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哄你,去离婚——池苏
时间:2022-04-26 09:16:41

凌骁跟舒滢滢说完后,她破涕为笑,向凌骁保证,“放心吧凌骁哥,我一定能做到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滢滢,她在家有没有提起过我?”
舒滢滢想都不想,坦率地回道:“她天天跟人相约去开机车,大半夜才回家,肯定早就把你给忘了,哪里会想起你,”
“大过年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太过份了,凌骁哥你别喜欢她好不好?我真的很替你难过。”舒滢滢说着又准备把自己给气哭。
凌骁支着下巴沉思起来,好半晌,他才跟舒滢滢说道,“最近不要往医院跑了,有什么事直接跟我电话说。”
“哦。”
——
舒滢滢回到家后,偷偷溜进舒广榕的书房,关上门在里面操作十几分钟才出来。
这个时候舒广榕在沃天酒店的办公室里喝着茶,挺悠闲的,心情也不错。
自从邬朵朵回到舒家,他心中的郁结就已经解掉一大半,心情也晴朗不少。
不过他没能高兴多久,秘书的一个电话又让他爆躁到炸毛。
他打开手机,登上自己的官微帐号,看到在半个钟前“他自己”向他的商业圈子发布了一则信息,信息上明确指出他将要把凤祥湾的别墅当做婚后礼物转到邬朵朵和凌骁的名下,给他们两人做婚房,并在元宵节当天为他们举办乔迁新居仪式,晏请各商界大佬见证,履行他对凌爷爷的承诺。
为他们两个乔迁新居……这不是要把邬朵朵又送回去给凌骁吗?
舒广榕一口老血冲上喉咙差点没喷出来,手机在他手上颤抖着还差一点就掉到地上。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乱登我的帐号?!这发的都是什么东西!”
秘书跑来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舒广榕气得捶胸顿足,老脸都憋紫了。
舒广榕看到秘书出现,怒喝道:“谁干的好事?!立马给我炒掉!”
秘书也是一脸懵逼,“董事长,我问过了,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发布的。”
舒广榕一屁股坐到功夫茶桌旁,摸两把他那白灰灰的寸头,“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我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舒广榕骂完把自己给呛到猛地咳嗽,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的,只能不停拍茶几台面解气。
还没等他缓过来,圈子的页面一刷新,他看到臻观连琐的官方也紧跟其后发布公开乔迁晏请名单,连晏会地点都帮他定好了,就选在他的沃天酒店顶级晏会厅里举行。
“臭小子,他、他竟敢盗我的号!越来越猖狂了!”
“董事长您消消气,注意身体啊!”秘书为他捏一把汗,他最近动怒的次数太频繁,她真的很担心。
“我要告他!我要,我……”
舒广榕拍台站起来,还没走两步,那口气一下子上不来,又跌坐回椅子上,吓得秘书赶紧把他的手机抢过来关掉官微界面。
舒滢滢操作完成,在房间跟凌骁打完电话才下楼。
她刚到楼下就被舒悠柔堵在楼梯口质问:“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舒滢滢掩饰不住的得意,语气轻松愉快,“对啊,怎么啦?”
“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打电话给爷爷吗?说不定这时他已经被你气晕过去了。”
“才不会!”舒滢滢脸色微微惨白,已经没了刚才的得意样。
“自作聪明。”舒悠柔无语的转身。
舒滢滢拦在她前面,不给她去告状,现出几分野蛮,“你别装了,我看你比我还想要邬朵朵离开舒家呢,净会在一边端着捡便宜!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跟爷爷拆穿我,我一定会学邬朵朵那样,打你一顿!”
舒悠柔不想跟舒滢滢吵起来,她后退一步,刚好看见邬朵朵从外面回来,正朝着她们两人这边方向走来,看样子是要上楼。
她盯着对面走来的邬朵朵跟舒滢滢说:“吓唬我算什么,有本事吓唬她去。”
舒滢滢往后一看,见是邬朵朵,腮帮子一下子气鼓鼓的怼向邬朵朵:“你又回来干什么?”
邬朵朵一声不吭地朝她走来,一把抓住她手腕,问她:“是不是他叫你干的好事?”
舒滢滢挣脱不开,干脆放弃挣扎,为凌骁守口如瓶,“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听不懂?”
“你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以为我不知道?”一想到又要跟凌骁同住一屋,她就想揍人。
“谁偷偷摸摸啊,我去看一下凌骁哥还要经过你同意吗?哼!”舒滢滢另一只手叉着腰。
邬朵朵甩开舒滢滢的手,看一眼站在旁边看好戏的舒悠柔,她眼睛暗了下,说:“也好,是时候该回去跟凌骁好好过日子了。”
她走向舒悠柔,说:“不管我跟谁在一起住,总有人开心有人愁,你说对不对?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选择伤害性比较大的那一方下刀子呢。”
舒悠柔知道邬朵朵口中的伤害性比较大的那一方是指她,她难忍心中妒火,眼里全是对邬朵朵的恨意,但笼在乌云密布之下没有当场爆发。
“对了,如果我是你,就会接受萧泽的追求,这比当一个不待见的第三者强多了。”
舒悠柔只是狠狠地瞪着邬朵朵,什么反击的话也没有说。
邬朵朵见人被欺负得差不多,绕过一边上楼回房间去。
两天后,她接凌骁出院,两人回到景悦蓝湾。景悦蓝湾还是婚礼当天的布置,但已物是人非。
凌骁对这里完全没有印象,连房间在哪里都不知道,邬朵朵只好亲自领着他走一遍整个房子,连前后花园都带他去识过路。
经过鱼池时,凌骁看着偌大的鱼池里那条孤零零的银龙问邬朵朵,“为什么只养一条鱼?”
“浼晴没跟你说吗?”邬朵朵眨着眼皮,懒得看一眼鱼池里的银龙。
凌骁盯着她看,面上清冷,但眼神隐隐闪着微光,他说,“我想她应该介入不了我的私生活。”
邬朵朵笑开,随便忽悠他,“其实你以前喜欢她,这条鱼是她给你养的,我讨厌龙鱼,尤其是银龙,所以不会帮你养。”
凌骁低声哼笑,“你的意思是我婚内出轨浼晴?”
“谁知道呢,反正我很久没跟你一起住了,因为你的事都是浼晴包办,所以这世上除了她,你谁也不信。”
“这是你要离婚的原因?”
“不然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又不喜欢你。”邬朵朵说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凌骁眼角微缩,盯着游动的银龙看,嘴角微微绷紧,问她,“那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邬朵朵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介绍,眼下我们应该把重要的事先办了。”
邬朵朵要带他回房休息,他却站着不动,邬朵朵挽着他胳膊说:“结婚证我都准备好了,下午就可以去离婚,现在你可以先回房休息一下,等做好饭,我会上去叫你。”
凌骁再次看向鱼池里的银龙,瞳孔越缩越窄,好几秒之后才跟邬朵朵离开。
邬朵朵只送他到房间门口,不肯踏进房里去,还对他说,“以后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骁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又陌生又熟悉,似要想起些什么,但很快又被掐断跳跃的神经,影像的片段只闪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边进房间边问她,“你以前喜欢住这里吗?”
邬朵朵看着凌骁的背影回答他:“不喜欢。”
“我呢?”他坐在床沿,抬眼看她,金褐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灵魂。
“你从来不留在这里过夜,你不喜欢来这里,”邬朵朵想起一个人在这间房睡的每一个夜晚,轻声哼笑,“所以我才会喜欢上其他男人啊,你被我绿到气疯了,才开车出车祸的。”
“那离婚后,你想去凤祥湾住吗?”
“跟你一起住,住哪里都一样。”邬朵朵轻轻帮他拉上房门,在他的注视下关上门,转身下楼去。
下午,孤帆帮凌骁把他新拟的协议带过来,是离婚后邬朵朵一系列要配合他演戏的协议,和一份离婚保密协议。
只见协议上拟着一大堆的条条框框之后,在后面附上三条让邬朵朵啼笑皆非的协议,第一条,离婚后她要配合他演恩爱夫妻;第二条,离婚后他可以随时提出复婚,她要配合领证;第三条,离婚后她不能夜不归宿或带除他以外的男人回家。
失忆人还这么坏,跟以前一样爱设定各种条款来约束她。
不过只要能离婚,签什么条约她都无所谓,因为白纸黑字的东西在她这里形同虚无,说违反就违反,完全不挑日子。
邬朵朵说,“加一条进去,我要自由,你不许差人跟踪我,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管制我。”
凌骁拿起协议书递给一旁的孤帆,说:“去重新打一份,把她刚才的要求加进去。”
孤帆拿着协议书离开。
过一会儿,凌骁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一眼屏幕之后,起身离开,走到大门外才接听。
浼晴在那头焦急的问他,是不是要和邬朵朵离婚,凌骁不悦地说出三个字:“越界了。”
浼晴沉重地叹一声,十分无奈地劝他,“跟朵朵离婚,你以后会后悔的!”
凌骁沉默好久,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从不需要女人。”
凌骁说完便挂断浼晴的电话。
浼晴急得扔下手上的工作,前往柜台拿上车钥匙直接离开花店。
她边联系孤帆边开车,也不懂该怎么劝凌骁,他失忆后,对她超级冷淡,好多事都不给她知道,要跟邬朵朵离婚的消息还是刚才孤帆告诉她的。
她的车去景悦蓝湾的半路就看见孤帆开着车搭凌骁和邬朵朵出门,恐怕是要去民政局。浼晴赶紧调头跟上。
凌骁的车开进民政局的泊车区停下,他跟邬朵朵从后座下来。
邬朵朵看到浼晴追过来,很不开心,怕她坏了她的好事,故意问凌骁,“你急着跟浼晴结婚吗?”
凌骁一手虚插裤袋,一手搁在她后腰上,稍微一使力迫使她往前走,还对刚踏出车门的孤帆抛下一句话,“孤帆,不要让浼晴进来打扰我。”
邬朵朵往后看回去,发现浼晴想推开孤帆追上来找凌骁,但被孤帆无奈拦着,邬朵朵笑出声音。
“凌骁,你对我真好。”
凌骁侧过脸看邬朵朵,她笑得灵动俏皮,好像喜事上门,他的心突然狠狠抽痛一下,下意识捂着胸口问她,“跟我离婚这么开心?”
邬朵朵挽着他胳膊,跟他一起踏进大厅,边走向离婚登记处的前台,边说:“凌骁,离婚快乐!”
 
第43章 ④③
 
离婚办事处。
邬朵朵手执两本绿色的离婚证站在凌骁身边,轻松愉快地跟他说:“凌骁,我们结束了。”
她笑着仰起头来递给凌骁一本,凌骁垂眼看她灵动雀跃的眼睛,接过离婚证,没说什么,但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腰间,带她转个方向后走大厅去。
外面,浼晴急得脸色微微泛白,等到她跟凌骁走到泊车区,浼晴看见他手上的离婚证后,她放弃了垂死挣扎,转而问邬朵朵,“朵朵,你趁凌总失忆带他来离婚,这合适吗?”
邬朵朵挽着凌骁的胳膊,笑得生动媚人,“怎么不合适?他制定那么多的条约陷井,我还不是照样跟他签了。”
“凌总……”浼晴知道邬朵朵对她有成见,不愿意跟她说好话,她只能奢望凌骁肯听她一次劝。
但凌骁对浼晴视而不见,他把手中的离婚证递到孤帆面前,说:“拿回星河御景放好。”
孤帆接下凌骁的离婚证,为他跟邬朵朵打开车门,邬朵朵先坐进去,凌骁再进去,谁都没有再理浼晴。
浼晴只好让到一边去,看着他们又离开民政局。
凌骁对孤帆说,“去凤祥湾。”
转而看着坐在身边的邬朵朵,说:“听说你很不喜欢住景悦蓝湾,既然你爷爷要把凤祥湾送给我们做婚房,那你以后可以住凤祥湾。”
邬朵朵抬眼看他,不懂他想做什么,不过只要不在景悦蓝湾,她都可以。
凤祥湾位于滨江半岛的核心地段,在浅水湾的对江别墅群,建设的历史比较久,是最早的一批豪门区标志性别墅群,也是凌骁小时候住过几年的家。
他们到的时候,管家正带人重新布置新房,为乔迁新居之喜做准备。
别墅大门是刚换的系统识别,孤帆把车开进去停好后,凌骁带邬朵朵下车。
邬朵朵跟在凌骁身边,想,如果凌骁跟舒广榕之间没有纠葛,那他还会不会利用她?但是,到底是多大的仇恨,逼得他先一步查到乌汀镇把她隐藏起来,那么多年不给舒广榕找到?
舒广榕又为什么非要逼凌骁娶舒悠柔?明明知道舒凌两家的婚约该是指向她跟凌骁才对的。
邬朵朵转头看看四周环境,典雅静谧,建筑偏中式古典的格调小筑,她问凌骁:“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邬朵朵从浼晴口中得知凤祥湾是凌骁小时候住过的家,后来凌骁家里出事,这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过到了舒广榕的名下。
这么多年没有人住,只是定期请人来打理,现在她回来住,凌骁已经重新为她安排管家和打扫的佣人。
凌骁随便带她到处转,熟悉环境,听到她这么问,不禁转头看她,发现她已经没有刚才领离婚证时的活跃。
他说:“没有印象。”
邬朵朵心里莫名失落,刚才一下子高兴过头,这时伤心来得毫无预兆,她的音调不自觉往下沉,“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凌骁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睛,凝视好久,问她,“是不是接受不了我忘记你?”
邬朵朵移开跟他对视的视线,没有当场否认,但也没承认。
半晌,邬朵朵再次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视线没有移开过她眼睛,而且眼神比刚才更深邃,更聚焦,似乎已经看穿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割裂。
他说:“不承认也没关系。”
邬朵朵低着下巴移开视线,问他,“我不明白,你都肯跟我离婚,为什么还要跟我签契约?”
“我习惯掌控一切,包括跟我离婚的女人,特别是一离婚就有可能跟其他男人跑掉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邬朵朵被他这句话气到,“是认定我一离婚就会去找男人吗?”
想到那三条划粗线的条约,她就来气,虽然她认定那些条条框框约束不了她,但他对她有这种想法就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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