒!”
沈泽安:“……”
他道:“看来你活儿还是太少了。”
同僚噤声不语,缩成鹌鹑继续手中公务。
沈砚回家的路上,路过席夫人去过的首饰店时,进去买了一份。
东家包簪子时,笑颜如花,心里:呵呵,果然是个纨绔子弟!刻意避开家人,不知想私下送给哪个不见光的姑娘!
沈砚一并买了两份胭脂水粉,回家后送给席夫人一份。
另外一份,等到后日送给在恒远客栈休息的长夏。
等到了春县,就是一片贫瘠,山坳遍地,想找到首饰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出了长街,巷道前有一颗柳树,细柳枝条弯弯,叶子已经散尽,沈砚驻足望着这支柳。
她早该料到,曾让人在春县云山上送柳的人,不是别人,只能是她的父亲。
她唯有在家中时,曾与姐姐说过自己为谢拂衣立冢。
她暗叹一声,多年前,手下探子将一份说她坏话的暗报送往她的案上,她见过太多次,骂的内容也平平无奇,无甚新意,她当时只扫了一眼,就压在库中。唯独那人的名字有些印象。
因为那人是她父亲曾经的挚友。
暗报中写到,此人在私下说沈砚为人刚愎自负,心狠手辣,不堪为人臣子女。
现在沈砚才想起,这些年过去,两人再无交集,想是已经绝交。
在她一直不曾注意的地方,这些关心与挂念,默默地围绕着她。
沈砚离开恒远的时候,适逢公主从关外归京。
一者自西向东,一者自北向南,一路错过。
等到沈砚一行人到春县,正好赶上十月十五。宅院前的街道上,有一群小朋友热火朝天地玩游戏,他们正专心致志地踢着一个球。
一旁还有几个大人,看似在盯着小朋友安全。
沈砚脑中诸事一起涌上,粗略的扫了一眼街前,一切正常。
但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
长夏笑语盈盈:“哪儿有大人讲的那么可怕,我看这里也很不错啊。”
沈砚撩起车帘,跳下车去,扶着长夏下来,有一搭没一搭道:“那是你没久住。”
“哇!!”小朋友尖利的叫喊声掀翻了街巷,沈砚偏头,那群小朋友前后脚拥去,围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看着那男子将球翻转颠覆,如臂指示,那个球在他的足尖,像是有生命力般,飞舞跳动。
一群小朋友如痴如醉,几乎看到了天神下凡。
踢球的男子唇角含笑,眉峰锐利无比,怎么看也该是打马兰台前的王孙公子,偏偏和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玩到一起分毫不觉得突兀。
沈砚:“……”
长夏顺着她视线望去,惊奇道:“春县不愧是帝师曾住,人杰地灵。”
南裴在马场多年,京中武将勋贵一概知晓,擦了擦眼睛,讶然道:“!!!大人,这不是!这不是小侯爷吗?!”
长夏猛然看向沈砚:“?!”
她从没见过李凌州,但听小侯爷的名号,与京中传闻一对,她准确猜测出:“李将军?!”
李凌州一转头,那个被他踢上了天的球直直地砸到了地上,“砰”地一声,小朋友们兴奋道:“掉了!掉了!”
李凌州在小朋友们恋恋不舍的眼神里,在长夏和南裴呆若木鸡的神色中,径直朝沈砚走去。
走到沈砚身前半丈处,他停下脚步,他身后有几个小朋友跟上,异常雀跃欢喜道:“啊!师父,这是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
“不是家人,那一定是朋友了!”
“不是朋友?那一定是——”
李凌州赶紧拍了一个最皮的小孩脑袋:“一边玩去,别瞎说。”
沈砚忽略他通红的耳尖,听他解释自己是如何被调到春县附近的松亭关,现在还没到上任时候。沈砚抱臂道:“你这是被贬谪,还是被免职?”
松亭关和喜峰口,有一半都是进了关外后又被调回的队伍。李凌州上任也算是带嫡系部队。只是两处地方都无动乱,也无战事,常年荒废荒凉、军事疲懒,调到这里来,大有让李凌州养老的意思。
李凌州:“你知道,……可能要北巡么?”
沈砚道:“进去说。”
在一众小朋友们遗憾的眼神中,两人进了谢拂衣一早买下的宅院中,三进三出的宅子颇为阔气,李凌州踏进第二进,绕过绘着山水的屏风时,若有若无地看了眼沈砚。
沈砚注意到这道目光,转过头去,笑道:“我现在在你身边,不会在里面。”
李凌州分明是想到了他从关外潜逃回京那次,自己精心挑选的住所,一进去看见沈砚带着北镇抚司全体缇骑守着。
李凌州感慨万千,昔日捉他下狱笑意冰寒的阎罗,如今与自己同行、言笑晏晏。
沈砚端着空空如也的茶杯,与李凌州交换一下信息。
天子打算北巡并非一时兴起,早在沈砚离开时,就已经宣礼部进来相商。
坊间传言,一名术士路过帝京,谈及天子的病情,需以北方关外的雪山之雪来治疗。
而朝中的消息,则是天子想要北狩,于不咸山上树旗帜,完成昔年昌武帝未竞的开疆拓土的愿望。
昌武帝曾在大宁城处,于晴天俯瞰北方接连天际的隐隐雪山,感慨道何日吾能立于此上?
直到临终,未收复不咸山,也是昌武帝的一大遗憾。
现在四海升平,鞑靼已经平灭。一路的喜峰口、松亭口都派上心腹,关外的异族也被公主扫荡一空,正是生机勃勃时。要是趁此机会,去北地一揽,倒也不是多不可能完成的事。
沈砚悠悠道:“我姐姐不怎么有心朝政,想必是公主监国,再辅以宋首辅,京城三大营的神机营是殿下嫡系,金吾卫的霍逐昭是陛下心腹,锦衣卫如今是陈墨暂领。其他两营翻不起风浪,京城倒是无忧。”
李凌州将惊色掩盖下:“你所料与陛下一致。”
沈砚:“如今我担心冀王会不会有异动,倘若他有异动,你可要顶上。”
李凌州不可思议:“你说陛下的皇叔,冀王?”
他面色肃然,看向外边一眼,确保无人,压低声音道:“陛下即位时,冀王年轻力壮,与朝中有旧,都没有反。现在七八十岁,我看老得都快走不动道儿了,陛下宽容对他,纵然有削藩之意,也是徐徐图之,怎么会反?”
“他府上只有五千将士,冀地半省百姓。交给我,如果对方关卡不逃不躲,说什么也拿不下来京城。长达千里路,粮草都供给不来。”
沈砚慢慢道:“你说的,都建立在陛下安好的情况下。”
“——假如陛下中途崩卒呢?”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工作的事情太多,更新不稳定对不起大家。这篇文到了末尾,再来一个高.潮,收收尾就能结束啦。明天开始立志做人不做咕,好好更新!感谢在2022-02-25 16:31:09~2022-02-26 19:5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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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会写成长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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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完结?我以为是个大长篇(哭笑不得)】
-完-
第55章 、春城无大事
◎金鞭玉厥◎
沈砚慢慢道:“你说的,都建立在陛下安好的情况下。”
“——假如陛下中途崩卒呢?”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李凌州一时怔忪。
如果……如果陛下不幸遇难。
那对内对外,都是皇位空悬。公主虽在京城监国,但女帝上位,总于礼法有碍。如果冀王以清君侧的口号,或与朝中有勾结,说不准在外的将领,顾及这是皇家纷争,兼之又想要从龙之功,鬼迷心窍开关放人提供粮草。
人心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李凌州放下茶杯,思索道:“要这么说,松亭关是第一关卡,守住松亭关,冀州的士卒无法南下。”
他顿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沈砚观他神色,闲闲道:“随口一提罢了,有备无患。”
李凌州将此事装进心中,又与沈砚谈了些朝中政事,话赶话道:“对了,沈兄——”
话流露半个音节,李凌州顿觉失误,他佯装镇定道:“你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按时间不该这么晚。”
沈砚暗笑:“去恒远见见家人。”
李凌州吐出一口气,心头又悔恨不已,谈政事时,尚能维持住一派祥和的表象,一谈到私事,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从前种种,心乍然乱了。
除却那层爱慕,两人之间仍是关系甚好的朋友同泽,于情于理,李凌州都要表示一番。沈砚出狱时他已走马上任,现在补上为时不晚,“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兴许你会需要,我差人给你送来。”
沈砚随口道:“礼单呢?”
她拿了礼单,一一看去,吃穿用度应有尽有,她心道果然关外一战让李家分外豪奢。
及至最后一张礼单,尽数是好带的珍稀药材补品,几百味药材,开个药铺都绰绰有余。
沈砚本想撇下,看到中间一味熟悉的药,她怪异道:“金鞭玉厥?”
李凌州双眼睁大,立刻抢过礼单,确认在三,脸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唰地红透了,“这个……是我找的大夫开的,写错了。”
沈砚微微一笑:“无妨。它主要功能是强身健体,送我有何不可。”
这本是味补气血的珍稀药材,极为正常。只是近年来,京城有种壮阳药风靡,因外形呈金色,又名金丸,吃上一颗,有如神助,金枪不倒。其中主料便是金鞭玉厥。
也因此,金鞭玉厥多了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沈砚意味深长道:“该不会,这副礼单,是在我没下狱前定的吧?”
李凌州恨不得起身就走,在沈砚满是戏谑的神色中,他如坐针毡,“大概、大概是例行给达官显贵的药材,我没注意到。”
他几乎要恼羞成怒了:“你别笑了成吗?”
沈砚突然道:“其实金丸的主要成分,并非金鞭玉厥,而是随处可见的离子草。”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锦衣卫连这都查?”李凌州惊疑。
沈砚挑眉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查的,我又不是前任吏部尚书的亲人,吃多了金丸在床上死去,非要讨个公道。这金丸的主人,我认识,我来云县,也要帮她开拓业务。”
李凌州霍然睁大眼睛,猜测到了一个人名。
他难以置信地把高高在上菩萨般的医师,与这般呃……呃,接地气的金丸联系在一起。
是的,玉昆仑之所以在京城坐拥半座山,每日闲暇又有钱,不仅仅是因为她医术高超,更是因为,她从谢拂衣留下的医术里,参透了从古到今最赚钱的药物——壮阳药。
以前沈砚不懂,为何医术上说,它的价值比黄金更昂贵,比任何药物都畅销。直到玉昆仑在京城小试牛刀,整个京城都疯狂了。
到现在,沈砚仍然不理解,为何小小的一枚药丸,能引天下所有男子疯狂,前任吏部尚书更是明知有猝死可能,连吞十四颗。
她索性不去理解,直接赚钱。
李凌州落荒而逃后,门外传来一片小朋友的欢声笑语,接着是一片遗憾哀嚎声。
俞三守在马车前,目色复杂地望着从沈砚府上出来的将军,踌躇道:“刑嵘,这,这不太好吧?”
刑嵘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将军喜欢,你算老几?少操心点这些事儿。”
“不是啊!我是说对沈小姐不好!”俞三恨铁不成钢道,“沈小姐这样的人物,纵然一朝落魄了,我觉得,我们家将军不太能配得上。”
他们当初与李凌州一起下诏狱,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刑还没上,就被与李凌州一并放出。再结合后来朝中的动静,沈砚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已经明白。及至关外同行,更是钦佩不已。
其余人向他投去目光,隐隐流露出认同之色。
李凌州:“你们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的眼神飘散。
看着自家将军的神色,从略有些为难,转成微微欣喜,而后是想藏藏不住的快乐。众人心中浮现出无穷的感慨。
*
春县的漳河路前阔大的宅子,终于住进了一位主人。
左邻右舍好奇极了,这府邸经年空旷,去年每旬打扫的老仆还逝世了。这新来的主人,究竟怎么接手的?
于是沈砚一出门,迎来了周围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
她为日常方便,常穿的衣服依旧是男装,只是不加冠,长发以一根红绳系住。在周边人的热切目光下,同时收到了她们男人隐隐敌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