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是林黛玉她叔——晋代衣冠
时间:2022-10-14 17:27:14

  若是林如海此番在江南办完事后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自然有更多的可能,只是,唉……
  林清深知自己娶了申椒,那就是天生的五王党,除非休了申椒,否则即使自己有保持中立的心,也绝做不到独善其身。
  依照林清对林如海的了解,当初他既然那么干脆地答应这门婚事,没道理不会想到如今这种情况呀。
  还是说,有后手?
  正想着,门外忽而响起阵阵敲门声。
  “扣扣扣……”
  林清敛了敛思绪,高声道:‘“谁呀?”
  “是我。”
  林清听出是申椒,忙把信件收好,才去打开门。
  申椒命芩儿将刚熬好的燕窝粥放到圆桌上,“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最是养胃,老爷快趁热吃罢。”
  林清点点头,随即大快朵颐起来。
  因为心里有事,加上林清一向口糙,所以直到将一大碗粥吃完,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同。
  吃完后,林清一言不发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申椒见林清此刻与往日有所不同,便叫人退下,自己来到林清身后,细细给他按摩头部的穴位。
  林清被申椒按摩了一会儿后,疲劳顿感消了大半,一把抓住申椒的手,问道:“你这手法跟谁学的。”
  申椒顿住,“不舒服吗?”
  “舒服,就是太舒服了,反而有点不适应。”那个‘太’字林清咬的极重。
  这手法,简直了。
  高考前一段时间,林清压力大的不行,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两只眼睛熬的通红。
  班主任见他那惨样,二话不说,自掏腰包将他拉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按摩店,让技师给他全身上下做了次按摩。
  从按摩店出来的那一刻,林清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高考也超常发挥,把班主任乐的不行。
  方才申椒带给他的舒服程度,跟那日在按摩店的舒服不相上下。
  只是,申椒一个大小姐,按摩的手法怎么会这么娴熟?
  申椒得了林清的夸奖,没想太多,心里只十分得意,“圣上初登基时,国内百废待兴,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干,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得了头疾,一发作起来头痛欲裂。我姑母每每见了都心疼不已,于是特地请教一位高人,从他那习得了一套按摩手法,有事没事就给圣上按摩,从那之后,圣上头痛的症状果真轻了不少。”
  “我那时久居宫中,有时闲得无聊了,我姑母便也会教我一些。”
  林清听了颇感意外,这贤妃与皇帝的相处模式还真像寻常百姓夫妻,这贤妃也真不愧于这个‘贤’字,确实贤惠。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身边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也难怪皇帝宠她。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儿回来怎么心事重重的,早上出去还好好的。”
  林清没说话,只默默将申椒拉到跟前,抬起头,脸色凝重看向她,“我大哥如今病的很严重。”
  申椒十分讶异,“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方才在和乐楼,我师长身边跟了个从江州来京城赶考的学生,是他告诉我的。”
  江州与姑苏邻近,申椒已信了大半,但还是道:“按理说,大老爷如今身居要职,若果真病重,上头必是第一个知晓的。”
  沉吟一番后,道:“你近期在朝中,可曾听闻上头有另派人去江南主持大局的打算?”
  林清摇头,“风平浪静。”
  “这就怪了。”申椒嘀咕道,“要不这样,我明儿去我姑母那探探?”
  林清赶忙制止,“不行!贤妃娘娘一向深得帝宠,断不能因为这个让圣上与她心生嫌隙。”
  后宫不得干政呀!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尤其今上还不是个昏庸的皇帝,更不能冒这个险。
  贤妃与五皇子是他们这派最大的靠山和底牌,只要贤妃一日得帝宠,五皇子还在一日,自己这派就还有登天的机会。
  所以,这俩人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林清阖上双眼,沉默一会儿后,道:“这事你先不要同任何人提,玉儿也不行。明儿我再去打探打探,若是仍旧得不到个准信,就直接跟圣上说明此事。”
  申椒叹了叹,“也只能如此了。”
  待申椒走后,林清再次反锁住房门,随即打开了那封信件。
  看着看着,林清原本紧皱的眉,竟逐渐舒缓了下来。
  原来如此。
 
 
第54章 偏心
  林清昨晚想了好久, 应该到谁那去探口风,若是申桂在京,或许他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可如今“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只能去问问水溶了。
  北静王府。
  林清提着手中的礼品准备‘登门拜访’。
  谢天谢地,水溶这回终于在府中了。
  门口的侍者听是“林府的林如清”,立即就引他进去了。
  林清跟着那侍者来到一处环境雅幽的院子, 里面种着一管又一管的湘妃竹,竹身点点泪斑,似美人落泪。
  “林老爷, 我家王爷即刻便来, 您暂且在此用会子茶吧。”那侍者半弓着腰,恭敬道。
  林清拱手回礼,“有劳了。”
  那侍者下去后, 另有一批侍者先后端着好一些茶具来此,默默将一整套茶具摆放好, 然后开始煮茶, 不消片刻, 那升起了清香馥郁的茶香。
  林清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那些人摆弄, 只觉行云流水,优雅至极。
  “如清。”
  林清回过头,见是水溶,忙站起身, 见礼道:“王爷。”
  水溶扶起他,“不必多礼。”
  随即二人落了座。
  此时火候也到了, 两人各自捧着手中的一盏清茶细细品着。
  原先在茶楼, 林清也看到过别人煮茶, 只是一心扑在说书上,对这不感兴趣,加之自己的嘴糙惯了,所以压根品味不到这种高雅,而今静静的用心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如清,你看我这茶如何?”水溶放下手中的茶盏,含笑问道。
  林清此刻已然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味道么,倒也觉察出来了,只是……
  “我是个俗人,没有什么高雅的志趣。硬要说的话,就是这茶,比一般的茶香气更怡人、味道更甘醇些,其它的我就尝不出了。”
  水溶听了林清的话,静笑不语,示意一旁伺候的人下去,然后亲自将林清的茶盏斟满,随后递给林清。
  林清接过,饮了一口,打量了下四周,忍不住问道:“水溶,这竹可是湘妃竹?”
  水溶点点头,“是。”
  林清还不死心,继续追问,“栽种此竹可有何典故?”
  “典故倒是没有什么典故,只是前几年我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我来到一处云雾缭绕、霞光万丈之地,恍若人间仙境,那里栽种了一大片茂密的竹林,林内更是传出阵阵音乐之声。我心下好奇,以为是像‘竹林七贤’那样的人物,谁知……”
  说到这,水溶罕见的红了脸。
  林清听的心焦,忙追问道:“谁知什么?”
  水溶继续道:“谁知走近一看,却是一头戴花冠,身穿绣服的仙子端坐在那。”
  “你可曾看清了她的面容?”
  水溶先是摇头,继而又点头。
  “说来也怪,那段时间我经常做这个梦,梦里我明明记得看清了这位仙子的面容,一觉醒来却又忘了。”
  “不过。”水溶信誓旦旦补充道,“若是我能再得见那仙子,定能一眼认出。”
  林清听他这斩钉截铁的口气,反倒沉默了。
  “如清。”水溶唤了他一声。
  林清的思绪被打破,忙抬头看向他。
  水溶笑道:“你今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总不能单纯来我这吃茶吧?”
  林清不好意思的笑笑,“见笑了,我倒还真有件事要叨扰你,只是,欸!”
  水溶见他愁容满脸,心知此事非比寻常,于是劝解道:“如清你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林清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讲,那我也不扭捏。是这样的,我昨儿刚得到消息,我大哥前不久得了场大病,如今危在旦夕,可上头迟迟没有派人去江南的打算。”
  水溶多精明?一下就听懂了林清话里的意思,沉吟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依我对上面的了解,圣上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做好了万全之策也不一定。你要实在心焦,就先做好出行的事宜,我估摸也就这两天了,到时召令一发,你就立即前往,不会耽误的。”
  呼!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他是怕江南没有人主持大局吗?他怕的是见不到林如海最后一面呀!
  江南有没有人主持大局压根就不是他该担心的事,林如海的临终遗言和性命也是他最最关心的。
  水溶也真不愧是在御前做事的人,的确称得上‘七窍玲珑’。
  林清被水溶指了明路,忙起身施礼,“多谢水溶兄给愚弟指了条明路,来日若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弟弟我定当鼎力相助!”
  水溶有些好笑的将林清拉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如清你比我大,该是我唤你一声‘兄’才对。”
  林清吓的赶忙挥手拒绝,“不敢、不敢!王爷乃是天潢贵胄,能让王爷称‘兄’的只有圣上,小弟不过一百姓尔,何德何能配让王爷称‘兄’?”
  皇宫。
  夏顼刚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往养怡殿赶去,待到殿外,便迎头与一高鼻深目、碧眼棕发的少年撞上。
  来人正是六皇子夏禄。
  “参见父皇。”夏禄结结实实行了个礼。
  夏顼“嗯”了一声,“起来吧。”
  没多说,便不再管一旁站着的夏禄,径直往殿内匆匆而去。
  夏祯见自己父皇来了,刚要起身下床,却被两步作一步走来的夏顼一把按住。
  “你身子弱,要多歇息,不必行礼。”
  夏顼在床边坐下,看着儿子比纸还苍白的脸色,心疼的叹了口气,“我儿果真受苦了。”
  夏祯笑了笑,安慰道:“父皇别太忧心,儿子的身体儿子知道,瞧着可怖,实则没甚大碍。”
  夏顼抬手抚了抚夏祯的脸,爱怜道:“儿啊,你娘整日为你的病担惊受怕,吃吃不下,睡睡不着,人憔悴了大半。我而今不图别的,唯盼着你能尽快好起来,你要出了什么差错,你娘怕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眼中竟是闪现出了泪花。
  夏祯默然,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父亲,江南怎么样了?”
  夏顼接过一旁贴身大太监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眼角,才道:“已经差不多了。林如海倒有些能力,该办的不该办的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如今除了一部分收尾工作,其余都处置妥当了。”
  夏祯点点头,“林如海出身权贵之家,难为他还能凭自己得中探花,其他的勋贵之家怕是再难出这么厉害的后辈了。”
  正说着,侍女却端着药来了,刚要喂,却被夏顼拦住。
  “我来吧。”
  “父皇,这如何使得?”夏祯刚要阻止,又被夏顼按住。
  “你是父皇最爱的儿子,现下你病的这么重,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个,要不只看着你娘为了你奔波,我心里不好受啊,唉!”
  夏祯见身为九五之尊的父皇说出这话,心里难受的不行。
  都说“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从小到大,夏顼和贤妃为了他的病没少操心,无论他们投入多少心力,自己的病总是时好时坏,丝毫不见气色,现如今更是病的比以前还要重。
  生于帝王之家,却得到了几乎毫无保留的父母之爱,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才叫他百病缠身么?
  夏祯怀着复杂的心情喝完了药。
  “方才我在殿外碰见小六了,那孩子也是不懂事,明知你身体弱,该多多休息才是,还来打扰你,也太没分寸了。改明儿我给他提提醒,叫他以后没事别来打扰你。”
  夏祯连忙阻止,“父皇,小六也是关心我,怕我终日困在屋里闷坏了才来陪我。半大的少年正是爱闹爱玩的年纪,难为他能为了给我解闷安安生生坐着。”
  说罢,夏祯指了指书桌上的宣纸,“那上面的字是小六方才临摹的,我瞧着,在同龄人里算是不错的。”
  夏顼一点翻看的欲望都没有,只道:“你说好那便是好。”
  接着父子二人又聊了会儿政事。
  夏顼这个人,明面上不偏不倚,实际却将夏祯将储君培养,更是借着夏祯体弱的由头,不叫他去国子监上学,留在身边亲自教导,周边尽是名儒大士。
  朝中的文官自然有意见,不过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不痛不痒,毕竟夏顼极有‘分寸’,表面上没透露出丝毫立夏祯为太子的倾向。
  三皇子作为长子,待遇甚至比受宠的五皇子还要好,五皇子本人也被教育的谦逊友善,让人挑不出什么差错。
  顶多被人说“偏心”。
  可即使手指头也有长短,更遑论亲儿子?
  于是,官员纵使知道皇帝耍流氓、偏心眼儿,也无可奈何。
  其实夏顼搞这种骚操作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像皇后和贤妃。
  世人皆知皇帝尊重皇后,是个守礼之人,却偏偏又打心底里认同了贤妃这个后宫第一宠妃。
  你要说这逾了礼制,倒也没有。
  毕竟贤妃娘娘一向恪守本分,娘家人更是一个比一个谨慎,略微出格的,也就是一月间皇帝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宿在她这罢了,可身为妃子,她能拒绝么?不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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