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成为皇上白月光后——沉坞
时间:2022-04-22 08:51:55

  六贝勒济尔哈朗乃是大汗信任的兄弟,苏泰福晋瞧着很是满意;伯奇福晋惊讶抬头,与多铎对上了眼。
  她认得十五贝勒,曾听过他英勇杀敌,气晕林丹汗的传说,也曾在军营见过几面。她更没想过会成为他的大福晋,有小道消息说是他自己请的旨,他看上她什么了?
  青年桀骜英俊,更比她年轻,伯奇福晋看着看着,面颊漫上红晕,把头低了下去。
  多铎掐了自己一把,不让嘴巴咧到耳根,那厢,唯一被落下的窦土门福晋忍不住了。听闻昨儿的小道消息,她万分欣喜,大汗没有令她改嫁,说明还有运作的余地!
  她必须和海兰珠见一面。海兰珠凭什么这样勾男人的心,若能消失了最好,巴特玛看向娜木钟,低低地道了声:“姐姐。”
  娜木钟接旨谢恩,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巴特玛顿时明白娜木钟这是不想帮。她眼神一厉,而后温顺地俯身:“大汗,我与几位姐妹第一次来盛京,需拜见宫中大福晋与海兰珠福晋,才算尽到礼仪。”
  刚刚称得上宾主尽欢,皇太极闻言眉梢一动,食指点了点汗座。
  恩和总管接到大汗的示意,连忙笑道:“大福晋身体不适,海兰珠福晋怀有身孕,怕是不能好好招待窦土门福晋,不如等下一回。”
  巴特玛神色微变,却也只好笑着答应。
  娜木钟站得近,略微仰头便能看到,提到“海兰珠”几个字,皇太极的面色柔和了不止半点。
  她虽不敢看得仔细,可那一瞬间的差距被她清晰捕捉。
  海兰珠……
  皇太极是嫁不了了,她难道就要与病秧子过一辈子,再守一次寡?
  守寡也无妨,再嫁就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平庸下去。
  娜木钟不动声色地改动巴特玛的话,笑道:“大福晋与海兰珠福晋知道我们的诚心,我们不急着拜见。大汗,娜木钟见过前朝的壮丽,不知能否有荣幸去往内廷游览,和妹妹们赏识一番,也好开开眼界?”
  她说得谦卑,让大金众臣听着高兴,皇太极眼眸一深,道:“大福晋有意,本汗怎会不允。来人,带几位福晋逛一逛内宫,切不可怠慢了。”
  “是!”
  .
  朝会一散,众臣和乐融融地出宫,豪格却是忍到了一个极限。
  伯奇福晋与多铎对视的一幕幕,时不时在他眼前晃动,加上昨日被妻子蒙骗的耻辱,无法进献金印的怒意,幼弟降生的忧虑……他面色铁青,用尽平生最假的笑叫住多铎:“十五叔。”
  多铎原与多尔衮并肩而行,心头琢磨着如何与未来大福晋多多见面,便放慢脚步抛下了他哥。
  闻言转过头道:“什么事?”
  多铎掩住心下吃惊,慢慢眯起眼。昨儿刚读了一个汉文俗语,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豪格这臭小子又和他不对付,呵呵,笑得如此难看,是嫉妒他能出征的功绩,还是谋划着如何给他上眼药?
  豪格一字一顿道:“有关赐婚的喜事,侄儿想要请教十五叔。”
  若没有他的请求,恐怕大汗真要把伯奇福晋赐给这小子,多铎盯着他许久,突兀地笑了:“好。”
  继而吩咐侍从:“和你十四爷说,爷迟点儿去十王亭。”
  宫中说话总归不自在,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外,上马往京郊奔驰。等下了马,豪格二话不说挥出拳头,朝多铎的面颊击去!
  耳边传来撕裂的风声,多铎瞳孔一缩,极快地躲了开,尽管如此,拳风还是擦到侧脸,带来不可忽视的疼痛。
  豪格不是绣花枕头,而功勋卓著的战将,论年龄资历,比他还要高上一筹,拳脚功夫怎么会差。多铎面上闪过怒意,扔开身上配饰,凤眼彻底变得冰寒。
  向来是他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
  敢挑衅到他头上来,他今天就教他尊敬长辈四个字怎么写!
  又是一拳挥来,多铎冷笑着,抬手迎上去挡,转眼就是一个回击:“看好了。爷教你真正的拳术,而不是你这软绵的三脚猫功夫!”
  ……
  “报——”崇政殿外,有侍从欲哭无泪地跑来,恩和认得他,他是贴身伺候豪格贝勒的人。
  “总管大人,不好了,爷和十五爷打起来了!”侍从颤抖的声线犹带恐惧。
  明明是叔侄,却没有丝毫没有留情,都是拿对方往死里打,尽管只用拳脚,像是拿刀剑在拼。再打下去,后果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预料的,便是冒着主子治罪的风险,他也不得已要禀报大汗!
  恩和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
  .
  汗宫后花园的梅花开得正艳,衬得红墙金瓦熠熠生辉。宫廷的庄重气势,就是再奢华的蒙古包也无法比拟,因为承载大金的权力中心,焉知日后,会不会承载天下的权力中心?
  领她们前来的宫人远远守着,娜木钟微笑着择下一朵红梅:“盛京的水土果真养人,宫中更是。”
  苏泰与伯奇福晋向来不多话,闻言轻轻点头,不自觉地打量宫人的一举一动,记在脑海里头。
  日后要在盛京生活,总要入乡随俗才是。
  明白今天怕是去不了关雎宫,见不到海兰珠了,窦土门福晋娇艳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怀了孕连走动都不敢走动,胆子像老鼠一样小,如何配得上皇太极那样的英雄?
  她膈应与娜木钟站在一处,叫上自己的贴身侍女:“苏兰,我们去那边瞧瞧。”
  见她指的地方在亭对面,未出后花园的范围,娜木钟便也懒得提醒什么规矩,笑吟吟地随她去。
  苏泰福晋欲言又止:“大福晋……”
  “她不痛快呢,走一走就好了。”娜木钟淡淡道。
  而她自己,得先熟悉内宫的道路,将巴特玛捏在手里,兴许能够成为与关雎宫结盟的投名状。
  就凭巴特玛对海兰珠的恶意,难免不会产生把柄。她的孩子,只能是日后的察哈尔亲王!
  待苏泰走远了,娜木钟吩咐自家侍女:“我们跟上。”
  巴特玛带着侍女苏兰,极快地走到另一边。凉亭掩映着一条小道,四周不知种植了什么常青灌木,竟在冬日也伸展着枝叶,将凉亭隔了开。
  她觉得稀奇,草原何时会有这样的灌木,一入深秋便枯黄一片。更别提一路走来的景象,据说关雎宫汇聚了整个大金的珍贵之物,巴特玛眼眸沉沉,露出一个笑容,她受够了察哈尔逃亡的日子,宫中的富贵荣华,是她必须要拿到手的东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谈笑,伴随轻轻的脚步声,正往这儿的凉亭来。
  “格格就该多多走动,能叫小阿哥小格格在娘胎里锻炼。”稍高的嗓门一本正经地道。
  接着一道柔和的声音:“我瞧你才需要锻炼,连凫水都不会,还要人家侍卫救你。”
  密集的笑声想起,头一个人哼哧一下,像是恼羞成怒:“格格……”
  巴玛特心间一动,眯眼望去。
  她们都打听过,如今后宫正经的主子唯有大福晋和海兰珠福晋。怀孕的只有一位,何况吉雅的口音还是熟悉的蒙语。
  她们站在灌木旁,远处之人见不到的地方,苏兰咽了咽喉咙:“那、那便是海兰珠福晋。”
  雪白绣金的大氅映入眼帘,托衬一张叫花草黯然失色的脸庞。乌发雪肤,红唇微微弯起,眉眼似是蕴藏漫天柔光,巴特玛面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她一向自傲于容貌,自觉差不了伯奇福晋多少,可叫她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只有被人看笑话的份。
  怪不得看不上她,原来草原人人公认的英雄,不过是个见色眼开之人!
  巴玛特听闻自己的冷笑:“海兰珠福晋四个月的身孕了吧。”
  “应、应当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巴特玛取出侍女腰间的水囊,拧开木塞,缓缓倾倒在灌木丛前,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
  这是凉亭必经的路。
  原本温热的水触碰地面,迅速失去温度,凝在棕灰色的鹅卵石表面,除了光滑一些,瞧不出半点痕迹。
  她笑了起来,后退一步:“我们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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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巴特玛虽是笑着,眼底的狠辣一览无余,命令侍女的声音又冷又轻,苏兰嘴唇哆嗦了一下,脊背浮现点点冷汗。
  她颤抖着接过水囊,这可是大金汗宫……这条路是凉亭歇息的必经之路,福晋这么做,是要让海兰珠福晋落胎?
  这么冷的天,又是难以注意的鹅卵石,只要有一个不注意,无论是海兰珠福晋,还是围在身旁的侍从摔倒在地,从而绊倒主子,后果都不是她能预料的到的!
  可她深知巴特玛的脾性,胡乱地点点头,抿紧嘴巴,怎么也不敢出声。
  娜木钟来时,只看见主仆二人转身的场景。瞥见苏兰脸上的心虚恐惧,还有巴特玛拉她藏在一旁,仿佛等待着什么的行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
  忽然间嘈杂渐起,娜木钟顺着小路望去,一个身披雪白狐裘,汇聚天下艳色的美人由远而近,像是要去亭中歇息。
  耳边传来侍女倒吸凉气的声音,娜木钟几乎瞬间猜出了美人的身份。
  她也怀着胎,自然明白有孕的女子与旁人的区别。大福晋正养病呢,又有那样一番容貌,来者定是最得大汗宠爱的海兰珠福晋!
  感慨瞬间被压下去,娜木钟想,这倒是赶巧了。
  只是苏兰那副表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巴特玛躲在树后,一眨不眨地瞧着海兰珠。
  她行在最前,侍女们簇拥着她,谁也没有注意鹅卵石的异状。近了,更近了,还有三四步,那双柔软的布鞋底就能踩上去——
  念头刚起,海兰珠的脚步停了下来。
  巴玛特瞳孔缩了缩,只见一个普通侍卫打扮,其貌不扬的男子出现在道路前方,单膝下跪道:“福晋,前方石子路泼有水油。”
  ……
  他说的言简意赅,却让跟随的侍女全变了脸色。
  吉雅捂住嘴巴,后怕渐渐消散,眼眸忍不住要喷出火。要是没有大汗派来的人护持,格格踩了上去,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结果会怎么样?
  她以为宫中早就没了忧患,方才格格要过来,后花园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恶心事!
  她带着人,急匆匆上前检查,海兰珠蹙起眉心,唇边笑意隐去:“谁人动的手?”
  “就在附近,尚未走远。”男子恭敬道,“但凭福晋吩咐。”
  海兰珠轻轻抚上小腹,语气依旧温柔:“抓过来。”
  .
  巴特玛察觉到不对劲了。即便他们说的是大金语言,而不是蒙语,可对答的语气神态骗不得人,她们知道了鹅卵石有问题!
  她脸色一变,扯了苏兰就走,可霎那间,四五名同样装束的侍卫从天而降,目标明确地擒了主仆二人。巴特玛连尖叫也来不及发出,就被一块黑布堵住嘴,摔在泼水的那块地上。
  行动间,他们精准地往囊囊大福晋藏身的方向投来一眼。
  躲在一旁的贴身侍女差些尖叫出来,娜木钟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等侍卫接连撤去,方才放开贴身侍女,缓缓吐出一口气。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同样颤了颤。海兰珠身边竟有这样的勇士,他们不曾点名自己的存在,不是因为没有看到她,而是因为效忠的主子没有下令抓她。
  草原上勾心斗角极少,便是争宠,也向来明刀明枪。巴特玛那蠢货仗着出身好,被人捧了太久太久,殊不知这是汗宫,不是她做主的那片草原。
  害人不成,被人抓到了把柄,就该她自己受着。
  面对海兰珠抓人的一幕,娜木钟好似回到辽阔无垠的帐篷,她想发落谁就发落谁,想鞭打谁就鞭打谁,畅快无比的那段日子。
  狐狸眼浮现欣赏之意,她低声对侍女道:“继续看。”
  ……
  巴特玛那一身蒙古服饰十分显眼,有别于侍女的奢华,谁都不会错认。
  便是草原的上下尊卑不如礼教规定的那般分明,一个人的尊贵于否,在服饰上也能体现。陌生的面孔,合的上的年纪,进宫的巧妙时机……虽未见过察哈尔归附的四位福晋,昨儿朝堂的赐婚,海兰珠也略有耳闻。
  无缘无故要害她的孩子,也唯有觊觎她的男人了。
  她命人抽出堵嘴的黑布,秾丽的五官没有流露半点异色:“不知是林丹汗的哪位福晋。”
  她说的是蒙语,巴特玛自然听明白了。
  巴特玛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面前之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圈侍从虎视眈眈地围着她,她趴在地上,鹅卵石冰凉的寒意浸入骨缝,叫人忍不住颤抖。
  吩咐暗卫抓人……她一个科尔沁嫁来的福晋,怎么会有暗卫?她是皇太极亲口所说的贵客,海兰珠怎么敢?!
  巴特玛忍了又忍,终是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没有当着海兰珠的面撕破脸皮。她的眼底燃烧着烈焰,也不管浑身发颤的苏兰,缓缓站起身,理了理发鬓:“我乃窦土门福晋。”
  说罢,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海兰珠福晋无缘无故将我绑来,是要大金与察哈尔交恶,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金国大汗宠爱的福晋是如何对待归附功臣的吗?”
  “不敢当福晋的高帽子,”海兰珠淡淡道,“我只知道有债必偿,有仇必报的道理。”
  “何况周围都是关雎宫的宫人,又有谁相信福晋的话呢。”她微笑起来,眼中晕开浓郁的墨色,“我与你素未相识,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明明是轻柔的声线,巴特玛却如置身冰天雪地的冰原,四周荒无人烟,唯有出动的蛇群,一只又一只地吐着蛇信,缠绕住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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