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栋一众人匆忙的赶到家里的舞蹈室时,映入十岁楚雅眼帘的。
是姐姐楚然屈膝的摔倒在结实的地板上。
白昼的灯光下。
历来娇生惯养的楚然正在伤心哭泣,晶莹的泪水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滚落。
比起她令人怜惜的悲伤。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她雪白脚底,鲜艳红血浸透染红的刺眼。
破碎的玻璃碎渣嵌在她粉嫩肌肤的肉里,不断的缓慢呲呲往外溢血,楚然细长的脖颈莹白,她环臂半抱腿的蜷缩在深褐木板。
躺倒的姿态。
活脱像是被扎刺的高贵白天鹅。
腰间的纯白裙摆处,亦是叫血渍渲布的红艳,美冶妖娆如刮伤的荆棘红玫瑰。
可人又可怜的艳丽眸眼,或是因痛楚刺激的浑噩迷蒙,泪涟涟的闪烁凄忧浪花。神似的,误入陷阱地遍体鳞伤小兽。
“然然!”楚栋一面着急的查看楚然受创的伤势,一面呼唤着吩咐下人准备用车。
而匆匆赶迟的郑落,一进来,便捂着嘴大惊失色道,“哎呀,这是怎么了?”
“然然,你没事吧!”
“快,赶紧打电话叫120啊!”
楚栋没理会,赶紧的抱起楚然朝楼下跑。
等双脚严重受伤的姐姐,让楚叔叔送着下楼,楚雅才眺见她那表面关切的母亲。
虚假的面具之下。
掩藏的得逞遂心的笑。
即便年纪小,楚雅仍是看出不一样的端倪,那时她问郑落,‘为什么?’
郑落死死的抓住她细小的肩膀,面部狰狞的怒牙切齿告诉她。
‘农村有什么好的,我要领着你,取代楚然,一跃上流社会。’
这时,楚然盯着郑落阴晴万变的面容。
又问郑落,“为什么?”
“姐姐和楚叔叔到底哪里对我们不好?
给我们吃,给我们穿,给我们住就够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上流社会,什么是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又有什么好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该痴心妄想的去渴望。”
“你总是逾矩,会不得好死的。”
楚雅话音刚落,郑落的一个耳光毫无征兆的猛地扇来,“啪”的一声,她侧脸通红。
郑落疯狂的咆哮。
“你说能是为什么,我不是说过嘛!你就这么笨,听不懂是吗?”
楚雅同她争吵。
“那是你的一己私欲,从来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母亲。”
郑落打断她,“我辛辛苦苦的把你艰难的生出来,你就应该听我的。”
就算她丝毫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
没有养育也没有关系。
郑落的不听我的听谁的观念,典型的我可以你不可以,她癫狂的控制欲在楚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却又惨不忍睹。
楚雅不说话时,那双清亮的眼睛不受杂质的熏染,简单,而又纯朴。
总是回忆的让郑落想到一个人。
一个让她无比厌恶的人。
郑落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楚雅的身上,一把逮住她的头发,不仅对她拳打脚踢,甚至还恶语相向,痛恨的说道。
“别学你那个该死的父亲,恶心至极。”
没有抵抗的楚雅死物般无光的眼睛,突地睁目的瞪着郑落,“你没有资格提他。”
“你才是不配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