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哄你,去离婚——池苏
时间:2022-04-26 09:16:41

男子悠闲喝着酒,狂野中透着点痞坏,古铜肌上的那对眼睛过分雪亮,尤其是盯着她看时。
男子拎着酒瓶站起来,左手撑在台面上,转头扫视一下周围环境,确定无熟人,对她咧嘴一笑,“凌太太,你好。”
邬朵朵绷着脸,眼神不自觉的戒备起来,“你是谁?”
男子笑得深意,笑得有几分窥视他人隐私之后的快。感,“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
“什么话?”
“凌骁驾驭你,轻而易取。”
“你很闲?我的事要你管?”
男子把手中的酒瓶往台上搁,打开冷青色的外套从内衬的口袋里夹出一张名片来递到邬朵朵眼前,向她挑眉,“拿好,总有用到的时候。”
邬朵朵朵扫一眼名片上的简介,“原来是万恶的资本家,怎么,我对你来说竟然有利用价值吗?”
男子噙着笑意,看她看得认真,“你不会真的以为凌骁会随便跟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孩结婚吧?”
“少跟我绕弯子。”
男子姿态痞坏,向邬朵朵倾近身体,把他手上的名片插到她衣服的口袋里,“小心保管。”
邬朵朵疑惑重重,正想问他为什么知道她跟凌骁结婚的事,只见他先她一步抬手向她身后的来人打招呼,“凌骁,好久不见。”
他的笑有点坏坏的。
邬朵朵转回身,看见凌骁正朝着她走来,脸色阴郁,冷白的脸上那双金褐色的眼睛仅仅扫视一眼她身边的男子,便将视线停在她的眼睛上,探进她的眼底。
他气场笃定,跟平时并无差别。可邬朵朵还在气头上,甚至他一出现,她胸口又隐隐烧起一团火。
男子识趣的后退两步,拉开与邬朵朵太过靠近的距离,视线在凌骁和邬朵朵的脸上探视。
凌骁站在邬朵朵前面一点,半边肩膀挡住男子对邬朵朵投去的视线,音质冰冷且透着丝丝刀锋的锐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刚才那副样子很容易吓坏小女孩。”
男子带着指环的食指轻弹额前一缕微卷的乱发,盯着凌骁肩头后面只露出一点头发的邬朵朵,话中有话,“挡得可真严实。”
他边说边拎起他没喝完的那支啤酒绕过凌骁身边,朝晏会厅中央走去,那里有一抹绝色倩影在隔空注视着他,他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男子离开后,凌骁转身回来看着邬朵朵。
邬朵朵倚在酒台前,伸手捏住一只盛了三分满红酒的杯脚,往嘴巴凑去,视线停在杯子里轻晃的暗红色液体上。
她不是很想喝,只是想气气他。
不过酒还没进嘴整个酒杯就被凌骁截下,放回台面上。
“我连喝酒的自由也没了吗?”她轻哼,“我记得协议里并没有写上婚后不能喝酒。”
凌骁右手揽过她腰间,想带她离开晏场,“我现在送你回家。”
“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栋幽森的烂别墅里为你守门吗?”
凌骁心里紧了下,喉结轻微滚动,音质竟柔和了些,“我在家陪你。”
邬朵朵极力挣脱他,但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却使力把她带近他,不容反抗的意味很明显。
邬朵朵有些恍惚,大庭广众之下,他将她圈进怀里,两人零距离,他这是要亲自暴光他们的关系吗?
这时她觉得隐婚挺好,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会分,现在已然没必要扯上那层关系,那样只会给以后增添麻烦。
正想着,凌骁轻轻把她往侧门带,很快就出到外面廊道。
“我现在不需要你陪,你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邬朵朵有即将爆发的预兆,但凌骁握住她肩头的力道明示他会像以往那样,任她在他面前撒野,而她再挣扎亦无用。
就在她以为又得跟他回景悦蓝湾时,她看到从另一个侧门走出来的霍彦,她想也不想的朝霍彦喊道:“霍彦!”
趁着凌骁分心的间隙,她挣脱他跑向霍彦。
 
第32章 ③②
 
邬朵朵跑向霍彦,在他身边停下,扯着他胳膊借他肩膀挡住她半边身体,从他身后看向对面正朝着他们走来的凌骁。
他眼神阴郁,对于突然出现的霍彦骤使空气变僵变冷,毫不客气的从霍彦身上掠过一道排斥霍彦靠近她的微光。
他越走越近,金褐色眸子里堆聚的暗纹越沉越深越灰,阴鸷孤绝感愈积愈浓愈烈。
邬朵朵的心被抓了一下,扯着霍彦袖子的手慢慢往下滑落垂在腰间,她甚至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叫住了霍彦。
可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霍彦侧过脸来问她,“他有没有欺负你?”
邬朵朵对霍彦摇摇头。
这时凌骁已经来到霍彦面前,他越过霍彦手臂看着她,瞳孔微微一缩,伸出右手将躲在霍彦身后的她一把扯向他那边。
力道之大,她踉跄出去之后一头撞上他胸口,紧接着被他的手掌按住她后脑勺动弹不得。
邬朵朵挣扎着要脱离他掌控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那是对霍彦说的,“她刚才又耍脾气,霍彦你不会介意吧。”
身后传来霍彦相对冷淡平静的声音,“放开她。”
凌骁真的把她放开了,但是他把她带到走廊边的墙角,对她说:“我给你自由,但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
邬朵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松开手后朝霍彦走去,抬手对着霍彦的侧脸挥击拳头。
霍彦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她看不到凌骁的脸,只觉得他背影也是那么的冰冷孤寂。
他给霍彦一拳后便举步离开,从不远处的侧门进晏场,留下她跟霍彦两人在走廊上。
她背靠在墙壁,一脸歉意看着霍彦,向他道歉:“霍彦,对不起。”
因为她,把他跟凌骁的关系扯破,而她一次也没有看到凌骁紧张过。她想她真的应该要放下了。
霍彦向她走近,气势平稳,完全看不出被打的痕迹,除了嘴角的那点血丝。
“不用道歉,我跟凌骁不是第一次打架。”
“我道歉是因为我欺骗了你。”邬朵朵低着头,“我曾经利用过你。”
“不介意。”他说。
“我还没说是利用了你什么。”她想,她还没告诉他,她喜欢的人就是凌骁,利用他只是为了看凌骁为她着急为她紧张。
“那就不说。”
邬朵朵抬起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跟凌骁的事?”
像他这样的人,她的这点小心思应该很容易被捕捉吧?
霍彦没有回答她,但他在思索着什么。过一会儿,他伸手将她牛仔外套的领口收到一起,扣上一颗纽扣,遮住她雪白肌肤上的那朵殷红。
“舒爷爷想见你,跟我回晏会上吗?”
“嗯。”
霍彦带邬朵朵回到晏场上。
刚才因为舒广榕想见她,霍彦便出来找,没想到她是跟凌骁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喝醉,在他怀里叫着凌骁的名字哭得很伤心,证实他的猜测,确定她平时说恨透了的人就是凌骁。
因为凌骁和舒家有联姻的这层关系,霍彦认定凌骁给不了邬朵朵想要的东西,在狂欢俱乐部里把凌骁叫进包厢给了凌骁一拳,警告他不要随意伤害邬朵朵。
他跟凌骁之间的事,邬朵朵并不知情。
他带她回到晏场上,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跟舒广榕聊起来。
舒广榕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他跟她说的每句话都有着刻意压制情绪的感觉。
期间邬朵朵的视线常飘向远处,那边是凌骁跟那个戴黑色暗纹耳钉的男子在讲话,而舒悠柔在今晚从没在凌骁身边出现过。
舒广榕还在旁边跟她闲聊着,她偶尔回应几句,许久才把视线收回来。
只听舒广榕笑着跟她介绍:“在跟凌骁谈话的那位嘉宾是凌骁的同学,以前常来我家玩,不过最近很少来了,”
“别看他吊儿啷当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他背后的势力可大着呢,轻易不要去惹他。”
邬朵朵回想他刚才递过来的名片还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她伸手进去摸了下,还在。
“要是不小心惹着了呢?”
舒广榕轻笑两声,问她,“你惹着他了?”
“那倒没有。”
“听说你在乌汀镇资助建了一所小学?”
“嗯,过几天会回去参加竣工揭牌仪式。”
“我这边叫人购买了些文具,到时我让滢滢跟你一起送过去。”
“那里环境不是很好,她肯过去,我没意见。”
邬朵朵刚说完,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是贺纤宁发过来的,她说:“关于新希望孤儿院里小晴彩的事,我查到了些似乎跟你有关联的信息。”
邬朵朵打开微信,回她:[我又不是孤儿,能跟我有什么关系?]贺纤宁:[你花店那个店长你知道吧,跟她也有点关系。我把查到的都发你邮件上了,你先看看吧。]邬朵朵:[晚点,我现在还在晏会上。]邬朵朵收起手机,放进小皮包里,然后抬头便见到凌骁跟那个男子一起朝她这里走来,而舒广榕在看到凌骁后则起身离开,说是见到了老朋友。
邬朵朵见凌骁越走越近,看似冲着她跟霍彦而来,她对霍彦说:“霍彦,我去下洗手间。”
邬朵朵说完拎着小皮包站起来,走得有点急。
但经过凌骁身边时,被他抓住了手腕,在霍彦的注视下强制被带回沙发区,跌坐在他右手边。
此时她跟霍彦之间隔着两个男人,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霍彦对凌骁隐忍的怒火,而她的左手腕还被凌骁攥着不放。
她挣扎时,坐在凌骁旁边的男子又很不识趣的站起来,边咪眼笑着看向她被凌骁攥住的左手边递杯啤酒给她,还自我介绍道:“刚才忘了自我介绍,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凌骁多年的老同学,从小学到高中,我们很'不巧'的都是同桌。”
他的眼神里隐着点坏坏的意味,酒杯再近一点,示意她识趣接下,“萧泽。”
邬朵朵抬头对视萧泽,接下他递过来的酒杯,没回话。
萧泽跟她碰了下杯,仰头一饮而尽,还对着她歪了下酒杯,颇有逼她唱干酒杯里的啤酒的意思。
“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邬朵朵说罢,将酒杯往台面上搁,“萧先生没有逼女人喝酒的坏毛病吧?”
“巧了,还真有那么一点。”
“我还以为上流人士都像霍彦那般绅士,原来也有例外啊。”邬朵朵含沙射影,在萧泽面前拍打凌骁攥着她的那只手,“放手,我要去洗手间。”
凌骁眼睛闪了下,攥着她的那只手松开,可她刚站起来,就又被他伸手勾回怀里,在萧泽和霍彦面前稳稳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随之,他伸手将她搁在台面上的那杯酒端起饮尽,杯底对着萧泽轻转一下放回台面。
萧泽回到沙发坐下。
凌骁转而问邬朵朵,“霍彦是绅士,那我跟萧泽是什么?”
凌骁钳制正想捶打他胸口的两只手,看着邬朵朵的眼神尽是阴凉。
邬朵朵还没回答,坐在一边的霍彦插话,“凌骁,别太过了。”
“我跟朵朵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霍彦站起来,看着一脸阴郁的凌骁将邬朵朵圈禁在怀里,而邬朵朵明显很生气。
他跟凌骁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向我宣示。”
凌骁眼神渐暗,从霍彦身上收回视线,修长食指挑起邬朵朵的下巴,问她:“朵朵,你真的想要看到我跟霍彦翻脸吗?”
邬朵朵脑神经上的弦紧绷了下,想到他对付封樾的手段,瞬间没了火气,娇蛮的气息一下子被捻灭。
她瞭起眼皮看他眼睛,金褐色的眸子里并不似以前那般冰冷,甚至飘着缕柔和的雾气。
她不自觉的对他摇摇头。
“很乖,”他说,“我们等下回家。”
邬朵朵朝他点头,凌骁终于放开她。
她离开凌骁怀抱后,对霍彦说道“霍彦,我先回去了”便从他身边走出去。
邬朵朵走后,现场气氛紧绷僵持,霍彦和凌骁之间仍窜着浓重的火。药味。
萧泽举手击掌两声打破僵局,边给霍彦和凌骁递酒边说道:“为一个女人翻脸不值得,不大了一人睡一天。”
萧泽虽是开玩笑,但他说完这句话的下场便是被凌骁按胸压倒在台面上,霍彦朝他脸上补下一拳。
“艹,你们什么时候变得不能开玩笑的?”
萧泽被霍彦揪衣领摔回沙发上。
萧泽一头撞上沙发靠背,回过头来看着霍彦:“看来你小子还蒙在鼓里呢!”
霍彦不屑,“我不像你,硬抢。”
“切!她本来就是老子的。”霍彦下手有点狠,他嘴角抽痛。
萧泽说完,看见舒悠柔朝他们三人走来,脸色很不好。兴许刚才他们几个的举动被她看了进去。
她在离他们三人几步之外驻足,远远的对凌骁说道:“凌骁,爷爷叫你过去找他,他在楼下办公室。”
凌骁起身离开,舒悠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跟上去,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秘书为凌骁打开办公室的门后,凌骁直接朝会谈区走去,秘书则退出去关上门。
舒广榕坐在会谈桌主位上,等着凌骁过来。
凌骁在他右手边的椅子坐下,等他自己开口进入主题。
舒广榕对他的面部表情跟态度都不是很满意,最不满意的是,他平时淡淡的冰冷到了他这里能冰冻三尺。
“凌骁,你跟朵朵是什么回事?”
舒广榕不悦之色笼住他整个人,脸上严肃又死板,眉头一皱,面上皱纹都多出好几条。
凌骁看着他:“朵朵有什么问题吗?”
舒广榕呼出一口浓浊的气息:“你带她回房里差不多两个钟,你都对她干了些什么?”
他的脸色阴沉,像煮过的猪肝,憋得那口老血准备冲上头顶了。
“你是过来人,会猜不到吗?”
凌骁双腿交叠往椅背靠去,样子很是轻松悠闲。脸上瞬间褪去冰冷,拂过一抹难得的温和。
舒广榕竖眉瞪眼,朝凌骁拍桌,“你!你跟悠柔有婚约,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背叛她!”
“我什么时候跟她有婚约?别睁眼说瞎话。”
相对于舒广榕的动怒,凌骁非常平静。他的笃定来源于事件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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