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白桜飞鸟——鱼纹青玉
时间:2022-03-25 06:58:42

一位素衣少年站起身追了出去。
“姑娘、姑娘!”
“做什么?”栗发少女冷淡道。
“您能同我说说五条与渡源他们的故事吗?”
栗发少女一挑眉:“你不去听那位说书人的?”
“想来您说的会更为真实一些。”
“有眼光。”栗发少女应道,“他们的故事你听来是想做甚?”
“实不相瞒,我打算以他们为原型写一本小说。”素衣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好,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给你。”
“感谢!”
“这没什么,不过算作酬劳你要请我吃饭。”
“这是自然。”
无论是渡源还是五条,又或是那位禅院,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世事不遂人愿。
爱这样的词渡源从未对五条说过,就连喜欢二字都没有说出来过,巧的是,五条也如此。
他们之间隔了许多的东西,许多难以跨过的事物都在阻拦他们彼此的靠近,也许是上天戏弄,给他们牵了一条红线,但这条红线太过易断,两人轻易就会背离不再相见。
无论是五条与渡源还是禅院与渡源,都是如此。
对了,那位五条少爷离世前曾说过——下一次,他遇到她的第一眼绝对会对她说——我要娶你,渡源。
渡源与五条会再一次重逢吗?
时间会给他们一个答案。
对了,再悄悄告诉你,咒术界出现了一个渡源家,渡源氏的人拥有着强大的治愈术,甚至会那起死回生术,恍若神明渡源在世。
那位渡源家主曾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渡源,以你之名为我之姓,我的子子孙孙都将是这个姓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渡源家呀……就坐落在神明渡源消亡的地方,你若幸运说不定就能找到。
嗯?你想让我带你去?
你自己去找啦,才不是我也不知道呢!
你听到没有啦?
栗发少女气呼呼地一手拍在素衣少年的白纸上。
“我说——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了?”
“有的有的。”素衣少年点点头,“你看,我还记下来了。”
“我看看。”栗发少女凑过去,“你这个呆子,怎么把我后面几句话也给写上去了?”
“诶?是诶!”
“快划掉了!”
“好的好的。”
“真的让人担心你究竟能不能将他们的故事写好。”
“没问题的,包在我的身上!”
“希望吧……”
“我要娶她为妻!”
一个白发小少年抱着一个黑发小少年大声说到,白发少年有着苍蓝的双眸,模样生得讨喜,而黑发小少年也极为漂亮,嘴角下方一颗美人痣,想必笑起来一定极为甜,不过他一双好看的赤眸里此刻正带着几分无措与惊慌。
“五、五条少爷,这是渡源少爷渡源葉,他是个男孩。“一旁的仆从上前手足无措道。
“男孩?她分明就是个——”
“小屁孩,快放开我!”渡源葉急急打断。
“我只比你小两岁,才不是什么小屁孩!”那位五条少爷气呼呼道。
“你就是小屁孩,快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什么跟什么啊。你才几岁?我不嫁你,我是一个男孩。”
“你不是——”五条话还未说完就被挣脱出一只手的渡源葉捂住嘴巴,“唔唔唔……”
“你这小屁孩怎么那么讨人厌?你再这样我就永远不理你了。”渡源葉恶狠狠道。
五条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
“不可以说我不是男孩,听到没有?”渡源葉凑近他小声道。
五条眨了眨眼,点点头,渡源葉放开捂着他嘴的手。
“我要娶渡源葉唔唔唔——!”
他再次被渡源葉捂上了嘴,周围聚过来的人很多,其中站着一位黑发小少年,他黑色的头发翘起,海胆似的,正面无表情,老成得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隐约透着几分可爱。
“禅院,快帮我把他扒拉开!”渡源葉对这位小禅院求助道,他们显然早就相识。
“好。”小禅院走近他们。
“唔唔唔!”五条丝毫不放手,固执极了。
一旁的家仆也涌上来,尝试让五条放手。
“我不管,我就要娶渡源葉!”
“小屁孩,说什么呢,快放开我!”渡源葉气恼得双颊通红。
也不知这位五条小少爷怎么如此倔强,抱着女扮男装的渡源葉就不肯撒手。
也许渡源葉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吧?
“放手,五条。”小禅院卖力拉开五条,一张小脸气鼓鼓嘟起。
“你别扒拉我,禅院!”五条也气乎乎道。
“五条少爷,这是渡源家的少爷,他是个男孩,不能嫁您啊!”一旁的人苦口婆心劝道。
“我不管,我就要娶他!”
“五条少爷,渡源少爷快被您抱得喘不过气来了,您快松手!”
“五条少爷,快松手啊,渡源少爷要晕过去了!”
“五条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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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渡源篇结束啦:D
第124章 歉
 
神明渡源的灵魂被剥离后,其实她的躯壳里还留存有一抹意识。
是的,这也意味着她其实在那之后能感知到外界的很多东西,五感俱在。不过,这抹意识并没有留在她的这具躯壳里很久。
“你很在意那个叫五条的术师?”两面宿傩晃弄着手中酒杯,慵懒道。
和室里只有他,以及躺在床褥上的神明渡源。
距离人们将神明渡源的尸身献给两面宿傩已过去了三日,在这三日,他难得按照规矩挑选了服侍神明的侍女将衣襟尽被血染的渡源好好打理了一番,让这位跌下神坛的落魄神明仍旧一如从前那般光鲜亮丽。
神明渡源没了呼吸,也不能再回应两面宿傩的问话,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所谓,并且他知道她还有一抹意识尚留在躯壳之中。
他已派不少人与咒灵去寻她的灵魂,他相信她总是会回来的,他并不急于这一时,而且他此生漫长,有大把的时刻可以用来等待她的归来。
两面宿傩其实很不愉快,因为他觉得神明渡源的结局不该如此,她的死亡该是他带给她的才对。
他不紧不慢地握着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走到神明渡源身侧不远处,靠着门墙俯视着她,酒杯里的酒水平静无波。
阳光透过木窗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照亮,像是试图在温暖她一般,白光之下神之不可亵渎的清冷感甚为强烈。那双不爱笑的朱唇此刻更加是没有了任何的笑意,极为冷然。
以便她安眠,她那头黑色的长卷发未像寻常那般被盘成一个精致的发型,只披散着,随意而不杂乱。
从头至脚,无一不整洁,看得出来有被人精心照料。
他就这样盯着她,最后视线落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
“三日了,还没有任何人来寻你。”两面宿傩故意似的说到。
“你看,你救过那么多的人,耗尽心力保护他们,到头来有谁在意过你的生死?”
“你为世人殚精竭虑,但你可曾为你自己考虑过?救活那么多人,违背生死的规则,就不怕这个世界向你索取更多的东西?”
而后,两面宿傩又低笑一声。
“想来你也不怕。”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敛了笑。
“你即为神明,不好好做你的神明,来到这个世上做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和室里沉寂无比,只有从木窗里吹入的微风拨弄着神明渡源的黑发。
被剥夺灵魂的她已然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
“你是为五条而来的吧。”
他再次开口道,外间的风在那刻停了,像是被说中心事的女孩安静了下来。
“五条啊……”两面宿傩一双赤眸里的眸光沉了下来,“不如我将他抓来,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一切都安静无声,两面宿傩低视着手中酒杯不疾不徐地转弄着它,酒水轻晃,他倒是颇为闲情逸致。
而后,他饮尽杯中酒水,侧手松开手中酒杯,极为随意。
小巧精致的酒杯砸在地上,噼啪一声碎裂开来,杯中残留的酒水也溅了出来,染湿了干净的榻榻米,酒水与碎片混杂,只在顷刻间,曾被爱不释手的它被抛弃,被毁灭,染得满身脏污。
“你不是有求必应的神明吗?现在,我向你祈愿。”
他跨过碎片一步一步走近神明渡源。
“神明渡源,我要你成为我的禁.脔。”
随后,落在地上的不仅是酒杯。
外间又吹起了风,凉风在房前停下了脚步,关上了半合的木窗,将屋内的一切都关在了里面,随着风而来的是雨,雨一颗接着一颗落下,随后越来越多,似盛在玉盆中的水一股脑儿地被倾倒而出。
天地昏暗,雨下得极大,冷风卷地哀嚎一般,树上的枝叶花瓣尽数被打落在地,跌在泥浆里染得满身都是污垢。
也不知为何,这天气出奇得差,像是在为谁痛哭一般,要将平生的眼泪全部流干。
渡源的意识停了十日,似乎在等着谁,可她到底在等谁?她所等待的人又为何又不肯出现?
她就这样一日一日地等着,无望而痛苦。
期待与日俱减,绝望与日俱增。令人遗憾,她所想要见到的人也许她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在第十日,那抹意识彻底陷入绝望,也许她再多等一等,待到第十二日时,说不定一切都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她没有,她选择了自毁消亡,化作这世间的一切。
凉风细雨是她,落花枯叶是她,压制着世间诅咒的亦是她,它们皆是她,却也都不是她。
即使是绝望地离开,却也没有撒手一切,仍旧耗尽自己所有庇佑苍生,然而那位名叫花晓院寻子的女孩一刀落下,窃走了神明渡源的心脏,也破开了压制着世间诅咒的力量的束缚。
花晓院寻子食尽了神明渡源的心脏,夺取了她的力量,失去真正心脏的渡源再也无法回到那具容器里。
没有合适的容器,无法举行造神仪式,世间再无神明渡源,诅咒不再受束缚,兜兜转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神明渡源未降临前的模样。
乱世再起,人们开始怀念那位名叫渡源的神明,但不再有任何的神明回应这世间任何的祈愿,于是人们又着眼于那名叫渡源氏的咒术家族。
五条悟原以为自己会以五条的视角看那过往发生的一切,但让人略有意外的是他竟以渡源的视角旁观一切。
他恍若一抹意识游魂守在神明渡源的身旁,所见皆是她所经历的一切,从细雨微微,白衣少年扶起神像那刻,一直到最后,淅沥小雨中神明渡源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细沙随风消散。
从神明渡源降世的那刻起,降下福祉、违背世间法则的她结局早已注定,她每一步走向的不是属于她的美好未来,而是早已等待着她的毁灭。
她也许很早前就明白了这一点。
五条悟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像一位观影者看那与白桜面容极为相似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向毁灭。无力感少有地出现在五条悟的身上,随着神明渡源的消逝,五条悟四周的场景逐渐崩塌,最后天地无一物,一片空白。
他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他很快察觉自己怀中抱着的白桜不知了去向,面无表情当即破了这个空间。
空间崩塌,像碎掉的镜子,化作碎片一片一片地往下落。碎裂的空间中,他找到了白桜。
她就安静地躺在那里,恍惚间五条悟不免又想到了那位五条强撑着走进那间和室里瞧见的神明渡源时的场景。
古旧的和室里,神明渡源躺在床褥之上,层层华丽的锦服披散开来,就像开败的花耷拉着花瓣,清冷而艳丽,带着几分悲凉。
这样画面深刻于五条悟的心里,他快步向白桜走去,弯下腰将她抱了自己的怀里,见她呼吸平稳,他悬着的心才就此放下。
他抱紧了她,亲昵而又带着久别重逢里那若有似无的怅然。
他的白桜还在。
外头阳光灿烂,清风拂面,鸟鸣叽喳,春光正好,然而屋内极为沉寂。
我眼前的这位白衣少年已阖眼长眠。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样东西,在他的呼吸逐渐弱了下去直至没有时,他的手失力松开,我这才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御守,御守上绣有渡源二字。这是神明渡源在春日祭上赠予他的东西,没想到他一直保留着。
我走近了他几步,瞧见了他眼角微湿。
是哭了吗?
我在心里问到。
眼前少年的面容同悟极为相似,我原想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但又反应过来我触碰不到任何的东西,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别哭了,你们下一世就能再遇到了。”
我如此说到,却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安慰人的话。
我噤了声在他的身旁坐下,许久,我在心里叹口气。
“渡源离世前该为你降下一个诅咒,诅咒你将她永远遗忘,这样也许你就能活很久了,那位禅院也是。”
我的目光从光影暗淡的和室内穿出,最后落在枝头上那只正欢快鸣叫的小鸟上。
“不过这种做法也挺残忍的。”
我淡声说着,不知为何红了眼圈。
“五条,其实渡源很喜欢你,喜欢到对你束手无策的地步。”
“那天,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明白了,她对你心动了,一双眼睛既想要多看看你,却又不敢长久地放在你的身上,即期望能与你长久待在一起,却又也不敢与你长久待在一起,矛盾而无措,生怕被人得知她的这份心情似的。”
“其实,她对你的心情许是——希望你能与一个她爱你比你爱她更多的人在一起,这种心情好复杂,我也不太能明白,只是单纯觉得这会是她的想法。”
“你想知道一些关于你与她的下一世的故事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下一世,你一见到她就抱着她不肯松手,嚷嚷着要娶她,因为太过用力抱着,都让她晕过去了,你说你气不气人,在她十二岁的生日宴上将她弄晕,害她后来躲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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