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在某个国度思慕你——宣竹
时间:2022-04-25 07:19:05

席先生总是哭笑不得:“放心睡吧,楠楠跑不掉。”
席楠小朋友八个月的时候,刚学会爬,兴奋到了极点。于是那一夜,她就从床头爬到床尾,再从床尾爬到床头,整整一夜。
席周小朋友誓言要一直陪着妹妹到天亮,奈何时针刚过十一,席周小朋友就已入梦乡。席夫人无奈,喊来席先生,让他将席周小朋友抱回房间。
席先生笑着摇头:“算了,让她睡在这里吧,免得一起床就窜进我们房间要找妹妹。”
无论是席先生还是席周小朋友都用惯了妹妹这个称呼喊席楠小朋友,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席夫人都快要忘记自己的二女儿叫席楠,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是席楠小朋友准备入学之期,她在填写资料的页面上停顿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二女儿的名字。
办理完入学手续,席先生来接她,席夫人一上车便说:“有个事情我很好奇。”
席先生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急着说话连安全带都没拉,倾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问:“什么事?”
席夫人说:“为什么妹妹叫席楠?”
席先生笑了笑:“都这么久了你才来好奇?”
“所以为什么?”席夫人才不跟他扯东扯西,直入主题。
席先生挂了档,故意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你说为什么呢席夫人。”
因为周南。
所以席楠;因为昶煦。
所以席楠;因为是你。
所以席楠。
可是阿煦,如果我们还有第三个孩子,我能不能取名叫席渡。
阿煦偎在他的怀里昏昏入睡,意识不清地问了句:“为什么叫席渡?”
席单吻着她的额头,目光缱绻柔和:“因为总有一个国度,它允许我,思慕你。”
而这一个国度是席渡。
他的音质是那样轻柔,又是那样缠绵,阿煦还来不及听,就已经入眠。
浅浅的呼吸声喷吐在他的颈项,他仿佛再度感受到血液翻滚的姿态。
我不知该如何向你描绘我爱你时的心境,如果你在我的怀里安睡,我将会用最深情的目光给予你最不可能又最可能的心室下坠。
所以阿煦,总会有一个国度,它允许我思慕你,而如今我处于这个能思慕你的国度里,有你。
是我的三生有幸。
孩子的姓名都由席单来取,每一个看似不经意却又充满寓意。
昶煦不知别人对姓名的理解是如何,但她,是甜蜜的。
从来不知,一个人的姓名会被赋予这样的意义。
一个席周,一个席楠,一个席渡,组成了周南渡。
那年,第一间周南渡小学建成,楠楠刚刚入学。
“周周,帮我把楠楠的鞋拿过来好吗?”
“好的妈妈。”
那年,第一间周南渡中学建成,小渡刚刚出生。
“楠楠,可以帮忙把小渡的奶瓶递给我吗?”
“可以的妈妈。”
那年,第一间周南渡大学建成,小渡刚刚入学。
“小渡,今天去了学校不能干吗?”
“不能打架。”
后来,周南渡学校全国遍地,席周念大学,席楠上高中,席渡还在小学。
孩子们总问:“妈妈,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叫做周南渡?”
昶煦笑了笑说:“因为周南是一个国度。”
最小的席渡不知其缘由,满脸郁闷:“那这个国度为什么要来我们中国建学校?”
昶煦笑了笑,又说:“因为这个国度它思慕中国。”
总有那么一个人,思慕你。
总有那么一个国度,它允许他,思慕你。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执你之手,与我偕老。
借你国度,允我思慕。
最后,你白发苍苍,我目光茫茫,可一见你,依然杂乱无章。
我的阿煦,我的未央。
是年岁已老,还是百年沧桑。
那些日子,阿煦总会做那样的一个梦。
是深秋,是阳新路,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也是那次偶然的命运中重逢。
他降下了车窗,看见了她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里认出了她的脸庞。他推门而下,她惊鸿转身,目光相交的那一刹,他开口喊道:“昶煦。”
“我是。”她带着困惑缓慢上前,轻声反问:“请问你是哪位?”
他回答:“我是席单。”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04月12日更新正文到了这里,后面还有番外,敬请期待卷耳,如果你看到了这里,我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拾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也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尊,也许你会来,也许你不来,但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请叫我小可爱爱爱爱爱,假设你来了,请听我说一句:谢谢你感谢大家的陪伴,也感谢大家的等待,让《允许》系列的第一本终结在2022年度的四月份,如果可以,请预收我的新书,后面我将会有计划的为大家更新新文
第28章 婚姻尽头
 
一、周南渡。
关于名字,昶煦有过最大的遗憾,一是在书屋没有问过席单之名,二是在阳新路没有问过席单之名。可后来,席单用了周南渡将她的遗憾降到最低。
从此,是席单、是昶煦、是再思、是席周,是席楠,是席渡。
这些名词汇总成了一个国度,也汇总成了一个家睦,它叫——
周南渡。
二、想念。
席渡三周岁刚过没两天,席单临时因为一个融资项目赶去长槐出差,走之前他说三天内回来,可第三天到了,仍旧没有返南的具体行程。
晚上席周和席单通话,说完学校的趣事,席周便问席单:“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小渡天天问我这个问题。”
席单没给确切的返南时间,只是说:“就快了。”
昶煦捏了下席周的脸蛋,毫不客气的拆穿她:“什么叫做小渡天天问?”
被戳破心事的席周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开头,偏执的模样简直是和昶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小渡问的!”
这时,小渡也把脸凑到镜头前,学着席周:“是小渡是小渡。”
那模样简直可爱翻了,昶煦和席单都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只有席周,红着脸瞪着小渡,好半晌也憋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气烘烘回房了。
小渡扯着昶煦的衣摆,着急的说:“妈妈妈妈,姐姐生气了姐姐生气了。”
昶煦好脾气的揉着小渡的头,轻声说:“那你去哄哄她,好不好?”
小渡一脸乖巧的点头:“好、呀。”
弄走两个碍事鬼后,昶煦才有时间和席单对话。
“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疯了。”
每次席单出差,昶煦总觉得自己的血压不太好。
席单眼角含笑,看着屏幕里令他思念至极的人:“我看你挺游刃有余的。”
昶煦叹气,一脸头疼:“周周在家还好,还能帮我顾一下两个小的,可周周一去学校,这两个小的直接翻天了。”
虽然她这样抱怨,但席单知道,面对孩子昶煦总是能付诸百分之两百的耐心。尽管如此,看着她佯装出来的犯难,还是忍不住安慰她:“那我尽快回去。”
“嗯。”昶煦应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慢慢合拢,嘴里低低一句,“快回来吧,我都想你了。”
不是孩子怎么折腾她,也不是孩子怎么闹腾她,是她真的想念席单了。
三、四宝。
清晨,昶煦从睡梦中醒来,掀开柔软的被褥,似乎听见了孩子们闹腾声。
她推开房门,入目的是那样一个场景:席周正教席楠做三明治,刚过三周岁生日的席渡此时此刻坐在琴凳上学习识谱,卡壳的时候便会大声喊姐姐,指着五线谱上的音晃头晃脑地请教:“这个音是哆吗?”
席周耐心教导:“不是哆,你不能只看谱上的音,你得先看调式,确定调式后才能确定谱上音的唱名,明白了吗?”
席渡本对钢琴的兴趣就不大,三分钟热情很快退却,正愁着没借口罢学,一转眼就看见了昶煦,兴奋地连忙跳下琴凳,飞奔而来抱住昶煦的一只腿,糯糯的喊着:“妈妈,妈妈。”
昶煦无奈的抱起逃学的席渡:“怎么不跟着姐姐好好学琴?”
席渡噘嘴:“钢琴不好玩。”
昶煦倒也不生气,只是问她:“那你想玩什么?”
席渡转了转机灵的双眼,挥舞着双手说:“想和爸爸一样,做企业家。”
这时,刚刚出差回到家的席单听见这句话,连忙从昶煦手里接过最像他的小女儿:“行,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爸爸身边,爸爸亲自教你。”
昶煦没好气的拍了下席单的背:“才多大你就想祸害她。”
席单笑:“从小耳濡目染,将来才好做我的接班人。”
“这可是你嫡亲的闺女,你就舍得这样祸害她?”
席单忽然凑到昶煦耳边,还是那句:“谁知道是不是嫡亲的呢。”
“……”
昶煦正要反击,席单忽然用吻堵住了她。
目视一切的席渡连忙用手捂住眼睛挡住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扯着嗓子通风报信:“姐姐,姐姐,爸爸妈妈又玩亲亲了!”
另外两个还来不及围观,昶煦已经推开了席单,横瞪了他一眼。
“我……”
昶煦又一眼瞪过来,欲要解释的席单只能乖乖闭嘴。
看着愤然离去的昶煦,两个被席渡喊出来围观的姐姐们见势不妙,立刻又躲回了房间。
此时,只有席渡一人在客厅和席单大眼瞪小眼,关键人还被抱着,也不能像姐姐们那样躲回房间,只能亲亲席单的脸安慰他。
席单见状,抬手颠了下坏他好事的小家伙,甩锅:“你看你,都把妈妈惹生气了。”
席渡立刻委屈地嘟起嘴:“明明是你把她惹生气了。”
“行,我惹的。”席单将手里的席渡放下,一脸奸计得逞,“那爸爸进去哄哄妈妈。”
席渡求之不得,连忙推着他往房间去:“那你去吧,我去找姐姐玩。”
亲眼看着席单将主卧的门关上,席渡偷偷摸摸的跑到席周房间,小声喊:“姐姐,姐姐。”
席周从书堆里探出一个头,问她:“怎么了?”
“我可以进来吗?”席渡问。
席周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吧,楠楠也在呢。”
正在角落玩乐高的席楠听见自己的名字,忽然抬头,看见独自前来的席渡便问:“是不是爸爸又去哄妈妈了?”
“是呀,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席渡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蹲在地上看着席楠手里的乐高两眼发光,“他们可真爱生气。”
席楠早就对这等行为司空见惯:“等四宝出来了就好了。”
“四宝?”席渡一脸好奇,“我们家里还有第四个小孩吗?”
席楠把乐高推到席渡跟前,邀请她一起玩,接着说道:“以前爸爸也总是去房间哄妈妈,哄多了就有你了。”
自那以后,席渡常常盯着昶煦的肚子看,看多了昶煦也察觉到了,将她抱起,问她:“怎么老盯着我肚子看呢?”
席渡一脸天真的问:“是不是只要爸爸多哄哄妈妈,妈妈就会生四宝呀?”
“……”
这时,席单上前解围,捏着席渡的小脸蛋骄傲的说:“是呀,爸爸多哄哄妈妈,妈妈就会生四宝了。”
“……”
四、遗产。
关于外公留下来的遗产——蓝天集团。
昶煦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去管理这么大一个企业,自然而然地把这个担子放到了席单身上。
她说:“蓝天所有的收益都拿来资助孤儿院的孩子念书,好不好?”
席单怎么会说不好,看着她这一路走过来,自然明白她这些举动的缘由。
昶煦吃过没书读的苦,除了咖啡她什么都不会,所以她希望那些和她一样的孩子可以得到好的教育,念好的大学,挣一个好的出路。
她常说:“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来管理蓝天,否则你就可以轻松些了。”
把担子都放在了席单的肩上,她也会害怕他会累,也会担心他会烦,毕竟,那不是他理所当然要承受的东西。
可席单也常说:“我不怕累,也不怕烦,就怕你不让我累,不让我烦。”
他总是可以和她想到一块去,又总是用行为告诉她:他们是一家人,苦难可以一起扛,幸福可以一起尝。
五、继承。
从一开始的一对一资助,到后来以各地孤儿院为中心建学校,蓝天集团可谓是把公益教育做到了极致。
当周南渡学校全国覆盖的时候,席周恰好念大一,那是她第一次踏进这所以他们三姐妹命名的大学。
在心底翻腾的情绪有些奇怪,是自豪?是欣慰?还是引以为傲?
席周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有记忆以来,每一次浪费食物总会被昶煦教育:“多少小孩吃不起,你怎么能浪费?”
后来,家里不要的书籍和衣服昶煦都会保管的非常好,然后一起打包寄到山区,给那些买不起衣服和书的小孩。昶煦问席周:“我以前常常收到别人寄来不要的衣服和书籍,我总是能开心好久,所以周周,你愿意做那个也让别人开心的人吗?”
很多时候,席周是理解不了昶煦的心境的,可每次昶煦带她回朝阳孤儿院的时候,一堆孩子围着她喊周周姐姐,然后给她唱歌、给她背诗,给她弹琴,那时,席周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叫做让别人开心的人。
“妈妈,你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吗?”
“嗯。”昶煦指着一个小小的床位告诉席周,“这就是我的床位。”
昶煦从来就不忌讳在孩子面前提起自己的过去,反而的,她还会用自己的经历去教育孩子,让他们致力于公益。
她总是感激那些曾经帮助过她却又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她和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切不断的传承关系。
小时候席周曾问过昶煦:“当初都有谁资助过妈妈呢?”
昶煦微微摇头,笑容典雅:“我不知道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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