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黑糖茉莉奶茶【完结】
时间:2022-11-23 17:25:35

  “是的啊。”原本懒洋洋坐在地上的小乞丐也跟着挪了过来,“死了一个人,说是走路摔死的,这家子整天丧着脸,我瞧着迟早出事。”
  沐钰儿点头,把两块糕点一人一快分了:“这户人家不是有一个大娘子吗?性格如何?三日前,他们家应该有一个娘子参加宴会回来,回来许是快子时了,你们可以影响。”
  小乞丐们沉默了一会,其中年纪小一点的那个小乞丐惊讶问道:“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那天苗家这么穷的人平日一入夜就灯也不点的,那天倒是灯火通明,快到子时的时候,也有一个马车停在门口,有个小娘子有哭又闹,差点摔了,被一个嬷嬷背下马车的,啧啧,小娘子就是辛苦,连着哭都不能大声哭,整张脸都憋红了。”
  沐钰儿扬了扬眉,嗯了一声:“身上可有受伤?”
  “反正我看着外面是没什么伤口的。”小乞丐低声说道,“不过若是摔了也有可能的,我也不懂,后来他们家好像还热闹了一阵,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然后又把灯都灭了。”
  “之后除了有个丫鬟死了,还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沐钰儿又问。
  年纪稍大的乞丐不耐说道:“有啊,怎么没有,那天回来,下半夜有热闹起来了,听说是有人病了,去请大夫了,折腾了好久好久,我们兄弟两个一晚上没睡,第二天都没精力去道观抢东西吃了,之后倒是没了,这户人家很少有人登门的,整天冷冷清清的,后门也没个不吃的饭倒出来,啧,穷。”
  沐钰儿嗯了一声,有各自递了一文钱:“苗家对面的那个茶铺是什么时候开的?”
  “苗家是谁家啊。”
  “啊,那个字念苗啊。”
  两个小乞丐异口同声响起。
  “我瞧着能言善辩的,一脸精明,生意倒是做的溜。”沐钰儿又说道。
  “嗐,新来的。”年纪大的乞丐把铜墙放进嘴里咬了咬,随后心满意足塞进鞋底,嗤笑道,“就前几天吧,精明脑袋笨心肠,生意摆这里哪有赚头,这一代的人都不富裕,哪有闲钱喝茶啊。”
  “就是,我瞧着几天都没生意的。”小乞丐也不甘示弱说道。
  沐钰儿眯了眯眼,笑说道:“怪不得座椅这么干净。”
  “可不是,没人坐啊。”大乞丐大声嘲笑着。
  沐钰儿笑说道:“去山清道观附近的张家车马行,他跟他们说若是碰到这个人来找三水,就送人一程。”
  “这可不行。”大乞丐拿乔,“使唤我们可是有规矩的。”
  小乞丐连连点头。
  沐钰儿失笑,又掏出三文钱递了过去。
  小乞丐眼睛发亮地看着今天的天降横彩,和哥哥对视一眼。
  大乞丐连连拍着胸脯:“没问题,一定把话带到。”
  “还有,去和你的朋友打听一下今天这家送出去的尸体埋哪里了。”沐钰儿又递了三文铜钱,“有了消息去北阙找张一。”
  大小乞丐大吃一惊。
  大乞丐嘴皮子抖索了一下:“你就是飞天无敌,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白长一副好面容的的那个北阙司长。”
  沐钰儿起身,拍了拍衣摆,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两个小乞丐,小秘密说道:“巧了不是,正式我。”
  “我一定给老大办好事情!”大乞丐话锋一转,信誓旦旦保证着。
  “我也是!”小乞丐紧跟着说着。
  “赴汤蹈火,一定定的。”大乞丐继续奉承着。
  “我也是!”小乞丐大声说道。
  “老大的钱这么能收这么多呢!”大乞丐人小口气倒是世故,故作大方地把钱还回去。
  “啊,这不好吧。”折回,小乞丐紧张地直咽口水。
  沐钰儿摆了摆手:“少贫嘴,注意安全,去干活吧。”
  “好嘞!”大乞丐一把收回铜钱,清脆应下,很快就拉着弟弟,开开心心跑了。
  沐钰儿站在苗家后门摸了摸下巴,选择直截了当翻了墙。
  苗家果然清贫,一个格外小的二进的院子,寻常人家的花花草草在这里全都成了蔬菜,甚至还养着一只鸡,怪不得奇怪两兄弟在后门没有捡到剩菜。
  主家大都在住在第二进院休息,沐钰儿刚顺着西厢房滑了下来,就听到一阵沙哑不成声的哭声。
  “我不想进东宫。阿娘,你和阿耶说,我不要去东宫。”
  “贯韵香和裴眠都死了,只能你去了。”
  “可小菡死了!”那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我。”
  “我不想死,贯韵香和裴眠都死的好惨。”
  已经哭不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阿娘,我看着裴眠摔下去的,呜呜呜,我看着她掉下去的,所以她来报复我了。”
  “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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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珍珠怨
  死因
  屋内, 苗玉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是苗母还显出几分镇定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苗母镇定安慰道,“这世上哪有厉鬼, 作乱的永远都是贼人。”
  苗玉莲哭得更加喘了。
  “我儿莫哭。”里面传来帕子被拧干的声音,苗母的身影格外冷静,“阿菡成了你的替死鬼,也是我儿命不该绝。”
  “那下一个会不会是我?”苗玉莲哽咽问道。
  苗母冷笑一声:“贼人若是当真敢肆无忌惮, 昨日就是直接杀进来了, 岂会摸黑入内,悄悄行凶,你且擦擦眼泪, 明日为娘为你挑个帖子你且自若去赴宴,和那主人家一起形影不离, 那贼人定是一直盯着你我,若是我儿镇定, 反而能寻得贼人弱处,反杀也并不困难。”
  沐钰儿在墙外听得不由竖起大拇指, 心生敬佩, 怪不得苗玉莲性格绵软却能入选绍王正妃候选人的位置,苗母这番打算简直反客为主, 既然敌人目前尚不可知, 不如明晃晃作为诱饵, 也能诱得敌人露出破绽。
  如此计谋,如此胆量,确实英勇。
  苗玉莲愣在原处, 好一会儿, 颤颤巍巍说道:“儿, 儿不敢。”
  苗母叹气,恨铁不成钢怒斥道:“怎么不敢,光天化日,那贼人怎敢下手,你明日出现,他就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哪里敢再下手。”
  苗玉莲不明所以,抽泣问道:“为何?”
  “寻常人若是遇了此事会如何?”苗母镇定反问。
  苗玉莲小声说道:“寻常人有没有阿娘大胆,自然是躲起来才是。”
  “躲起来。”苗母冷笑一声,“躲起来,那贼人不就知道你确实知道了那些秘密。”
  “那他现在来杀我,不就是知道了吗?”苗玉莲不解说道,“不然他又为何来杀我?”
  “因为做贼心虚啊。”苗母分析着,“他杀了人,自然害怕被人发现,你说当时有人说你去过湖边,他自然警惕,自然想要试探一下我们。”
  “阿菡就是试探我们的棋子吗?”苗玉莲小声说道,“那直接入内杀.人,怎么能说试探呢,这不是挑衅吗?”
  苗母叹气:“那他为何不直接来杀你。”
  若是杀了苗玉莲事情便直接闹大了。
  屋外,沐钰儿想着。
  一个丫鬟和一个太常寺寺丞的大娘子可是有天壤之别。
  “所以他是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大。”苗母笃定说道。
  苗玉莲不解。
  “你当时是站在湖边看到裴眠掉下去的,那可有看到下手之人?”苗母继续问道。
  墙角外的沐钰儿谨慎一阵,忍不住伸手把纸糊的窗布捅开一个洞,探头看了过去。
  屋子并不大,布置得秀气雅致,绣床不远处便是一扇四开的竹编花鸟屏风,窗户正在屏风边上,隐隐能看到内屋的一切。
  苗玉莲长相柔弱,细长脸型,柳眉弯弯,是个蒲柳纤弱的女子,和洛阳如今的明艳圆润,颇为不同,如今神色憔悴,眼下乌青,瞧着格外狼狈。
  反观苗母身形丰腴,脸颊圆润,一双柳眉眼尾不似寻常一般往往落下,反而斜斜扬起,现正淡然坐在床边,握着苗玉莲的手背。
  苗玉莲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那贼人看到你了?”苗母又是反问。
  苗玉莲犹豫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当日我刚到湖边,就看到裴眠挂在石壁上,心中慌张正打算喊人,却突然发现她身上竟然还落着一道影子,想起贯韵香的死,我就不敢出声,谁知就在我打算转身去找人,裴眠已经体力不支掉了下来,眼看那人就要出来了,我便连忙跑了,但我想着他应该没看到,毕竟我看他的那个方向,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沐钰儿心中一惊,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这才是合理的。
  裴眠绝不可能是自己掉下去的。
  她手指显示死前挣扎过,而且自杀的地方这么多,为何选在假山石壁初,还是这么奇怪而隐蔽的地方。
  “这边对了。”那边苗母继续说道,“他既然不曾看到你,但还是找到你,说明他也只是猜测,若是我们哭哭啼啼,他定会害怕我们破罐破摔,若是你成问心无愧的样子,大大方方出现在外面,第一,他不会在白日动手,第二,让他明白我们并不害怕。”苗母冷硬说道,“这个时候你在仔细看着身边的人,那些人鬼鬼祟祟,便一眼就能察觉出来。”
  “我们对外说阿菡的死并不加掩饰,甚至还让人去销户了,便是做给那人看的,我们打算息事宁人,若是我们慌了后面反而握不住,只有稳住了,反客为主,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苗玉莲似懂非懂,还是紧捏着阿娘的手指,神色惶然不安。
  “若是他还是敢动手……”她低声问道,“若是他,他一定要杀……”
  苗母沉默,随后无奈叹气:“他若是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都敢动手,那我儿不论在哪里都是毫无生路的。”
  苗玉莲呆怔地看着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双眼红彤彤的眼睛顿时浮现出泪水来。
  “但他既然没看到你,那便是好事。”苗母抱人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我儿莫怕,阿娘都在呢。”
  “呜呜呜,阿耶为什么要把我报上名单……”她喃喃自语,趴在苗母肩上痛哭起来,“我不想去东宫,不想去宴会,也不想……”死。
  沐钰儿眨了眨眼,慢慢缩回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敲门打扰,反而顺着后墙,再一次翻出去了。
  她溜溜达达回了北阙,还未进去就看到王新和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人,匆匆入内,两人脚上都是泥泞,神色凝重。
  就在此刻,张一正拄着拐杖一拐一拐走了出来,远远就看到沐钰儿的身影,连忙摆了摆手。
  沐钰儿快步走了上去:“你怎么出来了。”
  张一摆了摆手:“你们这么慢,我怎么呆得住,敦化坊那边的暗哨是我联系的,那对小乞丐小弟来传话说老大你在敦化坊蹲着,我就猜老大有事。”
  沐钰儿叹气:“是有事,但又没事,这事查不了。”
  张一惊讶:“还有我们老大查不出的东西。”
  沐钰儿背着手,跨进北阙大门:“是不让查,算了,我也是好奇,自己琢磨一下就好了。”
  张一跟在她身后,不解问道:“什么事情啊,还不让查,神神秘秘的。”
  沐钰儿顺着王新的脚步朝着西后院走去,陈菲菲正站在廊檐下穿着衣服,见了人便不耐说道:“最近不是没案子吗?哪里挖出来的尸体。”
  王新从屋内出来,叹气说道:“被埋在敦化坊和永丰坊之间的水道淤泥里,要不是有一个住在桥洞下的叫花子看见,还真不好找。”
  “啊,不是说不让查吗?”张一不解问道。
  众人看了过来。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我控制不住。”
  陈菲菲气得虚点了她几下,狠狠说道:“好奇心害死猫,我看你迟早栽在你的好奇心上。”
  沐钰儿慢慢吞吞走过去,结果验尸的格单,浑不在意说道:“我就是看看,不干嘛。”
  陈菲菲把白布掀开,露出一张紧闭的,苍白的,毫无人气的脸。
  “死者身高五尺多两寸,脖颈处有一道锐利伤,皮肉外翻,血透肉色,是生前伤。”
  陈菲菲散开发髻,在头皮里摸索了一下。
  “头顶无伤,发髻松散,是睡前的松垮髻发。”
  陈菲菲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把单独的一件单衣脱了下来,放在一侧的椅子上等待之后的检查。
  “身体表面无新鲜伤口,无成年旧伤,无被侵犯痕迹,牙齿整齐无痕迹,手脚处有硬茧,关节粗大,应该是做过活的,但不是体力活。”
  陈菲菲把她的手抬起来仔细看着:“也没有指甲,是丫鬟这类伺候人的身份。”
  沐钰儿点头:“是一个大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
  陈菲菲颔首,把人翻了过来,露出青色的瘀痕:“死者死后一直躺着,血瘀坠在身后,大概躺了三四个时辰。”
  “子时死的。”她抬眸说道,“哪来的尸体?”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前几日参加郡主的宴会不是出了两个人命吗,这是其中一个小娘子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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