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觉醒以后(快穿)——轻言1226
时间:2022-05-10 08:56:32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敌人出现,血液里就莫名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下去,想要到最前面去,想要与敌人短兵相接,想要一个一个,砍下敌人的头颅,刺破他们的胸膛。
  云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自从拿起□□那一刻起,似乎就在等待这一天。
  她决定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但这一刻,她的面前,还有最大的一个阻碍。
  如果秦朗说不,那她就绝对没有机会进入实战。
  好在,秦朗只是眨了眨眼睛,接着朗声大笑,转身就走。
  “既然你想去,那就跟着我。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云华只觉得胸腔里的热血骤然直冲脑门,她斩钉截铁回了一个字:“是!”
  接着,夫妻俩一前一后下了城楼,骑上了早就备好的两匹马。
  城门大开,和城的将士倾巢而出,而跑在最前面的,是两道人影。
  两匹马,一黑一白;马上的两个人,一雄伟,一娇俏,穿着同样银白的铠甲,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羌族人而来。
  离得近了,羌族的将领不由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错觉。
  那个小一些的银白色身影,怎么看上去娇小玲珑,竟然是个女人?
  秦朗是疯了吗,打仗居然还要带个女人上阵?
  然而不等他想得更多,两边的军队已经砰地一声,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而那个穿着银白铠甲的女人,□□一抖,灵蛇一般直直指着羌族的将领而来。
  这将领大刀一横,但觉一股大力猛地砸上来,整个身躯都感觉一麻。
  只是这一下,羌族的将领便神色一肃,再也不敢小瞧面前这小小女子。
  羌族此次来的只是个小部族,人不算多,不过几千人;而和城在秦朗的治理之下,百姓踊跃投军,将士人人勇猛,两万多的兵士分左中右三路将羌族人团团围住,几乎不到一个时辰,胜负已分。
  羌族人似乎也无意抵抗,眼见着要败了,也不逃跑,直接放下兵器,就地投降了。
  倒是那羌族的将领,与云华纠缠了大半个时辰,还在乒乒乓乓打个不停,只能见到那一处黄土飞扬,两道人影你来我往,谁也没法擒下谁。
  旁边秦朗拎着长矛,目不转睛盯着云华的动作,既不自己帮忙,也阻止了副将等人上前,一时到让人有些不解。
  对战中的云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此时的她,眼里只剩下面前的羌族将领,脑子里分明看出了敌人的无数处破绽,偏偏因为身体素质的缘故,总不能及时把人制住。
  不过周旋了大半个时辰,身体虽然疲累了些,手上的动作却明显越来越快,对面羌族将领已经招架的越来越费劲,云华却放缓了速度,不再步步紧逼。
  因为她发现,不管平日里操练多少次,学会了多少的招式,她依然没有想起任何有用的东西。而今日上了战场,与羌族将领对战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脑海里已经跑马灯一般,掠过了无数奇怪的记忆。
  虽然都是片段一样的,一点都连不起来,但那些光怪陆离的记忆,明明属于她却有些陌生的东西,依然让云华惊喜万分。
  从那些片段中,云华能分辨出来,好像自己也是穿着合身的铠甲,在与什么东西战斗。时不时有类似走兽的嘶吼声在对面响起,然后,暗沉的血液飞溅出来,撒的到处都是。
  大部分时候,都在战场之上,眼里看到的,耳里听到的,都是走兽的轮廓和吼叫,偶尔,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大多只是寒暄,言简意赅的语句,清朗悦耳的声调,这就是她感知到的全部了。
  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也看不到走兽的细节,只有战斗时候的一招一式,像是镌刻在了脑子里,在此刻的战场之上,被她一点一点复刻,用在了羌族的将领身上。
  一直到脑海里再也没闪过更多有用的信息,云华终于神色一凛,突然收回□□,重新刺出,以一个极度刁钻的角度,飞快地把□□抵在了羌族将领的脖颈之上。
  羌族将领一愣,目光复杂地盯着对面被汗水湿透,双眸却晶亮的女子,终于颓然地跪倒于地,冲着秦朗行了大礼。
  “羌族尤克部落老将依科西,请求归降,望秦将军代为通传皇帝陛下。”
  这一仗羌族未尽全力,双方伤亡都不大,鉴于天气还不算太冷,没得到皇帝许可的前提下,羌族的依科西将军自请暂时收拢部族,在距离和城三十里的山谷里扎营,等待皇帝派遣钦差过来,商议尤克部落归降事宜。
  自秦朗往下的和城副将、校尉等人,各个欢喜无限,但看过云华大战羌族将领的英姿以后,又难免对自己产生怀疑。
  将军天生神力,智计无双,打的羌族抱头鼠窜也就罢了,怎么将军夫人身形纤巧,只来了两个多月,居然也可以以一人之力,擒获羌族的大将了?
  到底是夫人原本就厉害,还是将军有特殊的□□技巧?
  云华的兴奋,一直持续到深夜,还没有完全消退。回到和城,她大步流星往前走,只觉得出去打了一仗,身心舒畅,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从前一直囿于内宅,与陈谨言那种小人之流周旋,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原来战场,才是她本来的归宿啊!
  秦朗走在后面,看着云华意气风发的背影,欣慰之余,眼眸中却不由微微有点模糊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看到她战场上的英姿。为此,哪怕要他再做更多牺牲,他也甘之如饴!
  晚上用完膳,一切打理清楚,云华沐浴完毕,神清气爽地出来,就见隔壁的书房灯火通明,秦朗正端坐书桌前,蹙着眉头写着什么。
  云华顺手推开门,给他倒了一杯茶,探头一看,原来是给皇帝写折子。
  秦朗的一切都对她不设防,见了她的动作也不生气,只偏头笑道:“想不想知道我在写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羌族尤克部落要归降的事?”云华顺势在一边落座,用帕子轻轻擦着潮湿的发丝。
  秦朗见她动作粗鲁,干脆自己将帕子抢过来,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腿上,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
  云华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嬉笑道:“侯爷真是贤良淑德,男德典范,出能上马杀羌人,入可为妻擦头发,不错不错!”
  秦朗也笑了:“多谢娘子夸奖,为夫愧不敢当!”
  两人耍了几句花腔,同时安静下来。蜡烛的哔啵声中,秦朗修长有力的手指温柔地梳理云华的长发,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是不是蹭过她的头皮,带起心头一阵似有若无的酥麻感觉,暗夜静寂,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两人一坐一躺,良久也未出声,在这无言的默契中,静静感受着独属于二人世界的温柔与和谐。
 
 
第44章 破镜重圆之休妻的丈夫
  不知过了多久,秦朗突然柔声道:“好了。”
  云华含笑起身,摸了摸发丝,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笑着示意桌上的折子:“写完了吗?”
  秦朗摇头:“羌族归降之事,百年来从未有过,事关重大,非比寻常,大概今晚我是没办法休息了,你若乏了,就先睡吧。”
  云华却含笑问:“既然百年来都没想过归降,为何现今却有如此决定?该不会是诈降,其中有什么阴谋?”
  秦朗想了想:“几个月前我带兵突入羌族王庭,最大的羌族部落已被打散,后来不知所踪,剩下的部落各自为政,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个尤克部落所居住的地方格外偏远,人也不多,还常常被其他部落欺压,繁盛的时候还好,今年这状况,想来冬日会很不好过,为着部落的百姓,赶着趁早归降,也不难理解。”
  “不过,”他话锋一转,“羌族人历来也不乏狡诈之辈,若说准备诈降后谋夺和城,似乎也不无可能。”
  云华点了点头,秦朗却又换了个话题:“羌族归降一事,十分紧要,往后一段时日,我可能没办法天天陪着你训练,京城永安侯府的事情,若有来信,你自拆了看便是,我就不关注了。”
  云华嘁了一声:“永安侯府不过细枝末节,便是不来信也无所谓,陈谨言和唐依依渣男贱女,天生一对,最好锁死了,千万不要来烦我。至于他们之间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早不在意了。”
  秦朗眨了眨眼:“是吗?”
  云华跺了跺脚,娇俏地哼了一声:“别瞧不起人了!说真的,今日与羌族一战,我方才知道,与京城里那点小事比起来,还是上战场,更舒爽更刺激,陈谨言算个什么东西,以后都由着他去吧,反正以他和唐依依的性子,下半辈子能过好才怪了。只要我过的比他们好,估计他们连觉都睡不安稳,这样就足够啦!”
  正如她所说的,京城的永安侯府,陈谨言和唐依依的日子过的实在是糟糕极了。
  每每念及云华与镇西侯一起到了西北,过着甜甜蜜蜜无忧无虑的生活,而自己的境况却每况愈下,陈谨言的心里就火烧火燎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唐依依自打做了世子夫人,又有腹中孩儿撑腰,对陈谨言也没原来那么温柔了,夫妻俩相看两相厌,早把从前的柔情蜜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乏味地过着,似乎眨眼间,秋去冬来,眼看又是一年到头,新的一年到来了。
  春节还未过完,大年初十的晚上,唐依依突然腹痛,煎熬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果然生下了一个儿子。
  整整盼了五六年,终于得了一个儿子,陈谨言却心如止水,面上并无多少激动之色。
  尤其是时间渐渐过去,陈谨言发现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看上去却没有半分与他相像,永安侯府暗地里暗流涌动,不少丫鬟小厮私底下传扬着孩子根本不是陈谨言亲生的传闻,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情可想而知。
  这一日,月子尚未坐完的唐依依迫不及待又把李勤寿找了过来,两人正凑在一起眉来眼去,陈谨言突然一脚踹开了屏风,怒气勃发冲了进来。
  两人毫无防备,此时唐依依斜靠着李勤寿,一双柔荑还在表哥手里握着,被这突发状况一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陈谨言冷笑连连:“好好好,唐依依,你好的很!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这是把我当死人了!”
  唐依依瑟缩了一下,李勤寿已经跳了起来,瞅着空子就想开溜。
  但他看上去人高马大,其实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陈谨言又正是暴怒之时,踏上一步,一伸手就将他提了起来。
  李勤寿吓得连连告饶:“表妹夫,表妹夫你冷静点!我是曾经对依依表妹有过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但那都是表妹嫁进侯府以前的事了!后来唐家出事,你救了表妹,我心里只有感激的,怎么可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过是表妹生产过后,见你待她不同以往,心情郁郁,方才找我开解一下,绝无半分逾矩之处,表妹夫千万不要冲动啊!”
  此人倒还有些急智,这般胡扯了一通,陈谨言虽然还是气得发抖,倒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旁边的唐依依也怯生生道:“表哥说的正是,谨言哥哥,我与你从前是什么样子,你都忘了吗?我生了亮儿之后,一直有些心口痛,表哥少年时曾在医馆做过学徒,颇学过一些医理,是以想要给我把脉,看看到底有何问题,谨言哥哥却为何要怀疑我们?”
  陈谨言冷笑:“这么说,你们非但并无苟且,做的还都是好事了?”
  唐依依含着一包泪,低垂着头,不敢言声,倒是李勤寿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表妹夫你先放我下来,你这样拎着我,胳膊也累是不是?再说了,你就是现在把我丢出去,这么大张旗鼓的,整个侯府都知道了,到时候外面什么胡言乱语的都有,于你脸上也不好看,你说呢?”
  这话真真是戳到了陈谨言的七寸。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嚷嚷开来,怕的不也是这个?
  为了生儿子,非要与前面温柔贤惠的妻子和离,娶了个外室回来,结果新娶的妻子不安分,给自己戴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子不说,便是儿子也未必是自己的。这话说起来,自己真真成了乌龟,从此还有脸见人吗?
  见陈谨言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李勤寿和唐依依对视一眼,俱都松了口气。
  李勤寿怕陈谨言秋后算账,赶紧赔笑:“既然表妹夫来了,我也不多打扰,这就告辞了。”
  他脚底抹油,想着这回溜走了以后,再也不来永安侯府了,谁知才踏出去一步,后面陈谨言拳头生风,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
  一刻钟后,李勤寿肿着一张猪头脸,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侯府。
  说是避开了人,其实侯府里暗地里眼睛多着呢,关于陈谨言头上的绿帽子的流言,自然流传的更是广了。
  虽然如此,陈谨言和唐依依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却并没有再传出什么不对劲,以至于陈谨文夫妻和二房的当家,都要忍耐不住了。
  经此一事,陈谨言算是彻底消沉下去,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大部分时候都歇在蓝香的屋里。
  他的身体本就未必十分强壮,这么糟蹋下去,很快就显出力不从心之态。
  这一日陈谨言照例喝醉了以后,跑去和蓝香胡天胡地,却半天也成不了事。蓝香早就想自己生个儿子,无奈五年了也未能如愿,当下从床头垫子下取了一个小药瓶出来,趁着陈谨言昏昏沉沉,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茶水给他喝。
  半个时辰后,屋子里骤然传出一声尖叫,等永安侯和张氏赶过来的时候,发现陈谨言□□着身子,竟然已经昏死过去。
  陈谨文夫妻对视一眼,迅速使人去请了大夫,谁知大夫给陈谨言把了脉,却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永安侯夫妻以为这种事情丢人,大夫不好开口,正说请大夫到隔壁开方子,陈谨文却突然大声道:“我大哥到底有何问题,还请郑先生及时告知。”
  大夫看一眼永安侯夫妻,见他们没有拦阻之意,于是皱眉道:“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世子这种情况,老朽行医多年,还从未碰到过。”
  张氏大惊失色:“大夫,我儿可还有救?”
  大夫摇了摇头:“性命倒是无碍,就是子嗣上,可能有些艰难。不过这只是老朽一家之言,兴许老朽学艺不精,诊错了也未可知。”
  张氏松了口气:“性命无碍也好了,我儿两个月前刚刚得了麒麟儿,往后便是子嗣艰难,倒也没什么关系了。”
  大夫吃了一惊:“两个月?”
  陈谨文看出他脸色有异,赶紧问:“正是两个月,可是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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